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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肯定会。不过,他这一会,你们许氏得赔上更大的本!”突然,一个声音在桌旁响起,于老大一脸沉重地出现在许若楠和曲壮壮的面前。
69 “真相”(2)
“于伯伯?”许若楠有几分惊诧,“您怎么来了?”
“是我给于伯伯打的电话。”看着许若楠瞬间睁大的眼睛,曲壮壮淡淡地说:“有些事,只有于伯伯才说得清。”
于老大顺势坐在曲壮壮旁边,扫视了一眼两人,干咳了两声,说:“城东有块地,我不知道大侄女你听说过没有。”
许若楠摇摇头。
“那块地是你爸早就看好的一块地。那儿,是政府规划的开发区。虽然现在看上去还有些荒,但很快那里的市价就会翻番。这块地不几天就要拍卖了。原本,你父亲如果能卖出‘江南风雨’,资金回笼后,就可还了银行的贷款,再以‘江南风雨’作抵押,重新找银行贷款出来,然后拍下那块地,修建房产。一旦那边开发区的规划案公布,你们许氏将重新成为A城的老大。可是,你那好老公,可不希望这样的局面出现。前天,他约上**银行的雷涛,跟你爸谈了次。大概的意图是要会同你爸联合开发那块地。你爸当然不愿意,你的好老公也没有多说什么,便和雷涛离开了。可是,仅仅过了一天,唐锋‘双规’的消息就传开了,接着检察院就发现了你那两张设计图,接着你和你爸就接连被检察院传讯。现在,别说‘江南风雨’没通过验收;就是通过了,又有谁,还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来买你们许氏的楼盘?”
“刚刚,我跟楚云樵通过电话。”看着许若楠已经变得惨白的脸,于老大继续说:“这也是受你爸的委托,现在,他可是心力交瘁啊!”
“云樵……怎么说?”许若楠的声音有些艰涩。
“他愿意帮你们还上银行的贷款,不过,他有一个条件。”
“什么?”
“他要你们许氏‘江南风雨’项目,还有那块地的独立开发权!”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若楠,如果他不说这话,我也不会急急地赶来找你了。”于老大露出一副为难状,“我想,现在,也许只有你才能救许氏了。你想,要是同意把‘江南风雨’项目和那块地的独立开发权给他,许氏基本上就是个空壳了;不给,贷款还不出,许氏也只有清盘一条路!这个决定,我是不敢替你爸做的。所以,我想,只有找到你,把这些事都说给你听。你回去跟云樵好好说说,让他不要做得这么绝。”
“我想……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云樵,他……怎么会……”许若楠端起面前的白水,手却不断地发着抖。
“哎,很多事你不知道。其实,楚氏和许氏多年以前就是对手。只是,那时候,你爸生意做得更大些。当年,也是因为一笔贷款,楚云桐才被迫嫁给了你爸……”
“你说什么?什么贷款?什么云桐被迫嫁给我爸?”
“哎,那时你在国外,你不知道。楚氏当年的制造厂引进了一项新技术,但资金有困难,就找银行贷了款。后来,因为一些客观原因,这项技术引进后,并没有给楚氏制造带来效益。眼看银行还款日期将近,你的公公就求到了你的爸爸。你爸也许是一早就看上了楚家那个小妞,他同意帮你公公还上贷款,不过提出要楚云桐嫁给他。我想,你爸爸也是真喜欢,不然,以你爸爸的为人,也断不会做出那样的事。你爸爸当时给我说,要是楚家实在不愿意,他也就算了,还是会帮楚骁。只不过,我们都没想到,只隔了两天,楚云桐就找到你爸,说她愿意嫁。可是,楚云樵一直觉得,是你爸逼迫了他姐,所以一直耿耿于怀。待到他姐过世,许家和楚家的恩怨也就更深了一层。后来,楚云樵正式接了他爸的班,更是变本加厉,拼命地打压我们许氏啊……”
于老大叹了口气,“去年,他终是揪桩江南风雨’贷款的这个机会,找到你爸,要求娶你。其实,这就是报你爸当年娶他姐的一箭之仇啊……”
“可是,他对我……很好……”许若楠的牙关都打起抖来,“他……不会的,他不是……这样的人……”
“什么叫不会?你的设计图怎么会到了检察官的手上?‘江南风雨’为什么不能验收?他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提那些条件?若楠,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你仔细想想吧,从唐锋‘双规’的消息突然公开开始,后面发生的这些事,你不觉得太巧了么?”
“不会的……不会的,”许若楠紧紧地抓着手上的那只杯子,头摇得像拨浪鼓:“他不会为楚家这样死心塌地的,他原本就不姓楚的……”
“你说什么?”于老大和曲壮壮异口同声地问。
看到面前两个人惊诧的脸,许若楠才惊觉自己在惶恐之中,竟然说出了楚云樵身世的秘密。她低下头,用只有自己才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说:“其实,云樵是楚骁收养的孩子……”
于老大和曲壮壮同时交换了个眼神。于老大轻轻拍了拍许若楠的肩,轻轻地说:“大侄女,如果你说的这个信息是真实的话,楚云樵的心机就更让人觉得害怕了。我听说,他和他父亲这几年一直为生意上的事不和,去年底,甚至把有病的父亲还送出了国。这次春节,我和你爸还去看望了你公公,那真是形单影只,孤苦零体仃啊……我一直奇怪,为什么会是这样,今天听你这么说,我总算是明白了。你那个老公,不仅仅要吞了许氏,还要一起吃了楚氏啊……”
许若楠没有说话,她的眼神异常空洞,神情异常憔悴。
“于伯伯,我看若楠也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休息。有些事,等她想好了,再说吧。”曲壮壮说着,冲于老大使了个眼色,于老大心领神会,说:“也好。不过,大侄女,你可要抓紧给云樵说,不然,许氏可能真的就……那可是你爸爸一生的心血啊!”
许若楠麻木地点点头,麻木地站起来,任由曲壮壮抓着自己的手向外走去。
70 笔记本
“不会的,不会的,他不是那样的人……”直到坐到车上,许若楠反复呢喃的只有这一句话。
“若楠,人本来就有很多面的。而有些人,又把自己的心思蔵得特别深,所以,你平常看到的和实际的,也许相差很远。”曲壮壮透过后视镜瞄了一眼脸色灰白的许若楠,继续:“这类人,在没有涉及本人利益的时候,也会表现出温柔多情的一面,一方面博得周围人的信任,另一方面毕竟他们也需要温暖;可是,一旦涉及利益,涉及他们的底线,他们就会露出本来的面目,让你措手不及……”
“云樵……不会是……这样的人……”许若楠咬着自己的手指,声音无力而空洞。
“我没有说他是,我只是说一种现象。不过,云樵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其实都不了解,毕竟,他也算一个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的人!”
许若楠微微一抖,没有说话。曲壮壮最后的这句话触中了她的心。那个男人,那个自己差不多爱了11年的男人,自己何曾真正了解过他的想法?他的脸总是那样波澜不惊,他的表情总是那样深沉难懂……他的心思的确是藏得很深的。
推开别墅的门,许若楠突然怔忡了下。门口,突然多了个小圆凳,自己的拖鞋,鞋帮朝里,开口向外……
许若楠慢慢地在那个圆凳上坐下来。不高不矮,距离正好方便地穿脱鞋子。
换了鞋,许若楠慢慢地挪向客厅。茶几上,烟灰缸已干干净净,那件毛背心折得整整齐齐放在沙发上,右肩上的毛钱针在光的照射上,映出绿油油的光。许若楠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拿过背心。
除了右肩的最后收针,背心其实已经完工了。收针原不过就是10分钟的事。昨天,10分钟,一切皆不同了……
许若楠慢慢地把背心展开,轻轻地拿到自己的脸上摩梭。刹时,那股淡淡的薄荷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便包裹了她。这样的味道曾多少次让她心醉,让她沉迷,让她死心塌地……而现在,这个味道却让她蓦地一惊,她的手一抖,毛背心便滑了下去,落在地毯上,右肩上的针依然淡淡地发着绿油油的光。
许若楠盯着那件毛背心看了很久,终是没有弯腰去拾。她慢慢地撑着沙发扶手站起来,缓缓地向楼梯那边走去。
我得好好睡一觉,好好地。也许,等我睡醒了,就会发现,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我做的个噩梦。
许若楠这样对自己说着,慢慢地上了楼梯。
刚上了楼,眼前突然发黑。许若楠忙往旁边一靠,闭上眼休息了片刻,感觉才好一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刚刚竟然靠在楚云樵书房的门上。
书房?!鬼使神差中,许若楠拧开了书房的门。跨进去,书桌上整齐地堆着楚云樵的各类文件,四壁的大书柜隐隐发着暗褐的光。
几乎是下意识间,许若楠的目光停留在中间那个书柜上那本蓝色的《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上。像是受了盅惑,许若楠一步一步向着那个书柜走过去,然后按下那本书。书柜缓缓地打开了,露出了那个密室。许若楠想都没想就走了进去。。250cf8b51c773f3f8dc8b4be867a9a02
密室中除了一张书桌,并没有其他的东西。许若楠慢慢走到书桌面前,站了一会。然后,突然拉开了书桌下的抽屉。那里,赫然摆着一本笔记本,带密码锁的笔记本。
看到这个笔记本,许若楠的手抖了一下,记忆的闸门一下子回到那夜,那个楚云樵第一次和自己亲近的那夜。记得当时,他的手中就是紧紧地抓着这个笔记本!
许若楠颤抖着手拿出了那个笔记本。
里面到底记着些什么?会是他隐藏的心事吗?还是,根本就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许若楠的浑身都颤抖起来。她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手却紧紧地攥着那个笔记本。
“云樵是个怎么样的人,我们其实都不了解,毕竟,他也算一个把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的人!”曲壮壮的这句话反复在脑海中浮现。那么,打开这个本子,是不是就能了解他?打开这个本子,是不是就能知道他全部的心事?在那一刹那,冲动、迷惘、痛苦……战胜了所有的理智。许若楠试着按下了几个数字,锁应声而开。
迫不及待地翻开第一页,许若楠静静地看了起来。
楚云樵一脸惨白地躺在沙发上,一脸惨白地看着站在沙发边有些焦急的岑豪。
“谁……授权……你说那些话的?”楚云樵的声音低哑而严厉。
“这不是我们事先就商量好的吗?反正最终也是这个结果,我只不过是早说了下。”岑豪有些瑟缩。
“可是……唐锋的事……事发突然,我……并没有……想好……”楚云樵费力地撑着沙发扶手坐了起来。立即,一阵晕眩袭来,他的身体晃了晃。
岑豪连忙扶住他,有些支吾:“那不是也是事发突然么?你进办公室就晕了,我忙着通知医生。这边你的电话又响了,于老大口气那么强硬,我气不过,所以……”
“小豪……”楚云樵闭着眼睛,承受着身体各处不断传来的痛,声音撕哑:“打倒许氏……的确是我……一直的目标。这次……也的确是个……最好的机会。只是……”心口处撕裂般的痛让楚云樵狠狠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你别激动。”岑豪见状,也有些慌乱。“医生说,你的情况很不好,建议你先住院。”
“住院?”楚云樵按了按胸口,睁开眼睛,目光烁然,“你觉得……我现在……能去住院么?”
“不管对不对,话我已经替你说了。要怪你就怪我,别再气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