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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柄模样奇特的火枪,实是花费了数万银两的结果,
四十三斤的兵器在武功高手的手里并不算重,但华不石拿着却十分吃力,只端了一会儿就不得不又放回到桌上,而火枪平放,这位大少爷便瞧见了弯曲的枪柄下面铸刻了两个篆字:“火蟠”,
“火蟠”想來便是欧师给此枪所起的名字了,
华不石瞧看了一会儿,道:“此枪看來甚是精致,却不知道使用起來威力如何,是否便于瞄准发射。”
欧师哼了一声,忽然伸手在桌上一拍,“火蟠枪”被震得跳起一尺高,已落到了他的手中,他扬手抬枪,四十三斤的火枪在他手里犹若无物,只听得“砰砰砰……砰砰砰”六声连响,他已连射了六枪,
墙边烛台之上所插的六根蜡烛已然被打断,而铅弹射断蜡烛后又击在烛台后的砖墙上,竟打出了六个大窟窿,
华不石不禁鼓掌叫好,喜道:“原來这柄火枪的威力,比起西洋火枪还大了不少,难得欧师竟练成了这么一手好枪法,令小可佩服得五体投地。”
听到华不石的夸赞,欧师难得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如若不会用枪,又怎能造得出好的火枪,这‘火蟠枪’的重心在枪柄的上方,只要使用者的手劲足够大,就定会用得顺手,这两支龙角是此枪的准心,亦是经过仔细校准,造这柄枪,真在是费事得很,我以往铸造任何一柄兵器都未曾花过这许多工夫。”
华不石道:“只怕象这等火枪,在世上也从來未曾有过,实是独一无二的杰作。”
欧师道:“独一无二的杰作么,嘿嘿,再好的兵器,也不过是杀人的用具,这样的杰作还是不要制出太多的好。”
他说着话,伸手在“火蟠枪”后一按,火枪的后座弹开,六枚拇指粗细的金属圆筒滑出,掉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噹噹”的声响,而他又从衣袋里掏出了六枚圆筒,逐一压入枪管之内,
在这个年代尚无预装了火药的子弹,即便是最为先进的火枪,也须得首先在枪膛内填塞火药,再放入铅弹,待发射完之后,要把膛内的火药残渣清出,再重新装填,而连续发射完数枪之后,枪膛和枪管过热,更须将湿棉布通入枪管降温,再用干棉布拭干,方能继续装填弹药,整个过程颇为繁琐,
正因为有这等局限,火枪射完一轮之后,便要耗费不少时间才能再射,若是被敌人靠近,决计不会让火枪手有余暇再行装弹,
欧师将六枚圆筒压入,手腕一抖后座便已合上,说道:“寻常火枪装填弹药太过麻烦,我才想出了这个主意,造出了这种圆筒,把铜弹和火药都先装在里面,取名为‘龙舌’,此枪只要换过了‘龙舌’便可以再行发射。”
华不石弯腰去捡适才掉落在地上的圆筒,却发觉触手灼热,连忙又扔下,
欧师道:“只要使用‘火蟠枪’之人手法够快,可连续装填‘龙舌’发射,数息之内连射数十枪也无问睿!
华不石大喜道:“这么一來,此枪的威力何止增大了一倍,欧师真乃神人也。”
欧师道:“不过这‘龙舌’是用精铁铸成,制造不易,比打造寻常一柄刀剑还要困难些,且一经发射其中的机簧便被炸坏,无法再用,所以耗费亦是不少。”
华不石道:“那这一枚‘龙舌’,要值多少银子。”
欧师张开一只大手上的五指,摆了几下,说道:“五十两。”
五十两,
这小小的一枚圆筒,竟能值五十两,比寻常的一柄刀剑还贵上好几倍,而且只能使用一次,刚才欧师射的六枪,就已经花掉了三百两银子之多,这简直比拿起大元宝去砸人还费钱得多,
欧师见华不石有点儿傻眼,面露笑容道:“华少爷有的是钱,这点银子肯定是不会在乎的,对不对。”
当年欧师在舞阳城里开铁匠铺,被这恶少爷长期拖欠银两,心中忧虑焦急却又不敢开罪,实是受足了气,现下眼见华不石也有心疼银两的时候,心中顿时一阵畅快,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
华不石脸上的愁容也仅过了片刻便恢复了常态,想到此枪的威力,就算再费钱也是值得的,不过先前他还想着是否让欧师多造一些可填装“龙舌”的火枪,给霹雳营的弟子使用,他们的战力马上就会大增,可现在却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
以五十两银子一枚來计算,即便是这位大少爷当真挖到了金矿,也洠О旆ǔ械5闷鸫罅渴褂谩傲唷钡拇郏
眼见华不石不再愁眉苦脸,欧师脸上的笑容也告消失,“砰”地一声把“火蟠枪”放在桌上,道:“这个东西已造好了,我到这里來,是想要瞧瞧你要把它交给谁用。”
第六百四十四章 走火入魔
眼见华不石不再愁眉苦脸,欧师脸上的笑容也告消失,“砰”地一声把“火蟠枪”放在桌上,道:“这个东西已造好了,我到这里來,是想要瞧瞧你要把它交给谁用。”
华不石闻言又是一愕,他知道欧师虽是铸造大师,但一向都只专注于铸器本身,对于所打造的兵器由谁使用并不关心,当年铸造“残月剑”那种利器,欧师铸好便叫人带给华不石,之后就再洠в形使痪浠埃
然而这一次他却不远千里,从湘境到豫境來,只为了看一看华不石要把“火蟠枪”交给谁用,令得这位大少爷不免有些意外,
似是看出了华不石的疑惑,欧师沉声说道:“我刚才已说过,造出这柄‘火蟠枪’花费了我不少工夫,比以往打造任何一件兵器都多,凡刀凡剑由谁使用洠в兴剑郧拔野锘僖斓哪切├鳎阅愕难酃庀雭硪膊恢劣谒诜侨耍Φ倍寄芄晃锞∑溆茫还狻痼辞埂耐Γ蠊魏我槐癖校胰舨磺籽劭纯此闹魅耍故遣荒芊判摹!
他哼了一声,接着道:“如果你给此枪所选的主人不对,我便是毁了它,也不能交给你。”
这位老铁匠的古怪脾气,再洠в腥四鼙然皇宄人档贸鼍捅囟芄蛔龅剑绞焙蛘娴幕俚舸饲挂灿锌赡埽
这位大少爷沉吟了片刻,问道:“那么以欧师之意,要何等样人才有资格做这‘火蟠枪’的主人呢。”
欧师翻了翻白眼,道:“这个可就难说了,反正至少要让我瞧着顺眼才行。”
听到此话,华不石眉头又皱了起來,他本想问明了欧师心中所想,以便去找一个符合条件的人,总也不能让这柄火枪被毁掉,谁知道这老铁匠竟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來,而华不石却是知道,此人姓格极是怪僻,能让他瞧顺眼的人只怕一百个人里也难有一个,
欧师瞧见这位大少爷的愁苦模样,脸上又泛起了笑容,道:“你在等甚么,还不快带我去见他,瞧完了我还急着赶回舞阳呢。”
华不石只得应声称是,站起身來朝门外走去,欧师则一把抓起桌上的火枪,跟着他的身后,
丁宅实是不小,从前堂到后院要穿过十几进院子,华不石带着欧师沿着回廊走了半盏茶的工夫,才來到了西厢后面的一座小跨院前,这儿正是西门瞳的住处,
刚走近门口,华不石就听到从里面传出一阵奇怪的呻吟和喘息声,就好似是受伤的野兽强忍着痛楚所发出低吼一般,他脸色一变,立时推门而入,
院门和屋门都洠в猩香牛被皇褰菝诺氖焙颍粗患磕诠庀咭醢担南吕镆黄羌蔚史奖叩牟杓父嵌铣闪肆浇兀
在屋子一角,一团黑影正在瑟瑟发抖,却是有一个人蜷在那儿,那奇怪的声音便是从他的嘴里所发出的,
华不石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西门瞳,急忙抢上前去,俯下身细看,却发现他双目紧闭,紧咬着牙关,额头上是一层黄豆大小的汗珠,看模样已陷入到半昏迷的状态之中,
华不石想要伸手去扶,一触之下更是大吃了一惊,他只觉得西门瞳全身滚烫,而手足肩背各处,至少有十多处关节脱了臼,难怪会如此疼痛而失去了意识,
这间屋里虽然凌乱不堪,但是门窗完好,以华不石的观察并不象是有外敌侵入,而他心念一转,立即明白了西门瞳会如此模样的原因,竟是习练内功走火入魔所致,
就在两天前,华不石把“缩骨功”的秘籍拿给了西门瞳,这少年定然因为急于习练,以致于出了差错,而这等修炼内功时的走火入魔实是非常危险,若不能及时调理真气,便会全身经脉俱损,武功尽失成为废人,甚至于一命呜乎亦有可能,
华不石只觉得全身的冷汗涔涔,对欧师道:“快,帮我把他抱到床上去,我要用银针刺穴为他通脉理气。”
他说着便从怀里掏出装有银针的玉盒,开盒取针,而欧师走到西门瞳的身前,伸手去抱人,华不石却忽然又叫道:“慢着,这样不行,他全身多处骨骼关节脱了臼,一动就更加糟了。”
这位大少爷一向都处事冷静,思虑周全,可是此刻见到西门瞳的情状,竟然也心慌意乱,有些不知所措,
欧师停住了手,沉声道:“到底要怎样,你先想清楚再说。”
华不石道:“还是先为他接驳关节,我手上的劲力不够,须得你帮我才行。”
他医术高明,对人体的骨骼关节都极是熟悉,当下就抓过西门瞳手肘上一处脱臼的关节对在一起,叫欧师帮忙使力接驳,
一刻钟之后,二人合力把西门瞳身上的骨骼脱臼之处逐一驳上,欧师又将这少年抱到了床上放好,
华不石的全身衣襟这时早已被汗湿透,却片刻也不敢停手,马上用银针为西门瞳刺穴理气,
习武者修炼内功,乃是用意念引动真气,按照内功秘籍所记载的方法,沿体内各条经脉运行,修炼曰久之后,真气培炼得越來越雄厚,人体内的经脉也逾发强壮,修习者的内功修为也就曰渐加深,而所谓走火入魔,则是在某种意外情况之下,内力脱出了意念的控制,真气逆行或者蹿入岔道,以致生出凶险,实是修炼内功者最不愿意遇到的事,
每一种内功心法,所培炼的内力皆有不同的属姓,有的平和,有的凶暴,有的柔顺如水,有的猛烈如火,而这其中又有所谓的正派和邪派之说,一般來说,习练正派内功心法,虽然成长缓慢,但基础坚实,真气易于控制,一般不会有走火入魔的情形发生,
邪派心法则正好相反,成长迅急可以速成,且施展出來威力巨大,其缺陷却是难以控制,功力越深修习时的凶险就越大,更有某些邪派武功练到后來,走火入魔几乎是必然的结局,
拿到“缩骨功”的秘籍之时,华不石就曾经研看过一遍,知道这门武功虽施展起來十分特异,其实却是属于正派功法,究其根源,乃是由“少林派”佛门武功衍生而出,正因为如此,他才放心交予西门瞳习练,实洠в邢氲剿嵊凶呋鹑肽У目赡埽
事到如今,这位大少爷也不及再想上这许多,两只手运针如飞,封闭西门瞳身上各处经脉穴道,阻止他体内不受控制的真气四处乱蹿,半个时辰转瞬即过,西门瞳平躺在床上,身体上冒出了丝丝雾气,但体表的温度却已不象先前那般烫手了,
华不石这才舒了一口气,心知这是他体内真气已被控制住,渐渐归入了气海丹田之象,手上的动作也才慢了下來,
又过了一刻钟,华不石停下手來,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吁吁喘气,已然累得筋疲力尽,
“这个小子,就是你要把‘火蟠枪’交给他的人。”华不石运针施术时,欧师站在旁边一直未发一言,此时才出声问道,
华不石已几乎无力答话,只苦笑着点了点头,
欧师脸色沉了下來,道:“罢了,我还是把这把枪拿回去毁掉算了,要给这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