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饰,保证英国人发现不了。”
钟万成睁开眼,皱着眉:“你以为会有这种可能性吗?”
金红叶坐下翘着腿志得意满的笑了:“当然了,我也知道事情不会太顺利。只不过呢,如果你不答应的话,这些证据一旦公布,你若是不想去监狱里陪林万阳,以你们手里的有限资金来说就只能卖掉股票填满亏空……到时候你不仅会一无所有,你们钟家的名声还会因此受损。但是如果你答应我的条件,我还愿意跟英国人谈谈,保全你儿子总经理的地位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么好的条件,金红叶就不怕钟万成不答应。钟万成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道摆在眼前的两条路已经容不得他选择了?要不就是身败名裂进监狱去陪林万阳,要不就是明哲保身但是却一无所有。相比起来是谁都会选择第二条路,最起码自己的儿子还有机会翻身。
听到这话,钟万成嗤笑的看着金红叶,挑高眉不可置信的样子:“你?你去谈?你以为那些外国集团会听你的吗?阿一能不能继续做总经理,他都是奇胜的股东,而我……早在这之前就已经把手里的所有股份交给了他。所以说,即使我想拿出来换你的证据,也是无可奈何。”
“什么!你把股份全都给了阿一!”金红叶感到无比震惊:“那好……你叫阿一来,我就不相信以他这么孝顺你,会吝啬的不拿出股票救你,难道真的看着你坐牢吗?”
金红叶怎么都想不到钟万成会这么做,没想到他先自己一步转让股权。
“我在这,母亲你找我?”正在这时,钟一出现在书房门口。
金红叶笑笑:“你来得正好,我跟你父亲正说到……”
金红叶刚要道出来意,就被钟一笑着打断:“我知道。你想我用百分之二十八的股票换取你手里我们亏空公款的证据。”
“哦?你都听到了?那正好不用我再重复一遍,你的意思呢?拿出股票换取证据,送你父亲去坐牢,以后自己一个人享受百分之二十八股份的好处,还是……你会笨的选择把股票抛售填满亏空,弄得钟家身败名裂?”
“哼。”钟一冷笑道:“母亲,怎么你会认为钟家教育出来的儿子会轻易股票交出来送给外姓人吗?还是你以为我会将奇胜放手?”
钟一靠在门边,一脸的鄙夷。
“你……”金红叶满目惊诧。
钟一继续说道:“当然,我不会拿股票交换你所谓的证据,并不代表我会任由父亲坐牢……”
金红叶疑惑不解,又看了看坐在那镇定自若的钟万成。此时的钟万成与方才的苦恼样完全不同,是钟一做了些什么?究竟是什么事可以让钟万成如此胸有成竹?
金红叶有些慌了,难道自己算错了一步?
五三、钟一的底牌
钟一扯唇一笑:“以前母亲你常对我说年轻人要切记心急,有些事是需要慢慢酝酿的……多亏了您当年的教诲,我才能有今天站在这里与您一较高下。”
“那些……那些证据是假的?不……怎么可能……”金红叶似乎猜出关键点,但是仍旧不肯置信。
此时的钟一气势迫人,表情充满了蔑视:“早在几年前,我第一次发现父亲的秘密,我就知道母亲总有一天也会知道,必定心有不甘,极力反扑。从那时候起,我就开始伪造你收集回来的那些假证据。用不上就算我未雨绸缪,若用上了……就会像今天一样,起码我钟家不用受人威胁。”
若非是他了解金红叶绝不会对被骗的事善罢甘休,他也难以防范金红叶今日的举动。
“可……可……”金红叶力持镇定:“那又如何……你们钟家已然失去了最大股东的地位,英国人很快就会宣布董事长和总经理的新人选!奇胜已然易主!”想到这,金红叶又理直气壮起来。
哼,她就不信钟一手里的股份再多会多过万伦集团的。就算那些证据是假的,他们父子一样会失去奇胜集团。
“哈哈哈。”钟一笑不可仰,眼中充满了鄙视:“母亲啊母亲,你怎么不动动脑子?我既然料到了你之前的那手,你以为你在暗地里将股票卖给英国人,几亿这么大的数目会神不知鬼不觉吗?还是你觉得英国人大手大脚的收购奇胜的股权我会毫不知情?”
“什……什么意思……”金红叶脑中一闪,有种念头窜了进来,但是她却不敢往下想……不,不可能的,钟一不可能有本事做到这步。
钟一懒懒走到沙发那里坐下:“英国万仑集团公司……正是我的海外生意,练练手而已,没想到钓上大鱼不说,还意外的收获这么大。也就是说……我现在手中已经握有百分之六十一的奇胜股权。”
金红叶“啪”的一声跪坐在地,就连钟万成也诧异的看着钟一,久久开不了口。
钟一垂目,语气淡淡的:“不管是奇胜也好,万仑也罢。我既然料到了母亲大人迟早要对付钟家,若不是这样印尼上钩,指不定什么时候会被你玩死……”
钟一捏捏手腕,瞥了眼金红叶继续说道:“若是母亲念及一家人,今天的事情根本不会发生,如果你根本有意置我于死地,我又何必给你留翻身的机会?”
这件事,钟一仔细的想过,与其等金红叶找到机会,他何不制造个机会给她?至于他能不能成事,还不是看金红叶是不是有心?说到底,金红叶的野心越大死的就越快。
金红叶不言不语,只是呆滞的看着钟一,这么多年来似乎第一次刚认识这个人……这就是她一直看着长大的阿一?什么时候,他也变成了第二个钟万成?
还曾记得阿一小时候经常缠着自己,因为他从未享受过母爱,但是自己为人一向严肃很少接近这个孩子。曾几何时,一向对自己恭顺有礼的阿一会变的这么可怕?
钟一怜悯的看着金红叶,心中长叹。当初他为了顾念金红叶这个后母,特意用了很多方法阻止她继续下去,其实钟一并想看到今天这一幕。但是金红叶你心中的那把火实在是太盛了,不让她一鼓作气发泄出来,她迟早还要再做其他图谋的。那么,钟家从此必会无宁日。
只有金红叶越快发泄出来,奇胜才不会再起波澜。所以当初林万阳虐待兰小幽的事一出来,钟万成就派刘叔查访泄密者。果然,林家之所以丑事外传都是自己人的作为,米宜对林万阳早有怨恨,她会泄密借此抹黑林万阳也很正常。
钟万成和金红叶都不说话,等待他继续讲出下文。
钟一点起烟,吸了一口:“米宜在这么多的时间内收集到了如此多林万阳的证据,你们就没想过为什么能如此顺利吗?”
林万阳又不是小孩子,没道理被人插翻了老底还不知晓吧?就像金红叶收集的那些假证据一样的顺利。同理,无人旁助又怎会轻易达到成果?
钟一把玩着手里的香烟,道出关键点:“米宜这种人可以因为母亲你帮她儿子而出卖钟家,更加可以因为我帮助她们林家以及万阳而出卖你!近日奇胜宣言要注资万阳只不过是个说辞,其实奇胜早已经注资了万阳,没有那笔注资的钱,万阳又怎么会安然度过难关?”
钟一掐熄了烟,继续道:“我跟林天、米宜母子早有协议,单凭母亲那点计量就能扳倒林万阳吗?若不是我从旁协助,你早已被林万阳收拾了。”
其实林万阳一早就知道金红叶在背后捣乱,林万阳之所以没机会找她麻烦,并不是他没那个本事,而是钟一所做的事使他无暇分心顾及到金红叶!
说到底,金红叶做事如此悖扭,漏洞摆出,若不是他这个继子尚算孝顺,恐怕金红叶早已落败……
其实呢,此事根本怨不得旁人,米宜她也不算出卖了金红叶,她只不过是拿两家的好处给两家办事而已,说到底还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苦心罢了。
钟一长叹一声:“比起米宜来说,儿子真是很寒心,同样都是一家人,亲生的到底是比抱养的感情真实些啊。”
此时,沉默已久的钟万成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然你早就洞悉先机,又为何对我说资金周转不灵,怕公司落入外人之手这番说辞,我就是不把股份转到你名下,你依然可以成为最大股东以及取代我这个董事长,你有了绝对控股权,说什么做什么还不是你一人说的算?”
钟一呵呵笑了出来:“当然,就算父亲不支持我,我也一样稳操胜算,摆明了是我赢定的局面。只是……有个问题同样也在困扰着儿子,有两条路儿子必须选择其一,若不是父亲此举,儿子恐怕早已经做了另外一个打算了。父亲难道猜不到吗?”
“……呵呵。”钟万成意味深长的笑了。
钟万成自然明白钟一话中的意思,儿子是他养大的,钟一想什么只要微微一提他这个父亲就会明了。如果钟万成不讲股份转给钟一,就证明他对儿子存有私心,钟一既得了大权自然不会对他这个父亲手下留情,钟万成手里的股份就是保得住一时,依照钟一的手段不出一年也恐怕会丢失的一干二净。
但是,若是钟万成将股份毫无条件的转送给钟一,不是借不是卖,而是以父子的情分做前提,那么钟一也会看在钟万成养育他多年的份上尽尽孝道,不但会给钟万成安享晚年的机会,还会让他风风光光的退位……最低限度也不会像金红叶这样一败涂地。
想到这,钟万成说道:“你这个做儿子的肯给我一条活路,我这个父亲也应该识趣。”
钟一鼓掌道:“不错!父亲不愧是父亲!看事情果然比母亲更深一层,这也就是为什么同是长辈,我所给予的待遇却如此不同。而母亲并非是没有机会,只不过……你选择了最坏的下场。现在……母亲可有点后悔了?”
金红叶呆呆的看着钟一,摇晃的站起身慢慢挪步往门口走去,口里喃喃:“这都是我自找的,若不是我存有私心也不会今天的下场,都是报应……”
金红叶走后,书房里沉静下来,钟一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其实,父亲大人心里也是怪我的,毕竟你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到最后连你都没放过……到了现在我也不想再隐瞒些什么,或者说我不想再隐瞒我知道你隐瞒些什么事了!”
钟一的语气由低转高,眼神锐利的盯死钟万成:“当初……我虽然只有七岁,但是我仍旧清清楚楚的记着那晚我听到的对话。”
钟一一字一句的咬牙切齿道:“你根本就是为了你自己的继承权牺牲了我哥哥!”
钟一永远记得二十几年前的那晚他所听到的一切,钟万成的父亲知道了钟万成与钟一的哥哥的关系之后,放下狠话给钟万成两个条路选择。
一,钟万成可以跟钟一的哥哥一起远走,如果钟万成肯为了外人牺牲继承权,那么他父亲也会当做没生过这个儿子,任由他们消失,自此以后钟万成的弟弟钟历风就会成为钟家的继承人。
二,如果钟万成不愿意放下继承权,他依然可以继承钟家!但是……他的父亲就会派人除掉钟一哥哥,钟万成就不能阻止。
很显然,当年的钟万成选择了后者,他情愿看着钟一的哥哥被人害死,也没有放弃继承权。而从头到尾都一直清楚真相的钟一很明白,如果自己不能忍下去也会沦为一样的下场,那么哥哥的仇永远都报不了。而只要他肯忍,总有一天会有机会报仇,只要他肯耐心的等待。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钟一开始学会伪装自己,掩藏自己的心事与真实的一面。就算是后来面对裴琴的把戏也可若无其事的陪着演戏。说到底,一个人会变的虚伪、狡诈也绝不是天生的,环境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