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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枚瞪着他,因为他太理直气状了,所以青枚的鄙视目光显得有点无力。
帅望笑了,挽住差点摔倒的青枚:“别躲,人人都喜欢漂亮女孩儿,我不是色狼。你对刚才那小帅哥明显比对我友善,我可没说你什么。”
青枚涨红脸:“我我我……”我有吗?无语了。
帅望笑:“有,绝对有。”大笑。
青枚问:“你刚才说……”
帅望道:“我要去同我师父师爷谈谈。”
青枚道:“你是指……”
帅望道:“冷家两位掌门。”
青枚道:“我来的时候,公主说,不能让冷家的掌门知道这件事。”
帅望瞪眼:“为什么?”
青枚道:“公主没说,公主想见你,如果不能见她,她说只给你个信就成了,但是请你别告诉冷家的掌门。”
帅望道:“如果你只说公主要见我,我一定会去。既然你已经告诉我,这种事,我不能瞒着师长。”
青枚冲口而出:“即使你的师长已经出卖你!”
帅望站住,良久:“对。”继续向前。
青枚道:“公主吩咐我不要多话,可是……”
帅望缓缓道:“那你就不要多话!”
青枚怒道:“你师爷已经把你出卖给皇上,他不会保护你的安全,让皇上只管做他想做的事!”
帅望的目光微微沉重,苦笑:“他一定有他的道理。”
青枚点点头:“对,他还让皇上疏远公主,他说,即然不给她那个位子,别为她树敌。他还说,你永远不会成为冷家的重要人物。”
韦帅望站住,脸上的神气竟让青枚害怕,帅望道:“你们公主,不该派你来说这些话。”拐个弯叫住一个下人:“带他去找田际,让田际带他下山。”
青枚知道自己办砸了差事,顿时惊慌:“不是公主让我说的,你可以当我没说过!你……”
帅望道:“你回去吧。”
青枚泪盈于睫:“我回去怎么说!”
帅望道:“就说我被罚面壁,不能下山。”
青枚目瞪口呆,不知所措地看着韦帅望转身而去,完全不知出了什么事,自己错在哪里。虽然宫里规矩多,我倒底是公主跟前贴身侍候的,虽然只是个小侍女,走到外面别人也是另眼看待,更别说她是个漂亮的小丫头。她平生还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声色俱厉。
这么不给面子的训叱,出自那个滑稽的小色狼之口,尤其让人不能接受。难怪公主告诉 不要乱说话,这个韦帅望根本是个怪胎!
可怜的青枚泪眼朦胧地下了山。
韦帅望一脚踢开门,把冬晨和冷兰吓得,冷兰后背的衣裳撩起,好长一道从右肩到左肋的血肉模糊的伤口。冬晨放手也不是,展示他师姐的美丽后背更不妥,只得挡住在冷兰身:“喂,你怎么……”奇怪了:“你怎么回来了?”
韦帅望悲愤填膺地:“冷秋那王八蛋害我!他竟然害我”
冬晨忍不住好笑:“看你气成这样子,是觉得他不应该害你?”仔细看看韦帅望的脸,咦,真的是悲愤啊,虽然他的表情好夸张,可是目光却是真正的伤痛。冬晨再次看看韦帅望,内心诧异,这是为什么?韦帅望你是什么身份啊,你师爷害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难道你竟然认为他不会害你吗?你从头到脚,怎么看也不象是那种天真的人啊。
帅望被冬晨问得一呆:“他应该害我吗?”
冬晨那一脸“你说呢!”的表情,让韦帅望慢慢想起往事。
良久,帅望悲哀地:“呵,应该。”笑了。
他的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针扎一样的刺痛,压了块石头一样的坠痛,胃液泛滥的酸楚感觉,然后是需要深吸一口气才能平复的抽搐。
帅望笑:“哗,好吓人,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冬晨顺着韦帅望的目光,才想起来冷兰的露着大半个后背。冷兰也瞪着韦帅望,听到韦帅望的话,顿时涨红脸,打开冬晨的手,问:“他怎么你了?”我当然知道那个人不怎么样,可是……你骂他王八蛋,我还是听着不太顺耳,你完全可以骂些不涉及他的基因或者血统的词嘛。
帅望笑笑,摸着自己的心脏:“他在我脆弱的心脏上狠狠抽了一鞭子。我的老心啊,跟我的后背一样皮开肉绽了。”
冷兰怒:“别他妈废话!他倒底怎么你了?”(冬晨看一眼,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会说粗话?)
帅望道:“他把我出卖了,皇帝老儿要强收的我的大米,他说他不会保护我。”
冷兰沉默一会儿:“他不是一向如此卑鄙吗?他不是一向这样解决问题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虽然他的灵魂很痛,他还是客观地说:“不是!”叹气:“虽然我也想骂他,但是你骂的不对。那家伙凶狠毒辣,可是并不卑鄙。”
冷兰咬着牙:“他对待黑狼就很卑鄙。”
帅望摇摇头,无力地:“我不想同你讨论这件事,我不过来发发牢骚,不过看起来你们都不同情我。”
冷兰与冬晨面面相觑,唔?我们不同情你?我们不是正在同情你声讨你的敌人吗?
帅望哭笑不得地:“你们同情的方向不对,你们……”无奈,叹气摇头,捂着自己的老心,出门找个地方凉快去了。
不对,不是那老狗害我这件事本身,不是我受到的损失本身。两军对垒,胜了败了,不能伤到我的心,城池得失也不会让我全身无力,想睡觉。
韦帅望一个人孤独地不为人了解地抱着脑袋,独自舔他的伤口。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问我何求。
冬晨来到他身边,慢慢道:“你的意思是,你真的当他是师爷?”
帅望无力地,轻声:“不知道。”
冬晨沉默一会儿:“我听说一点谣言,你师爷很早,就对冷家人说过,你的身份是不可能成为冷家掌门的。我想,你应该是知道的?”
帅望点点头,忽然间好象又一次倒在草丛里,无力地,看着自己的手腕,滴滴嗒嗒地流着血,他一动不能动。
冬晨问:“那你怎么了?我替你数数吧,你都干了什么,同小公主勾结,图谋占用国家资源,左右市场把握国济民生命脉,私结冷家掌门的敌人,黑狼,白逸儿,还有我,朋党结私,培植自己的力量,如果你真的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你不该这么伤心,如果不是,你又不这么蠢的人,你不知道你样招摇会有什么结果吗?”
韦帅望瞪着他,半晌没出声。
冬晨问:“你是觉得……”良久:“他是你的亲人,会……”许久:“恐怕,亲父子也不行吧?”
帅望声音微微有点哑:“是我的错?”
冬晨微笑:“你能不这样做吗?甚至,你能什么都不作吗?”
帅望沉默一会儿,摇摇头:“不能。”
冬晨点点头:“那么,你需要好好想想,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
冷兰微微皱眉,她不知道冬晨倒底是什么意思,也不知道韦帅望会从中推导出什么结果,她的直觉告诉她,冬晨的这番话,对她不肯承认的那个亲爹,不太好。
冬晨拍拍帅望的肩,离开:“我下山去取点药。”
帅望随手扔给他一个药瓶:“洒一点就够了,别浪费。”
冬晨看看,不怀疑韦帅望的药,只骂一声:“怎么不早拿出来。”
帅望懒懒地:“我不知道她伤那么重,那药很贵的。”
冬晨怒瞪他一眼,韦帅望只好补充:“只有我和冷良会制,要用二三天才能制好,我自己懒得动手,求冷良弄,他就敲诈我。”
冬晨再瞪他一眼,呸,你明明见到冷兰流血了,你居然置之不理。
韦帅望叹气:“我们冷家没有马上处理要不了人命的伤口的习惯。”
冬晨再瞪他一眼。
韦帅望怒吼:“我受的伤才严重呢,我正伤心呢!”
冬晨道:“我建议你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大米的事,对了,你不是要去同你师爷谈谈?你就这么跑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帅望无力地:“我要好好想想。”
四十三,流泪
韦帅望开始思考,只不过,他受了冬晨的影响,开始按着冬晨的思路思考问题。
我做的那些事,是不是会让一个正常的帮派首领起疑?会。更强硬的扼制手段都应该出现。
我可不可以不做?不可以,他妈的,我就不是那种人会委曲求全的人,我想做的事——我会做。我会为我师父暂时沉默,但不是一辈子沉默。
帅望微微悲哀地感觉到,冲突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恐怕无法解决。最糟糕的是,韦帅望能解决冷掌门给他带来的这一次难题以及下一次大下次难题,可是他的解决方法总是会惹恼冷家的老大,以至,会招来更糟糕的下一次打击。
韦帅望叹息,我还是得去同师爷谈谈,不会让事情更糟的,误会还可以再解释,猜忌是最糟的事。
帅望微微无力地感觉到,最关键的是,他并不甘于一个无所事事无所作为的旁观者的位子。不,他不是冷思安那种人,他会忍不住伸手,他不可能旁观。帅望微微悲哀,他对他与师爷的未来,有点不太乐观的预测。
开始都会这样吧?觉得受伤,即使明白对方只是正常反正,然后忍了又忍,终有一天忍无可忍。甚至到最后也不忍,可还是会选择除掉对手,象刘邦对韩信所做的。
帅望站起来,推门:“我还是去同师爷谈谈。”看到冬晨在给冷兰上药:“够了,够多了,那种伤口根本不用上药也不会死人的,你在浪费我的药。”
冬晨大怒:“少废话!”
帅望道:“你师姐又不觉得痛。”
冬晨怒吼:“她不出声就是不痛?你这个王八蛋,她是替你挨的这下!”
帅望眨眨眼:“如果她不骂我师爷是垃圾,她就不会挨打。”
冬晨目瞪口呆,看怪物一样看他:“什么?”
帅望道:“而且她是为了黑狼骂的,不是为了我。”
冬晨问:“什么?”气。
帅望气馁,终于低头认错:“好吧,嗯,实际上,其实,我想说的是,嗯,我很
抱歉,实际上,是我喊师叔来救我命的,当然,我没想到她说话那么直接。啊呃,嗯,实际上,我预料到了……”帅望叹气:“我认为至少,她挨的揍会比我挨的轻一点。”
冬晨问冷兰:“你听到了吗?下次千万别跑出来救他命,这臭小子一肚子坏心眼。”
冷兰淡淡地:“我没救他,我只是觉得,他不该因为正确的事挨打。”
良久,冬晨道:“有时正义是需要付代价的,让他自己去付,他不能一边当英雄,一边躲到别人身后。”
韦帅望气得:“ 呸,你说得真难听!”想一想:“对,你应该好好把这件事告诉你的女——啊呃,师姐!关于英雄与代价”大笑:“别忘了告诉她,有时候身边有另
一个英雄时,完全可以利用一下的。再见。”
韦帅望迅速地关上门,挡住冬晨随手扔过来,准备打烂他的头的恶心脏纱布。
帅望到秋园的时候,冷秋正在拣察他的信件。
帅望微笑:“你有时间聊天吗?”
冷秋抬头看看他:“我有,但是,你好象不应该有。”
帅望哀求:“给我一点时间。”
冷秋坐下:“谁告诉你的?”
帅望沉默。
冷秋问:“是否我得告诉皇上,他身边有公主的探子,然后告诉你爹,他必须交出一个人来,我不管是他自己还是他那位了不起的关心你们父子的大管家,我要那个人的舌头。”
帅望沉默一会儿:“我可以偷偷走,也可以在冷家山上,安排一些事,但是,我来求你,跟我谈谈这件事。”
冷秋微笑,过一会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