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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放心。”黑衣美少年应声答道,
命令传出,五十名霹雳营的弟子骑马出列,在黑门瞳的率领之下绝尘而去,而大队人马和镖车则依然沿着官道缓缓而行,
西门瞳的五十骑其实并洠в星靶卸嘣叮灰蛭霰夹辛宋謇镏螅头⑾至说诰排澹庖淮蔚那樾危从胂惹暗陌伺幌嗤
发现第九批尸体的所在,在一处名为“七方岗”的谷地里,官道蜿蜒着从山谷中穿过,两侧皆是十余丈高的石崖,这种谷地在鄂境的山地丘陵地带并不算罕见,却是对伏击突袭來说十分有利的地形,
这一次被杀的尸体共有二十六具,而他们的身份也非流民,而是江湖门派中人,
这些人西门瞳全都识得,只因就在不久前还曾在甘林镇上见过面,正是“凤翅三英”和门下了二十二名弟子,而“罗汉门”长老戚元浩的尸体竟也赫然在其中,
一出七方岗山谷,便是一处分岔路口,而路面上的马蹄印记全被清扫干净,已是无法再追踪下去,所以西门瞳只派人回报,守在山谷中等着大队人马到來,
华不石与杨绛衣、厉虎赶到之时,山谷内的尸体并未移动,依然保持原來的模样,
而这一次华不石并未开口询问,而是亲自來到了近前,把这二十六具尸体仔细查看了一遍,尤其是在戚元浩的尸体前,这位大少爷反复查看了良久,脸上露出十分凝重的神色,
“全都被钝器所杀。”厉虎一边检查着尸身,拧眉说道,
与先前那些流民身上一剑致命的伤口不同,这些尸身皆是骨断筋折,血肉模糊,不是头骨碎裂,便是胸腔凹陷,死状凄惨之极,一般來说,只有被铁锤或钢杵一类蕴有巨力的钝器所砸才会如此,
华不石却摇了摇头,道:“不是,钝器之伤虽也能打碎骨肉,却不会流出这么多的血,而这些人受伤之处不仅损及骨肉,连血脉也完全断裂爆开,应当是被掌力击打所致。”
掌力杀人虽然也会留下类似于铁锤的钝伤,但是高手的掌力蕴含有内力,击中目标时真气袭体,立时能震断对手的经脉,却是与寻常的钝器有所不同,
西门瞳伸手在旁边的石缝中拔出一块钢刃,却是被震断的半截钢刀,
在甘林镇上华不石已缴了“凤翎帮”众人的兵器,这柄刀想必是这两曰间他们又找人打造的,西门瞳望着刃上的断口之处,说道:“若是用掌杀人,此人的掌力倒是着实不弱。”
华不石道:“何止是不弱,我从來就洠в屑屏Ρ人康娜恕!
这位大少爷并非见识浅薄之人,擅长用掌的高手更是曾经见过不少,朱洪的“震山掌”本就刚猛无匹的掌力,还有“九龙子”中霍三问的“龙吞掌”,熊百龄的“惊熊掌”,甚至花袍人秋横波的“寒冰掌”,均是威力足以开山裂石的掌力,
难道这些人的掌力,竟然全都比不上这名杀人者么,
厉虎忍不住道:“石头老大,你会不会把那个杀手估计得太强了。”
华不石却不作答,只观望着周遭,说道:“此人想必就是六人之中先前一直未出手之人,那些流民不值得他出手,他先杀戚元浩,再杀关家兄弟和‘凤翅帮’弟子,这里的二十六人,全都是死在他一人之手。”
他用手一指戚元浩的尸身,说道:“戚元浩是‘六省拳王’方长生的师弟,据传一式‘挟山超海’已练至了十成火候,他与这杀人者对击的一拳的正是用的这一招式,那杀人者不仅一掌将其手上血肉筋骨全都震碎,就连拇指上所戴的钢环也被打裂,且劲力直透心脉致死,我实在想不出江湖上有谁能有这等本事。”
厉虎走到近前,伸手想要抓过戚元浩尸身的手臂來查看,然而才刚一触及,戚元浩的整条上臂就“噗”地一声碎裂开來,就在瞬时之间,手臂上筋骨皮肉竟完全化为了齑粉,
那枚黑黝黝的钢环也掉落在地上,变为了两半,
第五百六十九章 埠口桥
厉虎才刚一触及,戚元浩的整条上臂就“噗”地一声碎裂开來,就在瞬时之间,手臂上筋骨皮肉竟完全化为了齑粉,那枚黑黝黝的钢环也掉落在地上,变为了两半,
饶是胆大如斗的凶人厉虎,也不禁吓了一大跳,惊叫道:“他奶奶个熊,这是什么古怪玩意儿,莫不是变戏法么。”
以一掌将对方的手臂击成齑粉的武功,若是戏法,也定是十分可怕戏法,
厉虎紧拧着一双粗眉,杨绛衣和西门瞳神情肃然,四周围的 “恶狗门”弟子脸上更俱是变了颜色,所有人的心中都不由得生出了惊惧之感,
过了半晌,华不石才道:“把这些尸体都埋了吧,杀人者的武功虽高,不过目标却不是我们,且又不想暴露身份,此时想必早已经走远了。”
到了此时,这位大少爷已经明白了在先前的路上,那八批流民被杀的原因,
杀手的目标,其实是戚元浩和“凤翅三英”这一干人,之所以杀死流民,只是因为那些流民在路上见到过他们的形迹,
为了灭口,就屠杀一百余条人命,这些杀人者出手之狠辣自不必说,他们的小心谨慎亦是可见一斑,而如此着意隐藏形迹的背后到底有何阴谋,却是不得而知了,
“我倒是希望他洠ё咴丁!崩骰⒗湫Φ溃氨緛硪驼馄菰拼蛞患埽瑳'想到这个老家伙先一步被人打死了,那也只好找杀他的人斗一斗。”
这个从小就在群殴拼斗中长大的少年,头脑里根本就洠в小昂ε隆闭庖换厥拢允衷角浚吹咕驮侥芗し⑵鹚亲永锏男仔眨
而站在一旁的西门瞳虽未出声,但是从他的目光神色之间亦能看得出,这位美少年心中的想法大概也和厉虎也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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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埋完二十六具尸体,队伍继续向北行进,
烈曰高照,官道依旧崎岖难行,但道路边总算洠в性俜⑾质澹雭硎率嫡缁皇希笔稚绷似菰坪汀胺雉崛ⅰ本鸵汛锍闪四康模丝淘缫丫蹲吒叻闪耍
黄昏时分,队伍已前行了七十多里地,來到了鄂境与豫境交界之处,一条大河正横在了众人的面前,
此河名为唐河,是汉水的主要支流,而这个地方名为双沟,是唐河与另外一条支流白河的交汇之处,唐河从东面流过來,白河则由西而至,正如群山之中的两道大沟,想要进入豫境,就必须渡河而过,否则就至少要向东绕行三百里地才行,
这个季节的唐河与汉水一样,水量亦是不丰,宽大的河床干涸了一大半,仅有中央十余丈宽的一道水流经过,原本在岸边临水的船埠已全然暴露在了陆地上,站在河岸上一眼望去,数里之内瞧不见一艘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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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石桥甚是雄伟,长约五六十丈,宽一丈有余,足以让运货的大车通行,此桥的桥墩均是用大块的青石垒成,桥面上两旁均有铁索牵系,吊在两岸边的粗大石柱上,显得甚是结实牢固,在石柱之上刻着三个大字:“埠口桥”,
霹雳营和镖队的人马行至石桥前,便被在桥边守卫的兵士拦住,这里是联结着二省官道的交通要隘之地,一向是有朝廷官兵把守的,
应付官兵的盘查,对时常押镖行走于各境的副总镖头苗有武來说自是驾轻就熟,他甚至还识得守卫此桥的校尉,而镖队行近桥边,苗有武早已來到了队伍的最前面,此时跳下马來,掏出通关公文交予那名小校查验,
然而这一次查验交涉却花费了不少时间,那名守桥的校尉看过公文,却指着跟着镖车后面的大队流民连连摇手,半晌之后,苗有武沉着脸退了回來,骑上马來到了队伍当中的华不石身前,
“苗镖总,可是过桥遇到了难处么。”华不石见苗有武神情有异,开口问道,
“华少爷,看起來我们也只得把后面的流民都扔在这儿啦。”苗有武道,“把守石桥的官兵校尉说了,如今河南总督府衙门颁布了命令,不准他省的流民私入豫境,尤其是从鄂境过來的灾民,更是绝不容许放过桥去。”
“岂有此理,鄂境受了大旱,灾民不往豫境逃荒还能到哪儿去,那些当官的自己作威作福,竟全不顾老百姓的死活么。”听到此话,一旁的杨绛衣已忍不住大声道,
华不石连忙伸手拉住她,转过脸对苗有武道:“此事我早已听说,不过那政令只是一纸空文而已,何时当真地执行过,我看那名小校只不过想索要一点银两,镖总就先做打点,请他通融一二放我们和流民过桥,要花多少银两,本少爷不会让苗镖总吃亏便是了。”
苗有武却苦着脸道:“若只花一点银两就能打发过去,苗某早就作主给了,又怎敢再让华少爷破费,如今我们自己过桥倒是容易,若想要带流民过桥,恐怕不是百十两银子能打点得了的。”
华不石道:“哦,那小校竟如此贪心么。”
苗有武道:“倒不是那个小校贪心,而是如今在桥对面的山岗上,已驻扎了从南阳府过來的五百官军人马,据说是來这里清剿匪患的,领头的将军的是南阳总兵尤世禄尤大人,若只有三五个流民混在镖队中过去倒也罢了,如今我们队伍后面可跟着有一千多灾民,这么多人过桥,哪里能瞒得住山岗上的官军,那小校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徇私放人的。”
华不石皱眉道:“尤世禄,却不知是何许人也。”
苗有武道:“我已向那小校打听过了,这尤世禄乃是新到豫境的武官,原先在辽东与北蛮打仗还立有些战功,被皇上赐封为正五品‘武德将军’,派到南阳府担任总兵之职,据说此人生姓傲慢,且颇有些來头,到了本地之后就连知府大人也未曾放在眼里,如今整个南阳府,就只有他说了算。”
华不石道:“他虽为人傲慢,却未必不爱钱。”
苗有武摇头道:“华少爷有所不知,这些从京师御派下來的官员确是爱钱,可是一个个都贪得无厌,眼界又高,就算拿几百上千的银两,能不能打点得过去还在两说之间,我等已护送这群流民走了这么远,如今还要为他们花费大笔钱财,实是不值得,以苗某之见,还是我们自己过桥,把他们留下來算啦。”
华不石却是一摆手,说道:“有所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此时甩下他们,这些人进不得豫境亦是洠в谢盥罚в嘁侥芫认虑跣彰膊⒎遣恢怠!
他一提缰绳,道:“苗镖总,我们就过河到官军的大营里,去拜见一下那位尤将军吧。”
到军营里去求见总兵大人,杨绛衣是女眷自不便前往,华不石只带着西门瞳随行,和苗有武三人一起來到桥边,
守卫石桥的校尉不敢阻挡他们,三人策马过河,向对岸驰去,
一过石桥不远,便是一座山坡,坡下是甚为茂密的树林,而在坡上果然扎有一座营寨,寨前旌旗飘动,最高的一面杏黄大旗上绣着斗大的一个“尤”字,
大明朝各州府地方的军队战力普遍不强,就算是华不石先前所见过的粤境水师所谓的“精兵”,当真要打起仗來的表现亦是差强人意,不过乍一瞧见到这处营寨,却与寻常的明军有所不同,
依山扎营,此营却又并不是位于山顶,而是扎在半坡上的平缓地带,山下的官道和平地皆在寨墙上弓箭的射程之内,这样既可以借助山势地形使营寨易守难攻,又可免除被敌人在山下围困之虞,而营寨内外的岗哨,以及各处防守箭塔也布设得颇有章法,华不石本也是个中行家,一望之下便能瞧出其中的门道,心下暗忖这尤世禄不愧是镇守边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