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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石去,四人立时便听到‘叮咚叮咚’的水流声音,任飘萍当先一步向着水声方向寻去,欧阳尚晴则是走在他的旁边,轻声道:“我记得这里好像有一条小河,是通向秦淮河的。”李冰玉和花无叶则是下马紧跟在任飘萍二人的身后,却是忘记了牵马。
任飘萍答道:“嗯!好像是,不过记得这里以前也没有这样的奇阵!”
欧阳尚晴回头看了一眼李冰玉道:“那个老太婆说叫什么千幻万象阵!”
任飘萍偷笑,后边的李冰玉说是不气是假的,但是任飘萍这次已是第二次救她了,是以也直摇头道:“任少侠,老身也是没见过,但是此阵确是像极了传说中的千幻万象阵,据说此阵为扶桑人所创,阵中变化并不依据八卦之术,而是借鉴了扶桑本土的的伊贺忍术和甲贺忍术。”
任飘萍忽然想起了当时在夏伤宫冲霄殿中自己与燕霸天的一战时,筱矝当时提到燕霸天的‘千幻神功’便是来自于扶桑,口中同时轻笑,不屑道:“扶桑之忍术晚辈也是略知一二,据说其最初是来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孙武所著的《孙子兵法》,也没什么,不过是一些伏击和幻象的结合物罢了。”
李冰玉和花无叶不想任飘萍居然连这个也知道,惊疑时,那水流声忽然凭空消失,眼前却是一亮,原来头顶的那些树木已是渐渐散去,露出天空中的一轮明月。只是忽然间四人听到了一阵轻微的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四人便闻到了一股鱼腥味,那鱼腥味越来越重,忽然四人眼中就出现了一条鱼,一条走在陆地上的鱼。
那条鱼满身一片片铠甲织成的皮,金黄,身长七尺,生有粗壮有力的四肢,红红的眼睛苹果一般大小,却是看不出它在看谁,也许它真的目中无人吧!血盆的一张大嘴忽然张开,大口地吸着气,尾巴一摆一摆地向四人慢慢移动而来,那走路的样子像极了南极的企鹅。
可是四人都没见过企鹅,更没见过会走路的鱼,是以四人现在正在愕然之极地向后退,那鱼前进一步,他们就后退一步。
那条鱼忽然不走了,欧阳尚晴忽然突发奇想:许是在陆地上走得太远吧,要不等会儿怎么回去呢?她这一想,就慢了半步,那鱼忽然腾空而起,迅疾之极,在空中一个翻身,那尾巴已是朝着欧阳尚晴劈面搧来,露出灰白的肚皮。
没有人会认为一条鱼会有这么快的速度,更何况还是一条行走在陆地上的鱼,欧阳尚晴当然也没有想到,可是欧阳尚晴忽然看见了那鱼的眼睛居然在流泪,她回首,回首看任飘萍,眼中也有泪,心道:原来我只不过是一条行走在陆地上的鱼,就这么痴痴地看着你,费力地走在这个本就不属于我的世界,可是我已经走得太远,再也不能回到水里,只好跟着你,尽管我知道,有一天我会渴死……
李冰玉和花无叶都没有想到欧阳尚晴竟会不做丝毫抵抗,可是任飘萍懂,欧阳尚晴就算是一掌就可以杀死这条鱼,也会等着自己去救她,因为她在求证。所以任飘萍已是卷起一阵风,整个人化做成一个球状,凌空滚出撞向那条鱼的尾巴。
欧阳尚晴在笑,胜利的笑。
任飘萍甫一碰到鱼尾,便发现这条鱼的皮不禁结实坚韧,而且还有内功,很深厚的内功,‘嘭’的一声巨响,人与鱼已是分开,两相分立,鱼还在大口的吸气,任飘萍的眼睛却是已经有了笑意。
欧阳尚晴这时笑,道:“我来!”身形如燕翻飞,已是到了那鱼的背后,正要击出一掌,那鱼反应极为迅速,看似笨拙的身形极为灵活地一转,两只粗壮的前肢已是迎向欧阳尚晴的那一掌,欧阳尚晴朝着那鱼嫣然一笑,身形再转,又是到了那鱼的身后,那鱼再转身,欧阳尚晴又消失了……如此七八个回合,欧阳尚晴几次三番竟是差点被那鱼击中,好在每每遇险之时,不是任飘萍就是李冰玉围魏救赵击向那鱼的要害部位。
那条鱼似是见自己讨不上便宜或是真的该回到水里去了,忽然整个身子站立而起,前肢‘啪啪啪’拍出七掌,这七掌竟是蛮力所为,也不管拍向谁,七掌击出,尾巴一摆,鱼身翻跃,就要溜走。
四人均是纷纷向后退了几步,躲过那鱼胡乱拍出的几掌,又相视无可奈何一笑,欧阳尚晴却生气,娇声叱道:“我就不信今天抓不住这条鱼!”说罢就朝那条鱼追去。
四人追着那条鱼,很快就有听到了水流动的声音,转眼到了一条河边,那条鱼忽然转身,居然在说话:“任飘萍,不要仗着人多,有种的水里见!”
第六十七章 蒹葭苍苍
那既会走路的又会说话的鱼‘哧溜’一声滑进了水里,几朵浪花一闪即逝,便再也看到了。鱼在水里,岂不是要比在陆地上厉害很多,岸边四人望着这五六米宽的湍急河水发愣,显然没有人愿意跳进河里。
欧阳尚晴忽然右手一拉任飘萍的衣袖,斜探着身体看向右边河岸,道:“看!那边有一条小船!”
船是敞篷的,长九尺有余,宽三尺之多,四人现在就坐在船上,河水流动很急,船顺流直下。任飘萍和欧阳尚晴坐在船尾,李冰玉和花无叶则坐在船头,天上繁星点点,月色淡明,河岸两旁丛生着芦苇、芦荻、蒲草之类的水生植物,在夜风中送来淡淡的乡野恬淡之气。
花无叶和李冰玉百般警惕着小船周围的水面,生怕那条鱼突然冒出水面,给他们致命的一击。任飘萍看了一眼身旁的欧阳尚晴,欧阳尚晴的眼正在看他,任飘萍只好回避,不禁心道:月下的女子固然美丽之极。欧阳尚晴显然心情好极,不知是船摇着她的美丽的身姿还是她的美丽的身姿摇着船,眼睛中的清冷暴戾早已消失殆尽,换为一池的千百娇媚。
欧阳尚晴突然一撅嘴,凑近任飘萍耳旁含娇细语道:“你干嘛不敢看我?”
任飘萍讷讷道:“没有!”
欧阳尚晴‘哼’了一声,道:“还说没有!”
任飘萍已经无语,却是听到欧阳尚晴一声叹息,低头轻吟:“蒹葭苍苍,白露为霜。”
任飘萍当然知道下一句的‘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他当然也知道欧阳尚晴的一怀愁绪,转头看向欧阳尚晴,正要开口,却是听到花无叶道:“任少侠!老夫不明白,你是如何知道那巨石的机关的?”
任飘萍‘哦’了一声道:“晚辈见巨石无人而动,想来定是巨石长了脚了,所以便向那巨石下看去,便看见巨石下四角之处都装有石头做成的球形滚珠,所以……呵呵!”
欧阳尚晴却是恨死花无叶,不禁心道:哼!糟老头子!却是气无处可发,右手狠狠地向着小船右边的水面劈出一掌。一掌击出,‘哗啦’一声,水面激起两尺多高的浪花,三人俱是一惊,水下忽然冒出那条金黄的四脚鱼,却是反向渐行渐远,水面飘来那条鱼极为尖细像极女人的声音:“任飘萍,算你狠!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知道‘千幻神功’比你的‘九天玄功’厉害!哈哈哈……哈哈哈……”
众人面面相觑,任飘萍看了一眼正在惊愕的欧阳尚晴,调侃道:“近来你的功夫大有精进啊!”心中却是暗暗惊道:果不其然是燕霸天!花无叶和李冰玉同时看了一眼欧阳尚晴,心道:这丫头的功夫看来真的是不可小觑,难怪老头子说不可让任飘萍和欧阳小蝶一起联手!欧阳尚晴似笑非笑,抡起拳头砸在任飘萍的后背上,道:“你等着!”
原来那鱼没入水中,见四人上船,心中暗喜,但是这条河并不是很深,况且心知船上个个都是高手,是以只好在水中暗暗尾随,伺机下手,正当准备靠近掀翻小船时,却是被欧阳尚晴的那泄恨一掌击了个正着,心中大骇,负痛而去,这才有了这一番话。
任飘萍笑,李冰玉突发感慨,道:“任少侠,老身实在是不明白你既然有‘九天玄功’的秘笈,应该可以天下无敌了,可是你个武功修为却并非如此,不过每见你一次,都觉得你的武功造诣精进了一层!”
任飘萍笑道:“所以说呢,前辈,晚辈根本就没有‘九天玄功’的秘笈。”
花无叶道:“但是你却会‘日月伤逝**’!”
任飘萍道:“是啊!”
不料这时欧阳尚晴冷冷道:“会‘日月伤逝**’就会‘九天玄功’啊?再说了,‘九天玄功’是任大哥的,你们问的可真是理直气壮!”
花无叶无语,李冰玉长叹一身,道:“欧阳姑娘言之有理,老身确是不该,不过老身也是迫不得已……”
欧阳尚晴冷笑一声,道:“做杀手也是迫不得已……”欧阳尚晴说至这里,忽然发现左手一热,心中狂跳,再也说不出话来,垂下眼帘,但见任飘萍的右手似是有意无意的放在自己的手背上,同时耳边听到任飘萍道:“前辈说的可是那个什么‘望乡丸’?”
任飘萍眼中的李冰玉的背影忽然一抖,李冰玉的头已是低下,道:“正是!”就在这时,小船顺着水流忽然掉头,眼前视野顿时开阔起来,突兀映入眼帘的是黑魆魆的高达的城墙,城墙之上每间隔几米便可见大红的灯笼高高地悬挂着,在微微的夜风中摇曳着。
花无叶呼道:“南京城!”
任飘萍三人抬头,欧阳尚晴这时也不禁惊道:“果然是,任大哥,看来这条河是流向秦淮河的,对不对!”
任飘萍笑,点头,这时,水势渐趋平缓,船速减慢,一条水面宽阔之极的河已是映入四人的眼帘,而且河面之上来往大小船只也是不在少数,船上有灯火阑珊,有人声鼎沸,也有歌声阵阵……李冰玉似是心胸也忽然开阔了一些,道:“秦淮之美素有闻听,老身也算是不虚此行,”又回头看向任飘萍和欧阳尚晴,道:“任少侠,欧阳姑娘,不若我们租上一条游船,去畅游那十里秦淮!”
任飘萍不假思索道:“好!正合晚辈心意!”不料一旁的欧阳尚晴脸一拉,气道:“喂,你是个女的耶,还去逛什么十里秦淮!”这话自是说给李冰玉的,李冰玉却是转过头去咯咯笑,她的年岁虽大,但是声音却是和少女的并无二致,而且还极为好听。欧阳尚晴更气,却是看了一眼任飘萍道:“你……你……你不许去!”
任飘萍‘哦’了一声,也不知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欧阳尚晴已是低下了头去。趁此任飘萍一只手却是向迎面划来的的一只样子像龙形的游船挥动了几下,转眼间,那只龙形游船便到了任飘萍他们小船的旁边,一个赤膊高鼻梁的船夫大声道:“客官!要船吧,现在可是逛十里秦淮最佳时候啊!”
欧阳尚晴猛抬头,怒道:“你瞎了眼了,谁要船了,滚!”
那船夫先是见惊于欧阳尚晴的花容月貌,后又惊于欧阳尚晴的叱声怒骂,呆呆的一双眼睛看向任飘萍,却是看见任飘萍正在向他不断的挤眼,心下便明白了七八分,而李冰玉这时忽道:“任少侠,人总是要吃饭睡觉的吧!你要不去的话,老身可是要去了!”说罢,一纵身已是上了那游船,花无叶也是纵身上了游船。任飘萍却是看着欧阳尚晴笑,笑似乎不怀好意,竟是瞧得欧阳尚晴有些心慌意乱,意乱情迷,迷,当然是任飘萍所要,任飘萍已是在欧阳尚晴一迷之际,突然猿臂轻舒,揽住她一如杨柳般柔弱纤细的腰,腾空直落游船之上。
这条龙形游船颇为宽大舒适,现在欧阳尚晴就坐在任飘萍的身旁,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任飘萍,说不出的喜还是恨,却是着实在任飘萍的右臂上狠狠地拧了一把,任飘萍呲牙咧嘴不敢发出声来,这时那船夫却是一边摇着船一边道:“客官,第一次来南京吧!南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