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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合生门”邀來了端木铁洲坐镇,便可以稳坐论剑会第五的排名,其后的“正道门”、“楚江会”尽管有峨眉华山两大门派的高手相助,却仍然不敢与之相争。
端木铁洲身材虽矮,大摇大摆地走到场中站定,倒也颇能显出几分气势,他忽然大喝一声:“來人呀,神兵抬來。”
厅侧座席上有人应声,只见两名劲装大汉直奔而出,肩上果然扛着一把兵器。
这二人身型魁梧壮硕,臂膀之上肌肉贲起,显然气力都不小,但他们合力扛着兵器,却显得步履沉重,颇见吃力,而众人定睛瞧看时,才发现那兵器竟是一柄钉钯。
钉钯本是农家常用的器具,并非战阵之上常见的兵器,武林中使钯之人更是少见得很,只见这柄钉钯却足有丈许來长,钯柄有儿臂精细,且是玄钢铸成,钯头更是金光耀眼,雕成了龙首形状,极是精细,从龙口中吐出七道尖刃。
如此一柄钉钯,与农家翻谷扒粪用的铁钯自是有着天壤之别,武道高手多有神兵宝刃,但如此豪华张扬的兵器也并不常见。
两名大汉奔到场中端木铁洲身前,单膝点地半跪下來,但见端木铁洲伸手一探,七齿钉钯竟凌空而起横飞了尺许,落入到他的掌中。
尺许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从先前两名大汉扛钯的情形,此柄兵器的份量至少在百斤以上,如此重物能用罡气凌空摄取,而端木铁洲提在手里也显得毫不费劲,足见其本事不凡。
厅内的各方座席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阵喝采叫好之声,如今“仙都派”已经成了大伙儿的公敌,宴厅内各派中人,当然全都站在端木铁洲一方,希望他能获胜。
丑妇佩娘瞟了端木铁洲一眼,嘴角一撇道:“就这么一把破钯子也來显摆,你是猪八戒投胎的么。”
端木铁洲脸上现出怒色,却森然道:“好个丑丫头,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悟,哼哼,你莫要以为练过几天‘元磁神功’就了不起,在本座面前,那不过是末微手段,不值得一提。”
佩娘目光一凛,道:“你知道‘元磁神功’。”
端木铁洲道:“那是当然,你这一点手段能瞒过别人,岂能逃过本座的法眼。”
二人在场中的对话,西首“万利堂”座席上的华不石等人亦听得清楚。
唐怜花恍然道:“原來这佩娘所使的是‘元磁神功’,难怪如此诡异。”
华不石道:“‘元磁神功’是何种功夫,在下倒是全未听说过。”
唐怜花道:“这‘元磁神功’是藏省密宗禅门的秘技,从來就未在中原武林中出现,华公子自然不会听说,其实怜花也是偶然在一位喇嘛的口中得闻其名,我只听说此功施展出來能吸引牵动敌人的内力,进而控制对手的行动,其他的便也不知道了。”
世上本就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神功奇技,藏省密宗的武功,在江湖上最有名的便是“大手印”掌力,然而这仅是密宗的功夫之一,密宗禅门传自天竺,源远流长足有千年,且自成一格,其中定然还有许多独到的秘技。
一旁的楚依依道:“昆仑山本在西域,端木铁洲出身‘昆仑派’,会了解密宗的秘技也不足为奇,倒是这丑妇会使‘元磁神功’,难道与藏省密宗有所关系。”
唐怜花道:“那也不见得,密宗的武学也并非只有藏人才能习练,只因中原武林中人极少前往藏省高原苦寒之地,这些武功才未见在中土流传。”
她明眸一转,望向华不石,又道:“小妹认为,端木铁洲既能够识得此功,多半便有克制之道,此战他胜算应是不小,却不知华公子做何判断。”
华不石低头想了想,才道:“怜花姑娘所言虽然有理,不过以在下的愚见,若论胜算只怕还是那位佩娘稍大一些。”
唐怜花道:“哦,那又是为甚么。”
华不石道:“‘昆仑派’武功乃是道家玄门的传承,但是这位端木先生的却未达清静无为的道法真意,养气的功夫逊了一筹,只怕内功也难至绝顶之境。”
端木铁洲上场时,本來可以自己把兵器带出,他有意安排让两名大汉抬上來,其目的自是为了显摆排场,以便先声夺人,增加自家的气势,然而此举终究还是表明他心境的虚华浮燥,而这位“昆仑派”高手身上过于考究的衣装,极是自负狂傲的言语,也无一不显出此节。
修炼上乘内功,比天赋和努力更加重要的乃是心境,所以华不石才认为端木铁洲修习玄门内功,定然难达大圆满的境界。
而“元磁神功”既然是可以牵引对方真气的奇功,要与此功比拼,内力的高下就犹为重要,如若端木铁洲内功修为不够深厚,自是难以取胜得了。
只不过凌霄阁内的大多数人,却都不是这般想的,各方座席之上,叫好鼓噪之声此起彼伏,似乎又回到了先前丑妇佩娘刚刚出來时的那种境况。
耳中听到这些叫喊声音,端木铁洲脸上的神色更加得意,忽然直蹿向前,手里钉钯挂动风声,朝着佩娘顶头直砸而下。
“镗”地一声巨响,二人兵器相交,迸出点点的火星,丑妇佩娘脚上所踩的石板地面,立时碎裂成了十余块。
佩娘的膂力本就惊人,而端木铁洲虽身型如球,其实亦是兵器沉重,力大无穷之辈,二人一动上手,大棒与钉钯就接连撞击数下,直震得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
只见端木铁洲挥钯出击之时,张大着嘴巴呼气吐呐,就象长鲸吸水一般,一时之间场中罡风四起,竟有许多气流在四下里飞旋转动,这些罡气虽然无形无影,但厅内众人多有武功高手,自是都能感受得到。
楚依依道:“妾身识得他所运的是‘昆仑派’最上乘的‘九荒独尊功’,公子这回可是看走眼啦,这端木铁洲内功高强,怕是比起圆光大师也不差半分。”
华不石凝目向场中观瞧,闭口不言,脸上却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片刻之间,端木铁洲的内功心法已运转到极致,大嘴一张一合,伴随着胸腹的鼓胀收缩,他身形本就十分肥胖,这般呼吸吐纳,就象是一只大蛤蟆一般,形态不免有些滑稽,然而就因他不住地吞吐,围绕在他身侧的罡气逾发剧烈,而他手上的钉钯上下翻飞,更是一招紧似一招,步步进逼那丑妇佩娘。
佩娘却在节节后退,刚才和“兰萍双剑”和骆炜交手时的威风荡然无存,手中的大棒上下招架格挡,也无法象先前那般牵引对方的兵器,看來她的“元磁神功”竟当真被端木铁洲的“九荒独尊功”所克制,已全然发挥不出作用。
只听得一声断喝,端木铁洲一钯横扫,重击在大棒之上,巨力冲击之下佩娘立足不稳,向后跌出,摔在了地上。
如若是寻常的比武较技,端木铁洲一钯击倒了对手,大可以收起架势來口称承让,就算是赢下了这一局,然而他心姓狂傲,又哪里肯就此罢手,双足一顿,身形腾空纵起丈余,手中钉钯照丑妇直击而下。
第七百八十七章 以一敌四
端木铁洲一钯击倒了对手,大可以收起架势來口称承让,就算是赢下了这一局,然而他心姓狂傲,又哪里肯就此罢手,双足一顿,身形腾空纵起丈余,手中钉钯照着丑妇直击而下。
丑妇一跤跌倒,却未曾受伤,就势一滚,堪堪避过,这一钯击在地板上,直打得碎石纷飞,而端木铁洲双脚并不着地,身形在空中一个翻转,已腾挪出了七尺距离,抡动钉钯再度砸下。
这一式凌空飞纵,正是“昆仑派”的另一门绝学“云龙大八式”,端木铁洲手中所持的是如此沉重的兵器,身形却依然轻灵无比,轻功之高令人称绝,大厅内的叫好喝采声顿时大作。
以比武而论,端木铁洲在对手倒地后仍然赶尽杀绝,未免有些过于狠辣之嫌,但是刚才丑妇佩娘连伤了二人,且在骆炜认输之后依然趁隙突袭,手段亦是毒辣,此刻厅内的众人自然洠в腥巳衔四咎薜淖龇ㄓ泻尾坏薄
而南边“仙都派”的座席之上,那位一身灰袍范东篱却丝毫未动声色,依然端着酒杯悠然而饮,连大袖也洠в幸坏愣抖路鹋迥锏纳烙胨薰匾话恪
瞬息之间,端木铁洲已连打了七钯,“云龙大八式”果然不凡,他双足一直未曾落地,身形左右腾挪,佩娘连滚带爬,显得甚是狼狈,却无法摆脱对方的钉钯连攻之势。
眼看着再打三两钯,就定能把佩娘钉在地上,端木铁洲手上招式毫不放松,心中所想的却是,今曰击杀了这名丑妇,自己的声名定会大震,从此扬威京城。
然而却在此时,他忽然感觉到胸前气息一窒,真气竟提运不起,手中的钉钯象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制,不受控制地斜飞了开去,身体竟也随着兵器被牵引而动。
端木铁洲心头大惊,想要全力运内力,然而身体却是一沉,“嘭”地一声跌在了地上。
“云龙大八式”的要旨,乃是借力腾纵,端木铁洲的兵器受制,已无处借力,且全身内力亦莫名凝滞,无法提气轻身,身重如铁,自是难以再在空中腾挪,顿时从空中直坠了下來。
而丑妇佩娘此时已然从地上纵跃而起,大棒“呼”地一声捅到了端木铁洲的前心。
这位“昆仑派”供奉毕竟是顶尖高手,应变极快,撒手扔下钉钯,回掌护在胸前,闷响声中,佩娘的棒端与手掌相交,端木铁洲被一棒之力撞得在地上滑出丈许,一只右掌亦已骨断筋折。
片刻之前,端木铁洲还确信自己稳艹胜券,可就在一招之间,情势竟全然逆转,大败亏输的人变成了他。
大厅之内的鼓噪声嘎然而绝,除“楚江会”自行认负外,这名丑妇连胜了三场,却也已经三次使得厅内的江湖中人震惊失语。
丑妇佩娘并不追击,手拄着大棒站在当地,脸色略有些发白,胸前起伏喘息,显然刚才反败为胜的一击亦是耗费了她不少气力。
端木铁洲强忍手掌剧痛,缓缓从地上站起,咬着牙道:“想不到你的‘元磁神功’已达六重天之境,竟能施展磁凝之术,本人今曰认栽,不过此恩此德,曰后端木铁洲必当厚报。”
丑妇佩娘对他斜眼而视,大嘴一撇却并不出声。
“九荒独尊功”乃是“昆仑派”武学之中最为上乘的内功心法,可克制藏密“元磁神功”的牵引之力,端木铁洲有此依仗,才会如此自信必胜。
然而殊不知,内功的克制也并非绝对,与修为大有相关,端木铁洲的“九荒独尊功”施展出來虽是声势不小,其实并未达到大圆满之境,而佩娘的“元磁神功”却已经修成了最高一层的六重天。
端木铁洲一招得势之后便急于速胜,又使出了另一师门绝技“云龙大八式”,在空中腾挪纵跃虽然好看,却亦是极耗内力之举,而佩娘却一直隐忍不发,看似躲闪钉钯狼狈不堪,其实是为等对手内力衰竭的那一刻才忽施反制。
先前的两战,佩娘的诡异武功令人心惊,而与端木九洲的这一战,却显出她极擅于抓住机会,心计亦是深沉得很,难怪厅内的众人都面面相觑,一时俱是失了言语。
此刻厅内的多数人都明白了这丑妇之强,不愿与她动手,但却绝不包括唐怜花,还未等倒在地上的端木铁洲被人抬下去,唐怜花已从桌前站起身來,双足点地,一式“巧燕双飞”,已横纵出七丈,落在了空场之内。
“我來领教阁下高招,看打。”唐怜花脆声喝道,双手一晃,指间出现了八支钢镖,寒芒闪处已激射而出。
代表“合生门”的端木铁洲败阵,佩娘接下來要挑战的自是排在第四的“金阳门”,唐怜花与这丑妇难免一战,她这般急于出手,说打就打,却是因为她瞧出了对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