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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淳尧叹了一口大气,看着早已布满她感冒病毒的面线,这下,不想感冒都很难了。
不过,肚子饿得紧,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着同一只汤匙,他又开动了。
“我二十六岁了,为了这间公司任劳任怨,一个男朋友也没有。你却女朋友一大堆,算什么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看他吃得专心,白家洁还是忍不住抱怨,一丝浅得让人无法发觉的哀怨,在言语间流露出来。
“男朋友是你不交的,又不是我规定你不准交,自己像个男人婆一样,还想交什么男朋友。”瞿淳尧大口直吞,面线转眼剩没几口。
白家洁小手握得紧紧地,看着始作俑者的他,气得发抖。
“说我像男人婆?你这没心没肝的家伙,做这种工作,谁还能淑女得起来,要不然,你叫你那些大家闺秀来爬高爬低的试看看?”
“好好好,你辛苦!”瞿淳尧将碗里的面线全数吞到肚子里后,举双手投降,他深知好男不跟女斗的道理,更何况,这个“女”又是他从小认识到大的白家洁,他是怎么样也斗不过她的。
“现在,可以把咖啡给我了吧?”瞿淳尧努力陪笑脸。
白家洁给了他“算你识相”的一眼,才将手边的卡布奇诺放到他手里。
“天啊,真是人间美味,每个人买的咖啡,都没你买的好喝。”瞿淳尧啜了一口,露出满足的笑容,真心说道。
这话可一点儿也不为过,更没有拍她马屁的意图,公司里的每个人都帮他买过咖啡,但奇怪的是,就只有白家洁买的咖啡,他怎么也喝不腻,味道就是特别好。
“谢啦!”他对她扬了扬手,举起手中的咖啡敬了她一下,随即将目光盯在电脑萤幕上,继续他未完的工作。
白家洁丢来冷冷的一瞥,一句话也没说。
谢啦?
这就是他对她的感觉?她不免气闷。
这男人一点都不知道她的用心良苦,只会一迳的交女朋友,把她付出的一切当成理所当然……
如果她够聪明的话,早该从他的身边抽身,不该在他的身边一待就待了二十六年,虚度青春年华……
无奈,她却总是学不会跟他保持距离,任由一颗心深深陷落,无法自拔。
看着他有如鬼斧神工凿出的深刻五官,额上那一对扬锐的剑眉,不用说话就能显出霸气,配上那双深邃的眼睛,深情的凝视着女人时,能让女人忘记一切,甘心溺死在他的黑眸里。
屈指算算,死在他黑眸里的女人,可能已经不计其数了,现在,就连她也只是拿了块勉强支撑住自己的木板,在他的黑眸里载浮载沉,不知还能撑多久……
至于这个情形是怎么开始的,老实说,她自己也不太确定,只因为两人的关系实在太复杂了。
要将两人的关系说清楚,得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只因为当两人还在襁褓中时就已是邻居,一路由国小、国中都是同班同学,打小就被冠上“青梅竹马”的头衔,仿佛两人天生就是一对。
小时候的她,对于一直矮自己半颗头的他,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只有嘲笑的份,根本没想到喜不喜欢这件事。
他更是大方,每当有人这么说时,他就会搭上她的肩膀,大力的拢几下,对着大家说:“我们不是青梅竹马,我们是兄弟。”
去!谁跟他是兄弟?
虽然她行事作风都像个男的,但她可从来没有性别错乱,可是没办法,他一贯的说法就是这样,她听到都麻痹了。
纵使两人努力撇清,她还是常常成为女同学们的箭靶,就是没人相信他们两个真的不是一对,她很无辜的承受众家女子的目光指责,一直到高中男女分校时,才脱离跟他同班的魔咒。
她都还来不及喘口气,高中三年就过了,也不知是幸或不幸,到了大学,两人竟然又选了同一个学校,甚至是同一个科系……注定了上半辈子的纠结。
事已至此,白家洁决定不再挣扎,或许她跟他就是要这么一辈子牵牵扯扯的,于是在毕业后,瞿淳尧提出要一起合伙开设公司时,她只花了两秒就答应了。
随着年纪的增长,瞿淳尧的外型有了明显的改变,原本矮她半颗头的身材,突然地拔高,不但变高也变壮了,看来的确很有男人味,就连她都有些芳心蠢动了,但她可没那些女人那么肤浅,她欣赏的是他做事的决断与努力。
但无论怎么说,这小小的暗恋,她从来没让它曝光过,只因为……怕自取其辱。
这一路走来,陪在瞿淳尧身边的女人,她清楚得很,清一色全是文静娴雅的大家闺秀,先别说个性柔情似水,对他百依百顺,就连人都美到不行……
他从小就看着她挂着鼻涕四处乱跑的糗样,更别说是她跟别人吵起架来的蛮横模样,甚至她还曾经一个不小心,“踢”中他的重要部位,让他哭个半死……
唉!她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在他的心里能有什么形象,更别说会有什么动心的成分。
看他一天到晚换女朋友,却怎么也换不到她头上就知道,她跟他是绝缘体,注定只有共同奋斗的“哥儿们”命。
她的心里早有如此的认知,但却仍停留在他身边,始终不变,这一点,连她都无法解释,到最后,索性想都不想,顺其自然吧。
“哈啾!”
她又打了个大喷嚏,瞿淳尧将目光从电脑萤幕上转了回来,望着她早已擤红的鼻端,两道浓眉皱了起来。
“你要去看医生。”他简单的说了一句,附带一个慎重的警告眼神。
她耸了耸肩,不把他的威胁当一回事,脸上的表情清楚的写着……你能奈我何?
她虽然一句话也没说,但两人从小的默契,已经能让瞿淳尧知道她没说出口的答案是什么了。
“白家洁,你知道你为什么交不到男朋友吗?”瞿淳尧环起手臂,很认真的盯着她美丽的脸。
白家洁睨了他一眼,一副“你说看看!你说看看!”的表情。
“其实你长得很漂亮。”他盯着她看了半晌,像是第一次看到她一样,认真的凝视着她。
白家洁一口气哽在喉咙,差点儿没呛到。
他、他、他……他刚刚说什么?
“我现在才发现,你跟小时候长得很不一样。”他起身来到她身旁,黑眸瞠得老大,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而白家洁只是惊颤的回视着他,等着他的评论。
“小时候你老爱在外头乱跑,皮肤黑得像黑炭,一张脸老是玩得鸟漆抹黑的,看不清楚你长什么样子,就只记得你的声音,既宏亮又有精神,不过……现在可不同了。”
白家洁坐在椅子上,不安的挪动着身体,第一次被他这么盯着看,她全身的寒毛直竖,竟然会觉得紧张。
瞿淳尧伸手将坐在椅子上的她拉了起来,像跳舞般让她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现在的你,不但身材好,脸蛋也漂亮,更别说是这皮肤……好的让人想咬一口,连我那些女朋友都比不上。”瞿淳尧很认真的在她脸上“摸”了一把,充分感受到她肌肤的滑嫩。
这下,白家洁更是喘不过气来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还不错,也常常有人这么赞美她,她已经听到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这可是瞿淳尧第一次开口夸她,她体内那几乎绝种,叫“害羞”的情绪,竟然猛地全涌上胸口,染红她的双颊。
望着那立体有如雕像般的俊美五官,深邃的眼正绽放着迷人的魔魅,性感的薄唇正说着夸奖她的话语……
她的眼神迷离,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拍动着,心情好得像飞在半空中,既兴奋又快乐,她几乎想开口建议他,好吧,你就咬上一口吧,我不会反对的。
“但是,你一点儿也不像女人。”
瞿淳尧的一句话,将她兴奋的神智打回原位,所有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只剩她愣在当场。
“你说话不像女人,动作不像女人,连个性也不像女人。”瞿淳尧挑起眉,很认真的对她品头论足。
她的澄眸微微眯了起来,原有的迷离眼神转为杀气,等着要一举将这不知死活的男人劈死。
“当我建议你该去看医生的时候,你该微笑点头说“好,我会去看医生”,表现出你温柔听话的样子。”瞿淳尧没有意识到她的杀气,也或许是他意识到了,但却不把它当一回事。
“如果,我就、是、不、想、看、医、生、呢?”白家洁一字一字的咬牙问着,“虚心”请教。
“那你也可以撒个娇呀,你可以拉着我的手,暂时把我当练习的对象,对着我说“人家不舒服,你载我去看医生好了”,这么一来,哪个男人不全身酥麻,既可以不用自己出门,又可以得到男人宠爱,何乐而不为?”瞿淳尧觉得这真是个好方法。
“呵呵、呵呵。”白家洁笑得咬牙切齿,敢情这男人把她跟他那些女朋友当成同一类人啦?她什么时候做得出这种事!
“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瞿淳尧仍不知死活的露出一口白牙。
她反手揪住他的领带,恶狠狠的掐住他脖子,再也忍不住了。
“瞿淳尧!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真不知道那些女人怎么受得了你!”
白家洁气得头顶直冒烟。
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竟在她被夸得头重脚轻、快飞起来的时候,突然又赏了她一巴掌,让她摔得鼻青脸肿,早知道这男人的话不可信,早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有发展的……
“那些女人受得了我,是因为我从来不对她们说这些实话,我可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跟你这么说的,我是用心良苦耶!”瞿淳尧拼命地想替自己挣一口得以活命的空气。
“好一个‘用心良苦’,那我怎么能不‘尽心尽力’呢?今天非剥掉你一层皮来报答你不可!”白家洁死命的掐着他的脖子,为消心头之气。
这男人真的不知道“感激”这两个字怎么写,她为他卖命,连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他竟然反过来嫌她没有女人味,真是该死啊!
“喂喂喂……”瞿淳尧努力的挣扎着,大掌握着她的小手,没有任何的暧昧,只有求生的意志。
“就说你少那么一点女人味,你不知改进就算了,还愈来愈暴力。”他低头抵着她的额际,想将她逼退,徐徐的热气全呼到她的脸上。
只不过,现在的白家洁感觉不到一丝浪漫,她满脑子只想把瞿淳尧碎尸万段。
“瞿淳尧,你还说!”白家洁气到冒火,打死不退。
两人斗得起劲,完全没发现,办公室的门快被敲破了。
“你觉得,我们要不要直接进去就好了?”门外传来低语。
“可是……我怕现在进去,会被白姐的台风尾扫到,她的破坏.11.力可不是简单几句就能带过的。”待得较久的员工,为了生命着想,迟疑着。
“但是,再不进去,可能就要出人命了。”到时候要是老板挂了,他们要向谁领薪水啊?
“这……也对,好吧!那我们就直接冲进去好了。”两人达成协议,鼓起勇气打开门,对里面大喊了一声。
“经理,有客人正在会客室里等着!”两人双眼直视,努力将眼前的“奇观”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