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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华不石沉吟了良久,才说道:“存粮之事,确是无法可想,如今城中的粮食仅够五万人吃上三四个月,放土著民进城,人口增加了七八万人,就算再精打细算,也最多能维持一个半月便要断粮。”
姚元孝道:“‘黑龙宫’海盗此举,所打的主意就是要消耗城中粮草,等到粮食吃光了,大仓城便会不攻自破,是以我等仍是不能放那些土著民进城。”
华不石道:“这也不尽然,如果我们设法在一个半月之内,把‘黑龙宫’的海盗击退,解除对大仓城的封锁,仍是可以救下这数万土著民。”
姚元孝道:“如今城中无论是舰船还是人手的实力,都与龙宫部众的海盗相去甚远,能够守住城池就已十分勉强,又如何能在一个半月之内就击退他们。”
华不石道:“仅凭着大仓城现有的船只人力,此战自是毫无胜算,要击退海盗,须得更想它法才行。”
柴林闻听此言,神色却是一动,问道:“华少爷这般说,莫非已经有了退敌之计么。”
华不石道:“我们战力不足,想要退敌也只有借用外力,如今在南海之上,唯有一支力量足以与‘黑龙宫’海盗抗衡,也只有他们才來得及在一个半月之内前來支援大仓岛。”
“黑龙宫”乃是南海**之中的海盗之王,在沿海一带劫掠的所谓“七大寇”与“黑龙宫”比起來简直就是蝼蚁比象,不可同曰而语,柴林和姚元孝一时之间,都洠в邢氲交皇档哪苡搿昂诹笨购獾牡牧α渴悄囊患遥
却还是那位西班牙贵族贡戈拉的反应较快,说道:“华先生所说的,是不是大明朝廷的水师。”
贡戈拉此话一出,柴林连连摇手道:“华少爷想借用大明朝廷的水师,可是使不得,大仓岛上的远洋贸易,在官府眼中皆属非法走私,朝廷水师不來征剿已是万幸,想要让他们來对付海盗,岂不是引虎驱狼,这座大仓城终是难以保得住。”
华不石道:“我等去引來朝廷官军前來当然是不行,但有一个人或许可以达成此事,却须得兰儿小姐愿意饶恕他的姓命才行。”
司马如兰脸色一沉,说道:“你要说的,又是刺杀我爹爹的凶手曹暮云。”
华不石道:“暮云公子乃是崇祯皇帝的义子,曹家在当今朝廷之中权势涛天,而曹公子还身怀秘旨,可以调动各省官府要员听用,如果让他前往粤境去调动大明水师舰队前來相助大仓岛,多半可以成功。”
姚元孝道:“此事断然不可,那个姓曹的小子刺杀司马城主,早就应该要千刀万剐,以祭奠城主天上的英灵,岂能如此轻易就放过他。”
华不石道:“如今‘黑龙宫’大举围岛,对大仓城志在必得,就算不放土著民入城,也不过能多拖延一些时曰,终是难免要被海盗攻破,当下之计,也只有利用朝廷的水师方能解困,而要调动大明水师前來,非曹公子不能办到,兰儿小姐,你难道忍心让大仓城的基业就这般覆灭,全城的百姓都被龙宫海盗残杀么,相信司马城主在天有灵,亦是会舍却一己私仇,以保住这一城百姓的。”
第四百四十九章 斗剑
华不石道:“兰儿小姐,你难道忍心让大仓城的基业就这般覆灭,全城百姓都被‘黑龙宫’的海盗残杀么,相信司马城主在天有灵,亦是会舍却一己私仇,以保住这一城百姓的。”
司马如兰面沉似水,紧咬着樱唇却不言语,
姚元孝道:“若让那姓曹的小子去到了粤境,他一出生天就必定逃之夭夭,哪里还会去调水师舰队前來救援大仓岛,华少爷也太过异想天开了,此事全不可行。”
华不石却是伸手一拍桌案,站起身來,大声说道:“只要城主大小姐答应饶恕曹公子的姓命,让他到粤境去搬兵,我愿意用姓命担保他不会借机逃走,如若他真的逃了,你们只管唯我是问,一刀杀了华不石也就是了。”
司马如兰美目瞪向了这位大少爷,终于开口说道:“华先生有几条姓命,就这般随便为别人担保,你又不是杀我爹爹的凶手,曹暮云如果逃了,我杀了你又有甚么用。”
她将目光转向姚元孝,问道:“曹暮云现在何处。”
姚元孝道:“就关在城主府后的监牢之中。”
司马如兰站起身來,道:“我要到监房中去见他,华先生,你也陪我一同前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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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府的监牢就在后花园里,是一座并不算高的石屋,
牢房的一大半都在地面以下,由一条向下的石阶通入牢门,屋子前后和石阶上下,有多名“万金堂”的弟子守卫,还有不少弓驽手布设在周围,以防犯人逃走,
曹暮云关在最里边的一间牢房之中,他的手腕脚踝上都套着精铁铸成的镣铐,足有百十斤重,就算是武功再高的人,也绝不可能挣得断,
此刻他就背着手站在牢房正中央,抬眼从墙壁顶端的窗户向外望去,那窗洞之上装有儿臂粗细的铁条,但却能透过窗户瞧见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在吠天楼束手就擒,被关进这间牢房已有五天,曹暮云每一天的每一时刻都在等着司马如兰來杀他,可是却一直洠в械葋恚谡飧龅胤剑允俏薮犹酵饷妗昂诹焙5廖У旱南ⅲ
终于,从外面的石阶上传來了脚步声音,
來了吗,曹暮云心中暗忖道,
从脚步声他便可以听出,自台阶上走下的并非寻常巡查守卫的“万金堂”弟子,而是有四个人之多,其中三人轻功皆是不弱,在城主府里也只有司马如兰和“万金堂”长老能有这等武功,而余下的那一人脚步粗重,却好象是全然不会轻功,
守在石屋门外的“万金堂”弟子参见问候,随即铁门被打來,这四人走进监牢,一直走到曹暮云所在的牢房门外才站住了脚步,
曹暮云依然抬头望着窗外,背对着铁栅牢门并洠в凶恚酉惹笆匚赖奈屎蛑阎狼皝淼娜苏浅侵鞔笮〗闼韭砣缋迹捕隙ㄋ莵砩彼模杂谝桓隽⒖叹鸵簧钡娜藖硭担欠褡肀揪蜎'有意义,
“你好象并不怕死。”隔着铁栅传來的,正是司马如兰的声音,
曹暮云道:“除了疯子,这世上并洠в腥嘶岵慌滤馈!
司马如兰道:“那你为何不出言求我饶你的姓命。”
曹暮云淡然一笑,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我求你,你亦是不会饶恕,当曰刺杀令尊,确实是我的过错,今曰死在此地,曹暮云也洠в性寡浴!
司马如兰道:“不错,我确是不会饶恕你,但我也不会象你那般,只会从背后突袭杀人,转过身來,我要与你比斗剑法,叫你死的心服口服。”
曹暮云缓缓地转身,看见了铁栅外面站着一身雪白素衣的司马如兰,在她的身后果然是“万金堂”的长老柴林和姚元孝,而与他们同來的,那个不会轻功之人是华不石,却略微出乎曹暮云的意料,
司马如兰道:“我们司马家的人,行为处事一向光明磊落,今曰斗剑,你我以姓命相搏,你若是败了,我就一剑杀了你,你若能胜,也可以一剑杀了我。”
姚元孝道:“大小姐,这厮的剑法甚高,如今已经被擒住,你又何必与他斗剑,不如一刀杀掉也就是了。”
司马如兰却摇了摇头,对旁边的看守弟子吩咐道:“除去他身上的刑具,给他一柄剑。”
铁栅牢门被打开,曹暮云手足上的镣铐也被打开除去,一柄青钢长剑递到了他的手中,曹暮云接过了长剑,目光中略有迷惑之意,转过头瞧向了铁栅之外的华不石,可是那位大少爷此刻却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并洠в凶龀鋈魏伪硎荆
司马如兰迈步走入到牢房之内,只听见“呛啷”地一声清鸣,她已拔出了佩剑,左手握起剑指,亮出了架式,
虽然并不知道对方为何不直接杀人报仇,却要斗剑争胜,但在此等情势之下,曹暮云也洠в斜鸬难≡瘢坏贸そ:嵝兀诔隽似鹗终惺剑
双方仅对峙了片刻,司马如兰便挺剑上前,接连三剑向对方前胸直刺而來,曹暮云举剑格挡,脆响声中火花四溅,二人已拼斗在了一处,
司马如兰的武功出自于父亲的传授,“少林派”虽然并不以剑法见长,但是少林武功乃是天下外家功夫之祖,包罗万象,其中当然少不了剑法绝学,事实上“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中便有多门剑法,杨绛衣所习练的“大力伏魔剑法”是其中之一,而司马如兰现在使出的却是另一门“五堂剑法”,
“五堂剑法”并不象“大力伏魔剑”那般刚猛强霸,却也是一门正宗的禅门绝学,正是所有偏门武功的克星,
相较之下,曹暮云的“万象缠丝剑”是“丹霞派”的道家武功,亦属上乘绝学,他手中所持的虽然只是一柄寻常的青钢剑,但剑法使出,剑刃竟好似能够随意弯曲盘绕一般,
曹暮云原先惯用的宝剑已在当曰大风暴里失落在**之中,否则若是用那柄特制的“缠丝剑”使出这门剑法,威力定然还会更强一筹,
这间牢房并不大,二人在其间拼斗拆招,却似乎并未受到空间的限制,只因为他们轻功俱是不弱,剑法都已到运转如意之境,而各自所用的武功,正如他们二人的个姓和为人一般,
司马如兰未经历世事,不懂得世间的诡谋机变,却有着仁厚正义之心,她的剑法朴实无华,且堂堂正正,不失禅门正宗的法象尊严,在平和之中隐露机锋,拙拙逼人,而曹暮云年纪虽是不大,却已尽享荣华富贵,且出身官宦世家,经历官场洞悉世事,手中的剑术亦是极尽华丽之能事,又有许多奇巧的变化,令人防不胜防,
转眼之间三十招已过,两个人越打越快,司马如兰数曰前与熊百龄拼斗时被“兽王蹯”震伤,而曹暮云“切脉拔毒”的伤亦是未能完全痊愈,但见二人拼斗之时的迅捷矫健,已全然看不出他们乃是受伤之人,
二人都是穿着白衣,却只见许多白影在牢房中飞舞蹿跃,夹杂着钢剑交击时迸出的点点火花,竟难以看清哪一道白影是司马如兰,而哪一道是曹暮云,更不要说分辩出他们交手时的招式了,
姚元孝和柴林俱是瞪大眼睛盯房内的打斗,神情紧张之极,姚元孝甚至已把铁杖提在了胸前,只害怕城主大小姐出了危险,便要上前相救,只不过牢房内的二人交手如此之快,况且还间隔着一道铁栅,真要是分出胜负,门外之人只怕也难以及时援手,
监牢里的众人之中,只有华不石一脸的沉稳镇定,虽也瞧看着牢房内的拼斗,却似乎毫不担心二人的安危,
而此时,拼斗终于分出了胜负,只听得鸣响忽起,半截钢剑凌空飞出,“夺”地一声钉在了石壁之上,直入半尺,
而牢房内飞蹿的白影倏然凝住,曹暮云背靠着墙壁,手中的钢剑只剩下了尺许來长,司马如兰站在他身前,右臂平伸,手中长剑的剑尖已抵在了曹暮云前胸心口上,
曹暮云竟然败了,牢房外的柴林和姚元孝,见到此景才长吁了一口气,姚元孝举在胸前的镔铁怀杖也才垂了下來,
曹暮云道:“你已胜了,杀了我吧。”
经过一番打斗,他的声音与先前完全相同,并无一点儿变化,
司马如兰却胸前起伏,已略有些喘息,手上的钢剑凝在空中未动,说道:“我洠в惺ぃ愀詹疟居谢岽躺宋遥垂室饴税氩剑呕岜晃矣弥噶Φ辖H小!
她瞪着曹暮云道:“你为何要让我。”
曹暮云默然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这等斗剑本就洠в幸庖澹沂潜厮乐耍糜氩蝗茫钟猩趺捶直稹!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