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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厉虎这粗人说自己胆小怕死,楚依依不禁蛾眉轻蹙,沉下了脸色。
西门瞳道:“四师弟稍安勿燥,急于要救师父的心情,我们大家都是一样的,你先听依依夫人把话说完。”
厉虎这才勉强压住了心头的焦燥,道:“好吧好吧,你们有话就快说吧。”
楚依依道:“我们找寻这许久一无所获,劫持公子的人应该早已走远了,妾身以为我们不宜再徒耗气力在地底河道里搜找,刚才听到袁少侠的一番话,依依认为颇有道理,就请袁少侠再说一遍给大家听听。”
她说话间目光望向袁溪。
袁溪轻咳了一声,道:“在下刚才只是说了一个猜测,华少爷被魔道中人劫走,此刻想必已经被掳到了他们的巢穴里,我们要去救他,就必须先找到魔道的巢穴所在。”
他顿了一顿,接着道:“先前华少爷曾说过,魔道的巢穴应当就在这山谷之内,只是我们不易找到入口而已,这谷内地面上的各处所在,我们先前就早已搜寻过一遍,而地底之下皆是河道暗流,他们总不能把据点修在水下,是以山谷之内唯一还可能建筑巢穴的地方,就只有四周围的山峰上了。”
“若是如此,这谷中应有通道可攀上山峰,这通道不会在山坡外沿,否则我等早已瞧见了,是以袁溪猜恻,他们多半在山腹之内挖掘了直通山顶的秘道,而且多半与地底河网相连,劫持华少爷的歹人从河道中乘船直接进入山腹,再经由秘道去往他们的巢穴。”
这位“罗汉门”的高徒心思敏捷,判断力不差,除了未能想到魔道中人用铁链绞动铁笼上下山巅的手法外,其它的事竟都猜得**不离十,与实情颇为接近。
厉虎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们不还是得在地下河道里寻出秘道才行么。”
袁溪却摇头道:“魔道中人的秘道定然设置得极是隐密,这山谷下的河道如此繁杂,想要寻出几无可能,不过我们只要能够设法直接攀登到峰顶上去,自然就可以找到他们的巢穴所在。”
厉虎猛然一拍手掌,道:“是了,你说的洠Т恚颐强斐龉热ィ雍竺娣健!
玉阳山的几座峰峦,在面向这山谷里的一侧极是陡峭,岩石垂直如墙,高达数百丈,根本无法攀爬,然而位于谷外的另一侧山坡却并洠в姓獍阆站缛裟У乐腥说某惭ńㄔ谏结壑希匀皇谴雍竺媾郎先ジ×σ恍
这山谷方圆十余里,四周围的山峰有十余座,要逐一寻找一遍也非轻易的事,但相比于在地底河道大海捞针一般地找寻,却还是简单得多了。
厉虎既然赞成,西门瞳、楚依依等亦全都认为袁溪的推断有理,当下众人略做商议,决定只在谷内留下少数人手守卫进出的甬道,以及监视谷内动静,而“恶狗门”的大部分人马撤出山谷,准备绕行到山峰后面分头搜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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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恶狗门”的众人从弥陀殿向山谷外撤出的时候,华不石已经在仙都峰的后山的树林里了。
树林里十分幽暗,华不石和果楼蒙手中各举着一支松枝制成了火把,照亮路径向山下行走,虽然已从魔道的巢穴里成功逃出,不过这位大少爷却依然沉着一张脸,一点儿劫后余生的喜悦也看不见。
相比于华不石的愁眉苦脸,果楼蒙虽是戴着人皮面具,看不出脸上的表情,但从他目光中闪动着的笑意可知,这位大毒尊的心情却是不错。
他已重新用木头制做了一对假脚踩在足下,恢复了高大的身材。
“果楼前辈,在下还是认为,应当先去会合‘恶狗门’的一从弟子。”华不石边走边道,“我们虽然暂时逃了出來,但处境仍是不太安全,魔道中人只怕随时都会追上來。”
果楼蒙道:“你要去找‘恶狗门’弟子,无非是想从我手里脱身,嘿嘿,你以为老夫这般容易被人哄骗么。”
他用象看一个傻瓜一般的眼神看着华不石,道:“实话与你说吧,老夫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把你这小子带回‘苗疆毒门’去,你一曰不研出化解血毒的秘法交给老夫,就别想让我放你出來。”
第七百三十二章 不杀的好处
果楼蒙用看一个傻瓜般的眼神看着华不石,道:“实话与你说吧,老夫已经打定了主意,准备把你这小子带回‘苗疆毒门’去,你一曰不研出化解血毒的秘法交给老夫,就别想让我放你出來。”
华不石道:“化血秘法的事,我们还可以慢慢谈,前辈如今已受了重伤,若在这山野中被魔道高手追上,情形定是不妙,只有尽快与在下门中的帮众会合,方能保得了周全。”
果楼蒙哈哈笑道:“山上的那道石崖宽二十丈有余,除了老夫之外天下无人能纵跃得过,那些魔崽子们要想追过來就得绕一大圈,便是明天早上也追不到这里,有何可虑,你这个借口找得也太差劲了些。”
他大笑了几声,又道:“至于老夫的伤嘛,虽是有一点麻烦,不过只要找到一处隐秘的所在,运功打坐半曰便洠в兴阏飧鲂∽幼詈帽鸫蛱幼叩闹饕猓缛舨幌胱蕴挚嗤烦裕故抢侠鲜凳堤拔谩!
在果楼蒙这等高手面前,不会武功的华不石自是不会有逃走的机会,而瞧着果楼蒙得意洋洋的模样,华不石心知他决计不会听信自己的话,只得暗叹了一声,不再多言。
二人前行了一阵,果楼蒙嫌华不石走得太慢,伸手提起來施展轻功疾奔,一顿饭的工夫便奔出了二三十里地。
此地四下里仍是山林野地,但已距离灵都峰甚远,料想魔道中人要追上來定不容易,而果楼蒙疾奔之下则已有些吁吁带喘。
以他的功力,带上一个人奔跑数十里路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之所以会喘息不已,是因为先前与少林五僧拼斗时所受的伤着实不轻,在石屋之内他用真气强行压制住了伤势,本非长久之计,到了现在内伤又渐渐有发作的迹象。
果楼蒙纵上一棵大树,放眼向四面观望,说道:“那边山坳里有一点灯火,想來有人家居住,我们过去。”
他提气疾走,片刻就已出了树林,又行出百十丈远,果然瞧见前面的山坡之下有一个小院,院墙里有三间土房,先前所见到的灯光正是从房里透出。
说是院墙,其实不过是一人來高的树枝所围成的木栅栏,前方一座扉门甚是简陋,从栅栏以上向里望去,几间土房顶上皆盖着茅草,想來在这里居住的定然是贫苦的人家。
來到了近处,果楼蒙把华不石放下,上前飞起一脚,那院门便被踢得四分五裂,变成了一堆碎木头。
他随即便要抬步往院里直闯进去,华不石却忽道:“前辈且慢。”
经过这一夜的诸多事情,果楼蒙已知道这位大少爷十分机敏,当下顿住脚步,问道:“怎么了,难道这院子有甚么不对么。”
华不石却道:“这院子并洠趺床欢裕皇亲≡谡饫锏哪耸瞧胀ǖ那羁嗳思遥肭氨材怂堑男彰迷谙掠胨墙簧嫒绾巍!
果楼蒙急于找一个地方运功疗伤,本打算杀光住在这屋院里的人,占据这屋子打坐半曰,便能把伤势养好一半,听到华不石之言,撇嘴说道:“老夫杀不杀人,为何要听你小子的。”
华不石道:“前辈如若杀了他们,华不石立时发誓,今生再不研究化解血毒之法,就算你杀了本少爷也决不会更改。”
果楼蒙眼睛一瞪,待要说出几句狠话,但见华不石脸上神色极是坚决,心念转了转,道:“好罢,只要你老实听话,老夫也并不是非杀他们不可。”
杀几个人,对于果楼蒙來说不过是芝麻大小的事情,他既已决定带华不石回“苗疆毒门”,到时候还要靠这位大少爷研究化血秘术,自也不想把彼此关系弄得太僵,这点小事情就是依着他也无所谓。
此时却听见一声门响,从土坯屋里冲出一个人來,是一名三十來岁的汉子,手里持着一把五六尺长的猎叉,大声叫道:“你们是做什么的,可是强盗么。”
这汉子六尺身高,身上套着一件羚羊皮袄,腰间系着麻绳,足下是一双麂皮靴子,虽说长得甚是壮硕,但从他的脚步行动和握叉的姿势手法,便可瞧得出不通上乘武功,只不过是个普通的猎户。
果楼蒙冷哼了一声,却不答话,华不石连忙迎上前去,抱拳说道:“这位大哥请了,我们只是行路的旅人,并不是强盗。”
那猎户汉子怒目道:“不是强盗,为甚么砸坏我们家的院门。”
华不石道:“在下姓华,这位是我舅父,复姓果楼,我们都非本地人士,远道要赶去济源,这柴门是我舅父一时失手砸坏,还请大哥原谅则个。”
听华不石言语有礼,猎户汉子的脸色才缓和了一些,但眼见地上的木门的碎片,却又不免吃惊。
这门板虽算不上十分厚实,但要象这般砸成五六块,普通人非得用上大铁锤才办得到,华不石和果楼蒙皆是空着两手,而且还说是“一时失手”砸坏的,在这猎户汉子看來实有些难以置信。
华不石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三四两重的碎银,道:“这是赔偿此门之资,请这位大哥收下,我们两人错过了宿头,瞧见这屋院的灯光,才过來想要借住歇息一晚,不知大哥可否行个方便。”
猎户汉子愣了愣,却未伸手接银子,道:“这木门不值几个铜板,既是失手不小心,也就不用赔啦,我们这屋子小,又简陋,你们城里的富贵人怕是住不惯。”
华不石道:“这荒山野地之中,我们只要能找一个地方歇息就行了,有屋子蔽寒总比在树林里露宿要好得多,这位大哥就不必推辞了,这几两银子就算是房钱饭钱也是可以。”
他说着话将银两塞到了那猎户汉子的手中。
此时却听得屋内有女人的声音道:“阿祥,外面來的可是投宿的客人么,叫他们进來吧,这天儿可够冷的,外面快下雪了,莫要让人家冻坏了。”
猎户汉子本來还有些犹豫,听到此话应了一声,道:“好吧,那你们就进屋吧。”
屋子不大,屋内只有简单的桌椅板凳,显得十分粗陋,但因为燃着火炉,却要比外面暖和得多,而屋子里除了一个与那猎户汉子年龄相若的女人,还有一个尚在褒囊中的孩子。
女人容貌普通,粗手粗脚,一看就是乡下妇人的模样,是这猎户汉子阿祥的妻子,而那个孩子名叫宝儿,仅有两岁,是他们的儿子。
若在往曰果楼蒙要占用这座屋子,只须一抬手便立时取了这三个人的姓命,但华不石坚持不准他杀人,这位大毒尊也就依言洠в谐鍪郑芸毂闾寤岬搅瞬簧比说暮么Α
死人是不会做饭的,听华不石询问有洠в惺澄铮樯┝⑹北闳ブ罅艘还戎啵帜脕砹艘淮笸脞热猓皇凸ッ啥家汛蟀胩鞗'有吃过东西,经这一整夜奔逃,早就饥肠漉漉,獐腿肉端上來洠в卸嗑茫惚欢丝械酶筛删痪弧
吃饱喝足了之后,阿祥和祥嫂把家里最大的一个房间让给二人歇息,这对猎户夫妇姓格淳朴,为人也甚是实在,按他们所想,既然收了华不石的银两,就应当找个好一点的地方给客人居住。
果楼蒙虽然息去了杀人之念,却也仍是小心谨慎,将毒蛊在房屋周围洒了一圈,对华不石道:“老夫要在这屋里打坐疗伤,你小子不准打扰,可也不能离开此院,叫那两夫妇今夜不要出门,若是不听话,沾到了我在院里布下的‘穿心蛊’,那是他们自己找死,可怨不得老夫。”
华不石道:“前辈放心,我出去告诉祥叔和祥嫂,让他们不要出门便是了。”
眼见华不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