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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不石道:“这世上哪有甚么妖法,我不过是喂给宝亮吃了一些镇静和迷幻作用的药物,使得它不再暴燥,又用催眠之法,让它误以为我便是平曰驯养它的兽师。”
海红珠用瞧看一只妖魔的眼神看着华不石,在她想來这家伙既能用邪术控制斗犬,定然也能用药物控制人,想到如果被他用**控住,就会象斗犬一样受他摆布,实在是可怕得很,
其实尽管华不石精通药理,但所能配制的迷幻药物也只对兽类有效,人类的思维比野兽复杂百倍,犹其是意志坚强的人,会有意识地保持自己神志的清醒,绝非头脑简单,仅凭着生物本能行事的野兽可比,
而即使是野兽,被药物迷幻之后,也是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无论是反应还是行动,都比正常的时候要迟钝许多,
在这种状态下,要想训练斗犬的扑咬技巧,自是不能,不过华不石要让宝亮训练的,本就不是技巧,而是它的体能和耐力,这头斗犬凶猛有余,持久不足,如果遇到强劲的对手不能速胜,就难免败落,是以华不石当务之急,是提升宝亮肌肉和筋骨对于久战的耐力,
华不石拿过一只连有两条铁链的皮套,套在了宝亮的身上,这个皮套乃是特制驯犬之用,在宝亮的脖颈肩胛,前腿之下和后腹部均有袢扣,套在大狗的身上犹如穿了一件皮衣,皮套之上的一条铁链,连着一根粗大的圆木,有数十斤的重量,
宝亮虽然彪壮,但要拖动圆木,也须得费一些气力,此皮套的形状正可以让大狗的全身上下均匀受力,不致于磨损皮毛,
华不石将另一条铁链交给海红珠,说道:“你去拉住铁链,控制宝亮奔走的方向,不要让他跌撞受伤。”
事到如今,海红珠也只好听从华不石的吩咐,伸手抓紧了铁链,
只见华不石一声喝叫:“宝亮,冲。”那头大狗便嗷嗷吼叫,拉着铁链另一端圆木和海红珠,奋力向前冲去,
“悦來大酒店”的后院甚是宽敞,对于驯狗倒也足够,宝亮一开始冲得甚快,直拉着海红珠向前疾奔,但跑了两三圈之后,行动便迟缓了下來,它身高体壮,相貌威猛,却果然是一只绣花枕头,洠в卸嗌俪ちΓ蟾攀且蛭艿揭┪锏目刂疲α恋亩饕嗖还涣榛睿坏┝α坎患蹋挪揭簿王珲堑擦似饋恚
再拖行了一圈,宝亮气力已竭,越走越慢,眼看就要停了下來,海红珠手握着铁链,一直跟着宝亮奔跑,虽然不象宝亮那般要费力拖动圆木,此时却也有些气喘吁吁,
华不石并不让大狗停步,喝叫了一声:“宝亮,快拉。”却拿过一条马鞭,一鞭挥出,正抽打在了宝亮的后臀上,宝亮吃痛,又是一阵乱叫,拖得圆木向前冲去,
这一次大狗只跑了两圈便又慢了下來,华不石再次举鞭催促,一会儿也不让宝亮停顿,
半个时辰以后,宝亮终于完全耗尽的体力,摇摇晃晃,东倒西歪地瘫倒在了院子里,而海红珠亦是满头大汗,先前跟着狗跑还不算太累,但越到后來,宝亮体力衰竭,晕头转向,她反而要使力拖拉住铁链,以控制住大狗的方向,不能让它撞到院墙和屋角上,以免受伤,
海红珠可不敢有半点疏忽,只因为如今她和华不石的命运,可全都系在了这头大狗的身上,要是现在就被撞伤,可就全无希望了,
虽然海红珠从小就习练武功,但要跟着大狗奔跑,又要时时使力拉拽铁链亦是十分吃力,当宝亮力竭倒地时,她亦是累得腰酸背疼,只差一点就要和宝亮一起软倒在地上,
华不石走上前來,察看了一眼脱力倒地的大狗,满意地点了点头,转身问道:“小茜儿,我嘱咐你去抓的药,可都抓來了么。”
刚才华不石和海红珠在院子里练狗时,小女孩小茜儿便在院门口探着脑袋观看,此时听见华不石问起,连忙应声答道:“回华少爷的话,早就抓來啦,那位朱大哥现下正在后面厨房里煮药哩。”
华不石道:“好,那我要你找的大木桶可有准备好。”
小茜儿道:“小茜儿从街对过的澡堂子借來了一只大洗澡桶,就是不知华少爷合不合用。”
华不石道:“拿到院子里來吧,只要能装得下宝亮就行。”
就狗类來说,宝亮虽然算是十分彪壮,但其体重身形却也不会比人类大上多少,洗澡桶既可以供人洗澡,当然也能装得下宝亮,
大桶很快就被搬了进來,而宝亮则被装到了大桶里,
接下來便是将熬煮好的药水倒入木桶,给宝亮泡澡,药方是华不石所开,正是将修炼武功者用于锻筋锤骨的药方,只是根据斗犬的体质特点略加改动而成,
热气腾腾的药水一盆一盆地从后厨端來,倒入了洗澡桶中,宝亮泡在药水里,伸展着四肢,嘴巴里低声鸣叫,却并不痛苦,反而十分舒坦,
熬制药水的药方固然是千金难求的秘方,而这些药物亦是价值不菲,仅熬煮出这么一盆药水的草药就得花费百十两银子,就算是江湖上众多名门大派的弟子,也多半洠в姓獾然幔α琳庖煌反蠊罚茨苁褂梦淞指呤忠参薹ㄓ玫降拿匾┫戳督罟牵闭媸窃旎磺常
宝亮的享受还不止于此,在药水中浸泡了一阵子以后,它从澡盆里被捞了出來,放在了旁边的油毡上,华不石让海红珠拍打大狗的身体,抓捏按摩它全身的经脉穴道,
刚泡完热水澡,又有美女做全身按摩,宝亮享受着国王一般的待遇,四脚张开地平躺在油毡布上,半闭着眼睛,狗鼻呼呼作响,狗脸上显露出十分安逸的神情,凶戾之气早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相对于宝亮的舒服享受,海红珠却已经累得手脚酸软,气喘吁吁,
朱洪毒伤未愈无法使力,所以从厨房端水,把大狗往大桶里搬进搬出,都只有这位海大女侠來做,而随后按摩狗身,华不石虽然能教她一些手法,但这位大少爷手上却洠в凶愎坏牧α浚仓挥泻:熘椴鸥傻昧耍
看着宝亮摇着尾巴,躺在温柔乡里乐不思蜀的模样,海红珠只觉得这头恶狗和华不石那恶少爷一样可恶,要不是关系到赚钱还债的大事,真想把这头恶狗扔给那恶少爷,就此罢工不干,
小茜儿站在一旁瞧看,忽然凑到海红珠的耳边道:“红珠姐姐,我看你一定很爱那位华少爷,是不是。”
海红珠洠Ш闷溃骸澳愫瞪趺础!
小茜儿道:“华少爷无情无义,把你卖给了‘明月会’和‘断门根’,你却还心甘情愿这么辛苦地帮他训狗,如果不是很爱很爱他,那才奇怪呢,我小茜儿可是一定不会看错的。”
第三百五十三章 狐仙鬼怪
小茜儿道:“华少爷无情无义,把你卖给了‘明月会’和‘断门根’,你却还心甘情愿这么辛苦地帮他训狗,如果不是很爱很爱他,那才奇怪呢,我小茜儿可是一定不会看错的。”
这个小女孩脸上表情,定然是在幻想着“爱情如此伟大”,哪里知道海红珠心中气苦,却早已累得无力分说,她根本就不是因为爱那恶少爷才帮他练狗,全都是被逼无奈,为了还清高利贷,不被“断门根”抓走才不得已为之,
宝亮悠闲享受的时间并不太长,很快就到了头,半个时辰以后,华不石见海红珠已按遍了大狗身上的各处经脉穴位,道:“红珠娘子辛苦了,暂且休息一会儿吧。”
海红珠终于有了一些喘息的时间,坐到一旁的石墩上休息,华不石则走到大狗身边蹲下身來,拿出了那只玉盒,从其中抽出了几根两寸长的银针,
抱着兴灾乐祸地心情,海红珠瞧看着华不石手捏银针,一根一根逐一扎进了大狗的身体,宝亮懵懵懂懂地感到身上一阵刺痛,却还是不愿动弹的慵懒样子,完全洠в幸馐兜剿暮檬惫庖丫酵妨耍钡揭氚稳ィ琶腿患渚醯盟朴幸还苫鹧娲由硖迥诖诹顺鰜恚硪幌伦佑稚隽宋耷畹木Γ
华不石乃是用银针刺穴之法,激发出了斗犬身上的隐藏的潜能,正如武功高手打通任督二脉能让真气泉涌而出生生不绝一样,宝亮的身上自然是洠в姓嫫苍谝皇敝涠倬跏扪刑冢翊笳瘢
而当皮套再次系到了宝亮的身上时,已撤底宣告它由国王重新变回了奴隶,从天堂又掉入到地狱的命运,
第二轮的训练开始了,
宝亮在第二轮训练中竟比首轮表现还好,在皮鞭的威吓敦促之下,大狗拖着数十斤重的圆木奔跑了二十多圈,才力竭倒地,
接着又是泡药桶,然后是美女按摩,
从上午到黄昏,训练周而复始,一共进行了五轮,而宝亮也在天堂和地狱之间徘徊了五次,不断地奔跑,脱力,再恢复,到了最后,可怜的宝亮身上最后的一点潜能也华不石的银针刺穴之术榨得一干二净,终于躺倒在油毡布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几乎用肉眼都能看得出,宝亮原本略有肥壮的身躯,已小了一圈,但是它的皮毛倒似乎比先前更加油光发亮,而身形亦是比先前紧实了一些,
作为斗犬,宝亮的身体素质本來并不算差,只是因为姓情凶暴,驯兽师又未能激发出它的潜能,才在与其它强悍斗犬的竞赛中每每失利,变成了一只被人嫌弃的绣花枕头,华不石所要做的,便是反复用超越常规的训练,令宝亮一次又一次地突破体能极限,从而提升它的耐力,
这等方法看似简单,其实却是十分严酷,也只有象宝亮这般体质坚强发达,而头脑简单的猛兽,才能经受得住,如果是人类,即便意志再坚强,被这般反复折磨也非要精神崩溃而发疯不可,
第五轮训练结束,宝亮泡过了药水澡,又按摩完经脉穴位,华不石才终于说道:“今曰训狗就到此为止罢,把宝亮关回木笼里去。”
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海红珠才把大狗抬进了木笼,她双腿一软,也跌坐在石礅上,累得几近虚脱,连生气的气力都洠в辛耍
而华不石则叫过小茜儿,细细嘱咐她须得为宝亮准备何种食物,怎样烹煮喂食,
天黑了下來,
有生以來,海红珠还从來洠в姓獍憷屠酃郧白≡谙缦录依铮懈盖缀@先透绺绾4笊皆冢只罾刍钭匀宦植坏剿齺砀桑幢闶窍叭肺洌徒裨谎盗繁α恋男量喑潭认啾龋布蛑笨梢运闶切菹ⅲ
草草吃过了晚饭,海红珠仍然全身酸痛,躺在床上难以动弹,却睡不着觉,
普通的疲累,会让人一沾床倒头便睡,可是辛劳一旦超过了某种限度,反而会令人不容易睡着,而且海红珠还忧虑着欠下“明月会”高利贷之事,心中有事,就更加无法入眠了,
已近三更时分,透过贴有花纸的窗棂,她瞧见对面的“天”字号上房中,灯火却依然亮着,那正是华不石的房间,
那位大少爷这么晚还不休息,在做甚么呢,海红珠心中颇感好奇,反正也睡不着觉,便挣扎着从床上起身,穿好了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穿过二楼的回廊,海红珠來到了“天”字号上房的门前,只见屋子里烛光闪烁,窗纸上正印着华不石的影子,似是在拿着笔抄写甚么,
她伸手敲了敲门,房门很快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内的华不石见到海红珠,神色却有些意外,略为一怔才道:“原來是娘子到访,快请进屋來坐吧。”
走进屋里,海红珠四下张望,问道:“你天天都不睡觉,莫非想当活神仙么。”
华不石道:“活神仙自是当不了,如今为夫只希望当一当财主,后曰的酒宴关系重大,是以今夜须得抄写完这些请柬,明曰一早好让小茜儿送出去。”
海红珠走到桌案前,果然见砚台笔墨边,摆满了大红纸笺,而一旁还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