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穹关来扭转战机,那本王就攻下潭城让他尝尝一败涂地的滋味!”
第二章 奇袭之策
见到方陵如此自信,鲁北自然也精神大振,拱手道:“那咱们该怎么攻打潭城呢?”
方陵轻轻捏了捏指骨道:“要奇袭潭城,就必须要将人马运送到城下,那就一定要穿过护城河才行。护城河的鳄鱼众多,就算毒杀,那河里也会有余毒,不利于人马渡河。估计能够想到的方法黄龙虎已经想过了,鲁大哥,这护城河周围的情况你是否调查清楚了?”
鲁北摸出一卷手绘的地图来,在桌上摊开说道:“从潭城边上流过的这条河名为济河,乃是多条江河汇聚而成,数百年前,潭城人在城外修建了一圈圆形的护城河,将济河之水从上游引入,又通过下游排出。”
说着,他指着地图一侧说道:“在护城河北边有一片巨石砌成的岸堤,此处便是河的上游,水从这里进入护城河,岸堤高达数丈,周围设有五百人的军营,守卫非常严密。在河的下游处是一片沟渠,护城河的水从这里流入济河,这里同样也设有五百人的军营。”
宋影儿看着地图说道:“以地图上的距离来看,似乎站在城墙上就能够看到军营的动静呢。”
鲁北点头道:“正是,而且军营也在城墙弓手的范围内,一旦军营里发生变动,便会有神射手出现在城墙上,帮助对付敌军。”
方陵眯起眼说道:“看来又得神不知鬼不觉的破坏掉岸堤才行呢。”
鲁北摇摇头道:“要让岸堤崩溃并不是一件轻松事情,就算占领五百人的军营,那岸堤也是用非常坚硬的玄武岩石砌成,就算用城墙的巨弩,也要攻击数十次才能击碎。更何况,一旦军营发生动静,城内的军队立刻就会做出反应。”
方陵微微思索了一下,嘴角便露出几分笑意道:“这岸堤我已经有对付的方法了。”
“真的?”宋影儿大喜过望道。
方陵笑而不答,指着下方的沟渠道:“岸堤不是普通之物,那这下方沟渠应该也不简单吧?”
鲁北说道:“沟渠是用一截一截碗口粗的精铁制成,密密麻麻的镶嵌在渠中,数量足有上百根,鳄鱼根本就爬不进去。如果不破坏掉沟渠,让鳄鱼能够钻进去,那么即使岸堤破坏,护城河水位提升,鳄鱼也不会进入到济河。”
“铁柱么……这也不是不能解决的问题。”方陵自顾的笑了笑道,一转话题道,“剩下的就是兵力问题了,无论东州王和安西郡王所带的人马有多少,但是数量肯定是以万来计算的,这样一来,潭城的15万人马会提升到20万左右。东穹关的人马不可能为了攻打潭城倾巢出动,为了防备万一,其所留的人马至少会有六成,也就是说,攻打潭城的人马只有四成,仅为18万!”
见到方陵只是听了听,便已对护城河的难题胸有成竹,鲁北和宋影儿都不由暗暗吃惊。
宋影儿蹙眉道:“殿下,18万人还真是有点麻烦呢,就算真的兵临城下了,要对付20万人,又要在短时间内解决战斗还是够戗的呢。”
鲁北也说道:“不错,南方将军常柏智谋过人,尤其擅长指挥作战,其应变也相当不俗,就算奇袭能够一下子损耗掉对方几万兵马,但是经过他指挥,应该会拖延不少时间。而且驻守潭城的益州国兵马和东州王、安西郡王带来的兵马都应该是精锐部队呀。”
方陵点点头,然后微微一笑道:“既然是这样,那就让师傅他们来参战好了。”
宋影儿欣喜道:“殿下的意思是,将我们石城国的兵马调到这里来?”
方陵含笑道:“不错,目前定州徐州边界形势稳定,益州国无力进行大战,再多兵马摆在那里也是浪费,不如将我国的兵马抽调到这里来,干一场大仗。”
鲁北握紧拳头笑道:“太好了,我国将士上上下下都期待又打一场大仗呢,如今吸收了不少各地新兵,人数已经有五万多人了呢。”
方陵想了想道:“鲁大哥你即刻派人飞鸽传书,令师傅和沈大人他们率领五万大军绕良州边界进入兴州,前往东穹关!”
鲁北顿时明了过来道:“这样就算消息传出去,其他人也会认为是良州派来增援东穹关的军队,而不会联想是咱们石城国的人马。”
方陵颔首道:“不错,军情紧急,让他们立刻上路,而且为了保证消息不泄露,让师傅不要外泄行军的目的地。”
鲁北连忙躬身而退,去办理事情,接着,方陵又写了一封书信,交由郝铁牛带去东穹关,亲自交给黄龙虎,这书信上的内容自然是和三王齐聚潭城有关,而黄龙虎也绝对不会放弃这样一个好机会。
待到事情做罢,方陵却依旧锁着眉头,对他而言,奇袭潭城的计划只是进行了第一步,第二步则要掌握到三王的动向,这个情报是从石宝良那里流出,可见此人在军中还颇有一些人脉,而且是黄龙虎的探子都没办法打听到的内幕消息。
而更重要的是,他必须要接近这些重要人物,或许还能知道一些关于分身镜的蛛丝马迹。
只不过,方陵在益州国大闹一场之后,方纵傲曾经将他的画像贴得整个益州国都是,万一被认出来那就麻烦了。
见他愁眉不展,宋影儿小心询问起来,待到知道他纠结的事情后,不由噗嗤一笑道:“殿下可听过易容术?”
“当然听过,听说擅长此术者不仅能够改变人的容貌,连体型、声音都能够改变。”方陵说道。
宋影儿莞尔道:“妾身自小在青衣坊长大,学习了各种专用刺探情报的技能,其中便有易容术一学呢。”
“什么,影儿你居然会易容术?”方陵大喜过望的道。
宋影儿含笑道:“妾身不是自夸,可不是会那么简单呢,殿下纵是象变成个女子,妾身也能够让你如愿呢。”
方陵大笑道:“你要真有那能耐,就将我变成一个中年商人好了。”
宋影儿欠欠身道:“那妾身现在就去准备东西,约摸明晨就可以为殿下易容了。”
方陵见她自信满满的样子,也不由有几分期待,不过想想也是,这易容术对于刺探情报的确是妙用无常,看来这青衣坊确实不是一个普通的机构呢。
一晚上时间,宋影儿都将自己锁在房间里,直到第二天太阳冒出头的时候,她才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已多了一张人皮面具。
方陵将这面具往脸上一戴,往铜镜里一看,豁地吃了一惊,这是一张三十来岁的面孔,脸上棱角分明,显出几分沧桑阅历,只要在配上一双精明的眼睛,便像极了个商人。
他正想转过头称赞一下宋影儿,却见宋影儿脸上也戴上了一副面具,变成了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丫鬟。
二人互相望着,然后大笑起来,方陵毫不吝啬的大赞了她几句,然后拿出早准备好的一些东西裹装进包袱里,这才出了客栈。
出了客栈之后,方陵一路来到石宝良的府邸前,递上了一锭银子后,守门的士兵立刻和颜悦色起来,听说他是来献宝的,便立刻进门去通知。
没过多久,何忠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似乎被人扰了清梦,脸上还有几分不悦。
走到门前来,他上下打量了方陵和宋影儿一下,见到二人穿得普普通通的,不由多了几分轻视,漫不经心的努努嘴道:“就是你,要来献宝?”
方陵早将他的底细打听得一清二楚,此人本来是个益州地方官员,表面上装得相当清高,私底下却和商贾们勾结在一起,赚了不少黑心钱。只是因为政绩不佳,又和商贾们分赃不均,被摘了乌纱帽,后来被石宝良看中,在他身边当起了幕僚。
这二人都是一脸贪相,一拍而和,要对付这种人,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行贿,更何况还是在石宝良急着要宝贝的这个节骨眼上呢。
方陵也不答话,而是先从包袱里拿出了一个长木盒子,恭敬的递到何忠手里,笑眯眯的道:“在下听说石大人喜欢天下奇珍异宝,恰好在下祖传了一点宝贝,所以想献给大人,还请何大人成全。”
何忠掂量了下盒子,感觉里面挺沉,便随意的木盒子移开一点,从那露出的缝隙中看到里面躺着的一尊玉虎,这玉虎足有拳头大小,形象栩栩如生,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的宝贝。更出奇的则是玉虎身上的颜色,居然有着七种色彩。
要知道,玉石的价格普通来说一种颜色越正越纯,价格就越高,有丝毫的杂色都会影响到价值,不过雕刻品就不一样,若有杂色,经过巧夺天工的雕刻,也能卖上高价。
不过,这件玉虎的材质并非是普通的玉石那么简单,这乃是十分罕见的七色玉。
七色玉产于西北高原之地,开采量很低,存世量极少,价值非凡,何忠为官多年,一双眼力也是过人,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价值不菲,至少也值得上几百金。
顿时,他已对眼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中年商人刮目相看,能够一出手就这么阔绰,那所带来的东西绝对不是普通玩意儿。
第三章 巧计离间
何忠脸上疲态顿消,明知故问的道:“这是……”
方陵当然明白这话的潜台词,是在试探自己是否知道这东西的真实价值,他堆起笑意道:“这乃是前朝玉雕大师汪明举所雕的玉虎,取材七色玉,精雕细琢一年而成,价值数百金。”
何忠摸着唇上弯弯的胡须,慢悠悠的道:“你这人出手倒挺阔绰,不过无功不受禄,这么重的礼只怕何某消受不起呀。”
方陵心头冷笑一声,看来此人虽然贪心,但是还颇为谨慎的,毕竟这七色玉也有些贵重,若是他收下来被石宝良知道,只怕也会有些不悦。
他便一脸恳切地说道:“何大人乃是石将军跟前的红人,在下此次来献宝也是为了能够得到石将军器重,谋谋官职。”
“哦,你想当官?”何忠倨傲的昂起下巴,托长语调说道。
方陵故意露出一脸贪婪的道:“都说乱世出英雄,如今天下大乱,在下也不甘心做一个平头百姓,久闻石将军和何大人的威名,在下也想倾微薄之力,为将军效力。”
何忠意味深长的大笑起来,仿佛看穿了方陵一般,只怕这中年人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这七色玉也不是正常途径弄来的,而且既要当官,那是真有求于自己。
他这才放心的将木盒子收到袖子里,淡淡说道:“你既然是献宝,让你见见将军是没问题的,不过若想在将军手下谋职位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方陵连忙说道:“还请何大人帮忙美言几句,在下虽不是出身名门,但是在商界摸爬滚打十几年,也积累了不少的财力,就等着求一明主效力。若何大人愿意帮忙,事后必有重谢。”
一听重谢二字,何忠板着的脸上多了几分笑意,颔首道:“你这人倒是挺识趣的,那等会儿我会为你好好说几句。”
说着,他便将方陵和宋影儿二人带到了小厅,然后去请示石宝良。
等他一走,宋影儿便小声说道:“殿下,这何忠可鬼得很,只怕他也不会让你呆在石宝良的身边呢,免得有一天捅出行贿的事情来。”
方陵从容一笑,很随意的打量了一下小厅里的摆设,待到看到那壁上的字画,又落到摆盘上的瓷器后,他脸上的笑意便越加浓密,一个计策已在脑海中成形,然后随口说道:“只要见到石宝良,事态的发展可就不由何忠来操纵了。”
“这么说,殿下已经有主意了?”宋影儿大喜道。
方陵也不多说,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安静的坐在椅子上,等待着石宝良的到来。
过了约摸半个时辰的样子,脚步声才从走廊那边响起,随后,石宝良便和何忠一道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