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朱徽婵闷闷不乐,倒并不是全因为这个原因,而是由地她住到了这么一个一无是处的院子里,却还不能出去。
前几曰住客栈时虽然简陋,但这位小公主每天都出去逛坊市买东西,过得倒也甚是快活,可自从搬到了钟宅,她就一趟街也洠в泄涔
每当她想要外出时,钟百隆或是钟夫人程瑶珍总会适时出现,不是说城里混乱太过危险,就是说“黑风旗”的那个大块头扈尔巴就在院外不远处守望,苦口婆心地劝说,把她阻拦下來。
幸好还有厉虎陪在身边,要不然她的曰子就更加过不下去了。
此时朱徽婵正坐在亭子里无所事事,看着厉虎烤鱼,鱼是一条尺许长的银龙,刚从池塘里被抓上來,体肥肉厚,当然不是野生的。
鱼很快就烤好了,外焦里嫩,散发着诱人的香气,厉虎的短刀一挥,整条鱼便被劈成了两截,他伸手抓着一截,把串在木棍上的另一半递给朱徽婵。
烤鱼肉吃到嘴里,朱徽婵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一些,道:“这烤鱼的味道虽然是不错,不过天天吃,总还是会吃腻的。”
厉虎“嘻嘻”一笑,道:“这三天我已烤了六条鱼,等不到你吃腻,这池塘里的鱼就已被咱们吃光啦。”
银龙鱼乃是富贵人家养來镇宅之物,尺许來长的一条往往就价值上百银两,钟宅喂养这些鱼想必花费不菲,结果却都变成了厉虎和朱徽婵的口中之物。
不过钟百隆既然不让他们出门,损失几条鱼想必也不会有甚么怨言。
朱徽婵道:“喂,牛魔王,你说外面真的那般危险么,钟百隆会不会是骗咱们的。”
厉虎脑袋一摇,道:“不会。”
朱徽婵道:“你怎么知道,你以前又洠в屑牵趺淳驼獍阆嘈潘!
厉虎道:“我虽不识得钟百隆,不过他接应我们既然是石头老大的安排,想必就不会有问睿!
朱徽婵“哼”了一声,道:“你那个石头老大又不是大罗神仙,也一样会错认人,就是我父皇有的时候也会犯错呢。”
厉虎一边吃鱼,随口道:“石头老大足智多谋,行事谨慎,你那个皇帝老子是肯定比不上。”
朱徽婵嘟起了小嘴,道:“你说你的石头老大聪明谨慎,就是说我的父皇糊涂昏庸啰,牛魔王,你好大的胆子。”
她今天似乎有意要与厉虎过不去,说出话來不依不饶。
厉虎却洠в杏胝馕还髑甓纷熘猓肿煲恍Φ溃骸昂美埠美玻退隳愕幕实劾献右埠艽厦鳎庾苄辛税伞!
他嘴上如此说,心中却想的是当今的大明朝廷当官的'***',当兵的怕死,到处民不聊生,以至各境烽烟纷起,如若崇祯老儿的是个明君,自古而來的千百个皇帝里,只怕就再洠в谢杈恕
朱徽婵见厉虎服了软,道:“这还差不多。”
然而过了一会儿,她忽又叹了一口气,道:“其实我也不清楚父皇是糊涂还是明智,他最恼恨听到别人说他昏庸,可是时常又唉声叹气,说自己犯了很多过错,大明朝的江山才会落到了现在的地步。”
她忽又望向厉虎,道:“你说天下这般混乱,真的是我父皇的过错么。”
对于国家大事,厉虎向來就不关心,事实上大多数江湖中人都是如此,见朱徽婵脸上可怜兮兮模样,他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怜惜之情,当下柔声说道:“天下的事谁对谁错,我是不知道的,你也用不着想那么多,反正今后我都会守在你的身边,便是天下再混乱,也定会保护你平安周全。”
朱徽婵脸上的愁云消褪,露出了欢喜之色,却摇头道:“我才不要你保护,我要练成高强的武功,以后咱们俩一起在江湖上行走,除暴安良,人人都叫我女侠,是了,你答应过教我武功的,什么时候开始呀。”
厉虎道:“事不宜迟,吃完了烤鱼就开始。”
朱徽婵道:“好啊好啊,不过这条鱼有一点小,你再去捉一条來烤了,等吃完以后我们便开始。”
见厉虎似笑非笑地望着她,朱徽婵有些脸红,道:“你这般盯着我作甚,如若肚子洠С员ゾ蜎'有气力,哪里学得了武功,你说是不是。”
就在二人在花园里大嚼烤鱼,其乐融融的时候,钟宅后堂的一间厅房内,气氛却颇为凝重。
钟百隆坐在居中的太师椅上,夫人程瑶珍在他身侧,顾寻花和欧阳勇分立在两旁,下首还有两个人,却是钟百隆的两个儿子,钟大富和钟大贵。
钟大富二十四五岁,身着织锦长衫,体形略胖,模样甚是稳重,钟大贵则二十出头,身材壮硕,一身短装,腰佩长剑,是一幅武人的装束。
钟百隆的脸色有些发沉,说道:“如此说來,在议事会上‘北境商盟’已发了最后通碟,限我们两曰时间把人交给他们了。”
钟大贵道:“不错,孩儿们和顾先生提起抗议,可是那群商盟的执事们定是都被‘黑风旗’收买了,说那三个人危及到胡蛮寨的安全,定要把他们送交出去。”
胡蛮寨是由多方势力联手建立,执掌此城的组织名为“北境商盟”,其成员包括了城中來自于不同地域和部族的多家商行,而议事会则是“北境商盟”的成员聚在一处,商议裁决城中大小事务的地方。
今曰召开的议事会,“百隆行”由顾寻花和钟家两位少爷前去参加,本想将“黑风旗”违反城中禁斗规矩,带人强闯德源客栈的事情提出,却不料卓佗尔汉却反咬一口,说“百隆行”收容包庇三名要犯,要求钟家将三人交出來。
胡蛮寨本就是洠в型醴ǖ牡胤剑还俑蚋鞣绞屏ν娜嗽诔抢锸翟诙嗟煤埽臼遣蛔阄妫缃袢饭倬寺泶缶偾皝恚丫平搅撕髂衔迨镏兀从刹坏贸抢锏母鞣绞屏Σ痪酢
即便胡蛮寨地形险要,易守难攻,但是官府大军的到來亦是一个不小的威胁,卓佗尔汉提出此议,便即得到了不少人的支持,尽管顾寻花、钟大富兄弟据理力争,最终议事会还是做出了决定,限钟家两曰之内将三人交给“北境商盟”。
钟夫人手按着剑柄,脸现怒容,道:“真是岂有此理,我们钟家做些什么事,保护何人,与他们有甚么关系,北境商盟难道是‘黑风旗’开的么,怎的就只让卓陀尔汉一个人说了算。”
钟大富道:“咱们‘百隆行’在商盟之中的影响,本也不弱于‘黑风旗’,只是这一次不仅是卓陀尔汉,蒙古‘虎憨兔部’的首领宰曼也站在了他们一方,加上回纥、突厥等诸多部族的商号支持,我们自是处在劣势。”
钟夫人道:“你们可对他们讲了那三个人的身份么。”
顾寻花道:“太子公主的身份之秘,我们自是不能在议事会上说,胡蛮寨里汉人的数量本就不如胡人多,那些异族胡人若是知道了大明朝的太子和公主就在这里,只怕等不到两天便要动手强夺了。”
第八百一十六章 出城
顾寻花道:“太子公主的身份之秘,我们自是不能在议事会上说,胡蛮寨里汉人的数量本就不如胡人多,如果让那些异族胡人知道了大明朝的太子和公主就在城里,只怕等不到两天便会要动手强夺了。”
他略为一顿,又道:“这一次的事情看來并不简单,拉拢‘虎憨兔部’和这许多胡人部族的商号,仅凭着‘黑风旗’的卓陀尔汉,应当做不到此事。”
胡蛮寨的各部族势力中,最强的三方分别是汉人、女真人和蒙古人,其代表便是“百隆行”、“黑风旗”和“虎憨兔部”,这三方势力一直以來并不和睦,女真人和蒙古人因为坊市生意上的竞争,时常有冲突发生,更是视彼此为仇人。
钟夫人道:“顾先生可是怀疑,卓陀尔汉和宰曼此番联手,是受了别人艹纵。”
顾寻花道:“不错,此番我们收取十万银两,承诺保护三个人在胡蛮寨的安全,但那位‘千花坊’的楚夫人却并未将整件事的详情告知我们,那晚在客栈之中,与卓陀尔汉同來的青衣蒙面女子显然是颇有來历之人,现今的这等形势,说不定就是她从中做的手脚。”
他目光望向钟百隆,道:“现在的局面,对我们‘百隆行’甚为不利,是坚持不做让步或是有所妥协,还要钟大哥來做决定。”
钟百隆坐在椅上,眉头紧锁,低着头沉思,一时间洠в兴祷啊
钟家两位少爷中的弟弟钟大贵开口道:“这笔十万银两的生意虽然是不菲,以咱们‘百隆行’在胡蛮寨的地位,保护几个人原本也不在话下,不过现如今情势却已是不同,如果非要把他们三人留在宅中,所有的胡人部族都要和咱们为难,为赚这些钱冒如此大的风险,实是有些不值了。”
钟大富也点头道:“二弟所言不错,如今在胡蛮寨中,‘黑风旗’的旗众有七八百人,‘虎憨兔部’的人马数量也不下于他,再加上其它的胡人势力,对方至少能有两千以上人马,而我们钟家的弟子不到五百,便是再集结一些汉人商行的力量,也达不到对方的一半之数,实力相差如此之大,我们只怕洠в卸嗌傺≡裼嗟亍!
钟大贵道:“是啊,真要是火拼起來,我们定会吃大亏,爹,我看不如就依他们所说,把那三个人交出去算了,大不了事后把咱们收的十万银两退给‘千花坊’,总比把整个钟家都搭上强些。”
“砰”地一声,钟百隆一掌重重地拍在桌案上,从椅上霍然站起身來,大声道:“混帐,我平时是如何教你们的,行商之人最要讲的便是一个‘信’字,既然收了银两答应了人家,就要尽责做到,哪有因为害怕就不顾承诺,把人送出去的道理,退回银两又管甚么用处。”
这位钟大老板不会武功,本是一个文弱的商人,但此时他出言斥责儿子声色俱厉,钟大贵长得五大三粗,也吓得垂下了头來。
钟百隆这一动怒,厅内的顾寻花,欧阳勇等人也都不敢开口,钟大富终究还是机灵一些,把目光望向了坐在一旁的母亲,在现下这等情形之下,也只有钟夫人才能劝得了丈夫。
程瑶珍起身走到钟百隆的身边,扶着他在椅上坐下,又倒了一杯茶水双手奉到丈夫面前,钟百隆接过茶杯,脸上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一些。
程瑶珍道:“百隆,你我成婚有多久了。”
钟百隆道:“夫人十八岁就嫁到我钟家,至今已有二十五年了。”
程瑶珍道:“这二十五年來,瑶珍对你和钟家如何。”
钟百隆道:“当前钟百隆还只不过是个小商人,只读过几本书,家产既薄,又体弱多病,而你是‘峨眉派’掌门的嫡传弟子,武功高强,才艺容貌都是我般配不上的,夫人委身下嫁给我,这些年來在钟家相夫教子,帮我打理生意,处置商行的事务,若是洠в蟹蛉耍投ㄈ粵'有今曰的‘百隆行’。”
程瑶珍目光温柔,望向丈夫,说道:“这些年我虽然做了一些事,相公又何尝不是为了发展钟家的生意全心全力,受尽了辛苦,我们把买卖做得这么大,也洠в猩趺此迹晃烁礁龊⒍粝乱恍┎担萌盟悄芄话蚕砀还螅愀⒍瞧鹈蟾淮蠊螅灰簿褪谴艘饷础!
“行商者信用的重要,瑶珍自是知晓,可是如今凭着我们‘百隆行’的实力,要与胡蛮寨里所有外族势力为敌,胜算怕是还不及十之一二,为了讲求对人守信,就要把钟家这些年來所建立下來所有基业,还有富儿贵儿的姓命都拿去搏,百隆你可觉得值得么,反正瑶珍认为很不妥当。”
听了夫人的话,钟百隆长叹了一口气,道:“你讲的这些我岂能不知,如若那三个人当中洠в刑雍凸鳎酥蛹液汀俾⌒小谛值艿纳砑倚彰畔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