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华不石目光一转,才回过神來,道:“我不知道,我们虽已做了一些掩饰,但是象岳寒山那般心智机敏之人,很有可能还是会发现破绽。”
沈滢儿皱眉道:“他如果能瞧得出來,又会如何动作呢。”
华不石道:“无非是两种选择,一是攻堡,二是退走,他要如何决定,却是殊难预料。”
沈滢儿道:“那华大哥希望他做何选择呢。”
华不石道:“他若是退走,自是万事大吉,你们沈家的部众,还有我从孟二哥那里借來的‘湘江五鱼’会在江上拦截,给他们吃一些苦头。”
沈滢儿道:“小妹把沈家的帮众交给华大哥指挥,原來你把他们都埋伏到江上去了,难怪我刚才进堡时寻找不见,只是我们沈家的力量实是有限,恐难对‘衡山派’的高手造成多大威胁。”
华不石道:“兵者诡道,不依常理,并不是实力坚强就定能取胜,我早已做过安排,敌人若一心退走,今夜我们或许不能伤其根本,至少可以挫一挫他们的锐气,只不过……”
他的话还洠в兴低辏驹诖扒暗哪侍旌鋈怀弦恢福溃骸澳忝强矗撬乃掖丫挚耍腥页盼颐钦獗呤粊恚挥幸凰宜沉鞫隆!
华不石立刻探出身子放眼望去,观察了好一阵子,忽然一拍椅把,几乎是从椅子上跳了起來,口中叫道:“岳寒山果然厉害,他已看破我们的埋伏,因此要兵分三路,强行攻堡,看來这一场硬仗定是免不了了。”
他片刻之前还神经兮兮,心绪不宁,到了现在却是两眼放光,一脸的兴奋,仿佛忽然之间变了一个人一般,
沈滢儿瞬时就已明白,这位大少爷先前所忧虑的根本不是计谋被岳寒山识破,“衡山派”大举进攻,反而是担心敌人退走,
他一定是决心今夜与“衡山派”一战分出胜负,如果岳寒山下令撤退,即便派人截击,占到一点便宜,却也不可能重创对方,以后还须另寻战机再战,胜负尚在两说之间,所以,这大少爷宁愿今夜与强敌决战,也不想把战事拖到以后,
华不石转向站在另一侧窗前的楚依依,问道:“依依夫人识得‘衡山派’的高手,可否看得出对方的三路人马分别由谁带领,与我们先前的估计是否一样。”
楚依依道:“冲在最前面,攻打堡墙的是鲁玄通,顺水路而下掩护侧翼的是百里荫,岳寒山自己带人攻打码头。”
她美目流转,瞟了华不石一眼,道:“岳寒山的安排,与华公子先前所想的一模一样,公子料事如神,依依十分佩服,看來你我的赌局,依依是要输定了。”
沈滢儿在一旁听了楚依依的言语,心中却是诧异不己,原來华不石不仅早已料到了岳寒山会分兵三路进攻,就连他对各路高手的安排都估算得一个不差,
此时的华不石却收住了笑容,反显出些许凝重之色,道:“依依夫人过奖,我虽是料中了岳寒山的安排,岳寒山何尝洠в兴愠鑫颐堑牟贾茫獍惴峙淙耸郑揪褪亲钗侠淼陌才牛胰羰撬不崛绱俗觯颐峭幌鸺冶ぁ胍銎洳灰饴穹堑募撇咭惨崖淇眨缃裾骄纸铱剿碌囊咽敲髌澹嘉茨茉谀甭陨险嫉缴戏纾荒苊鞯睹髑沟钠瓷保褚怪降氖じ褐凳巧性谖炊ㄖ臁!
沈滢儿道:“那么华大哥以为,如何才能决出此战的胜负呢。”
华不石目光远眺,望向大江之中的“衡山派”座船,道:“岳寒山乃是一个真正的对手,如今之势,便是他相信以‘衡山派’的实力,倾力强攻之下足以拿下此堡,而我却相信凭借本门的力量,能够把守得住,此战胜负之数,就在于我们两人之中,到底谁的判断更准一些。”
大江之上,四艘双桅帆船正乘风破浪飞驰而來,其中的一艘船上,背着双手笔直挺立于船头的白衣儒生,此时正抬起头,有意无意地望向了“葛家堡”高墙顶端的“通天塔”,
虽然中间有大江,码头,堡墙,相距数百丈之遥,但是岳寒山和华不石的目光却在这一刻有如利剑一般隔空相交,
或许只是直觉,两个人都在瞬时之间感受到了对方所具有的无比坚强的自信,莫非这一次目光交汇,就是今夜一战双方的首次交锋,
※※※※※※※※※※※※※※※※※※※※※※※※※※※※※※
“衡山派”的四艘座船之中,冲在最前方的并不是掌门人岳寒山,而是长老鲁玄通,
“衡山派”有四大长老,鲁玄通排名第三,不过要算门下弟子数量,鲁玄通却是四位长老里最多的,比岳寒山和百里荫都要多,此次前來长沙的“衡山派”弟子共有近二百人,鲁玄通的徒子徒孙就占了一半以上,足有一百多人,那四艘座船中的两艘,乘坐的都是他门下的弟子,
在“衡山派”这样的名门大派里,想要当上长老并不容易,同门之间争名夺利十分厉害,即使是一同学艺的师兄弟之间,也常有勾心斗角的事情发生,鲁玄通的武功比不上另外的三大长老,却颇具心机,能在四大长老中排到第三,自是因为得到掌门岳寒山的支持,而更主要的原因,则是他的门人弟子众多,在门派中势力颇大的缘故,
既然把弟子门人当成了争权夺势的手段,鲁玄通在一众徒弟身上所花费的工夫当然不少,他收的嫡传弟子就有十名之多,其中有几位习武的天赋不错,加上鲁玄通尽心传授,武功在“衡山派”第二代门人之中可算得上出类拔粹,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鲁玄通并不希望他的弟子在战事之中有过多的损伤,攻打“葛家堡”固然重要,但毕竟是整个门派的事,与鲁玄通并无直接利害关系,而这些弟子却是他在门派之中拥有长老地位的根本,
因此,虽然掌门岳寒山给鲁玄通下的命令,是务必要攻下“葛家堡”码头前方的堡墙,但是他却留着一个心眼,如果对手不强,他自可带着弟子不费力气地攻上去,如果遇到强敌,他则宁愿保存实力,也不想和对方硬拼,
距离岸边尚有五六丈远,鲁玄通就下令停船,
船帆降下,数百斤重的大铁锚扔到河水之中,两艘座船立时便己停住,“葛家堡”的堡墙有三丈余高,距离河岸大约十丈,鲁玄通凝目朝堡墙之上望去,只见人影憧憧,不时有刀剑利刃的寒光闪过,便知对方已布有重兵把守,心中不由得有些犹豫,
如果是用舍命进攻的战法,自可让全部弟子登陆上岸,强攻而上,不过只要一上河岸,便进入了对方弓箭的射程,要强行飞纵上墙,就必定会有死伤,那座堡墙之上是否有敌人的高手存在尚不可知,即使强攻上去,也未必能夺得下來,而若是久攻不下,这般往复僵持,他手下弟子虽众,也难免会折损不少,
可是事已至此,不进攻当然更不行,掌门人岳寒山就在身后不远的座船上,如果被他发现自己有意怠战,后果亦是不妙,
鲁玄通略一沉吟,喝道:“冯定远赵怀秋何在。”
冯定远和赵怀秋均是鲁玄通的嫡传弟子,二人见师父招唤,连忙上前应道:“弟子在。”
鲁玄通道:“你们两人各带二十名轻功上佳的师弟,上岸强攻堡墙,要小心防范对方的弓箭暗器,尽量避免损伤,听我的号令进退,可明白么。”
二人领命而去,
片刻之后,四十名“衡山派”弟子己纷纷从座船上纵跃而起,跳上了河岸,冯定远和赵怀秋各自手持长剑,在前开路,带领着一众人等向十丈外的高墙直扑而去,
鲁玄通立于船头,双目紧盯着那四十名弟子的进攻,
这些弟子均是经过挑选的轻功高明之人,很快已冲过了十丈的距离,來到了堡墙之下,他们跃上河岸直至冲到堡墙之前,墙顶上居然全无动静,连一支箭都洠в猩湎聛恚
而正当他们施展轻功,要沿着堡墙向上攀爬飞纵时,忽然听见“嗡”的一声,数百支利箭有如飞蝗一般,从墙顶飞射而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 岣嵝神掌
鲁玄通脸色一变,喝道:“好贼子,竟敢用弩机。”
相对于弓箭,弩机的射程较近,但利用机括之力发射出的短箭速度更快,威力也更大,而且可以一次射出数支弩箭,当然比起弓箭更强,
事实上但凡是弓箭暗器,在越近的距离发射,留给人反应的时间就越短,就越是难以抵挡闪避,高墙顶上的“恶狗门”帮众直到“衡山派”弟子冲到墙下,双方距离仅有数丈时才忽然发射弩箭,而且发射的时机,正是一众弟子要提气纵跃上墙的那一瞬间,可谓是掌握恰到好处,
“衡山派”的一众弟子虽然个个仗剑护身,拔挡飞箭,却在眨眼之间就被射倒了七八人,其中还有四五人被弩箭射中要害,眼见是活不了了,
就连冲在最前面,已攀上堡墙丈许的赵怀秋,也因为格挡不及,左臂上中了一箭,从堡墙上掉了下來,重重地跌在了地上,差一点就把腰摔断,
走在后面,侥幸未曾受伤的衡山弟子,一见敌人的暗器这般厉害,个个心惊胆寒,纷纷往回退却,
却在此时,只听得一声厉喝:“不准退,给我冲上去。”
发出喊喝的正是三长老鲁玄通,只见他双足一点,身形己从船头纵跃而起,來到了河岸之上,
鲁玄通的江湖经验,比一众弟子要老到得多,适才听到弓弦的响声,他便知道对方所用的是弩机,那三十名弟子距离太近,大概难免受伤遭殃,但弩机不能连射,一经发射再要装填箭支需要耗费不少时间,此时如果退却,等到对方把弩机装填完毕,再想要冲上去就势必更难,
因此,他才喝令弟子不准后退,要一鼓作气攻上堡墙,
而鲁玄通自己也跃上了河岸,再一展身形,三两步就跨出十丈,來在了高墙下,众弟子听到鲁玄通的呼喊,又见他亲自上前督阵,顿时刹住了退势,又朝着堡墙顶端攀跃而去,
果然堡墙之上再无弩箭射下,而是变成了钢镖,飞刀,铁莲子等五花八门的各种暗器,却也犹如雨点一般地打了下來,
“衡山派”的弟子武功皆是不弱,虽然刚才被射杀了好几人,但现下的这些寻常暗器无论是力量还是速度,都远远比不上利用机括发射的弩箭,因此只能暂时阻住他们向上攀跃,却再难伤得了他们,而不少“衡山派”的弟子身上也带有暗器,此时掏出來向墙上发射,一时之间只见堡墙上下寒光闪动,暗器乱飞,“叮叮噹噹”响个不停,却大多数都打在了石墙上,
站在高墙下的鲁玄通,脸上的神情却阴沉不定,他知道现下这般僵持下去,对于己方甚是不利,同是互射暗器,墙顶之人可以借势发力,又有墙垛遮蔽掩护,自是大占便宜,而且如果对方得了空闲把弩机装好,只怕更加糟糕,
此时的形势,如若不能在短时间之内强攻上墙顶,就只得先行撤退,避免再遭损伤,
念及至此,鲁玄通一声厉啸,身形直冲而起,在身前的一名衡山弟子肩上一点,已跃起了丈许,再一脚踩向了在堡墙上爬得最高的冯定远的头顶,换了一口真气,顿时再升两丈,如同一只鹞子一般扑到了高墙的顶端,
这位“衡山派“的三长老已决定要亲自出手了,
鲁玄通的武功,在“衡山派”四大长老中虽排在最末,却绝对能称得上一流高手,在武林中亦是赫赫有名,他自认为在长沙城中,除了已经死掉的马五花,根本无人能伤得了他,此时飞扑而上,显露出的这一手绝顶轻功,江湖上就洠в屑父鋈四茏龅玫剑
守在高墙顶端的“恶狗门”帮众看见一个身着锦衣的家伙居然纵跃而上,纷纷大呼小叫,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