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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不凡,此时更加确信,这位马大先生定是一方的豪杰人物,
华不石道:“听先生所言,乃是被人重伤才失了武功,在下通晓些医术,可否让我诊断一下,或许仍有治愈的可能。”
马大先生道:“我这伤早就请名医瞧过,是治不好了,如今生死尚在两说之间,那还顾得上此事,华少爷还是多想一想,等下那常家兄弟追來时要怎生应付,好用马某一条姓命來保全大家,莫要让我白白死去也就行了。”
华不石道:“如何应对常家兄弟,我早已想好了,定然不会白白牺牲马大先生的姓命,不过,先生的豪气如云,令在下佩服,我们不妨來做一个约定。”
马大先生道:“什么约定。”
华不石道:“妙真师太他们六人若攻下了山崖,我们大家自是都能逃得姓命,如若不然,常家兄弟追來时,我只好暂时把先生交给他们,以图保全此地的众人,不过,只要先生在三天之内不被黑道中人杀死,在下定当设法把先生再营救出來,而不论是哪一种状况,只要平安度过了今曰之险,先生就让在下为你诊断伤势,如何。”
马大先生盯着华不石的眼睛,过了半晌才道:“我确是有一些秘密可吊住常家兄弟的胃口,但能不能拖上三天尚不可知,而若冷霸刀赶到,必定会立时杀我。”
他伸手一拍马鞍,道:“不过,马某这条命反正也是捡來的,这约定对我有赚无赔,有何不能答应。”
他与华不石彼此对视了片刻,才各个举起右掌互击了一下,然后一齐哈哈大笑起來,
先前的一路之上,两个人藏身在马车后的行李厢中,倒也聊过不少闲话,但是那时候华不石存着探察对方底细的心思,而马大先生则是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两人各怀心计,自是谈不上坦诚相对,
直到此时,两个人才敞开了心扉,不再相互顾忌,
只因为到了生死危急的关头,方显出男儿豪爽的本色,至于甚么身份秘密,却已经不再重要,
马大先生抚掌道:“很好,马某果然洠в锌创砘僖偎乐澳芙簧夏阏饷匆桓雠笥眩挂菜闶怯行摇!
华不石道:“现在虽是有些凶险,也未必就一定会死,先生何致如此说。”
马大先生道:“马某自知天命,亡命只在旦夕之间,大丈夫死则死已,又有什么不能讲的,只是,华少爷切莫忘记了我在车厢之中对你说的那些话。”
华不石有些愕然,道:“先生在车厢中对我说的话,莫非是南澳镇么。”
马大先生是“嘿嘿”一笑,却不作答,
就在此时,只听见楚依依叫道,声音里透着惊喜:“你们瞧,山崖上的弓箭手已经开始乱了。”
众人凝目望去,果然发现原本张弓搭箭,排列在崖顶的那些黑道中人开始搔动,似乎还有人在高声喊喝,大概是已经发现了有人从后面突袭上來,首先是左侧山崖,然后右侧山崖上的弓手亦是混乱起來,更有数声惨叫传來,想必是朱洪和妙真的两路人马都已冲到崖顶上,与黑道中人拼斗起來,
然而,几乎与此同时,从众人后方的山谷中,传了來一阵“隆隆”的马蹄之声,常家兄弟的追兵竟然也在这个时刻追了上來,用马蹄声來判断,距离众人也不过里许而己,
华不石情知无法再等下去,一咬牙,叫道:“我们往前冲,只有出了峡谷才有生路。”
虽然两边山崖上的弓箭手还洠в斜怀返紫穑热恢旌楹兔钫娴热艘言谘律嫌胨嵌狭耸郑氡啬切┕忠矝'有余暇再向从山谷间冲出的众人射箭,此时追兵转眼即至,就算铤而走险,也是非冲出去不可了,
众人齐催坐骑,四十余骑奋力疾奔,朝着谷口驰了过去,果然从山崖之上再洠в屑晟湎拢谴珌砹撕艉绕炊分褂幸幻诘拦植医凶糯友律现钡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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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谷口,地势便已霍然开朗,道路也宽阔了许多,路边是成片松林,比起在峡谷中满地乱石的情形大不相同,
华不石勒住坐骑,朝身边的“恶狗门”弟子吩咐道:“你们去把谷口两侧的松树砍倒,横在出谷的通道上。”
身后的大队追兵即刻便要杀到,若能延缓他们一时自是最好,这四名帮众虽称不上高手,但也都是从“龙虎堂”的众多弟子中挑选出來的精壮之士,砍倒几棵松树自是并不费力,
不出片刻,十几棵碗口粗的雪松已被砍倒,横七竖八地阻在谷口外面的路上,而妙真和朱洪等六人此时已分别从两侧的山崖上飞纵而下,众人已突出了峡谷,他们自是不再恋战,立刻从崖后的小路折返而回,
从谷口的空隙向峡谷中望去,已能看得见一片黑压压的马队从山道直追而來,常飞絮骑着枣红马,正跑在最马队前面,他身边还有一名披着黑斗蓬的,胯下乌骓大马,手提着长刀的大汉,想必就是常家兄弟的老大常落花,
“走。”华不石嘴里迸出一个字,拔转马头,双脚一踢骏马,沿着大道直奔而去,
第二百四十章 貌比潘安
松林莽莽,无边无垠,大地上积雪斑驳,呈现灰败之色,
积雪本是银白色的,但粤境之中的雪,下得虽大,融得却也很快,阳光一照,就很快化为了乌有,露出了一块块深灰的泥土,
在这种融雪的时候,道路之上最是泥泞难行,马蹄踏入到泥水潭中,立时就直陷半尺,简直与在沼泽地中行走洠в卸啻蟮牟畋穑
逃出了大峡谷以后,四十多匹马已经奔行了近半个时辰,但是在前方依然瞧不见龙川城的影子,身后的追兵却又再次逼近了,
鲁原大峡谷到龙川城,只有不足百里路程,只是这半曰來马不停蹄的亡命逃奔,到了此时,所有的坐骑都已疲累不堪,即便是数十里地,也似乎变得遥不可及一般,
妙觉师太的坐骑先前出谷时被飞箭射伤,早已奔跑不动而被舍弃了,此时妙觉师太骑的是原來净心的坐骑,而净心和净玉两个小尼姑共骑在一匹马背上,而白奕灵的坐骑被射死,出了峡谷之后,就一直都和楚依依共乘一骑,
商行之中那些牵拉大车的马匹本來就不适合骑乘奔跑,这一路之上已经力竭倒下了五六匹,失了座骑的人只能和他人双乘,
如此一來,一行人逃命的速度更是大受影响,
相比逃命的众人,身后的常家兄弟和黑道人马的追來的速度却快得许多,毕竟他们所骑的均是正宗的战马,而且也洠в邢笊潭拥穆砥ツ茄艘徽斓拇蟪担
若是只有十里八里的路程,妙真妙觉这等高手,自是可以弃马施展轻功奔行,就算带上马大先生,也比这般骑马奔走快上几分,只是此地距离龙川城还有好几十里地,洠в新砥ィ銎咀帕教跬缺寂艹ちΣ患蹋幽岩蕴油炎繁
饶是如此,“静慈林庵”的几人也早己护在马大先生的左右,只要身后的追兵一至,她们肯定会立即带着他先行逃走再说,
“师父,这些座骑气力已竭,再这么下去,肯定到不了龙川城。”说话的正是朱洪,他握紧拳头,道:“不如让我返回去和常家兄弟拼上一阵,至少可以阻挡他们一些时间。”
“不行,你一个人去挡他们与送死无异。”华不石一口否决,
他当然知道众人所乘坐骑大半都已经支持不住,但还洠в械阶詈蟮墓赝罚源嬗幸幌呦M筒荒苋弥旌槿ズ秃诘廊寺碛财矗装椎厮偷粜彰
却在这时,忽听得跑在前方的孟欢叫道:“不好了,前面也有马队拦路。”
此处的道路虽然泥泞难行,却比峡谷中的的崎岖山路要平直许多,华不石凝目远眺,立刻便看见前方百丈之外,有五六十匹马拦在了道路当中,马上的骑士俱是一身的黑衣短靠,腰间挎着钢刀,显得极为彪悍,
看到此景,华不石的心顿时直往下沉,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看來一场拼斗已是无可避免,而混战一起,“恶狗门”和“静慈林庵”的众人或许还能突围逃脱,“定远商行”的三十多人武功不济,洠в械挚怪Γ峙铝⑹本突岜缓诘狼咳苏渡备删唬
妙真师太望向华不石,问道:“华少爷可有高见。”
众人逃出峡谷,一路之上均是由这位“恶狗少爷”指挥行进,而“恶狗门”此刻的实力又强过了“静慈林庵”,因此妙真师太才要征询华不石的意见,
华不石咬牙道:“我们两派高手在前,大家合力,杀一条血路冲过去。”
既然难免一战,也洠в惺裁纯赏怂醯模皇研囊缓幔丫龆ǔ耸仆换鳎胺嚼孤返暮诘廊寺硭淙灰膊簧伲潜绕鸨坏腥饲昂蠹谢鳎比皇侵鞫ジ靡恍
妙真师太也毫不犹豫,道:“好,一齐冲过去。”
纵马奔驰之下,百丈的距离瞬时便至,
冲在最前的便是妙真师太,伊若瑛和朱洪,他们是众人之中武功最强的三人,而孟欢,妙觉师太护住两冀,紧随着前方三人,
华不石,海红珠和马大先生等人策马跟在后面,“定远商号”的一众人等则走了最后,
此时,挡在路上的黑衣骑士也均已拔刀在手,排列成了方阵,将兵器举到身前,准备迎击,这些黑衣人手中的佩刀与寻常武林中人所用的钢刀相比,既长且厚,份量皆是不轻,刀刃在天光雪色的映照之下寒光闪闪,
双方人马仅相距数丈,便要冲撞到了一处,后面华不石却突然连声喊叫道:“住手,不要动手,他们不是黑道人马。”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从那群黑衣人身后,居然也有人在大声喝叫:“虎贲卫听令,收刀。”
几十名黑衣刀客齐声应答“是。”,一齐回刀入鞘,竟是训练有素,丝毫不敢违抗命令的模样,
妙真师太,伊若瑛和朱洪三人,本是已经冲到了近前,听到了华不石的叫喊,立刻就想到情势有变,各自提缰勒马,伊若瑛和朱洪二人距黑衣刀客们稍远,还能够勉强将马匹拉住,妙真师太冲在最前面,坐骑在全力奔跑之中,一时之间哪能收得住惯姓之势,已朝着黑衣刀客们所排列的阵势直撞了过去,
却只见一道人影犹如鹏鸟一般从黑衣刀客们的头顶飞掠而过,直落在妙真师太坐骑的前方,只听得“嘭”地一声巨响,马身已撞在了那人横在身前的刀鞘上,竟然未能将他憾动分毫,而那骏马一声嘶鸣,反倒象撞上了一座大山一般,倒飞出数尺,失蹄倒在了道路中央,
妙真师太反应敏捷,双脚立时离蹬,身形纵跃而起,飘出三丈开外,才落在了地上,而她的眼中已满是惊惧之色,
此时她才看清,站在道路中央的是一个细眉小眼,留着短须的中年人,亦是一身黑衣装扮,手中的那口刀看起來又阔又长,和身后的黑衣刀客们所用的兵器是同一种制式,
全速疾奔的马匹,往前的冲撞之力何等强大,这人硬生生地接下这一记撞击,脚下犹如生根了一般,洠в幸贫敕郑钫媸μ哪瞧プ锶词蔷懿蛔。诖艘蛔仓乱咽枪嵌辖钫郏剿ぴ诹说厣希僖舱静黄饋恚
仅凭着这般强悍下盘功夫,就知此人的武功非同小可,至少妙真师太自知绝对做不到这一点,
奔行而來的众人已纷纷勒住坐骑,华不石却催马來到了近前,冲着那黑衣中年人拱手道:“数月不见,薛先生一向可好。”
黑衣中年人也抱拳还礼,道:“薛某还是老样子,倒是华公子的气色越发健旺了,真是难得。”
这短须中年人,赫然便是数月之前,华不石在长沙城中的“快活岛赌场”所遇到的,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