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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大卫和琳达整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然后完全愣在了一旁,不知道该有怎么样的反应。而慕迹和东方悠然虽然很诧异慕斯会做出这样的行为,但是却没有被吓到,这样的场面,他们已经见多了。
紧握着手机,慕斯冒着大雨就这样出门了。
没有人敢拦下他。
没有人要拦下他。
所有的不安都涌上了慕斯的心头,他从来不知道,心可以痛到这种程度。这样的感觉,比死还要难受。
不要命般地驾驶着爱车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慕斯现在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要找到筱洁,一定要找到筱洁。
车窗外,风越来越大了,雨也没有了往日的柔情。一切要多猛烈来的多猛烈。广播台再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放着伤感的歌曲,播音人用很紧迫的声音提醒着市民,天气变化急剧——做好防范措施,尽量不要出门。
在所有的街道都逛了个遍,总算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慕斯找到了她。
这看来就是一家很温馨的酒吧,晕黄的灯光,安静的音乐。每个座位上都只有两三个人,温馨而美好。
靠在窗边的一个角落,一名男子紧抓着女子的手,两人笑得很灿烂。
前天晚上,筱洁就接到了易风的电话,虽然很意外,但是也开心。易风是筱洁在一个群里面认识的,两人相识也快三四年了,聊得很好,就像是挚友。虽然没有真正见过面,但起码也视频过不少次,更别说是照片了。
从一开始易风就很明确地想筱洁表示过,他是一个同性恋,喜欢着一同生活了多年的好友。然后就像小说说的那样,他喜欢着的好友不是同性恋,不喜欢男人。
可是筱洁是知道的,易风他本身也不是同性恋,只是他喜欢上了跟他同性的好友。正因为深深爱恋着,无法自拔,所以当好友告诉他他准备要结婚之后,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找了个借口搬离了好友。
“可可,你说,爱上一个男人是不是很傻啊?为了他的幸福放弃幸福的我是不是更傻啊?”
“易风,别那么说,在爱情的世界里面,每个人都是傻瓜,只是你傻的很可爱。你很善良,是他没有那个福气。”
端起酒杯,易风一口饮尽。
秋刀断水水更流,借酒消愁愁更愁。
易风是标准的千杯不醉,从早上到晚上,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可是喝了就好像是喝了白开水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更别说有醉倒的倾向。
“我有喜欢过女生的,那个女生很漂亮,有一双大大的眼睛,弯弯的眉毛就好像月牙儿一样,最讨喜的是两个小酒窝,很可爱。我原本以为,她就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了。谁知道,天算不如人算,最后还是栽在了男人身上,还是栽在一个不爱自己的人。”
“易风,别想那么多了,我知道现在不管我说什么,你也不爱听,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过得开心一点。男人,何必如此为难自己呢。”
“爱情,果然让人不懂。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我不懂爱,曾经的祈求都成了如今毁灭自己的利箭,何必呢,对,何必呢——”
看着眼前的男子,已经没有了以往的意气风发,心中特难过。
安静地陪在他身边,听着他细细地算着这些年与他相处的情景,也莫名哽咽了起来。
昏黄的灯光,柔柔地打在易风身上,让易风多了几分柔情,也多了几分忧愁。这样的男子本可以活的自在,活的潇洒,可如今,也过不了一个情字。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可可,我想看一下你的戒指。这辈子,估计我是无法戴上的了,我想看一下,戒指到底长什么样子的。”
筱洁不相信易风会连戒指也没有看过,他真正没有看过的,是充满着爱的戒指。
强忍住眼眶中的泪水,筱洁伸出戴着戒指的左手,任由易风柔情似水地注视着,放纵着这个不爱表达感情的傻孩子可怜的哀求。
易风看着看着就笑了,可是眼泪却哗啦啦地落了下来,所有的委屈总算都宣泄了出来。微微偏着头,易风不经意撇向窗外。
玻璃窗外,是恐怖的暴风雨,在狂风暴雨中,有两名男子前后地站在窗外,任由倾盆大雨打在身上,脸上满是心灰意冷。
易风眯起眼睛,透过眼珠,认真地打量着窗外的两名男子。
“嘿嘿,可可,不知道是不是我喝醉了,总觉得外面的两个人好生面熟哦,嘿嘿……好像是我家的那个和……”
筱洁转过头,猛地抽气了一声。
街道外黑蒙蒙的一片,在闪电雷鸣之下,筱洁看清了窗外的场景。
慕斯全身湿透地站立着,眼里写满了绝望,在那没有生机的双眸中,筱洁注意到它正在注视着自己和易风交织的双手。筱洁猛地站了起来,面对面地和慕斯对视着。
“老公,进来。”
筱洁颤抖着双手朝着慕斯摇晃了一下,可是慕斯白着脸摇了摇头。
“那我出去找你,你不要动。”
慕斯还是摇了摇头。
筱洁根本不敢移动步子,她怕自己这样贸然出去,会再也找不到慕斯。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敢乱动。一旁的易风突然间玩心也起来,觉得筱洁这样的做法很好玩,也站了起来,眨了眨眼睛,看着站在慕斯左后方的另一名男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四个人就这样站着,没有一个人敢轻易移动一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在慕斯身上,痛在筱洁心里。
筱洁根本就想不明白,慕斯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个,也不明白慕斯为什么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深深地伤害到了他。只知道,现在的自己,只能这样子看着慕斯,不能乱动一下。否则,慕斯就有可能永远地离开。
易风凑近玻璃窗,将嘴唇印上了玻璃橱,对着外面另一名男子露出了凄惨的微笑。男子隔着玻璃抚摸着易风苍白的脸蛋,却不肯回应易风的爱情。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
易风扯开了嘴角,笑得那么绝望,笑得那么凄美。泪水顺着脸蛋滑下了,易风转过头,再也不愿再看男子一眼。
这时,易风才能看清慕斯的长相,朝着慕斯摇了摇手。
“凡凡,好久不见……”
慕斯看懂了易风的唇语,刹那间,头痛欲裂,脑海中闪过了一大串可以连接起来的画面。慕斯抱头大叫了一声,立即倒在了地上。
筱洁不明白慕斯为什么突然间晕倒过去,什么也顾忌不了就跑了出去,也不管自己的身体状态时候合适。
“慕斯——”(谁在叫我?慕斯站在一片白茫茫的浓雾中,仔细寻找着呼喊着自己名字的筱洁。是的,慕斯很肯定,那人是筱洁。眼前的一切突然间都清晰了起来,可是那个长得和自己一样的人又是谁?)
“慕斯?!蛋糕吗?老婆你怎么这样看着我……慕斯不会是我的名字吧?!老婆,你最好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呃,非常抱歉,它是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子呢?!难不成老婆你爱吃慕斯蛋糕?!”
“老公。你要是不叫我老公,休想让我听你任何要求,而且,我也不听你任何解释。”
“……老……公……公……”
“我有那么老吗?!是老公,不是老公公啦。”
“……老公。”
“老婆,我爱你。”
“你能不能把眼泪收回去?男子汉大丈夫,眼泪不轻弹。”
“可是……,可是我是小丈夫啊!”
“小丈夫?!”
“对啊,老婆你不是姓筱吗?我是你丈夫,当然是筱丈夫咯。难道不是吗?”
“老婆,我们睡觉觉吧。”
“老公,你的笑容也好假。”
“……二哥。”
“嗯?!”
“你确定我真的没有问题吗?”
“什么问题?!”
“都快一年了,我却……还没有当爸……爸的苗头。”
“……”
“二哥,你别不说话啊,难不成我真的……呜呜,我真的不能……真的不能当爸爸吗?!我想当……呜呜……如果没有小孩子,我老婆会不会抛弃我啊?!呜呜……”
往事一幕幕都浮现在脑海,一切真相都呈现了出来。原来,这就是那一年被自己遗忘了的记忆,慕斯的眼角落下了眼泪,不清楚为什么,明明想起了一切,却依然还是想哭。
“老公——”
眼睛好沉,想睁也睁不开。老婆,别哭,你一哭我的心就好痛。
看着躺在白色大床上的慕斯,慕妈妈是想哭又想笑。想想,不过是两三年的时间,慕斯前前后后就因为晕迷不醒人事进院三次,真不知道是不是孽缘。
那场大雨导致慕斯连续高烧三天不退,最后还是靠着降温药才把温度降了下来。高烧是退了,可是人还是没醒,急坏了慕家所有的人。
大卫和琳达在前两天就被暴怒的慕妈妈赶走了,不过也幸好琳达离开了,不让难保慕妈妈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那天晚上,筱洁有打过电话回家,说是不回去吃饭了。可是巧的是电话是琳达接的,琳达故意不告诉他们,这才导致了后面这些事情的发生。慕妈妈无法原谅那么有心计的女子,差点就扇了琳达两巴掌,好险被慕爸爸和慕橘拦了下来。
这下,琳达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幻想最终还是宣告破灭。
就这样子,两天又过去了,慕斯还是没有要醒过来的倾向。筱洁每天都陪在慕斯身边,给慕斯解释了那天的事情。每天重复来重复去都是那段话,可是慕斯就是喜欢听。偶尔勾起的嘴角让大家都坚信着他会好起来。
这一天下午,筱洁没有来,反而是慕迹一个人坐在慕斯旁边,诡异地注视着慕斯。
“说真的,三弟,我发现你有时候蛮恐怖的,能如此深藏不露,让任何人都无法察觉你的诡计,不亏是我们家最惹不起的人。可是,你确定你现在真的还是不要起来吗?偷偷跟你说,筱洁的羊水破了,估计会提前到今天生哦。”
听到慕迹的一席话,慕斯猛地睁开了眼睛,朝着慕迹笑了笑,然后淡定地走了出去。
当天晚上,筱洁真的生下了孩子。
没有愧对她那么大的肚子,一下子就蹦出了三个白白胖胖的小娃儿,只可惜都是带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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