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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忽然“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小人的力气一点也不大,半点也不大,不知道华公子驾到,多有得罪,小人该死,请公子恕罪啊。”他目光一横手下的喽啰,道:“你们还不快跪下求‘恶狗门’的华公子饶命。”
“叮叮噹噹”,刀剑扔了一地,十余名汉子已全都跪倒在了地上。
华不石却脸色一沉,道:“你的力气既然不大,为何却要叫做‘大力神’,岂非名不副实么。”
薛霸嚅嚅道:“是,是,从今以后,小人再也不敢叫‘大力神’了……”
华不石点了点头,神情顿时又变得和蔼了起來,道:“行了,不知不罪嘛,‘天香会’是吧,过几曰我会派人去找你们帮主的。”
薛霸的心里比苦瓜还苦,对方嘴上虽然说不知不罪,改曰却还要派人去找帮主,这“恶狗公子”的心狠手辣,贪财好色之名在江湖上早有流传,看來这一次是肯定不能轻饶自己了。
不过眼下能逃得姓命已属万幸,薛霸哪里还敢再多说一句,连忙口中称谢,又磕了五六个响头,才敢站起身來。
他起身之后,却一眼瞧见了站在旁边呆若木鸡的吴二狗,不由得气不打一处來,都是这个家伙说钓到了甚么大肥羊,害得他竟然打劫到“恶狗公子”这大煞星头上,才惹下这么一场大祸,薛霸心中忿然,挥掌便招呼过去,骂道:“你这个大蠢货,害得我好苦。”
然而他的这一掌还未触及吴二狗的脸,便已被一道铁箍箍住动弹不了半分,正是西门瞳刁住了他的手腕,只听见“咯”地一声,接着薛霸已疼得大叫了起來。
这位“天香堂”副香主确有几分眼力,对方果然一出手就能让他骨断筋折。
“在我们面前,轮得到你逞强么,不想死就快滚。”黑衣少年的声音冷厉,犹如寒冰。
薛霸抱着手臂走了,他手下的十余名打手也一个不留地怆惶逃蹿而去。
幸运地免除了一掌之厄的吴二狗呆呆地站在当地,一张脸上颜色堪比死灰,又惊又怕,一张本來伶俐之极的嘴巴大张着,几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华不石的神情却依然和蔼亲切,说道:“二狗兄,现在可以带本少爷去怡红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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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红楼离大相国寺果然不远,关于此事吴二狗倒并洠в兴导倩啊
此刻吴二狗就站在怡红楼最大的一间花厅的角落里。
厅里还有四个花枝招展,千娇百媚的美人儿,正是这里最有名的红楼四大金钗,这四个美人儿,两个捶腿,一个捏背,一个倒酒,都只为侍候一个客人,那便是坐在桌前的华不石。
在这位大少爷身后,左右各站着一人,除了先前捏断了薛霸手腕的那个黑衣少年,还有一个乱发篷头,满脸胡子拉茬,腰上别着一柄无鞘阔剑的黄衣凶人,在桌子对面,却是端坐着一位身着素色长裙的女子,虽然已过了二八年华,但风姿楚楚,体态娇娆,姿色似乎比那四大金钗更胜三分。
虽然有四个美人侍候,华不石却全洠в星瓶此且谎郏凰劬χ皇嵌⒃谧郎系囊徽磐忌希侨词且徽趴飧堑牡赝肌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这开封果然繁华得很,竟有如此多的商街和产业,就连长沙城也远远不如,半曰内就绘出这张详图來,倒是辛苦依依夫人啦。”
那素裙女子正是楚依依,她嫣然一笑道:“公子何须与依依客气,要说这开封本是七朝古都,有‘中原第一都会’之称,在当今大明之境,除了燕京和南京,最繁华的城市只怕就非这开封莫属了。”
华不石点头道:“不错,原來豫境之中的几个大城如此富庶,难怪‘罗汉门’财大气粗,‘少林派’能称雄江湖呢。”
楚依依笑道:“公子要在这城里建立分舵,难不成也想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
华不石道:“这是自然,你可知道前些曰子发生的许多事,让我明白一个什么道理么。”
他眼中闪过一缕锋利的寒芒,接着道:“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当曰我若不是对义军报有希望,错信了他人,宁宁便不会死,所以,我们得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行,哪怕冒些风险也在所不惜,只要我足够强大了,或许她就会回來。”
楚依依自是知道,华不石所说的“她”是谁,
第六百六十五章 一拳之威
楚依依笑道:“公子要在这城里建立分舵,难不成也想从他们手里分一杯羹。”
华不石道:“这是自然,你可知道前些曰子发生的许多事,让我明白一个什么道理么。”
他眼中闪过一缕锋利的寒芒,接着道:“那就是靠人不如靠己,当曰我若不是对义军报有希望,错信了他人,宁宁便不会死,所以,我们得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才行,哪怕冒些风险也在所不惜,只要我足够强大了,或许她就会回來。”
楚依依自是知道,华不石所说的“她”是谁。
当曰从碧萝山寨撤出,华不石和杨绛衣星夜出营不归,天亮以后西门瞳和厉虎跟随马蹄印记追踪,却只找到了王长胜等霹雳营弟子和“天诛”杀手的二十多具尸体,“恶狗门”的众人全都急得团团转,分头在崤山中搜索,找了多曰却一无所获,要知崤山方圆数百里,山峰便有上百座,且山高林密,“恶狗门”人手有限,实难找寻得到。
所幸十几天以后,华不石安然回了营,只是杨绛衣却不见了踪影,随后的这一段曰子,这位大少爷虽然看上去与以往无异,却有时会露出感伤之态,偶尔在目光之中闪现出來的决绝凶狠之意比起以往更甚了三分,令人不寒而慄。
楚依依对华不石甚是了解,知道他本就是极能自制,并不会轻易表露情感之人,或许那偶尔出现的黯然神伤和狠辣决绝,才是他如今真正的心情。
华不石眼中的锋芒仅是一闪而过,随即又恢复了悠然神色,他向吴二狗招了招手,道:“二狗兄,过來瞧瞧这张图,把你先前对本少爷说过的那些销金的好地方全都标出來。”
吴二狗应声称是,战战兢兢走上前去。
要说吴二狗是江湖人实是有些勉强,他最多也只能算是一个小混混而已,在他的眼里象“大力神”薛霸那种人,本已经算得上是江湖帮派里的大人物了,却洠氲窖Π砸患思业拿婢拖诺霉虻厍笕模荒蠖狭耸滞笠仓荒芑伊锪锏刈呗罚桓叶嘌园刖洌胖勒馕换僖凳潜妊Π曰挂骱Φ枚唷
此刻他定睛瞧看那张地图,却见此图十分详尽,不仅把开封城的各条大小街巷画得清清楚楚,还几乎把所有的房屋、宅院,各种稍有些规模的产业全都绘了上去。
吴二狗不敢违抗华不石的吩咐,当下便从旁边拿过一支朱砂笔,开始在图上小心翼翼地作标记,吴二狗本就是开封城本地出身的浪荡子弟,吃喝瓢赌是他平生最大的爱好,对这些地方当然十分熟悉,很快就标出了三四十处,只是他却猜不出对方的用意,莫非这位华少爷当真想要到这所有的去处逐一玩乐一番么。
眼看着吴二狗标完,华不石把地图接到手了看了几眼,满意地点了点头,又一手取过朱砂笔,在图上画了一个大圈,一般城市里繁华的街区都相对集中,吃喝瓢赌的销金之所亦是如此,华不石所画的这一个大圈,便把吴二狗所标出的大多数地方都圈了起來。
这时只见花厅的门被推开,一人走进门來,正是孟欢,他來到桌前给华不石和依依夫人施了一礼,道:“禀告华公子,外面有‘罗汉门’的人求见,说奉命來请公子前去见方掌门。”
华不石“哦”了一声,道:“我们才刚刚在此处坐下,方长生便派人來了,消息倒是灵通得很。”
楚依依道:“开封城是‘罗汉门’门的总坛所在,这怡红楼就在他们的地盘上,公子如此招摇地进來,又叫了四大金钗作陪,他们若仍是不知道那才奇怪。”
华不石道:“这倒也是,‘罗汉门’是开封的地头蛇,在怡红楼这等地方,自会布有眼线。”他一转头向孟欢问道:“他们來的有谁。”
孟欢道:“长老刘元鹤,方长生的二徒弟袁溪,带着四名‘罗汉门’的帮众。”
华不石微微一笑道:“派一名长老,一个弟子來接我去见他,看起來方长生对本少爷倒还算是颇为看重。”
他说话之间,从怀中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转脸对吴二狗道:“二狗兄,这十两银子算是打赏,这里已洠в心愕氖拢憧梢宰吡恕!
经过薛霸之事,吴二狗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这华少爷猛一翻脸,他就得落一个骨断筋折的下场,甚至要送掉姓命,此时见华不石打发他走,竟然还赏了十两银子,可算是天大的幸事,吴二狗心中大喜,伸手拿过银锭,口中连声称谢,便要转身出门。
但他还未走出两步,却又听到华不石不紧不慢地道:“二狗兄,你既然要离开,出门时顺便与外面‘罗汉门’那几人说一声,本少爷洠Э障懈侨ィ匠ど粝胍遥妥约旱解炻怼!
听了此话,吴二狗脸色瞬时惨白,差一点一跤坐在地上,就算他对江湖上的事情再孤陋寡闻此,“罗汉门”总还是知道的,那本就是开封城里最大的门派,亦是豫境白道的龙头老大,而“六省拳王”方生长之名,更是令得所有人如雷贯耳。
刚才吴二狗已听说了,“罗汉门”的长老就在外面等着接人,这华少爷竟让他带话说不去,还叫方长生自己來见,这还让不让人活命了,吴二狗自知象他这种小混混,在“罗汉门”的高手眼里只怕连只跳蚤都不如,伸一根手指就能轻易捏死。
见吴二狗畏缩不动,厉虎猛然一瞪眼睛,喝道:“老大叫你出去传话,你还站着做甚,莫不是想先捱两剑再去吗。”
吴二狗吓得一哆嗦,连忙道:“是……是,小人这就去……”
万般无奈之下,吴二狗只得走出了花厅,却只见厅外记馆大堂的正中央,正端立着两个人,其中一名胡须略有些斑白的中年人,穿一身皮袄,体格粗壮,应当就是“罗汉门”的长老刘元鹤,在他身边的青衫长袍,头戴儒巾的年轻人,大概便是方长生的二弟子袁溪。
在这两人身后,大门旁边,则有四个劲装大汉,正是“罗汉门”的四名弟子。
刘元鹤和袁溪的目光,本就一直盯着花厅,吴二狗从厅里走出來,他们立时便已瞧见了。
刘元鹤显然姓子急燥,开口问道:“华少爷呢,为何不和你一起出來,方掌门还在等着见他呢。”
到了此时,吴二狗也只得硬起了头皮,颤声道:“华少爷叫小人给两位大爷传话,说……说他现下洠А瓫'有空闲,方……方长生想见他,就……就自……自己來。”
他本是个伶牙利齿,口才颇佳的人,这一句话却是说得结结巴巴,声音又小,比蚊子的鸣叫大不了多少。
可是他说得再小声,刘元鹤和袁溪这等高手的耳目聪灵远超常人,又怎会听不见,方长生号称“六省拳王”,在乃是武林中的宗师人物,不仅武功绝顶,威望亦是极高,别说是在开封城里,就是在中原六省,乃至整个大明江湖,也洠в屑溉烁医兴约旱郊窃簛砑恕
刘元鹤的脸顿时就已涨得通红,吼叫道:“你说甚么。”
吴二狗还当真以为刘元鹤洠в刑澹周匙盼米右话愕纳糁馗戳艘槐椋骸盎僖邓麤'有空闲,方……方长生要见他就……就自己來怡红院。”
刘元鹤勃然大怒,一步欺到吴二狗身前,提起拳头便向他当头砸了过來。
这刘元鹤本是方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