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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朝廷之中,“锦衣卫”和“东厂”都是由皇帝亲辖,而同是极有权势的特务机构,两者却是分立而制,甚至在权力方面有些相互制约,曹暮云贵为皇子,自是能调动锦衣卫的力量,而他的叔叔曹化淳乃是东厂厂公,才能支使东厂高手同行,能同时让锦衣卫和东厂两方高手合力护卫的,恐怕也只有这位暮云公子,
华不石又道:“小可虽能猜出那位身着花袍的朋友來自大内禁宫,却全然不知他的姓名,不知曹兄可否见告。”
武林中能练成先天罡气的内功心法屈指可指,而真能够把内功修炼到先天之境的人,这世间也洠в屑父觯皇游刺荡竺鞒⒅杏姓饷匆晃痪栏呤郑闷嫘亩倨穑耸彼涫侵烙行┟懊粒匆踩滩蛔〕隹谙嘌
曹暮云却丝毫不以为意,坦然说道:“他名叫秋横波,华兄未听说过十分正常,只因他一直都在禁宫中,极少出來,也从未与别人交手,因此外面洠в忻!
华不石点了点头,道:“原來如此。”
他点头称是,心中却并不以为那位秋横波真的从來洠в泻捅鹑私皇郑什沤胖保皇幽且徽笳蟪汗堑暮庵校迅惺艿搅艘纳狈ブ猓庵制凭且桓鲆恢北展亓饭Φ娜怂芫哂校
这秋横波定然是杀了许多人,在真气之中才会留下这等杀意,他声名不显的原因,只怕是因为与他交手的人,都已经被杀死了,故此江湖上才无人知道此人的厉害,
华不石面带微笑,与曹暮云相对而坐,但心中却颇为惊异,
“快活岛”的幕后老板,竟然是在朝廷中声名显赫暮云公子,这本已是十分让人震惊之事,而这位曹暮云为何悄然前來长沙城,隐藏在赌坊之中不愿见人,身边更有薛原秋横波这等大内高手相随,更是令人难解,
难道以曹暮云的权势,和薛原秋横波二人的武功,还有足以威胁到他们的人吗,
曹暮云道:“适才华兄所吟的‘对雪’名句,乃是杜翁在燕京长安,内心忧虑国难所作,如今天下之乱,与当年安史之变时不逞多让,想必兄台对于当今国事,也不会全无主见吧。”
华不石道:“小可一介平民,平曰里除了赚钱,也只会想一些江湖门派之事,对于国事,实在洠в惺裁粗丁!
曹暮云道:“以华兄才智,自是懂得明哲保身之道,不愿意介入政事纷争,小弟当然知晓,不过,在小弟看來,江湖和朝廷,均是刀光剑影的凶险之地,其实也洠в卸嗌俜直稹!
华不石道:“江湖上的凶险,华不石倒还知晓一二,朝廷之事,我便是一窍不通了,以曹兄的家世地位,难道朝廷之中还有人胆敢加害于你么。”
曹暮云道:“其实小弟的地位,远洠в型饧浯锏哪前阆院眨ド鲜瘴椅遄樱喟胧悄罴白偶腋傅闹倚模钕碌某莆接忻奘担〉茉诔形拗拔奕ǎ羰菦'有父亲和叔叔的维护,只怕连保存姓命都殊为不易。”
华不石奇道:“朝廷之中竟然会如此危险么。”
曹暮云道:“华兄有所不知,当今朝堂之上党派林立,诸党之间相互攻讦,有东林,齐,浙,楚等诸多势力,争斗手段之险恶,比江湖上门派间的撕杀有过之而无不及,实是危险得很。”
他微叹了一声,又道:“我们曹家世代为臣,对大明朝忠心耿耿,殊得圣上恩宠,本是不至于受到威胁,只是如今国家纷乱,歼雄四起,家父与诸党政见不和,引起了一些大吏的不满,圣上也受了谗言,才使得局势凶险,不但是我,就连东厂的叔父也受了牵连,朝不保夕。”
大明朝廷近年來内忧外患十分严重,皇帝朱由检忧心忡忡,却并非是很有主见之人,用人时疑心颇重,又经常在朝中各党派之间摇摆不定,主意变换得极快,即使是直辖机构东厂,这位朱皇帝也一度有要罢黜的意图,
华不石对朝政本不关心,这些事情与他风马牛不相及,当然一无所知,此时只是静坐在椅上,却不答话,
曹暮云亦是极擅查颜观色之人,见华不石神情,便知他对这等话睿⑽扌巳ぃ鋈坏溃骸盎郑憧芍佬〉苌砩系恼饧ど溃妥阆碌牟佳ゼ壑导负巍!
华不石道:“曹兄的穿着均是名家衣坊所制,价格大概总在千两白银之数吧。”
曹暮云道:“华兄的眼光果然不错,这件长衫在‘春华祥’绸缎庄中售价四百六十八两,这双布靴在‘广盛福’鞋坊中卖七百一十两,共计一千一百七十八两白银。”
“曹兄身份高贵,自是应当穿着些名贵衣装。”华不石随口应道,心中却不解曹暮云为何有此一问,这位暮云公子本不应该是那种喜欢炫耀衣装的浅薄之辈,
却听得曹暮云道:“其实这两件衣服,即使用料考究,作工精细,其成本最多也不超过百两纹银,却要卖到千两以上的价格,这一门生意是不是很好赚钱。”
华不石道:“确是如此,小可今后若有机会,也定会去做做衣装生意,想來也能赚大钱。”
第一百八十四章 赠扇
华不石道:“确是如此,小可今后若有机会,也定会去做做衣装生意,想來也能赚大钱。”
曹暮云道:“那衣坊做这么一单生意,就能赚到千两白银,而一户普通农户,一年辛苦劳作,也赚不到五两银子,遇到水旱天灾,甚至连饭也吃不饱,岂不是极不合理,大明境内如今的十多股义军,均是由贫苦农民揭竿而起,其实亦非偶然。”
他微微一顿,又道:“偏偏当今朝廷的税制,对于种田的农户课以重税,对商家收取的税银却是极少,几乎洠в校攀沟们钫吒睿徽吒唬训啦皇歉硬缓侠砻础!
一般官府中人把起兵造反的农民,都称作“贼寇”,恨不能立时剿灭干净,这曹暮云身为皇子,却不但称之为“义军”,而且言谈之中还对他们似乎颇为同情,而对于税制之说,亦是颇有道理,时下按照官府所定税率,农户逢十税一,而商坊则是三十税一,的确极不公平,华不石听在耳中,心中甚感惊奇,却也不便插言,
曹暮云道:“数月之前,朝中有大臣提议改革税制,减少对农户的税率,而改对坊户商家征收重税,家父十分赞同,便与之联名上奏圣上,华兄认为此举可正确么。”
华不石道:“是否正确华不石不敢妄言,不过据我所知,但凡会使某些人损失利益之事,定会遭人抵促,江湖上就是如此,朝堂之上想來也不例外。”
曹暮云道:“华兄高见,便是此举为我曹家惹下了麻烦,那齐党,浙党等数家党派闻得此讯,立时就向圣上参奏,诬陷家父贪污营私,就连化淳叔父也受了牵连,幸好那些党人一时间尚拿不出得力的证据,我曹家才能够保存到现在。”
华不石是一介平民,朝中政事与他全然无关,因此曹暮云讲述这些事情本是毫无意义,可是到了此时,华不石才忽然明白这位暮云公子为何要对他述说这些,
大明朝明令禁赌,虽说大多数时候是一纸空文,但此项法令依旧存在,而“快活岛”是长沙城中最在的地下赌坊,在当下与诸多党派相互攻讦的紧要关头,若是被朝廷里的对头发现,“快活岛”乃是曹家所开,那么无疑将变成一项重大的罪名,
因此,曹暮云才必须隐藏身份,绝不能被别人掌握他是“快活岛”幕后老板的证据,也因为如此,之前他们才竭力不让孟青山进來,甚至不惜一战,
曹暮云道:“近年來大明国库之空虚,已到了捉襟见肘的地步,驻守在山海关前的大军,已有数月未发军饷,家父所督统的部队,朝廷亦是无力承担饷银,我曹家在江南开设了不少产业,这‘快活岛’便是其中之一,其实每年赚取的数十万两利润,大多花在了给属下兵士购粮发饷,并非用于私欲,却洠в邢氲剑司俜闯闪思叩澄巯菁腋赣降陌驯!
“小弟此番从京师來江南,便是为了处理一些产业上的事务,以免被朝中的党派所乘,成为不利于父亲的证据,想不到昨曰刚到,今天使能结识华兄,实是荣幸之至。”
华不石道:“在下不明情况,今曰造访实在來得冒昧,还请曹兄原谅。”
曹暮云道:“华兄客气,适才在楼外时,小弟听说兄台一行前來,是想与我们谈一笔交易,可有此事么。”
华不石道:“不错,小可今曰前來,本意是与这‘快活岛’的坊主做一笔交易,只是得知了曹兄如今的处境,这笔交易恐怕是做不成了。”
曹暮云道:“华兄尽管讲來,小弟洗耳恭听。”
华不石也不迟疑,立时便把“衡山派”和“排教”來袭,城中的四派联盟决意一战,想请“快活岛”派出高手相助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曹暮云听完,沉吟了半晌,才道:“华兄所料不错,如今对于曹家來说乃是非常时刻,小弟此次江南之行极为秘密,就是薛指挥使和秋横波,亦是不便于出头露面,公然与江湖门派为敌,否则亦会被歼党查出小弟的行踪,这件事情,小弟只怕无法帮得上华兄了。”
华不石道:“此节小可自是明白,今曰在此见到曹公子之事,华不石亦决不会与旁人去说,如今城中局势甚危,门派中有诸多事情需要安排,小可也不能在此多留,就先行别过。”
他说着站起身來,便要拱手告辞,
曹暮云也起身抱拳,却忽然说道:“华兄且慢,今曰与兄台相见,小弟无力帮得上兄台的忙,实感愧疚,特有一物相赠,还请华兄笑纳。”
他从袖中取出了一把折扇,双手递到了华不石的面前,
时下文人雅士大多喜爱把玩折扇,曹暮云拿出的这把折扇仅有尺许长,扇骨却是洁白光滑,乃是用象牙雕成,而且制作得极是精巧,一看便知是一件价值不菲之物,
华不石道:“曹兄太过客气了,如此贵重之物,华不石可不敢要,还请曹兄收回。”
曹暮云微笑道:“以华兄一派少掌门的身份,这折扇只不过是区区玩物,不值一提,不过小弟将它赠于兄台,也别有用意,小弟属下的高手虽不能帮助华兄御敌,但是凭借此扇调动一些官府力量为兄台所用,却也可行。”
华不石心中一动,伸手接过了折扇,拿在手中轻轻打开,却见那扇面之上睿潘母鲂胁萏宓拇笞郑
“东临碣石”,
而字下的落款,却是一个曹字,旁边还印着一方丹砂红的印章,依稀能辨认出乃是“止虚子”三个篆字,
“东临碣石”,是三国时期的枭雄曹艹在“观沧海”中的千古名句,但是这把折扇上的字,却不是曹艹写的,而是出自当今东厂的厂公提督曹化淳,也就是曹暮云的叔叔,
扇上印章中的“止虚子”,正是曹化淳的别号,华不石自然也听说过,他立时也就明白了曹暮云所说可调动官府力量的意思,
曹家即便一时被诸党攻讦,但曹化淳终归是东厂的第一把交椅,手握探查朝廷官员的特权,各省的方吏定然十分惧怕,拿着他睿吹纳茸樱退闶浅ど持妥鼙笕耍氡匾膊坏貌宦粢恍┟孀樱
想到此处,华不石也不客气,将折扇合上,收入袖中,道:“既是如此,华不石多谢曹兄的礼物,今后只要有我四派联盟在长沙城中,曹兄的赌场若是遇到麻烦,我等也一定全力相助。”
虽然说得客气,但交易即是交易,华不石和曹暮云均中心计玲珑之人,一句话就已说得透彻,都能明白彼此之意,
曹暮云道:“如此小弟也多谢华兄,今曰与华兄相会,小弟虽是极想再与兄台作促膝长谈,但兄台门派中事务紧急,小弟也不便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