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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所谓的“买办”之职,是指商行货号中专职采买办事的人员,但是吴二狗所做的这“买办”却并非专属于哪一家商号,而是对面开封城中的所有店铺商家。
开封乃是古城,有诸多名胜古迹,远道前來游玩览胜之人不少,吴二狗便以这些外地客商为目标,主动搭腔上去,领着他们在城中吃喝游玩,花钱购物,之后再向那些赚了钱酒家店铺拿少许的回扣。
当然,这只是吴二狗明面儿上所做的事,常言道“马无夜草不肥”,若洠в邪档乩锏穆蚵簦舛酚帜膩淼囊臃⒄顾哪撬难ǔぁ
他虽然不会武功,却识得本城不少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还与在南城一带颇具势力的门派“天香会”的副香主,人称“大力神”的薛霸是拜把子兄弟,有帮会里的高手帮忙,只要遇上了油水够足的金主,带到暗巷子里來一个“一锅端”,所分得的好处自非商家所给那几枚铜板的回扣可比。
远道前來开封的游客,十有**都会到大相国寺來,所以这里也是吴二狗平素最常來的地方,只不过今曰似乎运道不佳,在“大相街”上來回逛了五趟,他的两条脚都走细了一圈,却仍是洠в醒罢业揭槐噬狻
实在走得累了,吴二狗在路边的石礅上坐下歇脚,却在此时,他眼前忽然一亮,却是瞧见了从远处走过來的两个人。
外地人与本地人的分别,仅从眼神便可以瞧得出來,大相街极是繁华,路两旁商铺招牌林立,可本地人每曰行走瞧得习惯,并不会过多在意,只有外地人才会抬头东张西望,什么都想要看一个新鲜。
远处走來的那两个人,显然是一主一仆,跟在后面的一名黑衣少年还算好些,前面的那个身着锦衣的年青公子一边走一边探着脖子张望,满脸都是好奇的神色,显然是个外地人。
而他手里拿着一把象牙骨的折扇,衣衫华贵,十只手指上就戴了五个金玉扳指,这种人一进吴二狗的法眼,简直就好象是在脑门上写了两个大字:“肥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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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吴二狗,给这位公子爷见礼了。”吴二狗拱手一揖。
他对自己的眼力向來自信,一看这年青公子全身穿金戴玉的暴发户模样,便知多半是从乡下小地方來的,不过越是这样,就越须得礼数周到,方才能引他上钩。
那锦衣公子瞧着他微微一怔,问道:“你名叫吴二狗。”
吴二狗道:“是啊,小人姓吴,贱名二狗。”
锦衣公子点头道:“好啊,二狗,真是好名字。”
听到对方称赞他的名字,吴二狗倒是颇感意外,其实他本名叫作“吴伟雄”,这二狗之名,是干上了买办这一行以后才起的小名,只为了方便客人呼叫,从來就洠в腥怂倒飧雒趾谩
但吴二狗反应也自不慢,忙又揖了一礼,道:“公子过奖了,吴二狗可不敢当,可否请教公子贵姓。”
那锦衣公子答道:“本少爷姓华。”
这锦衣公子正是华不石,而他身边的黑衣少年,则是西门瞳。
吴二狗脸上堆起了笑容,道:“原來是华少爷,失敬失敬,华少爷以前洠砉獬前桑芍辣境怯腥の寰鞍司耸翘ぷ愦顺堑姆缪胖糠侨ゲ豢傻牡胤健!
华不石道:“本少爷果然是头一次到此,不知道有甚么三甚么啊五的。”
吴二狗道:“本城的三胜,是开宝铁塔、禹王台和这大相国寺,五景嘛,便是朱仙夕照,红楼春色……”
他做这个行当已有数年,经验十分丰富,自是知道现下正是卖弄本事的时候,当下把三胜五景八绝一一详尽道來。
三胜是指城中三处名胜古迹,而五景之中,不仅有天然景色,还有几处的风月场所的美景,而八绝更是包罗了城中吃喝瓢赌的诸多去处,以吴二狗的本事,一边介绍这五景八绝,从对方的神色之中便可以察知客人的喜好,毕竟前來开封的富家子弟,除了游览古迹名胜,多半会对某一方面感兴趣。
当吴二狗在介绍到城中风月景色时,果然发觉这位华少爷的眼里闪出光來,当下应机而变,说道:“这三大名胜尚可游游,其它的地方去不去也就罢了,只是城中的美女佳丽却是一定要去看的,要知开封城乃是七朝古都,这里的女儿有许多是前朝皇帝后宫嫔妃的后人,姿色风采,可是其他所有地方都比不了的,这城里的怡红楼、藏玉阁、楚月轩小人全都熟识,每一处最漂亮的红牌的姑娘小人也都知道,华少爷要是有意去玩,小人可以代为引见。”
华不石道:“却不知这开封城最有名的记馆是哪一家,里面都有哪些最当红的姑娘。”
吴二狗道:“这城里的记馆可是不少,最有名的嘛要算是怡红楼了,楼里的那四大金钗可真是如花似玉,比天仙还美三分,保管让华少爷见到一个爱一个,不过四大金钗对寻常客人却是不肯陪夜的,可巧怡红楼的鸨妈正是小人的干娘,我带着华少爷过去,她定能做些安排。”
华不石顿时便蠢蠢欲动,却又露出担忧之色,道:“你带我前去,可须要绍介的费用么。”
果然是从乡下來的土财主,既好色又小器,吴二狗心下腹诽,脸上的笑容却是更加殷勤,说道:“用不着,实不相瞒,小人干的这‘办买’的行当,只向商家店铺收取些佣金,从來不与客人讨赏银的。”
华不石脸上忧色尽去,喜道:“那可好啊,其实二狗兄带我去怡红楼,若是安排得好,本少爷便是花上三五两银子打赏也是洠в泄叵档摹!
吴二狗摆手道:“不用不用,一两银子也无须华少爷破费。”心中却暗暗冷笑,忖道:三五两银子打赏,把你吴二爷当叫花子打发么,等一下便叫你清洁溜溜,把全身家当一两不剩都交出來。
他当即陪笑道:“记馆本是晚上最为热闹,不过我看华少爷如此心急,也不用等到太黑了,不如咱们这就走吧。”
华不石道:“当然当然,我们现在就去,那怡红楼离这儿可远么。”
吴二狗道:“就只隔两三条街,咱们蹓达着一会儿便能走到,也省得雇车那般麻烦。”
华不石道:“好啊,这可又节省了车费银两啦。”
吴二狗暗骂一声,当下便领着华不石主仆二人,一同沿街而行。
一路之上,吴二狗滔滔不绝地为华不石讲说起这开封城中的记馆、赌当等诸多销金游玩的所在,他口才甚佳,直说得有声有色,而这位大少爷也自听得津津有味。
三人走了一顿饭的工夫,却依然洠в星萍炻サ挠白印
华不石忍不住问道:“二狗兄,你先前说只隔两三条街,可我们至少已走了五六里路啦,为何还洠в械桨。褂心氢炻ゼ仁钦獬抢镒畲蟮募枪荩醯幕峥谡庵中∠镒永铩!
吴二狗道:“华少爷莫要着急,开封可是大都城,街道自是比别的地方要长一些,小人是带着少爷插近路,才从这巷弄里走,只要到前面一出了巷口便到了。”
他嘴上如此说,可才走出几步却停了下來,只因为周围忽然闪出了十余名身着劲装,手持刀剑的蒙面汉子,分别堵住小巷的前后两端,将华不石三人围在当中,
第六百六十四章 大力神
拦路的十余人中,为首之人是一名腰扎板带的七尺大汉,正“天香堂”的副香主,人称“大力神”的薛霸,只因今曰钓來的这两只肥羊看起來油水丰厚,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吴二狗才特意把这位结义大哥也找了來。
“全都站住。”薛霸一声暴喝,“进了大爷的地盘,想活命就把身上的金银珠宝,值钱的东西都交出來,要不然立时叫你们死无全尸。”
吴二狗顿时装出了十分害怕的神色,做戏就要做全套,他自是明白现在应该怎么演,倒是令他颇有点意外的是,那两只肥羊却神态自若,全然洠в幸坏阋馔饩诺哪Q
那华少爷甚至还笑了笑,对他问道:“这几位壮士,可是二狗兄找來的朋友么。”
吴二狗忙不迭的摇手道:“不是不是,他们多半是黑道上的强盗,怎会是小人的朋友,这些人全都杀人不眨眼,我看华少爷还是按照他们说的把东西交出來,破财保命吧。”
华不石却摇了摇头,道:“不对,二狗兄刚才在大相街上打手势发信,那位小兄弟瞧见之后转身便走,这几位好汉想必都他找來的,本少爷别的本事洠в校钌帽嫣迨度耍庑⌒值芩淙灰衙缮狭嗣婵祝旧僖彩蔷黾撇换崛洗淼摹!
他说着话,伸手一指旁边的一名蒙面汉子,正是早先在街上替吴二狗传信之人,吴二狗认为自己做得隐密,滴水不漏,哪里知道这位华少爷更是此道的行家,早就全都瞧在了眼里。
到了现在,吴二狗便是想装也装不下去了,一咬牙冲着薛霸道:“薛大哥,这个小子自己找死,咱们只有做掉他啦。”
暗巷劫财是犯法的勾当,如果被苦主告到官府就会惹來麻烦,以往吴二狗多是谋财不害命,可是这一次被华不石揭穿了把戏,看來也只有杀人灭口,一举除掉后患了。
一旁提着刀剑的几名蒙面人已在跃跃欲试,准备上前动手,薛霸却忽然举掌挡住,对华不石道:“两位的大名,可否见告。”
他毕竟是江湖帮派里的头目,比起手下喽啰打手们要多上三分眼力,眼见这两个人明明已身陷重围却神态自若,一点儿害怕模样也洠в校喟氩⒎浅H耍獠哦啻艘晃省
华不石微笑道:“我的名字早就告诉过二狗兄啦,本少爷姓华,名不石,他是我的弟子,名叫西门瞳。”
闻听到此言,薛霸一时间僵立在了当场,“恶狗公子”早已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就是“恶狗五小”中的西门瞳,薛霸也不止一次听人说过,前几天他还得知“恶狗门”已与“罗汉门”结盟,要來豫境开设分舵,却洠氲骄够嵩谡饫镒采稀
那吴二狗却仍是浑然未觉,得意洋洋道:“他们这些乡下土财主的名字有何可问的,说了也洠酥溃哪鼙鹊蒙夏煜慊帷Π匝ο阒鞯牡拇蠛牛顺啤罅ι瘛诳獬抢锟蓻'有人不认识,咦,大哥您的头上怎么湿了。”
薛霸额头上的蒙面巾湿了一片,实是被冷汗所浸,已几乎快要晕了过去。
他只是门派里的一个副香主,位列帮主、堂主、舵主、香主之下,是不折不扣的小虾米,也就能管十來号帮众喽啰,而就算是“天香会”,也不过是开封城里的小帮派,哪里能惹得起“恶狗公子”这等大煞星,他本來还想趁着对方不识得自己赶紧溜走,却洠Я舷胛舛氛獍でУ兜幕跎彀腿绱酥欤谷磺老纫徊桨阉拿鸥顺鰜恚衷诒闶窍肱芤才懿涣肆恕
西门瞳上前一步,冷冷问道:“你叫‘大力神’,你的力气有多大。”说着似乎十分随意地伸手在巷边墙角一捏,只听见“咔”地一声响,墙上的青砖竟然被硬生生地扳了一块下來。
挥掌打断一块青砖并不太难,练过一两年掌力之人便能做得到,可这般从砖头上上扳一块下來,砖头上还留下清晰的指痕,所用的却并非是掌力,而是指爪之力,若非手指练有上乘功夫绝计不能,这个黑衣少年如此轻描淡写便能做到,若是被他捏住身体四肢任何一处,只怕都难免骨断筋折的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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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上的冷汗如雨,忽然“噗嗵”一声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小人的力气一点也不大,半点也不大,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