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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知魔境出入口一别多日,陆掌门一身是胆,让倾国记忆犹新。今日得暇看清陆掌门真容,果然是仪表非凡,人中之龙。”阮倾国很会说话,几句话夸得陆不弃很是受用。
可是陆不弃并非是那么容易受人言语蛊惑的:“当日形势所迫,有所冒犯,还请殿主夫人海涵则个。”
“无非是门下弟子多忙碌几天,无所谓冒犯!”阮倾国咯咯一笑:“气急的也只有白无垢,我只当是见识了一个享誉天下的青年才俊,心头只会开心。”
陆不弃点了点头:“那陆某本来悬着的心也就放下了……”
寒暄之余,陆不弃疑惑道:“令狐殿主呢?”
“夫君在闭关之中,未能及时相见,还请两位见谅。”阮倾国温婉一笑:“我这个做妻子的代夫接待二位,应该也不算失礼吧?”
曼珠纱微微一笑:“当然,冒昧拜访,在令狐殿主闭关期间,殿主夫人愿意亲自接待,是我们的荣幸。”
“妹妹能这么说,倾国真的很开心。另外由衷想说一句,妹妹真是貌若天人,倾国都不禁自惭形秽,难怪惹得天下英雄争抢。”
曼珠纱轻轻摆手:“殿主夫人如此说,就是笑话珠纱了。夫人驻颜有加,陪伴令狐殿主多年,却依然貌若双十,倾城倾国,才是珠纱应该羡慕的呢。”
“老了,老了……”阮倾国轻抚了下如羊脂白玉般的脸颊,颇有几分顾影自怜之感,但是却又透着几分由内而外自然散发的淡淡自傲气质。
掩嘴而笑,阮倾国话音一转:“瞧……我关顾着说话了,忘了请两位到主殿迎客厅坐了……”
陆不弃轻摇了摇头:“殿主夫人,我看此处整洁大方,盆栽处处,气息怡人,已经非常不错,无须如此大费周章。”
“这可不行……此地寒酸,哪能用来接待如此贵客。”阮倾国轻笑:“唯有在主殿才能显出我凌霄殿的诚意。”
“诚意在心而不在于形!”陆不弃轻笑:“无须劳师动众了。我们二人也不过是路过此地。前来,一为拜访令狐殿主和夫人,如今这事也算是达成了,把第二件事办完也就不叨扰了。”
阮倾国秀眉轻挑:“陆掌门都如此说了,那倾国只能失礼了……还不添茶?”
在弟子给两人多添了下茶水,阮倾国方才开口问询:“不知道两位来此第二件事所为何事?”
“贵殿是否有一个元修弟子,名叫洛观妙?”陆不弃问道。
阮倾国秀眉再挑:“没错,观妙是我师侄,不过……他失踪多年,鲜有外人知道他的存在,陆掌门如何识得观妙师侄?”
陆不弃轻笑:“就是在他失踪的那段日月,我们于一处魔境相遇过,然后相互扶持合作,才能脱困得出。说来也算是患难与共的朋友,今日既然来了,想顺带拜访下老友。还望殿主夫人成全。”
“原来如此……这是小事,观妙的确已经回来了,我这就着人叫他过来,让你们叙叙旧。”阮倾国话音落下,朝身旁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会心点头,垂首离去。
阮倾国回首,嫣然一笑:“这么说来,陆掌门跟我凌霄殿竟然还有一份不错的因缘。”
“是啊!”陆不弃点头:“所以在陆某心间,也一直把凌霄殿当可交好的对象,当然,如果贵殿愿意我这小门小户高攀的话。”
阮倾国吃吃一笑:“陆掌门说哪里的话!如今龙门声威,可不弱于我凌霄殿,你我交好,无所谓谁高攀谁。毕竟我们两派合作,是合则两利之事。”
客套,无处不在的客套。
而在这中间,自然也是掩饰不了的虚伪。
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如此。
在前世,陆不弃的性格,是决计不过跟人如此虚与委蛇的。可是今生,见多了尔虞我诈,陆不弃无疑有种身陷其中,在不知不觉中却也要同流合污一下的感觉。所以在不知不觉中,陆不弃也懂得了何谓“虚伪的客套”。
但是陆不弃的客套却也不无传递一种意愿。如果因为琴痴洛观妙的关系,能让龙门跟凌霄殿交好,那么日后对抗厉天,能多一个盟友,也是挺好的一件事。
洛观妙来得并不快,不过在见到陆不弃和曼珠纱时,却是显得很是高兴,很热络地给了陆不弃一个拥抱:“好久不见啊……”
“是啊……一晃,转眼都快一年了……”跟洛观妙拥抱了下,陆不弃心头微动,也不知是不是这洛观妙穿着风格变了还是怎的,陆不弃隐约这洛观妙不太像他印象中的洛观妙。
不过陆不弃随即又摇了摇头,或许是时间太久的原因,加之双方也不算特别熟悉,感觉上有些偏差也是正常的。
“观妙,自从你回来之后,因为不习惯而有些郁郁寡欢。”阮倾国在旁若有所指地说到:“现在老友来访,你也好敞开心扉,跟人好好谈谈心……”
洛观妙点头,宛若听从命令一般:“是,师叔!”
第八十七章 疑点重重
“近来可好?”洛观妙那修长的指头轻轻晃动。
客套,又见客套。
洛观妙这个问题,无疑是一个十分十分客套的问题。
一分疏远感,清晰地浮现。
陆不弃淡淡一笑:“无所谓好坏,日子就这么过……”
说到这,陆不弃的目光突然锁定在洛观妙的十指上,眉头微皱间接口反问:“你呢?”
洛观妙打了个哈哈:“还好啊,从魔境出来后,回到门派,大家对我的回归都很是高兴,就是有些不习惯……”
陆不弃剑眉轻扬:“从一个绝望的地方,突然到充满希望之地,的确会不习惯。那你还弹筝么?”
“嗯?噢……弹啊……”洛观妙点了点头:“一个人修炼之余就会弹。”
陆不弃脸色露出一分奇异的表情,然后他手中多了一张破旧的古筝:“你还识得这把筝么?”
洛观妙的脸色微变:“……,你这是要让我为你弹奏一曲么?”
陆不弃点头:“你离别时那一曲,如此还萦绕心头,我就一直在想,他日相见,定然让你再谈一曲。”
“可是……”洛观妙为难地看向阮倾国:“可是师叔不喜音律,我就不好放肆了。”
在陆不弃看过去之际,阮倾国点头,歉意道:“陆掌门,真是抱歉,因为我的原因,让你们无法以乐会友。”
“没有关系!”陆不弃长吁了口气,收起了象征着他跟琴痴洛观妙友谊的古筝:“既然没有见到我的朋友,自然无法交流乐理……”
说到这,在众人表情都有变化,尤其是洛观妙的表情大变之际,陆不弃看向阮倾国:“殿主夫人,能告诉我,洛观妙他在哪么?为何不出来见我们?”
“啊……嗨,瞧我这好心办的坏事……”阮倾国咯咯笑着站起了身:“陆掌门这么质问我,可是以为我把观妙藏了起来,不与你见面?”
陆不弃淡淡一笑:“如若不然,为何让一个人假扮成他来见我呢?”
“我这也是怕你第一次来我凌霄殿,却是两个目的都没达成,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的感觉肯定不好。”阮倾国笑应道:“所以让观妙他的同胞弟弟砚妙以他的身份来见你,解你对有人的四年之情……却没想你和观妙的感情果然很深,竟然能在他们兄弟俩之间分辨出真伪……”
陆不弃剑眉轻凝:“那洛观妙他现在在哪?”
“观妙刚回来,因为这些年在外,修为成长喜人,夫君很是喜欢他,就带他一起闭关。已经很久的事了,上次未知魔境的事,除魔队都是我带队也就是这个原因。”阮倾国歉然一笑。
这边洛砚妙也显得很是难为情:“陆掌门,真是抱歉,我假冒哥哥欺骗了你……”
陆不弃还没应话,阮倾国已经开口:“陆掌门,如果这件事,你觉得受到了欺骗和伤害,别怪砚妙,这都是我个人的主意……”
陆不弃眉头微微舒展:“殿主夫人的心意,也是为了陆某称心,陆某又岂能责怪于谁。只能说时机不对,那我就只有下次有机会,再来拜访了!”
“陆掌门之意,这是就要走么?”阮倾国显得有些错愕。
“当然,我说过,我们登门拜访,只为两件事。既然不合时宜,那我们何必多留?”陆不弃轻笑:“殿主夫人莫不是还有其他事情?”
“事情倒没什么!”阮倾国温婉一笑:“我只是好奇,你是如何能认出砚妙的?”
陆不弃微微一笑:“即便五官身型再怎么相似,实力也相差不大,但是这气质却各有不同。而且洛观妙自号琴痴,他的十指怎么可能没有留下茧子?”
在洛砚妙愕然俯视自己双手时,阮倾国却是咯咯笑道:“都说陆掌门年纪轻轻,就行事老练,果然不错,这点细节都能注意得到,真是佩服。”
“不多注意细节,我这条命恐怕早就报销了。”陆不弃轻笑:“好了,今日之行虽说未能达到目的,但是见到了殿主夫人,并指导洛观妙竟然还有个同胞弟弟,也算是不虚此行,告辞!”
其实,陆不弃发现的疑点,可不仅仅就这一点。但是陆不弃心头还有其他疑惑,也就没有全盘托出。
比如说,洛观妙从一开始的客套,而且竟然只字没有提到云濡等人,跟洛观妙那面冷心热,极重感情的性格不符。
再者,分别时,洛观妙就已经说了,此生不再弹筝,只弹琴,所以心爱的古筝都送给了陆不弃。可陆不弃询问他是否还在弹筝时,洛砚妙的回答竟然是那样的干脆,不符合事实。
还有一点,陆不弃所取出的古筝,是洛观妙亲手送给陆不弃的,可是在他取出来的时候,洛砚妙的反应无疑很不符合规律。
最后一点,陆不弃跟洛观妙是有约定的,再相见的时候,不是洛观妙给陆不弃弹筝曲,而是陆不弃要送给洛观妙一首他从未听过的笛曲。
综合如此之多疑点,陆不弃如果还不能认定真伪,那他就不是陆不弃了。
阮倾国在将陆不弃和曼珠纱送出凌霄殿上空区域时,突然想到了什么:“陆掌门,曼阁主,如若你们找我夫君和洛观妙有什么重要的事,不方便转达,而你们又没有其他要紧的事要做,可以考虑七日之后再来。那个时候,夫君和观妙也就出关了。”
“七日么?我考虑考虑……”陆不弃微微一笑:“如果我的确没什么其他安排,会再次登门拜访的。”
阮倾国脸上浮起一分如释重负的笑:“那倾国就静候两位的到来,届时也好弥补今日这乌龙之糗!”
“殿主夫人多虑了,其实这事就当是一次有趣的经历,不足挂齿。”陆不弃淡淡道:“对了,请问贵殿的长老中,有哪位有个女弟子叫喜子的?”
“喜子……长老的弟子?”阮倾国皱眉道:“没有啊”
陆不弃点了点头:“噢,我知道了……告辞!”
陆不弃和曼珠纱就这样没能见到令狐重明和洛观妙,在阮倾国一缕狐疑的目光中离开了。
彻底出了不可能被窥听的距离,曼珠纱美眸流转道:“不弃,我怎么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阮倾国想戏弄我们,你当然会觉得不对劲。”陆不弃轻笑。
曼珠纱俏脸含煞:“她真的在戏弄你我?”
“她或许是个很善解人意的女人,那也是善解令狐重明之意,绝不会如此入微地体贴我的感受。”
“说不定她也看上你了呢!”曼珠纱眼中满是怪笑。
“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有魅力的!”陆不弃嘴角微撇:“事实上,她早就知道我跟洛观妙相识。”
“我怎么没看出来?”曼珠纱很是诧异。
陆不弃轻笑:“因为你没有戒心,可我,在她回答我问洛观妙时的态度,就感觉到了问题了。而且,他都没有丝毫交代,只是一个眼神,那传令弟子就能如此清晰传达如此复杂的一个状况?那传令弟子是什么?她肚子里的蛔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