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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丽莎看见我们来了,欢呼雀跃,“这里环境多美啊,天凉好个夏。”
放好东西,邓丽莎脱掉外衣,露出一套蓝色的游泳衣,率先跳到河里,“好凉爽,快来呀”,她欢叫。
“我来了。”朱庆斌跟着跳到河里。
“你也去吧。”张小媚温柔地对我说。
“你先下去。”我说。
“不,你先去,我换衣服。”她坚持说。
我朝河里走去,不再与她争执。河水清凉,清澈见底,双脚踩在河底的沙土里,软绵绵的极富弹性。我朝朱庆斌游去,邓丽莎欢叫:“林老师,游过这边来,看你能不能追上我。”
我循声望去,邓丽莎仰面浮在水面上,滚圆的手臂,滚圆的胸脯,修长的双腿,活脱脱一条美人鱼,我没有朝她游去,而游到了朱庆斌身边。
游了这一会儿,浑身有说不出的舒畅,来时的不快已经没影儿了。这时,张小媚已换好了游泳衣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天,她怎么能这样,这是在乡下啊,她怎么能穿三点式游衣,她这身泳装,无异于不穿衣服,两个坚挺的乳房露出一大半,乳房下面是狭长的腹部和细小的腰枝。我被吓得闭了眼,朝她大喊:“你快换一套泳装,这样不行。”
“可我只拿了一套泳装来呀。”说完扑通跳进河里。
张小媚游过来了,我对两位女同事说:“这样吧,你们在河的那边游,我们在河的这边游,中间是三八线。”我指着我和朱庆斌所在的地方。
“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邓丽莎笑嘻嘻地说。
“真是的。”张小媚大声附和,“丽莎,我们游过去吧。”说着向我们游过来。
“别,别过来。”朱庆斌说:“你们这身装束,游在我们身边,这不是存心要我们好看吗?别忘了我们是大男人啊!”
“哈哈。”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想不到老老实实的朱庆斌,也会来这么下流的一招。不过也好,他说出了我想说而不敢说的心里话。
邓丽莎听到朱庆斌这么说,转身向对岸游去了。
我笑着对朱庆斌说:“你不想看这两条美人鱼?”
“为人师表嘛。”
“可你是大男人呀。”
“那么你呢?”朱庆斌这招也很恶毒。
“我封建。”我说。
“我也是。”
哈哈。
“不好了,张小媚溺水啦。”对面传来了邓丽莎焦急地呼喊声。
我和朱庆斌一听,吓坏了,拼力向出事地点游去,我游到张小媚身边,拉住她的一只手,正准备往岸边拖,不料她挣扎了一下,猛地向上一跃,双手紧紧地抱住了我,我有力无法使,慢慢地向下沉去。朱庆斌一看不妙,大喊一声:“快把你的手给我。”
我伸出左手,右手揽着张小媚的腰。朱庆斌拉住我,奋力向岸边拖去。邓丽莎要来帮忙,我对她说:“你快上岸打开尼龙布吧。”
我们把张小媚拖上岸,把她平放在地上,她睁开眼睛说:“我的脚还在抽筋。”
朱庆斌让我按住张小媚的腿,他则用力踢张小媚的脚底。慢慢地,张小媚恢复过来了。
张小媚站起来伸手、弯腰、踢腿,然后向我们感激地一笑:“谢谢你们了,我拿点心和可乐慰劳你们。”
我说:“你们还是先把衣服换了吧,这不雅观。”
张小媚笑笑:“你们没见过女人呀?女人就是这样的。有人想看还看不上呢。”
我脸一红,继而阴险地说:“你还是到喜欢看女人大腿的小白脸面前去一展风姿吧,我很封建。”
这一下张小媚生气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你气什么?”我忍不住恶声恶气的说:“又不是我约你来游泳的,你如果不开心,以后别找我。”
张小媚气得说不出话来。隔了好一会儿,她才低低地说道:“话何必说的这么绝。”
看到张小媚难过得想哭的样子,想想她约我游泳也是好心,再加上她刚才溺水的痛苦,我于心不忍,于是对张小媚说:“都是我不好,我实在是一个没心没肺的坏男人,你就原谅我好了。”
“不要吵了,大家是出来散心的,不是出来吵架的。”邓丽莎说。
“还是吃东西吧,吃了东西好回去。”朱庆斌说。
这一次游泳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我心里狠张小媚,又狠自己。明知她是这么一个人,却还要和她约会。我发誓以后再也不和她约会了,我独伴孤灯。
一路回去,我不和张小媚说一句话。
第二天,卢柯老师约我和他一道吃晚饭。
“哎!”他说:“昨天你们去游泳了?”
“是的。”我说。
“听说你和张小媚吵架了?”他问。
“也算不上吵架,我只看不惯她那轻浮的样子。”我微笑。
“可她昨天哭到大半夜呢。”
“你听谁说的?”
“我听她隔壁的欧阳老师说的。”
“这个长舌妇。”我讥笑着问,“她都说了些什么?”
“说得可不大好听。”他回答,“说你约张小媚去游泳,在河里想占她的便宜,被她拒绝,你就说她的大腿是长给小白脸看的。”
“哈哈。”我大笑,“有这样的巫婆,放着正事不干,却在背后道人长短,真是唯恐天下不乱。”
“这不算难听的,还有更难听的呢。”
“还说我什么了?”我放下杯子问。
“不是说你,而是说我。”
“说你,什么说你?我的精神一长,听到有人也被长舌妇绕舌,我当然想知道。
“两天前,一位家长托我带一盆君子兰给张小媚,”卢柯说,“张小媚见我从大老远的给他带一盆花,留我吃晚饭,事后你听欧阳老师怎么说。”
“她怎么说?”
“她说我花大价钱给张小媚送花,张小媚留我吃饭,我赖着不肯走,被她赶了出来,你说气人不气人?”卢柯气愤愤地说。
我又禁不住哈哈大笑:“不过,张小媚对你倒是很热情的”
“也许是真的,但她对你更热情。”卢柯笑说。
“我们做朋友都和不来,处对象更是不能的。”我肯定地说。
“可她人不坏呀,你别太挑剔了。”
“我们永远处不到一块。”我无奈地笑笑。
卢柯是我的同事,十年前我们一同调入这所中学,两个人虽然不同科,我教语文,他教地理,但我们志趣相投,很合得来。我反对把人教成机器,他主张教活学生,也因为他在同事中很不入流,所以女老师远离他,校外的女孩子嫌老师穷,一直没有处上对象。
卢柯比我小四岁,同样称得上是老男人,我想他受的气吃的苦不会比我少。
他常常对我说:“我不介意工作的辛苦,我只想做一个受学生欢迎的老师,可不知为什么做个这样的老师就这么艰难呢?最可气的是我们做法得不到大家的认可,就连邓丽莎这些小姑娘都说我们太笨,真是的。”
“真是吃力不讨好。”我补上一句。
“可是我总觉得我们活得太累了,你看别的老师,他们照本宣科,完了让学生背背答案,自己无需动脑筋,考试还能拿高分,活得多自在。”卢柯很是不平的说。
“可你又能怎么样呢?”我说。
“做一个好教师难,做一个好男人更难,我实在吃不消这种压力了。”
“别泄气,柯。”我说。
“你比我强。”卢柯说,“你还有女人追求,而我呢?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
“找一个好女孩是很难。”我忽然想起了阮彩云,尽管我只见过她一面,但直觉告诉我,她是那种很有个性,很有品位的女孩。我告诉卢柯,“好女孩还是有的,只是你与她的缘分还未到。”
“也许,只是十之八九她们已有对象了,像我们学校的女教师。”卢柯叹息说。
“但好女孩还是有的。”
“你相中谁了?”
我摇头。
这顿饭我们磨了两个小时,我端起酒杯:“祝我们幸运,干杯!”
“干杯!”
“下一个节目呢?”卢柯问。
“回家睡觉。”
“你睡得着?”
“睡得着。”
“我不信,才几点呢?”
“八点刚过。”
“你真的回家?”
“真回家。”
“那么再见。”他笑着走了。
因为无聊,到成衣店转了转。摸摸口袋,还有一百来元钱,买件衬衫吧,有两年没买衬衫了,当老师的工资不高,也难怪大多女老师不愿嫁给同行。本想买一件“红豆牌”,但价钱太高,于是只买了件“华伦傲森”,仅四十元,走出服装店,在路上碰到阮彩云。她先跟我打的招呼,我倒一怔。
“来买衣服?”她问我。
“是的。”我说。她看上去很友好,语气也很温柔,我觉察到了。
“小妹还好吧?”她指阮彩霞。
“很好。”我说,“她是一个很乖的女孩子。”
“她太调皮,请多多关照。”她说。
我等她邀我的下文,却没有。神经病,哪有女孩先邀男的。于是我笑笑说:“小妹,很听话。你放心好了。”见鬼,我怎么也称彩霞为小妹。
“辛苦你了。”她说。
“再见。”我招招手。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跳了,脸也一定发烧了,真没出息。
在办公室里改作文,朱庆斌走了过来:“林老师,怎么才能赢得女孩子的心呢?”
“不知道。”我说。
“可邓丽莎就对你有好感。”
“胡说八道。”我瞪了他一眼。
“真的。”他说。“无论我做什么事,她都要拿你来比,说你看人家林老师,哪像你,呆头呆脑的,笨手笨脚的。”
“那是人家关心你,懂吗?真是的。”我说。
“我想送件东西给丽莎。”他说。
“送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小钻石戒指,芝麻般大小。这个朱庆斌,别看他老实,也懂得用小恩小惠取女孩的欢心。“很好看”我说。
“不知道她喜欢不喜欢?”他担心地说。
“你还没给人家,怎么知道人家喜欢不喜欢。”我说。
“我怎么给人家呢?”他问。
“看准时机。”我说,“不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我准会难过得跳楼。”他说。
“没骨气。”我骂道。
这时候静走进办公室来说:“林老师,你有时间吗?”
我看见静一脸苦瓜相,便问她:“你有什么事吗?”
“你能出来吗?我有话跟你说。”她语气很严肃。
静是个学习十分刻苦,且极富同情心的女孩。上次她把罗楠的苹果让给同桌,是因为同桌的母亲病了,她在安慰同桌。现在她郑重其事地找我,心里一定有事,于是我跟静走到露天舞台。
“什么事?”我问。
“林老师,最近我很苦恼。”她说。
“我倒没发觉。”我微笑着说,“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孩,有什么事值得你苦恼。”
“我收到两封男生的求爱信。”静烦恼地说。
原来是这样。
“这说明你很有魅力嘛。”我仍然微笑。
“我愁都愁死了,你还开玩笑。”
“老师不是开玩笑。”我说,“一个女孩子被别人爱,说明这个女孩子各方面都很优秀,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你愁什么。”
“可是我怎样处理这件事呢?”静问。
“你喜欢他吗?”我问。
“我从来都没想过这种事。”
“你是对的。”我说,“中学生,正是学知识,长本领的年龄,不该过早地恋爱。可一旦遇到别人求爱,也不要大惊小怪。因为十五、六岁的少男少女,他们身心已渐趋成熟,这时候对异性产生朦胧的爱,这本身并没有错,你不能骂他们小流氓,小狐狸精,你明白吗?”
“听明白了。”静说,“可我不知道怎么做?”
“你记住罗。”我说,“第一,像你那样,要有远大的理想,努力读书,学好知识,将来服务社会。如果一旦对异性产生爱恋,就要用理智战胜自己,不要让爱的念头破土萌芽,人区别于动物的标志,就是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