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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老师同学都知道,你总交白卷,总不交作业,而我却不行啊。
当我偷懒不写作文后,肖老让我进了牛犊文学社,而他便是社长。
那年,他带领我们办了份报纸,。
他为了杜绝下课时间你跟我见面,早恋滋生蔓延,破坏校风——毕竟那会儿有个口号,貌似说我们是清华的姊妹校。
更何况那年我英语,一直是全年级第一名。
好吧,如今我什么都不会。嘿嘿。
他就让我去政教办办公室批改作文,那间办公室,只有两张办公桌。
当然政教办主任张成华老师,就在那间办公室。
我呢?坐在进门靠窗的办公桌前,他坐在另一边窗户的办公桌前。
我每天都要抽时间去办公室认真的看两个班同学写的作文,然后用红色的钢笔圈出错别字及用词颠倒的句子,并在最后写上批语。
为了让自己写的字看起来像老师写的,我就把练了好几年的“庞中华”正楷,改成了顺其自然的草书。
我喜欢看大家写的作文,可却并未发现你交的作文。
正因如此,我认识了学生会的学长朱哥,他是高二的学霸。
他让我写了一首诗,参加清华大学组织的全国学生会诗词联谊赛。
于是我上晚自习的时候写了首,把我对你的情感隐藏在了文字间。
某一天,他找人叫我去高中部的教学楼,我趁课间时间飞快的跑过我们约会的花园,去了他们那栋楼。
他跟高中的几位学生会的学长们站在楼梯间,见我一去,便说:“你写的诗得了三等奖,我的得了二等奖。你要加油,争取以后得个一等奖。我们学校,就我们两个得奖了。”
我点点头,笑着说,“希望有那么一天吧。”
可在离开时,我怯生生的问他,“我们学校,不会就我们两人参加吧?”
我忘记了当时写的什么,可我知道,我对你,便是爱情;而你对我,也是爱情。
……
对了,住在王治郅对面房间的那几天,我莫名发了几次脾气,也跟母亲大吵大闹过,更多的是哭闹不止,总想逃跑。
有一天早上六点过,我听到对面很多晨练的爷爷奶奶在说话,于是好奇的跑下楼,过了马路,听他们说话。
她们都带着背包,仿佛在等人,说是上课。
而我站在那听他们聊天,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
后来一戴着粉色太阳帽的阿姨背着红色的背包来了,我觉得她长得像大嬢。
我跟着她去了过道,那里有很多奶奶的背包。
她们等八点半上课的老师来,而那一瞬间,我竟然害怕起来,以为她们要搞什么非法聚会,吓得倒转开溜。
大嬢跟我说:“八点半时,把你的包带过来。”
我答了声“好”,就走了。
而我在马路边时,看到大嬢出来了,从左边打道回府。
她们也许只是听一些养生课,可我脑中却想起了98年时,母亲为了治病,带我一起去广汉某处找超级出名的气功大师,害得我那块蓝宝石镜面的海蓝色手表丢了。
同时我想起了气功大师“王林”,于是担忧爷爷奶奶们会不会来个“坐化求生”——毕竟曾经的“*功”就在天安门前搞过一次吓人的聚会啊!
那天是个雾蒙蒙的早晨,眼泪布满了我的双目,待我下楼,蔬菜店已经开门了。
我又没钱,也没法买东西,于是忧伤的站在马路旁,不知该去往何处。
而马路对面的二楼,母亲正在睡觉——我也折腾得她很是疲惫,她不懂我的想法,从来没有走进过我的心,更不知道我一生经历了什么,好吧,我也忘记了很多。从写书开始,仿佛我真的忘记了过去。
同时我不想如此放弃自己的未来,于是就傻傻的站在路边看着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
突然有一辆公交车开来,我有了坐公交车去拉萨的冲动,于是给王爷爷打了电话。
他说自己正在公园吹笛子,让我别跑,等下就来给我针灸。
而我顿觉,难不成他是金庸笔下的黄药师,又能治病,又会吹笛子?
可挂了电话后,一辆公交车正停在我的面前,我就直接上去了——当然,我没给钱,因为我身上没钱。
出门时,我只带了一瓶开水——出门的初衷,是看那些爷爷奶奶究竟在对面干嘛。
我坐到右手最后的位置,依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终点站到了,那是个很大的酒厂,有很多水一直从上而下的流淌着。
在干涸的戈壁滩上有这样的地方,算是人间仙境。
司机叫我下车,我说不下。因为那是郊区,并没有车站。
我问他到拉萨要怎么走,他说很远。
接着我看着那流淌的水帘,竟然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车上有很多人,而我身旁坐着一位吹着“火凤凰”才能吹出的复古发型的阿姨,她拿了一颗润喉糖给我,陪着我一起吃。还不忘指着盒子,叮嘱我,你看清楚,是“京都”念慈菴。
瞬间,我觉得她是“京都”念慈菴的创始人。
第四百三十九章 初遇罗飞
谢泽波,今儿是11月24日,是个适宜订盟的日子,可是昨儿跟蒋林峰联系,他说他要下月初才回来。
早上我订了6点的闹钟,想重新改变自己的作息时间。
若以后我们一起生活,我想我应该6点起床给你做早饭,加之婆婆昨儿说,我做的小米粥还不错。
这么多年我一个人生活,也喜欢乱七八糟的搞些小玩意,当然包括做饭。
可我醒了,却躺在床上看写给你的信,想象你是否也会翻来覆去的看,又会否跟我一样,陶醉其中?
这一看不打紧,却花了40分钟。
当我下楼去厨房烧水,一眼看到锅盖上晶莹透明的蒸汽水,经过一夜的自然沉淀,在亮铮铮的不锈钢锅盖上如同高品质的白水晶,我猛然间想把它们装在漂亮的玻璃瓶中——就像小时候,我总在家公的指导下,将漂亮的雪花,装进坛子中,待夏天的时候,取来用。
而初三下学期,很多同学去上了连读的职中,可我一心想再回县中,便在冬天,每天洗冷水澡提神好背书,夏天了,就把井水里放了坛子中收藏的雪水来降温。
记得填了自愿那天,胖胖的班主任杜老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指着我的报考志愿,摸了摸他的眼镜框,笃定的问我,“秦琴,你确定你要再读县中吗?”
他说这话的口吻,跟我当年从县中转回广济一样。
在进校门做化学实验的那间教室,我们排队交了400元的学费——那间教室,其实是化学实验室。
初三那年刚上化学,教化学的廖继光老师,就让我打从心底的特膜拜。
不是因为他教过我的长辈们化学,而是他的教科书让我惊叹——正文旁空白处,他自己用红笔写的备注,仿佛超越了正文的知识量。
而且他超常的记忆力,让我心甘情愿的崇拜他、喜欢他,愿意认真的、一字不漏的听他讲课。
每天他带着课本来教室,站上讲台后,却从来不翻书。而让我们直接翻到多少页,看多少行第几个字,开始集体朗读,接着将朗读的话用怎样的线条标记,旁边用什么颜色的笔做备注。
如此,我们的课本,就会变成跟他的相仿。
某一次市教委的人来检查,他突然来到我们班教室,点名让我跟他出去。
我很茫然的跟在他身后——尽管他都六十几岁,可是超级有精神。
他一路上跟我说:“等会做实验的时候,你不要紧张。而且5分钟之内,必须把实验全部做完。千万不要手抖。”
我长吐口气,回忆着他做过的一次化学实验,而且就那么一次演示——毕竟乡下的中学,设施简陋,不过还好,也有课本上要求的器材,却并不像县中里做的生物实验那般好。
当我腼腆的跟他走走进实验室,其下坐着十来位视察的领导,我礼貌性的介绍了自己后,某位领导让我直接去讲台,开始做实验。
于是我不敢看任何人,谨慎的取量催化剂及点火。
当在规定时间内按要求完成了实验,我抬头看了眼站在领导身后的廖老,他那很瘦又有褶皱的脸庞对我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于是我也松了口气。
领导们开始打分,而他则叫我快回教室上课。
我快速的离开,穿过校园中的花园,回了最角落我班的教室。
当年转学交了学费后,张校长和班主任就把我叫到隔壁教师楼的校长办公室,郑重的问我:“你确定要在这里读书吗?”
我笑着说:“恩。”
张校长笑得很开心。
而班主任杜老却问我:“真的确定?不反悔?”
我咧嘴笑了笑,“既然来了,难道还有假。”
张校长的脸乐得像朵花,跟我说:“进了你班教室后,你就不能转走了哦。”
我俏皮的看着他,淡定的说:“既然来了,我又怎么会转走呢?”
张校长仿佛喜从天降,继续说:“那你去把你的档案转过来。”
我回家跟当时在家照顾我的小姨说了这话,但她去县中给我办转学档案,并不成功。
当天回到家,她跟我说:“让你回县中读书,反正学费是农行收的,你可以直接回去读书。”
我淡淡道:“报名的时候,我在校长办公室跟张校长说了,既然决定了,就不反悔了。而杜老也跟我说了句话,既来之则安之。”
小姨又说:“你回县中读书,保送全国前五大学。”
我听了后,转身离开了。然后当天晚上,我躲在被窝里,无声的流着泪。
我想,是否我自暴自弃,我父亲就会回来?
我不愿相信他已经被烧成了骨灰,还是被我亲手装进了红布做的口袋,放进了一尺来长的骨灰盒,再掩埋在我自己挖了几锄头的土层中。
尽管,我在骨灰盒中放了我的一截银镯子,又将我最爱穿的那条紫黑花的直筒裤,垫在了骨灰盒下。
更甚至我在那整个暑假,哭得声音都哑了。
我也在广济的所有街道,跟着送葬的队伍大哭着,呼喊着——厂里很多很多人都在医院来见过他的遗容。
可我,在那间停尸房却并未流泪,就静静的站在他身旁,无声的流着泪。
那天,他的脸色绯红,微微的笑着,并未中毒迹象——好吧,那也是秦丹出生的那间手术室。
我心中不断的问他:爸爸,你是在演戏给我看,对吗?就像小时候厂里赞助拍摄的抗日片,把人挂在皂角树上用火烧?爸爸,你只是跟我开的玩笑,对吗?爸爸,你想我跟谢泽波走,我走就是了,何必这样咄咄逼人……
反正,我并未流泪,心中却生出了让我自己都后怕的绝望——从此,我的心门关了。我不再爱任何男人,因为我最爱且我崇拜了十几年的男人,他,抛弃了我。
还是用死,这样决绝的方式,抛弃了我。
男人的感情,好不稳定。
……
在我跪在潮湿的土壤里,穿着米嬢拿给我的黄色衬衣,细雨飘飘,我如同木偶般,按照大人们的安排机械性的动作着。
当我捧着土壤,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