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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霍管事却并洠в卸嗌傺≡竦挠嗟兀
报答华不石的救命之恩本是理所应当,而“恶狗门”杀败山贼的一幕霍一帆也亲眼所见,这些人武功高强,他若不答应,只怕整支商队立时便有杀身之祸,南澳柴家虽也能算得上是一方的名流富商,可无论是黑道盟冷霸刀,还是白道四大门派,都是他们惹不起的,如今只能祈求神佛保佑,顺利蒙混过去,才能落个两下平安,
华不石命朱洪跟在这位霍管事身边,也更加断绝了此人临阵时反口泄密的机会,虽然这种可能姓并不太大,
如今妙真和妙觉两位师太,已分别装扮成老妇和仆从,与楚依依,海红珠一同坐在马车之内,而伊若瑛和两个小尼姑则扮成了随行的丫环跟在车外,这等乔装改扮并不困难,假发等易容之物楚依依随身就有,而丫环和妇人的衣装,借用的便是楚依依和白奕灵的衣服,
净玉净心这两个小尼姑,自幼就在静慈林庵出家,今天还是第一次穿上了俗家小姑娘的衣衫,均是感觉十分新奇有趣,
师太和姑娘们都装扮成了南澳柴府的内眷,华大少爷和那位马大先生,却洠в泻鲜实纳矸菘捎茫且桓鍪苌耍桓鲇秩尬涔Γ煸诨の榔锸恐幸蔡茄郏谑牵橇饺吮阋煌亟寺沓岛竺娴男欣钕嶂校
这辆特制四架马车的车厢颇为高大,即使是行李厢也有三四尺见方,在里面藏下两人倒也是绰绰有余,
只是在这样的空间里躲藏,当然不会太舒服,两个人都必须蜷着身体侧卧,肩并着肩斜靠在一起,实是一件颇为受罪之事,
而一路之上道路不平,马车颠簸,时光更是难熬,两个人无事可做,便聊起了天來,华不石这才发现,这位昨夜在山寨中一直沉默不语的马大先生,今天却象是换了一个人一般,竟变得颇为健谈,
“你我在此交谈,马车中的人可会听得见么。”马大先生问道,
华不石想了一想,道:“隔着三寸厚的木板,应当是听不见的,除非车厢中之人把耳朵紧贴在木板上,不过在下以为,应该不会有人做这等事。”
马大先生道:“不错,妙真妙觉两位师太是出家人,必是不会当着别人的面做此不雅之事,而华少爷的两位姬妾就更加不至于偷听了。”
华不石眨了眨眼,道:“马大先生如此担心别人偷听,可是有隐秘之事要说,不想让外人知晓么。”
马大先生咧嘴一笑,道:“倒不是有甚么隐秘之事,只是马某这月许以來,总和她们一群出家人待在一起,甚么话也说不得,甚么事也做不得,实在气闷得紧,如今此地只有你我二人,马某才可以无所顾忌了,畅所欲言。”
华不石也笑了笑,道:“马大先生此话有理,在下也害怕与满嘴清规戒律的尼姑师太们相处,只因为我不知是否应该把她们当成女人,若和她们在一起月许时间,只怕我也会受不了。”
马大先生道:“华少爷果然深知我心,她们一行人中,也只有伊若瑛那小丫头还算不错,不过和马某人以往结识的美娇娘比,却还是差着许多风情。”
两个大男人在一起聊天,最能引起兴趣的话睿比痪褪桥耍
华不石似乎立时就被勾起了兴趣,问道:“却不知马先生结识过哪些绝代佳人,可否介绍一二,好让在下也长些见识。”
马大先生的來历颇为神秘,华不石早已十分好奇,只是从昨天到现在,均寻不到机会探问,这位马大先生既然愿意交谈,通过他的言语,必可以发现一些线索,用以推断猜测,
华不石擅长察言观色,反正现在关在车厢里闲來无事,他当然不会介意多聊上几句,借机了解一下此人,
马大先生却似乎全不在意,“嘿嘿”笑道:“你可知道粤境之中,最有风情的女人是谁么。”
华不石道:“愿闻指教。”
马大先生道:“那便是南澳镇清水大街‘七巧园’里的舒玉姑娘,她的风情,你只要见过一次定是一辈子也忘不了,莫说是粤境,便是整个江南也洠в腥四鼙鹊蒙稀!
华不石道:“竟有此事,此次小可前往南澳,定要到‘七巧园’中去探望一下舒玉姑娘的绝世风华。”
马大先生摆手道:“你以为‘七巧园’是青楼瓦舍么,那可是错了,‘七巧园’乃是南澳镇最大的古玩商铺,舒凤姑娘是那店里的老板娘,寻常人等去了可也见不着她。”
华不石道:“这可如何是好,难道小可便无此眼福么。”
马大先生笑道:“那倒也不是,你去时只要说是我马峰的朋友,舒玉姑娘定会出來见你。”
他又“嘿嘿”笑了两声,道:“我与她的交情可是不浅,数月之前,马某还送了她一颗夜光宝珠,比起妙真尼姑给华少爷的那颗珍珠,也差不了多少呢。”
华不石道:“宝珠赠佳人,马大先生果然是雅士,只可惜这颗‘祛尘珠’在我手中只是暂时抵押之物,否则小可也定要把它赠给美人的。”
马大先生道:“这世上的珠宝首饰,本就是应该佩戴在俏佳人的身上,才算物尽其用,就象宝剑一定要赠于英雄,乃是一个道理,马某最是见不得那些抱着宝物不放的守财奴,比如那柴林,家里藏有一串七彩琉璃珠,却当成了传家宝,连瞧都不让别人瞧一眼,当真是空负了大善人的名号……?”
马大先生嘴上不停,从美人聊到珠宝,又从珠宝聊到名胜风景,所提及的东西虽多,却总是在粤境之中打转,其中又以南澳镇最多,华不石随声应对,听着对方的言谈,心中却又暗自奇怪,不明白这马大先生的话睿我恢辈焕肽习模退闼悄习谋镜厝耸浚阅嵌至私猓梢灿貌蛔湃浠安焕牍释粒撬挠靡馐悄么苏騺砘烊攀犹沟没皇薹ú鲁鏊膩砝矗
正当马大先生谈兴正浓,说到南澳镇北二十里外的一处道教名胜“七星观”的时候,却忽然听得外有人高喊道:“鲁原峡谷到了,大家都打起精神來,加把劲赶车,一口气出了峡谷再做歇息。”
喊话之人,正是那位霍管事,
华不石目光一凛,马大先生也立时都闭了嘴,将耳朵贴在车厢的木板上,倾听外面的动静,
但见车轮滚滚,马鞭声声,商队的十多辆大车,排成一线,犹如一条长蛇般驶向了谷口,
藏身在行李厢中的华不石和马峰,当然看不见车外的情况,而骑着高头大马,扮成了小丫环的伊若瑛,对前方的大峡谷却是一目了然,
她先前虽早听说过鲁原大峡谷的险峻,但此时见到了眼前的景象,心中却仍是难免惊异,
和面前的这条大峡谷相比,之前经过的“猪尾峡”最多也只能算是一条小沟,
峡谷两边的山岭,高达数百丈,赤褐色的岩壁笔直峭立,就连猿猴也攀爬不上,而这座峡谷,看上去就象是大地上被巨斧砍割出來的一条伤口,可是这世上又哪里有这么巨大的斧头,
第二百三十五章 大布河
进入峡谷的道路曲折蜿蜒,深入到谷中便已望不见去处,而现在刚过午时,大雪早已停住,前方的谷中却飘浮一层浓雾,天光无法照入,给人以一种莫名的幽深阴暗之感,
在谷口全然看不见黑道人马的踪影,
这倒是十分合理的事,鲁原峡谷长达三十余里,常氏兄弟即便要拦截,也绝不会在谷口处就布置人马來打草惊蛇,而定会埋伏在峡谷中地势最为险要的地方,
商队进入谷口,伊若瑛纵马随行,却更能体会到谷中的阴森,山谷里四处都是腾腾的雾气,目力不能及远,头顶的天光已变为了一线,而车轮声和马蹄声在岩壁之间回荡,隆隆作响,只有马车上所挂着的几串风铃依然清脆悦耳,
若是三十里平路,车马全速通过用不到一个时辰,可是这峡谷之中的道路不但曲折狭窄,而且高低不平,又湿又滑,骡马走在上面分外吃力,比平时又慢了许多,半个时辰过后,车队也仅仅推进了不到十里地,
却在此时,伊若瑛的耳边却隐隐听见远处传來了阵阵水声,却听得那霍管事喊道:“前面就是大布河了,我们快些前进,只要过了此河便是平路了。”
向前再行里许,水声己变得极大,几近震耳欲聋了,道路转过一个弯,却只见一条极为宏大的瀑布出现在眼前,原來那水声全是由这瀑布所发出,
这瀑布高达百丈,宽有四五十丈,从岩壁上飞流直下,落入下方的深潭之中,而这深潭中的水流又形成了一条河,穿过了峡谷中央,从另一侧岩缝中流入了地底深处,
原來霍管事所说的“大布河”,乃是一条埋藏于南岭山脉地底的河流,而这道峡谷深入地下数百丈,横斩过此河,才在峡谷中形成了如此壮观的一道飞瀑的景象,
此河横穿峡谷,在前方的河面上搭着一座浮桥,却是前行的唯一通道,那浮桥是用圆木搭成,串着铁链,在河面之上起伏飘荡,桥长二十余丈,桥身却仅有一丈多宽,勉强能让马车通过,
在桥的另一头,一匹赤红色的高头大马立于道路的当中,在马背上骑的是一名披着黑色斗蓬的中年人,马鞍桥旁还挂着一柄乌鞘长剑,此人身高六尺,虽然并不十分高大,但面目却甚是凶狞,目光阴厉,令人望之顿生畏惧,
在他的身后,还有二十多名手持刀枪的汉子,
黑道人马终于出现了,
伊若瑛虽不识得那骑在马上的那个中年人,但从他的形态和马鞍桥上所挂着的长剑,却也能猜得出,此人定是常氏兄弟之中的弟弟常飞絮,
常家两兄弟一个使刀,一个用剑,哥哥常落花的“落花无情刀法”和弟弟常飞絮的“柳叶追风剑”在江湖上皆是大大有名,而传说他们二人还有一套刀剑合击之术,称作“移风诀”,更是非同寻常,即使是白道之中四大门派的掌门也未必能敌得过,
正因为如此,他们两兄弟才能在“黑风录”上排名前百,成为粤境黑道上数一数二的难缠人物,
而同样都是黑道上的强人,常飞絮身后的那二十多名汉子,全然不是“金光头陀”手下的那些土匪喽罗可比,“金光头陀”手下的土匪表面虽也称得上凶悍,攻守进退之时却是乱七八糟的一窝蜂,是一群乌合之众,而这二十多名汉子却排列齐整,横在道路中间,显然是列着阵势,仅从他们站立的方式,就看得出极有章法,又气势惊人,令人感觉杀气腾腾,
这便是黑道精锐人马和乱匪的区别,“金光头陀”的那帮手下若与这些人拼杀,只怕用不了几个照面就会被杀得干干净净,
常飞絮把人马布设在浮桥的尽头,所选择的地势对他们亦是极为有利,这座桥本是过河唯一的通路,又甚是狭窄,只要据守住桥头的方寸之地,就算來了千军万马也别想硬冲得过去,
“定远商号”的大蓬车队,还洠в凶叩礁∏徘埃吞们拍潜哂衅坡嘁话愕纳ひ艚泻暗溃
“站住,此路已封,谁也不准上桥,否则格杀勿论。”
骑马走在车队前边的霍管事连忙喝令停下,在一众车夫的吆喝声中,十三辆大车,连同华不石等人的马车,全都在浮桥前面停了下來,
霍管事高声喊道:“桥那边的可是粤境道上的朋友,我们是南澳柴大善人家‘定远商号’的运粮车队,从湘境运粮过來,还携带有家中的内眷,已得了冷盟主的准许,请诸位大哥行个方便,予以放行。”
桥那头一时沉默了下來,象是在商量什么,过了良久,那破锣一般的嗓音又喊道:“你叫甚么名字,你说得了冷盟主准许,可有凭证么。”
霍管事道:“在下霍一帆,是商队的主事,持有冷盟主的信函为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