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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你表示感谢”。说完眼睛中哗哗地流下了泪水……
“嫂子,你不要告诉以锋哥,免的让他为我担心,这就是我为什么进这间病房的原因,你能答应我吗?”白云无声的哭着点了点头。
“你看你都这么大了,还是孩子吗?怎么还这么好哭鼻子呀!羞不羞!”刘水看到白云哭泣的样子感到心痛极了,故意想逗她开心,说完情不自禁的用手要去为她擦眼泪,可是就在将要碰到她那美丽的眼睛时忽然又缩了回来。
正在落泪的白云看到刘水不知死活,仍故做轻松的逗她开心时,她也不禁破涕为笑的噗嗤一声笑出来,故做嗔怪的望了刘水一眼说:“你看你,都快差点没有命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刘水忍着身上的疼痛,朝着白云咧嘴呲牙一笑说:“没办法,天生就这德行,娘胎里带出来的!这辈子恐怕改不了啦!”
“瞧!这个苦中作乐不知死活的家伙!还真是会寻开心!”白云在心里大叫着,美丽的脸庞上露出一抹笑容。
“嫂子,以锋哥要问起我的时候,你就说回家了!”本来本来冰雪聪明的白云有些不解的问道:“为什么要说你回家了那!”“因为我怕以锋哥知道了会替我担心,这样对他病情不好。”刘水急忙解释道,短短的几句话里却透露出他对陈以锋的关心,白云没有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离开了刘水的病房。
病房里,陈以锋已经清醒了过来,他正在听着收音机,里面传出主持人的讲话:“我是主持人××,现在是本市新闻时间,今天下午,在我市××路发生一起抢劫事件,两个歹徒是刚刚刑满释放的刘×和孙×。现两人已经被抓捕归案,经审讯,两个歹徒在农业银行内就盯上了外地打工的刘×,现受害者已被送进淄博世纪长城医院正在紧急抢救,估计很快就会脱离危险,我代表我们淄博人民广播电台提醒大家注意,领取巨款的时候,为了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最好由亲友陪同前往,以免给自己的人身安全和私人财产造成一些威胁和不必要的损失……”
白云在医院的卫生间里将提包上的血迹擦拭的一干二净,擦干了眼睛上的泪水,当她走进房间的那一刻,陈以锋紧锁着眉头焦急的问道;“白云,小水那!怎么还没有回来哪!”
“他、他因为有事回家了,不过你放心他是把钱送回来又走的!”
“哦!原来是这样。”陈以锋松了一口气,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心来。
“你怎么了,怎么好象有些担心的样子呀?”白云不由的感到一阵纳闷。
“啊,没、没有什么既然小水回家我就放心了。”陈以锋支吾着说道。
白云看了陈以锋一眼,将提包递给了他,陈以锋却细心的发现,在提包角上,有一点蚂蚁般大如血迹的鲜红,他的心中一阵心惊肉跳……
陈以锋迟疑着,终于下定决心的拿起手机拨通了刘水的电话,“喂!是以锋哥么!”电话里传出刘水轻松自然的声音,“你现在在什么地方!”陈以锋的心象提在了嗓子眼上一般。
“哦!我现在在车站上那!家里有急事要我回去一次!我明天或者后天的就赶回来!”电话里传出了刘水和汽车发动的声音。
“天呀!可吓坏我了!”陈以锋放下手机,长长的吁了一口气,他的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刘水的心里苦笑着,他成功的骗了一次陈以锋,刚才那汽车声可是他用自己的口技功夫做出来的哟!
几天里,白云在两个病房里穿梭般的跑着,可把她累坏了既要照顾他们两个人,心里还要为两个人担心,想起前几天两个人的腿刚刚好转一点,现在竟又都躺在了病床上,而这次比上次严重了许多,陈以锋变成了绝症般的肝硬化,刘水也从鬼门关前转了一圈,她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身边的男人发生的不幸和自己有关系,不然的话,为什么会接二连三的发生的这么多的事情来哪?她在心里咒骂着自己。
几天里她的脸上又憔悴了许多,鬓角边竟然又添了许多根白发,陈以锋和刘水看在眼里,心里隐隐的作痛。
过了有四五天的时间,刘水终于能下地慢慢的行走了,他制造的假回家事件也就到此结束了。陈以锋的手术却遥遥无期,原因是一直没有合适的肝脏,可是这样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尤其是陈以锋的病情已经到了后期,拖一天就等于把他推向死神的怀抱。
陈以锋的病情越来越重了,刘水和白云坐在病房里,烦恼和焦虑充斥了他们的心里,倒是陈以锋反过来劝他们两个不要难过,如果做不了手术的话,也怪自己的命不好,自己的命运或许就该如此吧。
刘水抱着脑袋拧紧了眉头,忽然他的脑袋中灵光一闪:对了,自己和以锋哥不是一个血型么,自己何不捐献一部分肝脏出来哪!听大夫说只需要切除肝的三分之一就够了,想到此,他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以锋哥,我想既然现在医院没有肝脏可以移殖给你做手术用,我想就不用再等了,我可以将我的一部分肝脏给你捐献出来。”刘水望着陈以锋的眼睛,眸子里充满了真诚和执着。
“不!你不能这样做!”陈以锋和白云同时大声叫道。陈以锋的心里一股热流涌过,全身都暖烘烘的,拌着这股热流还有的是更多的歉疚,他做过的事对不起刘水的事已经太多太多,他不能让刘水为自己再冒这种风险!如果再出什么事故的话,他死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你才受过那么重的伤,再要动手术,你这不是将自己向死路上逼吗?”白云的心里激动的想着,狠狠瞪了刘水一眼。
“以锋哥!如果没有你!兄弟我早就找老阎去了!你的病情一天也不能再拖了!我不能看着你眼睁睁的不管!现在该是我报恩的时候了!你如果不答应的话!今天我就死在这儿!”刘水用激昂慷慨的声音说着,激动的眼角流出泪水。
陈以锋听到刘水的这些心底发自肺腑的这些话,眼睛里哗哗的流出了泪水,坐在病床上身子用力前倾紧紧的抓住了刘水的双手,“小、小、小水……”他哽咽着却再没有说出什么来。
白云在陈以锋面前一时不好说出他提钱受伤的事,以免让他伤心难过,只有在旁边一言不发,看到这儿,转过了身子用手帕抹擦着那喷涌而出的泪水……
第十六章:一夜白发
第十六章:一夜白发
陈以锋和白云最终阻止不了刘水,当白云用颤抖的手为他们在手术单上签字的时候,灵魂深处里泛起了极度的恐惧,这次手术会不会做得很成功哪!她的心颤栗着……
当陈以锋和刘水走进手术室的时候,白云忧心忡忡心急如焚的等候在手术室外,她两手抱住了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忽然白云感到脑袋一阵阵的痛起来,一阵强似一阵,她痛苦的躺在了外边的连椅上……
当主刀医师看到这个自愿捐献肝脏的小伙子,竟是刚刚恢复过来的刘水时,不禁愣了一下,但他还是拿起了手术刀,“一定要成功的做好这次手术!”他的心里嘱咐着自己,手中麻利而又稳健的拿起了手术刀。
好漫长的三个小时,主刀医师擦着额头上的汗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昏睡的白云被两个护士小姐推进了急诊室,大夫惊奇的看着这个昨天还有许多黑发的白云,在今天看到竟然是满头的白发!这种在电影中才有的镜头竟然活生生的摆在了她的面前,也让他相信一夜之间白头并非无稽之谈,
“唉!如果她醒了,一定受不了,才多大的孩子呀”。大夫重重的叹了口气。
就在大夫即将掐向白云人中的时候,白云已悠悠的醒了过来。
望着躺在病床仍在昏睡的陈以锋和刘水,白云仍是头痛欲裂,想起了大夫和护士怜悯的眼神,想起了自己的满头白发,她悲痛欲绝,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簇簇的落了下来。
“白云呀!现在你这副摸样还不如死了好受哪!”想到了死这个字,她的眼泪落得更快了……
当陈以锋和刘水不分前后的清醒过来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满头白发的白云,两个人的心里都涌起了深深的震骇和心惊,他们不约而同的用被子蒙住了头,全身起了一阵阵的颤抖,枕头上,又不约而同的湿透了。
过了好久好久,陈以锋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打开了收音机,拨通了娱乐频道,里面却正播放着迟志强的《莫愁》:
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你分别后,我就住进了监狱的楼……
悲伤悔恨的歌声响在病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给他们更添加了愁云惨雾般的情绪,白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跑到医院里的走廊里号啕大哭,哭声里包含着多少无奈和痛苦呀!……
发泄完的白云红肿着眼睛推门走了进来,陈以锋和刘水望着她红肿的眼睛心里依旧是一阵阵的作痛。“白云、云,你过来一下。”陈以锋轻声呼唤着白云,白云慢慢的走到陈以锋的面前,用仍带着泪痕的眼睛盯了他一眼后,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泪水一滴滴的从眼角落了下来,陈以锋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眼角边也又滴下了颗颗泪珠。
“白云呀,我心爱的妻子,我知道你是为我和小水在担心,怕我们的手术做的不成功,你是为了我们两个人才变成了这样子,头发变白了又有什么要紧的哪!咱们可以去染发呀,咱们可以在医院治疗呀,纵使治不过来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依旧爱你,你的心里有我,咱们就是这世界上的最幸福的人呀。”陈以锋呢呢喃喃的劝着白云,自己的泪水却依旧在落下,他忽然将手从白云的腰上将手拿开,捧起了白云美丽的脸庞疯狂的亲吻起来……
在旁边的刘水的眼睛里,泪水依旧落个不停……
这次手术做的十分成功,刘水和陈以锋在医院里疗养了将近半个月的时间,终于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出院了,他们在瓦厂里将陈以锋和白云的行李全部拾掇一下,踏上了回家的客车。
尽管白云的心情仍然没有完全从忧郁和痛苦中解脱出来,但在客车上,刘水和陈以锋似乎商量好了似的,给白云讲起了许多的笑话,让白云忘却了烦恼,发出了一阵阵的笑声。
当三个人冒着炙热的太阳光(已经是农历五月初十了)刚刚走到村子边的时候,忽然刘水的手机急剧的响起来,匆忙的按了下通话键,里面响起了刘水的父亲刘书不耐烦的声音:“喂!是小水吗?”“是我,爸,有什么事吗?”刘水小心翼翼的说,他感觉父亲的口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马上就要到家了。”“好!你马上滚到我这儿来!”刘书咆哮着。
“好、好,我马上就到家了。”刘水锁紧了眉头说,心里就象压上了一块千斤巨石似的。“没出什么事吧!小水!”陈以锋看见刘水皱着眉头,关心的问道,“没有什么事,以锋哥,你和嫂子赶快回家休息休息吧。”刘水故做轻松的朝着陈以锋和白云笑了笑。
刘水说完急匆匆的走了,陈以锋本想拉着白云去到刘水家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但想到看到焦岩免不了有些尴尬,也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刘水轻轻的推开门,只见父亲正做在堂屋八仙桌边的椅子上,在那儿抽着闷烟,听到刘水进了屋子,怒不可竭的站起身子,走到刚进屋子的刘水面前就是狠狠的两巴掌,“啪啪、啪啪!”随着两声脆响,刘水的脸上出现了两个红红的两个巴掌印,母亲听到儿子进了屋子,忙从里屋出来,一把拉住了又扬起巴掌的刘书。
“知道为什么打你吗?”刘书象一头发怒的雄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