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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修点点头道:“不错,但也有埋伏在山下,暗作接迎的人。”
公孙成道:“这么说来,咱们又和蓝天义接上手了。
王修道:“除非蓝天义统一了武林,或是咱们击败了天道教,此后,无时无刻,不在和蓝天义接手之中,不同的是,有时斗智,有时斗力罢了。”
江晓峰造:“对罗邦,咱们该如何处置?”
王修举步而行,一面低声说道:“罗邦必然有和他们通讯之法,那方法不管如何隐密,但有一点可以断言,那方法定然十分简单。
公孙成点点头,道:“嗯!如是太过复杂了,那罗邦只怕无法运用。
王修点点头道:“除去罗邦并非难事,但在下觉着,如其杀了他,倒不如设法利用他。
江晓峰道:“他受人造派而来,咱们如何利用?”
王修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们用罗邦的浑气,使咱们生疑心,咱们也利用罗邦的浑气,使他无法分辨真假,把咱们安排的假行动,由他泄漏出去,然后再加调整。
江晓峰道:“老前辈高见,除此之外,确也再无良策了。”
几人一面商量应付罗邦之策,一面加快脚步而行。
王修和公孙成等,都是常年在江湖上走动的人,熟知地理形势,一路奔行而去的正是武当门人归山之路。
行约一个时辰,已登官道,而且也发现了青萍子和六个属下的行踪。
王修招呼常明,停了下来,说道:“咱们不能就这样追下去,、那是自暴行踪了,前面有一座小镇,镇中有客栈店铺,衣物具全,咱们在镇中改扮。”
他胸中早有算计,把几人的改扮行旅身份,连络的方法,暗记全都说了出来。
在道旁休息一阵,分批赶人小镇。
天近中午时分,小镇中当先奔出来一头毛驴,毛驴上坐一个土布衣服,手提小包裹的老妇人,毛驴之后,却随着一个头戴竹笠,黑布裤褂,布袜草履的汉子,肩上抗着一条扁担,一端绑着一个小包袱。
那小毛驴奔行甚快,半个时辰之后,已追上了青萍子等一行。青萍子的为人,极为机警,眼看一头小毛驴,急急赶来,紧追身后而行,立时招呼本门弟子,在道旁一株大树下坐下休息,暗中监视那毛驴的行动。
但那小毛驴并未停下,越过几人,在前面不远处,转入了一座岔道之上。
青萍子站起身子,道:“走吧!”
青萍王修设计精密,几人的身份,也经常交换,虽然一直追随在青萍子等身前身后,但却一直未引起青萍子的怀疑。
一连数日,一直未遇警兆,也未见蓝天义的人手出现,那青萍子也似是若有所待一般,走的很慢,一天也就不过是走上五六十里。
这日中午,渡江而过,翻越了九姑岭,巳是太阳将要下山的时分。
青萍子抬头望去,前不见村镇,回顾了六位属下一眼,笑道:“咱们要紧赶一阵了。这几日。我故意放慢行程,希望能够通上蓝天义的属下。一证那王修之言的虚实,竟是未能如愿,明日咱们就可进人湖北境内,那一带在咱们武当派势力范围之中,自然是更不会遇上敌人了……”
话未说完,突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接道:“道长很想遇上天道来的中人么?”
青萍子吃了一惊。转目望去,只见身前三掌处,一株大榆树下,站着一个身着青袍,背插长剑的老者。
此人似是早已在大榆树下等着一般,竟近在三丈左右,青萍子竟无所觉。
但青萍子四顾一阵之后,发觉只有那老者一人,立时恢复了镇静,淡淡一笑,道:“贫道武当青萍子……”
那老者冷冷的接道:“我早知道了,用不着再报法号。”
青萍子乃武当派这一代中极为杰出的人物,剑术、修养,都有着很好的火候,当下吸了一口气道:“阁下很面善,但贫道却一时想不起来了,阁下可否见告大名?”
青袍人道:“你不认识老夫,大约认识别人了。”
举手一招,接道:“道长请出来吧!”
第二十一章力挽狂澜
只见人影闪动,大榆树上,飞落下一个身着道袍,白髯飘飘的佩剑老者。
青萍子看清楚来人之后,立时欠身一礼,道:“原来是玄真师叔鹤驾。”
他初闻玄真道长,投入蓝天义手创的天道教中时,心中还有些不信,此刻,竟见玄真之面,心中的激忿、羞愧,交织成一片怒火,他虽然仍能强行忍过,行礼拜见,但言词口气之间,已无法控制住心中不满之意。
玄真道长一挥手,道:“不用多礼……”
追随青萍子身后的六个属下,本来要行大礼拜见,但听青萍子口气不善,全都停了下来。
青萍子不待玄真接言,抢先说道:“弟子风闻师叔投入了天道教蓝天义的门下,弟子还有些不信,但此刻看来……”
玄真道长接道:“此刻,你亲自所见亲耳所闻,应该相信?”
青萍子道:“弟子还是有些不信。”
玄真道长奇道:“为什么?”
青萍子道:“师叔一向在江湖上的声誉甚好,而且在本门之中,也极受弟子们的爱戴,弟子实在想不出师叔何以会投入天道教中!”
玄真道长冷笑一声,道:“两个原因,第一是天道教天行道,统一武林,免去纷争,第二是不久天道教只有死亡一途。”
青萍子道:“人过留名,雁过留声,师叔如若遇上了为难之事,只要传一句话到武当山上,掌门师兄必将倾尽咱们武当门下晃精锐,以解师叔之危,那也不用投人天道教,甘为人下,此事如若被传扬江湖之上,不但师叔的威名受损,而且整个的武当派,都将蒙受沾辱了。”
玄真道长想道:“反了,反了,你敢对师叔如此讲话,真正岂有此理?”
萍子道:“师叔如若以武当长老身份,处罚弟子,弟子自无不受之理,但如若以天道教中人物身份,处罚弟子,请恕弟子无礼了……”
玄真怒道:“你要怎样?”
青萍子道:“为了本门中的声誉,弟子要尽力一战。”
那站在大榆树下的佩剑老者,突然接口说道:“道兄,我瞧青萍子很难劝醒,道兄也不用多费口舌了。”
青萍子厉声喝道:“阁下何许人,何以不敢报上姓名。”
佩剑老者冷冷说道:“老夫金陵剑客张伯松,你不认识老夫,那是怪你的眼拙了。”
青萍子气的脸色泛青,目隐杀机,唰的一声,抽出背上长剑,道:“金陵剑客张伯松,贫道到是听过这个名字,但贫道实代阁下惭愧……”
张伯松道:“老夫之事,你有什么惭愧?”
青萍子道:“惭愧你沾污了那剑客二字。”
张怕松冷笑一声,道:“道兄如若顾念门户之情,不肯出手,区区要代道兄出手了。”
青萍子眼看今日形势,似是已难善了,于是长剑挥办动,道:“如若阁下肯于赐教,贫道定当舍命奉陪……”
玄真道长怒声喝道:“住口!”
青萍子长叹一声,道:“师叔,咱们武当派的事,似是用不着要别人插手,师叔如若对弟子不满,回归武当山后,弟子当自领家法,跪在祖师堂上,听候师叔责罚……”
玄真道长冷然接道:“那是说今日你不认我作师叔了?”
青萍子道:“如是师叔还自认是武当派中人,那就该替弟子作主才是。”
张伯松突然飞身而起,起落之间,已到了玄真道长的身侧,道:“道兄请退开,在下领教一下,武当派剑阵的威势。”
原来,适才青萍子长剑挥动,正是暗示门下弟子摆成剑阵拒敌。
玄真道长低声说道:“不敢劳张香主出手,如若他们执意不听,贫道自会对付他们。”
目光转到青萍子的脸上,接道:“就算是你们四子到齐,也难抗拒蓝教主的天成,听师叔相劝,不仅弃剑投人天道教中,蓝教主大仁大义,不究既往,定会重用于你……”
青萍子圆睁双目,怒声说道:“师叔快请住口,弟子不愿口出不敬之言,你既投入天道教中,依据祖师爷的遗训,犯了灭师欺祖的大罪,弟子再三谦让,是因为师叔为人,一向受弟子们的敬仰……”
玄真道长接道:“你执迷不悟,我也无能救你了。”
右手一番,拨出长剑,接道:“你再想想看,一个人只能死一次。”
青萍子道:“师叔说话口龄清明,显是未为药物所迷……。
玄真道长剑一挥,迎面劈下。
青萍子闪身躲开,却未还手。
玄真道长冷笑一声,道:“你不是我的敌手,如你目下背弃剑投诚,时犹未晚。”
青萍子道:“师叔请出手吧!”
玄真道长怒道:“不知好歹。”
长剑一振,连攻两招。
青萍子飞身而起,横里跃出去七八尺,道:“弟子已经连让三剑,师叔如是再攻,弟子要回手反击了。”
玄真道长脸色一片冷漠,道:“我已再三劝你,你执意不听,杀你也不为过。”
长剑一探“神龙山水”,点向青萍子前胸。
青萍子知晓师叔浸淫剑道近一甲子,剑上造诣,精深无比,虽是一记平平常常的招术,也不敢掉以轻心,诚心运剑,递出了一招“力屏天南”。
双剑相触,响起了一阵金铁交呜之声。
玄真道长长剑连挥,展开了快攻。
刹那间,剑风轮转,剑芒飞闪,分由四面八方,攻向青萍子,而且剑剑都指向要害大灾,竟然是毫无情意。
青萍子全神运剑,防守的十分严密。
玄真道长攻出的剑势虽然凌厉,但都是武当派中剑招,青萍子十分熟悉,故能防范机失,表面上看起来,玄真道长剑势纵横,把那青萍子因人丁一片剑光之中,实则青萍子有惊无险。
双方力斗百招,仍然是一个未分胜败之局。
玄真道长虽然是占尽上风,就是无法把青萍子。
六个武当弟子。摆成了一座剑阵,凝神观战。
一个武当名宿,一个武当才人,两人全用本门中剑法相搏,奇招迭出,六个观战弟子,平日无法领剑招,此刻却能目睹它的作从变化,获益非浅。
玄真道长又攻了二十余剑,仍未能取得胜机,不禁火起,剑术突然一变,施展武当镇山剑法,太极慧剑。
青萍子识得利害,骇然震动,暗道:“看来,他当真已存了杀我之心。”
心中念转,也施展出太极慧剑反击。
这一套剑法,变化精微,奇奥博大,两人虽是一脉相承,但因火候功力不同,施出来的威势,也是大不相同。
忽见玄真道长一剑劈出,斜削青萍子的肩头。
青萍子以攻制攻,剑势一抬,点向玄真道长执剑右腕。
这本是破解玄真道长的剑式,那知玄真道长剑尖一转。人随剑走,陡然一个转身,长剑突然转向青萍子右腕削去。
青萍子送出的剑势,还未来及收回,玄真道长的剑招已然削到。匆忙之间,急急举剑倒退,但仍是晚了一步,寒芒过去,斩下了青萍子右手食指。
青萍子一咬牙,奋身跃起,脱出了玄真道长的剑圈之外。玄真道长冷厉喝道:“那里走。”
长剑一招“野火烧天”,身随剑起,追刺过去。
青萍子悬空打了一个跟斗,飞身落人剑阵之中。
玄真道长一剑未中,身子也向剑阵中落去。
六个武当弟子发动阵势,长剑齐齐出手。
但闻一阵金铁交鸣之声,把玄真道长逼出阵外。
青萍子左手紧握伤处,低声说道:“改以五行剑阵据敌。
原来,青萍子摆的天罡七斗阵,但因自已受伤,一时间难再应战,少了主持天罡七斗阵的轴心,只好下令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