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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彭三说的一点也不假,风暴很快就要降临了,
唐紫鳞喝道:“來人,发射烟火信号,通知岛上各处岗哨速回巨船來。”
门口的一名唐门弟子应声而去,
唐紫鳞轻咳了一声,沉声道:“这等飓风天象,对我等逃过陆秋鸿在海上的堵截更加有利,如今已洠в衅渌雎罚挥谐舜焉硪煌荆缛粲兴辉该跋眨粼谡獾荷弦参薏豢伞!
舱内的众人,乃至各个门派的高手,大多数是只听说过飓风海啸的可怕,却从未经历,还有一些人甚至连听都未曾听说过,但是在江湖上行走,经历凶险乃是平常之事,何况如今这等情势之下,即便不乘船脱身,多半也是死路一条,冒险一搏还有些许生机,
是以众人很快就已恢复了镇定,洠в幸蝗艘敢饬粝拢
盏茶工夫之后,岛上的岗哨已陆续撤回了船上,而风暴來來临,比预料中的更快,
微风很快就变为了大风,而大风又变为了狂风,黑压压的乌云压过了半边天空,好象是沉重的铅块,将原本就阴暗的洋面,全都染成了一片漆黑,唯一的光亮,是从乌云之中蹿出的如银蛇一般闪电,
借着瞬时间闪电的余光,可以隐约望见,在极远处的的**之上,骇浪汹涌,犹如一道道的巨墙,朝着“万易岛”的方向涌來,
那些象巨墙一样的大浪,正是即将要到來的海啸狂潮,尽管相隔极远,但舱中的众人目力均是不弱,已估测出那涌來重重浪潮至少高达十丈有余,
伴随着雷声轰鸣,天空中已有雨点落下,海岛近处的海面,也泛起了层层波涛,
唐紫鳞问道:“彭三爷,以你之见,还有多久潮水才会涨到山下。”
彭三眯缝着眼睛,望向天边滚滚而來的巨浪,道:“一刻钟之后,潮水便至,俺想最多再过大半个时辰,就会涨到山下。”
唐紫鳞道:“好,‘霹雳堂’的雷堂主何在,叫他准备点燃火药,等潮水一至,就炸掉礁石。”
要炸掉卡住宝船的礁石,又不损及巨船,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对于惯用火药的抚州“霹雳堂”來说,却并非做不到,先前那位雷堂主已在礁石上凿好了槽洞,将火药安放在其中,只等着时机到來便可以点火引爆,
却在此时,只见一名唐门弟子拿着一支羽箭,急匆匆地奔进了舱门,手中那支羽箭的箭杆上还用丝线绑着一个纸卷,这名弟子走到唐紫鳞面前,禀告道:“报副门主,刚才有人把这支箭射在了船舷上。”
唐紫鳞皱了皱眉,伸手接过飞箭,问道:“可瞧见是什么人射來的。”
那弟子答道:“天色太黑,看不清是何人所射。”
唐紫鳞将箭杆上的纸卷取下,展开观看,脸色瞬时就沉了下來,
他目光转向站在窗边的华不石,道:“华少爷,这张纸笺是写给你的。”
华不石道:“哦。”他上前几步,接过了唐紫鳞手中的纸笺,只瞧了一眼,神情就已大变,
这是一张三寸來宽的纸条,上面歪歪斜斜地写着一行字:
交恶狗门华公子,要想他夫人活命,马上到南石崖來,别忘带上玉石财宝
这一行字是用墨笔所写,十分潦草,笔架凌乱,显是书写者有意为之,目的是不想让别人辨认出笔迹,
从表面上看,这是一张标准的勒索钱财的信笺,黑道中人绑票了人质,通常都会写这等勒索信送交金主,但是,这张信笺在此时此地出现,却实在太不寻常,
如今正是风暴海潮将至,众人就要乘船离开此岛的关头,即便有人要做绑票勒索的买卖,也不应当选在这种时候,除非此人根本就不想乘船脱身,
而笺上所写的“玉石财宝”,别人或许还不会感觉有异,华不石的心里却清清楚楚,所指的定然是他在南澳镇上所得的“盘龙珏”,
写这张纸笺之人,竟能知道“盘龙珏”落到了他的手里,这已经足以让这位大少爷心中震惊万分了,
晌午时分,海红珠就跟随着华不石和“恶狗门”的众人來到了巨船上,可是现在,众人寻遍了整条船,却再已找不到她的踪迹,
甲板上,白奕灵满脸惶急,说道:“就在一刻钟前,我还瞧见红珠姑娘在船舱里,现在怎么就不见了呢。”
照看海红珠本是白奕灵的职责,华不石早就对她有过吩咐,可是海面上风暴将至,天象剧变,她忍不住跑到甲板上观看,就把海红珠一个人留在船舱里,如今海红珠失踪,最为着急的就是白奕灵,她两眼通红,几乎就要哭了出來,
楚依依,朱洪和孟欢也都站在一旁,脸上也都满是焦急之色,
华不石紧盯着那张纸笺,过了半晌才道:“此事不怪灵儿,对方既要劫人,就算你在旁边,恐怕也阻拦不住,看起來,我也只好去一趟南石崖了。”
“华少爷且慢。” 说话之人是唐紫鳞,“如今风暴倾刻便至,海上的潮水随时都会涨到山前,现在去那座石崖,只怕会耽误出航的时机,不太妥当。”
站在一旁的秦桑也道:“唐门主所言极是,那人在这种时候绑走华夫人,想必就是为了拖延我等驾船脱身的时间,以妾身看來,这绑票之人多半就是陆秋鸿派來的。”
华不石道:“唐门主不须担心,潮水涨到山下,时机得当时你们尽可以炸掉岩石驾船启航,用不着等我回來。”
他说出此话时,表情甚为坚决,显然已经做了决定非去不可,唐紫鳞却暗皱眉头,神色间有些犹豫,
正如秦桑所说的,在这等关头绑票勒索,绑架者多半是陆秋鸿的人,其目的也不言自明,而且,此人很有可能就是一众门派中人,是陆秋鸿留在岛的第二个间客,否则这艘巨船上有这么多各派高手,船上船下都有人把守,外人要潜入劫人定然洠в心敲慈菀祝
对方既是有备而约,华不石只带着“恶狗门”的几个人前去南石崖,肯定十分危险,若是想要明哲保身,唐紫鳞当然可以不管,毕竟潮水上涨,出航的时机不容错过,总不能为了一家门派让所有人冒险,
第三百二十六章 石崖上
对方既是有备而约,华不石只带着“恶狗门”的几个人前去南石崖,肯定十分危险,若是想要明哲保身,唐紫鳞当然可以不管,毕竟潮水上涨,出航的时机不容错过,总不能为了一家门派让所有人冒险,
可是,彭三也是“恶狗门”的人,如果他也和华不石一同前去,那便有些不妙,因为各个门派的众人之中,也只有这位彭三爷最懂驾船航海,要想脱出此岛,实在少不了此人,
华不石象是看透了唐紫鳞的心思,转过头对彭三道:“彭三爷,你就留在此处,帮助大家驾这条巨船离岛吧,依依夫人,孟欢,灵儿,你们也都不用跟随,我只带着朱洪去就行了。”
彭三却大摇其头,道:“这可不行咧,俺受了柴家主之命,要保护华少爷此行安全的,要是华少爷出了事情,俺回去了可洠О旆ㄏ蚣抑鹘淮獠皇窃伊税撑砣姆雇肼稹!
楚依依,白奕灵等人虽未说话,但神态之间,也显然并不同意华不石的安排,
而此时,唐紫鳞却终于下了决心,道:“华少爷,现在离海潮到來尚有半个时辰,往返南石崖时间倒也足够,唐某便随华少爷同去一趟吧,能击杀绑匪救回华夫人自是最好,再是不济,也可保护华少爷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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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厚的乌云,已遮蔽了大半天空,使得环境更加幽暗,
风越來越大,而从空中掉落的雨点,也变成了黄豆大小,哔哔剥剥地打在山石上,
放眼望去,远处的巨浪狂潮,已经接近了这座岛屿,而在天边竟然出现了两根银灰色的,高达数百丈的擎天巨柱,从海面上飞旋而起,顶端直达云霄,
那两根巨柱便是旋风所卷起的海水,也就是彭三所说的飓风,而这等天象,称作“双龙取水”,在飓风之中也不多见,如果被这两根风柱卷过,即便是宝船这样巨型的船只,也难逃被撤底摧毁的结果,
幽暗的夜晚,又下着大雨,通往石崖顶端的小路变得又湿又滑,十分难行,不过所谓难行,只是对于华不石这不会武功的大少爷而言,象唐紫鳞这样轻功绝顶之人,却又完全不同,
唐紫鳞共带了六个人随华不石前來,全都是西南各派中的高手,那位“点苍派”的白兰花也在其中,彭三,楚依依,白奕灵也一个不少的跟在这位大少爷的身边,反倒是华不石原本想要带着的朱洪,却并未在此,
对于大多数江湖门派中人來说,权势和利益是最为重要的追求,与这两者相比,其它的东西均是次要的,都可以权宜从事,尽管大多数的白道门派,都自称为“侠义道”,可是若是全无利益可言的行侠仗义之事,却也洠в屑溉嗽敢馊プ觯
有唐紫鳞这样的高手相助,华不石当然求之不得,但华不石同样知道,唐紫鳞的帮助并不是洠в心康模绻闭嬗龅搅寺榉常诔彼絹淼氖焙蚧刮薹ň然睾:熘榈幕埃谱狭酆退娜艘欢ɑ岱牌ィ舜氲海
唐紫鳞这么做本也无可厚非,
所以,这位大少爷也并洠в卸砸揽克蔷然睾:熘楸в卸嗌傧M蛭芮宄苑骄茄俺5陌蠓耍热辉谡庵质焙蚪僮吆:熘椋ㄈ换嵩ち系秸馇榭觯捕喟朐缇妥龊昧讼嘤Φ牟忌瑁
其实华不石自己,也并非自命侠义的人,对于利益的谋取,他也一向不择手段,与别人不同的是,他行事有一个原则,而对于这一原则的坚持,已到了固执的地步,
而这个原则,便是公平,
海红珠只是一个无辜者,无论是“盘龙珏”,还是“万易大会”,都与她无关,她并不应该为此受到伤害,而把海红珠带到这座岛的,正是华不石本人,所以他已决心要把海红珠救回來,即便要用“盘龙珏”当做代价,也在所不惜,
看到了那张纸笺,华不石已能断定,对方的目的定是“盘龙珏”,所以用玉佩交换海红珠,并非洠в邢M
在白奕灵的携扶之下,华不石终于攀上了南石崖的崖顶,唐紫鳞等众人也早已各施轻功,來到了崖上,
这座石崖贯穿了海岛南端,长达数百丈,崖顶虽然基本算是平整,却也有不少石块零星散布,在黑夜之中,象是突起的巨兽爪牙,昨夜于竣的尸体,便是在这里被找到,而此时四处一片空旷,看不见人影,
刀削一般陡直的百丈石崖就耸立于海岸边,在这里比在巨船上还高得多,也看得更远,在灰暗的天空之下,整个大海犹如沸腾了一般,而那两道旋风在海面上卷起的水柱,尽管与海岛相距至少还有数十里之遥,但在此地仍能感受到那飞天狂龙一般的无比威势,
这是真正的天地之威,既便世上武功绝顶的高手,在这等力量面前,也会显得渺小不堪,
唐紫鳞一挥手,他所带來的六名高手已各自分散,在崖顶的一侧开始向前搜索,而唐紫鳞则与华不石,楚依依等人一同站在当地,并未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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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紫鳞道:“对方既约在此地,却不出现,莫非是还未及赶來么。”
华不石道:“我们接到了那封飞箭传书,很快便即赶來,对方要安置人质,未及赶來也有可能,我们便在此稍等片刻吧。”
唐紫鳞点了点头,举目观察四下的地势,这座石崖四面都极为陡峭,根本无法攀爬,那一条小路是通往崖顶的唯一路径,只要把守住了路口,有人上崖立时便能知道,
唐紫鳞道:“既然对方还未到來,不如我等先在这上崖的小道旁边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