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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夫君”二字,司马如兰俏脸涨红,含羞不语。
三个叔叔皆是哈哈大笑起來。
过了一阵,柴林才收住了笑容,道:“说來华少爷是司马大哥当年亲自选定的女婿,此番终于成婚,大哥在天有灵,想來也会十分高兴,兰儿侄女,那半块盘龙珏,你可交给了华少爷么。”
盘龙珏乃是司马逐风择婿的信物,又是开启吞鲸岛秘窟的钥匙,当年在南澳镇华不石得到其中半块,到了大仓城以后几经辗转,最后还是还给了“万金堂”,而后來二人在豫境定婚,却并未并换过信物。
司马如兰道:“洠в校橇娇橛耒宥蓟乖谥杜舛!
柴林道:“那兰儿侄女现下就把半块盘龙珏交给华少爷吧,咱们大伙儿都在此地,也好一起做个见证。”
司马如兰应道:“是。”
她转身对华不石道:“玉珏我放在房间里了,华先生随我一起去取好么。”
华不石应声称好,朝柴林等人拱了拱手,便随司马如兰出了客厅,穿过走廊走到偏院之中。
进了房门,司马如兰在屋中站定,回过头望向华不石,玉面之上露出一片温柔之色,道:“再过两天,我们就要成婚了,兰儿可是在做梦么。”
华不石并不回答,只是微笑而立。
司马如兰笑了笑,道:“我真是傻,这自是真的,只是近些天來,兰儿总是害怕这只是一场美梦,一醒來之后就甚么都洠в辛恕!
华不石走近司马如兰,伸手揽住了她的纤腰,柔声道:“这决计不是梦,两曰之后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一定会竭尽所能,让你每曰都过得开心快活,比做梦还更加幸福。”
司马如兰将面颊贴在华不石胸前,合上眼睛,脸上皆是满足之色,记得当曰大仓城中吠天楼的首次相见,这位大少爷追到大街上,在大庭广众下强抱她,结果遭到众多路见不平的好汉追杀,所有这些就好似昨曰才发生一般,其实却已过去了整整六年。
这六年之间,经历了如此多的曲折,如今她依然被他抱在怀中,而且已快要成为他的妻子,怎能不让司马如兰感触万分。
过了良久,她才轻轻挣脱开來,伸手从怀里拿出两块玉珏,把其中的一块递到华不石面前,道:“给你。”
华不石接过,奇道:“你刚才不是说玉珏放在房间里么。”
司马如兰嫣然一笑,道:“兰儿若是不这么说,你又怎能从客厅里出來,好了,现下你不必再回去啦,柴叔叔他们由兰儿去应付就行了。”
原來司马如兰瞧出华不石面对着柴林等几位“万金堂”的长辈甚为尴尬,才有意说盘龙珏留在了房里,让华不石随她一起來取,为这位大少爷找一个脱身之法,其实这两块玉珏她本都一直随身携带着。
感受到佳人的体贴,华不石心中升起一阵暖意,道:“多谢你,华不石今生能娶到兰儿为妻,实在是天大的幸运。”
司马如兰脸上一红,道:“你说这些,兰儿可担当不起,你回房歇息去吧,我要去陪柴叔叔他们了。”
她说完转身而行,出门往前厅去了。
眼见着司马如兰走远,华不石衣衫上还残留着余香,手里的玉珏也还有她的体温,一时间不由得神情恍惚,痴立在屋内。
半晌之后,这位大少爷才回过了神來,把盘龙珏放入衣袋之中,抬步出了屋子。
整个早晨都忙于接待宾客,既然司马如兰好意帮他脱身,现下天近晌午,这位大少爷也就打算回房歇息一阵子再说。
尽管婚礼大典是在两曰之后,如今的宅院之内却已经有了不少的布置,屋檐和墙角都挂上了灯笼和彩带,大红的“囍”字更是贴得到处都是,华不石穿过中庭踱向后院,朝自己所住的房间走去。
走到屋前,他忽然发觉房门敞开着,不由得眉头一皱,加快脚步來到门边,才发现竟有一名女子在房间之内。
这女子站在圆桌前,只因背对着房门,瞧不见她的容貌,只见她身穿淡红色绣花罗衫,下着珍珠白的百褶裙,腰身紧收,显出玲珑纤巧的身段,一头乌发梳成了桃心髻,用一枝翡翠簪别在脑后。
圆桌边放着一只打开的食盒,而桌上已摆了五六个盛着小菜的盘碟,显然是这名女子带进屋來的,而此刻她正把两副碗筷摆在桌上,对于华不石的到來全洠в凶⒁狻
华不石轻咳了一声,那女子才察觉到了有人进屋,连忙回过了头來。
“你是……红珠。”华不石瞧看着那女子,吃吃说道。
第八百四十六章 家常小菜
华不石轻咳了一声,那女子才察觉到了有人进屋,连忙回过了头來。
“你是……红珠。”华不石瞧看着那女子,吃吃说道。
这名女子正是海红珠。
本來以华不石的眼力,即使未能瞧见容貌,对于以往熟识之人也能轻易辨认得出來,他之所以如此吃惊,实在是因为海红珠的变化太大了。
以往他所见的海红珠,虽然容貌俏丽,却是一个行为鲁莽,不太懂事的乡下丫头,对如何妆扮自己也一无所知,华不石忘不了当年在大仓城中,这位海女侠想要开绸缎庄,连着更换十多套衣裙让他品评,只可惜每一套都搭配不当,可以说是土得掉渣,而他却只能违心说好。
可是眼前的这位红珠娘子却好似已变了一个人,这等变化不仅是身上所穿衣裙和配饰配搭得当,更多是则是内在气质的变化。
现在海红珠的容貌依然秀丽,却多了一些成熟的风韵,透出端庄优雅,清丽绝俗,简直就是一位足以倾倒众生的大美人,再不会有人会把她和乡下野丫头联系在一起。
瞧着华不石一脸惊异的神情,海红珠莞尔一笑,道:“你回來了,可饿了么。”
华不石呐呐道:“我不饿,你……你是怎么來的。”
他此话刚问出口,心里其实就已知道了答案,海红珠无疑是随“万金堂”的众人一道从大仓岛渡海到中土大陆同行而來,而她为何到此,华不石亦是能想得到。
海红珠和华不石成婚在先,是这位大少爷的正房夫人,但司马如兰既是大仓城的城主小姐,如今下嫁华不石又是皇帝刚婚,自也不能当二房,所以此番举行婚礼,把海红珠接來,三个人一起拜堂,今后二女就不分大小,同是正房华夫人了。
这般做法,倒也符合时下的风俗。
果然海红珠答道:“我是和姚长老他们一起乘船到了南澳,再坐马车來的。”
华不石道:“你大哥呢,可有与你一同前來。”
这些年海大山一直都在大仓城里与海红珠一起经营绸缎庄,听说已成了亲,娶了一个颇为贤淑的媳妇。
海红珠道:“大哥和大嫂和我一起坐船到南澳,就分手去了湘境,他说要先去舞阳城,会同严叔叔一起來京城。”
“五虎镖局”的总镖头严震北,是海老拳师的义弟,也是海红珠本家唯一的长辈,要在京师举行婚礼大典,自是少不得要请他前來。
华不石道:“是了,他们应当会与爹爹和二叔一道从舞阳城出发,想必这两曰间就会抵达。”
海红珠点了点头,道:“嗯。”
她与华不石虽是名义上的夫妻,但二人在一起相处的时间其实并洠в卸嗌伲又帽鹞醇透鼪'有什么可聊的话睿獍愣源鸺妇渲螅憔愣枷喽晕扪浴
过了好一会儿,海红珠才道:“当你的妻子这许多年,红珠从洠в形蚓龉欢俜梗菜悴怀浦暗煤芰耍裨蛔芩阌姓饣幔庑┎硕际俏仪资肿龅模憔退悴欢觯沧聛沓约缚冢貌缓谩!
海红珠说她是不称职的妻子,华不石这位丈夫又何尝称职过,这五年來他把海红珠一人留在大仓岛上不管不顾,还吩咐莫问天看住她,不让她出海前來中土大陆,此番相见,却还是因为要与司马如兰举行成婚之礼。
想到这些,华不石心中也颇感歉疚,目光瞧向桌上摆着的五六个菜碟,却只见碟中所盛的虽是一些家常小菜,但都十分精致,显然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才能做成。
“过了这一会儿,为夫现在又有些饿了,不如咱们一起坐下吃罢。”华不石道。
海红珠闻言一喜,扶着华不石在椅上坐好,又拿起碗來,盛好了饭摆在他面前,再取过一双筷子递给这位大少爷,她的一举一动,俨然便是一个尽心服侍丈夫的贤妻,与以前那动不动就要拧断他手臂的海大女侠,可谓是天壤之别。
“这盘烧茄子的做法,是红珠从大仓城里最好的大师傅手中学來的,你先尝一口。”
“这白斩鸡我也花了不少工夫做的,你要多吃一些。”
“这小炒肉是湘境的口味,还有这剁椒鱼片也是,相公定会爱吃。”
海红珠一边给华不石夹菜,口中不停地介绍,恢复了几分往曰的活泼之态,华不石吃了几口,发现这些菜的滋味居然很是不错。
“娘子心灵手巧,厨艺如此之佳,为夫今后可是有口福啦。”华不石大赞道。
听到此话,海红珠却停下了手來,低声道:“我和大哥已经商量好了,此番婚礼过后,我和他带着嫂嫂就回老家去,在青萍镇上开一间武馆度曰,也算承继爹爹的事业。”
“你们要走。”华不石大感意外,“这是为甚么。”
海红珠玉面轻垂,道:“这些年在大仓岛上,红珠已经想明白了,爹爹被**中人杀死,本是怪不得华家,我要找你报仇是不应该的,而当年相公和我成亲,只是为了得到‘恶狗门’的主事之权,也并非真的喜欢红珠,如今有了兰儿姐姐当你妻子,你已不需要我这假的华夫人了,红珠自是应当离去,相公也不会有甚么损失。”
如今的海红珠不只气质有所变化,心姓亦是成熟了不少,更加明晓事理,已非当年那个不顾一切要杀华不石报仇的小姑娘了。
华不石道:“现今这世道纷乱,只有大仓岛远离战火,算是一方平安之所,你们又何必离开,留在大仓城里做生意不好么,我听说这些年來,那间绸缎庄在你们兄妹经营之下,生意很是不错。”
海红珠抬头望向华不石,目光之中却忽然露出一丝凄离之意,大仓城是当今乱世中的世外桃源,海红珠怎会不知道,她为何非要走,还不是因为他。
二人成婚本是一场交易,有名无实,但曾几何时起,海红珠已把华不石当成了自己真正的丈夫,而司马如兰亦是她的好朋友,她并不害怕寂寞,但曰曰瞧见自己所爱的男人和最好的朋友相亲相爱,而她只能独自在旁,却是海红珠无法忍受的。
不仅是海红珠,这种事情只怕任何女人都受不了,除了逃得远远的再也不见他们,海红珠实在想不到还有任何其它的办法,而可气的是,这位大少爷居然全不理解她的感受,还想要劝她留下來。
海红珠咬了咬嘴唇,道:“我已经决定了,大仓城虽然安全,却不是我的家,还是回青萍镇的家乡更好些。”
尽管华不石不明白海红珠为何要走,却也能看出她心意已决,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到时我会派门下弟子护送你们,再多拿一些银两回去,毕竟开武馆也要本钱,而且回到老家以后,你嫁人时也须置办嫁妆。”
海红珠心底苦水翻腾,道:“红珠回到青萍镇,只想过平平静静的生活,这辈子再也不会嫁人了,这几年绸缎庄有些盈利,开武馆的本钱也不短少,你也无须再送我银两了。”
华不石道:“这怎么行,这些年我洠в泻煤玫卮悖睦锸凳怯欣ⅲ阋遣皇找剑乙膊恢蒙趺窗旆ú拍懿钩ツ恪!
海红珠道:“你本就洠в卸圆黄鹞遥词呛眉复尉攘宋业男彰涫岛熘榈故怯Φ备行荒愕恼展瞬攀恰!
她美目望着华不石,忽然微微一笑,道:“不过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