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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姊姊我走遍大江南北,见过了不少妖媚佳人,但一比起篮家凤来,顿使人有着霄壤之感…”
她举手理一理被夜风吹乱助长发,又道:“蓝天义有这样一个女儿,再加上他收存金顶丹书和天庚令上记载的武功,真要兴风作浪,江湖之上,实难找出拒抗他们父女的人。”
江晓峰缓缓抬起头来,叹息一声,道:“姊姊,如若能证实那蓝家凤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小弟自信还有自制之能,不至于屈服在她美色之下。”
方秀梅笑道:“蓝家凤一共有多大年纪,如何有十恶不放之罪呢?”
江晓峰道:“姊姊,小弟并非好色之徒…”
方秀梅接道:“实在是那位蓝姑娘太美了,是么?”
江晓峰长叹一声,默然不话。
方秀梅道:“兄弟,姊姊在西域时,曾听刻一个传说,那传说交织爱恨,是英雄行径,也是英雄本路,姊姊想了这么多年,还没有把它想通。”
江晓峰道:“想通什么?”
方秀梅道。“想通它是悲剧还是喜剧。”
语声微微一顿,接过:“现在姊姊把这个传说讲出来,是喜是悲,兄弟你自己去想吧!
江晓峰似是被方秀梅的言词,引起了无限兴趣,急急说道:“兄弟洗耳恭听。”
方秀梅道:“姊姊在西城时,曾看到一个青石堆砌的大坟,坟墓的四周,种满了各种奇花,花色之杂,应该是天下第一,西域严寒,但那石坟却是群山环抱,四季温暖如春,那地方原本是维吾尔族王宫所在,为了埋葬两个人,将整座的王宫搬迁而去。
江晓峰道:“那石坡之中定然是埋葬的很受崇敬的人物了。
方秀梅道:“是两个悲剧英雄。”
江晓峰道:“是两个男人了?”
方秀梅道:“一男一女,那男的是维吾尔族的英雄,天赋神力,武功过人,那女的是维吾尔族的名花,据说,那女的生的娇艳绝世,是那一代维吾尔族中第一美人,两人同受着维吾尔族人的敬爱,那里的力搏虎狮,勇冠群伦,被族人奉为第一勇士,也替族人建立了很大的功勋,按理说郎才女貌,佳偶天成,两人该是很理想的一对,可是两个人都太骄傲了,但族人却觉着他们是天生的一对,因此,尽力为他们撮合。有一次,在一场为那男的庆功酒会儿那位美丽的姑娘,突然心血来潮,想考验一下自己的美丽究竟有多大的魅力,是不是所有的男人,都甘愿为她效死…”
江晓峰道:“这要如何考验呢?”
方秀梅道:“那位美丽的女郎,就在酒会上宣布了一件事,她要与会的男士,参与一场比武之战,哪一个胜了,她就嫁给他为妻。”
江晓峰道:“她要考验自己的魁力,使族人自相残杀,岂不是太过残忍了么?”
方秀梅道:“因为她太高傲了,她明明知道族人要在这场宴会上,撮合她和族人第一勇士的婚事,为了骄傲,地宣布了决定自己终身的办法,于是,一场恶斗就在筵前展开。”
江晓峰道:“那人既是维吾尔族中第一勇士,还有何人敢和他动手呢?”
方秀梅道:“因为那位姑娘太美丽了,族人中不乏敬慕她的少年,虽然明知不是敌手,但也忍不住挺身而出,那位美丽的姑娘笑了,证明了自己的魅力。”
江晓峰道:“以后呢?”
方秀梅道:“自然没有人能是那位第一勇士的敌手。他战胜了十二阵。”
江晓峰道:“那是意料中的,应该是一场喜剧了。”
方秀梅道:“可是那位美丽的姑娘又想出了花样,她要得胜的人,跪在身前,向她求婚。”
江晓峰道:“那位第一勇士呢?跪了没有?”
方秀梅道:“跪了,他无法抗拒她的美丽,就跪在那美丽的姑娘身前,当他站起身子时,看到了那姑娘脸上的笑容,听到她娇美的声音,她说:”你征服广大的疆土,上千万的人,我却征服了你。“
江晓峰道:“这姑娘太骄傲了。”
方秀梅道:“就这样一句话,铸成了千古的大悲剧,那位第一勇士,突然感觉到英雄的尊严受到了伤害,竟然拔出身上的佩刀,刺人自己前胸之中,鲜血顺着那雪亮的锋刃,缓缓流了出来,一代英雄,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江晓峰只觉心头震动,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那位姑娘该满足了,她果然征服了族人中第一勇士。”
方秀梅黯然一笑,道:“是的,她征服了本族的第一英雄,但她失去了自己心爱的人,她看到他流出的鲜血,突然感觉到自己一直在深爱着他,她哭了,泪水顺着那美丽的面颊流在他的身上。”
江晓峰接道:“那还有什么用呢,他逼死了他!哭也无法使他复活了!”
方秀梅不及江晓峰的问话,接着说道:“她俯下身子,拿起他仍然握在手中的佩刀,缓缓把刀锋刺入胸中,英雄、美人,就这样子的双双死去,他们的族人,把他们合葬在起。”
江晓峰听的有些黯然,缓缓说道:“姊姊,这故事是真的么?”
方秀梅道:“我不知道,但我到过他们合葬的石坟前面,维吾尔族为了纪念他们的第一勇士,和那位美丽的姑娘,就在那石坟前种植了很多花,此后,每一个到石坟奠祭的人,就带一株花去,种在那石坟四周,渐渐的愈种愈多,整个的石坟,被千百种花卉环绕了起来。”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那位姑娘会武功么?”
方秀梅摇摇头道:“不会。”
江晓峰道:“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竟然能把一把利刀,刺入了自己的胸中,这份勇气实在非同小可了。”
方秀梅喃喃叹息一声,道:“兄弟,不论这传说是真是假,但它却有着一种很深奥的含意,兄弟听完了这段传说之后,不知有何感受?”
江晓峰道:“我为他们不值,但也有些同情他们。”
方秀梅微微一笑,道:“兄弟,男子汉大丈夫,应该作番轰轰烈烈的事业,不要为儿女柔情所苦。”
江晓峰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姊姊的用心很苦,小弟感激不尽。”
方秀梅道:“这传说很真实,姊姊也非别有用心的讲给你听,我只是有一种感慨而以,兄弟,我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知是否该问问你?”
江晓峰道:“什么事了?”
方秀梅道:“如是咱们遇上了蓝家凤,兄弟能够自制么?”
江晓峰怔了一怔,道:“这个,这个,兄弟相信可以。”
方秀梅点点头,道:“那就行了,咱们可以动身了。”
江晓峰道:“到那里去?”
方秀梅道:“去追那些人。”
江晓峰道:“姊姊知道他们在那里么?”
方秀梅道:“我不知道,但咱们顺着这条官道走下去,自然会找到他们,他们连夜分批出动,想来定然是有着很重要的事情,如是我推断的不错,他们后面还会有人赶来。”
挥手从怀中摸出两个人皮面具,接道:“姊姊在江湖上东飘西荡,有时为了行动方便,常常改扮成男人,而且也学会了男子的口音,至于你这张人皮面具,戴上之后,看上去十分苍老,正好配合你这身衣服,你要装扮成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而且是土里土气的乡巴老,土财主,姊姊还替你准备了一件东西江晓峰道:”什么东西?“方秀梅伸手从地上取出一个一尺多长的竹管旱烟袋,而且火捻、火石,一应俱全。
江晓峰摇摇头,道:“姊姊,小弟不会抽烟。”
方秀梅道:“不会要学,似你这等身份,如若不提一管旱烟袋,怎么也不会像了。”
江晓峰接过旱烟袋,笑道:“姊姊要扮装成什么人物呢?”
方秀梅道:“姊姊扮你的随身管家,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江晓峰道:“小弟这一生之中,从未戴过人皮面具……”
方秀梅道:“这和用黑纱把头脸包起来,又有何不同呢?”
语声一顿,笑道:“姊姊在身侧代你应付,你只管放心作你的土财主就是”
两人戴上了人皮面具,方秀梅又从身上取出一瓶药粉,用水调开,涂在人皮面具之上。
江晓峰奇道:“姊姊,这个干什么?
方秀梅道:“如是久走江湖上的人物,只要留上心,就不难分辨出一个人是否带有面具,但如涂上姊姊这药物,就算他一等一的眼光,也瞧不出来了。
江晓峰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
两人易容之后,立时动身赶路。
方秀梅长年在江南走动,形势十分熟悉,走了一段路程,已发觉这是通往一处渡口之路,不禁心中一动,暗道:张伯松、余三省、祝小凤、梁换北等,分批乘马夜行,旨在渡江北上了,蓝天义怎地放心,让这些人远离镇江府,脱出自己的监视之外呢?难道这些人,在这短短一月之中,都以很忠心的能使蓝天义差他们远行千里外为他办事,以蓝天义的深沉,如是心中毫无把握,决不会差遣他们远行。
一时间,只觉的疑窦重重,难以明解。
第十章莫为情所苦
突然间,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了过来。
江晓峰忍不住停下脚步,抬头望去。方秀梅低声说道:“兄弟沉住气。”
但闻蹄声渐近,两匹快马,并驰而至。
这次,江晓峰也留心瞧去,只见在首一骑马上,是自己的宿敌高文超,右边一骑马上,却正是自己念念难忘,梦魂索绕的玉燕子蓝家凤。
江晓峰只觉突然间被人在前胸重击一举,胸中血气浮动,打个踉跄,几乎跌摔在地上。
方秀梅一伸手,抓住了江晓峰的左臂。
江晓峰长长吁一口气,抬头望去,两匹马,已然超越过身前三丈多远。
只见高文超陡然一带马缰,那奔行的健马忽然间转过头来,冲到两人身前。
他骑术精良,距两人还有四尺左右时一提缰绳,健马长嘶一声,突地停住了奔冲之势。
方秀梅叹道:“老主人,咱们该住店的,钱是人赚的,你老人家这般年纪了,还要摸黑赶路。”
高文超两道冷森的目光盯注在两人身上,瞧了一阵,突然一扬马鞭,横里向江晓峰抽了过去。
方秀梅吃了一惊,暗道:“如是他忍不下这口气,非被他这一马鞭打出破绽不可。
但情势迫急,在高文超两道冷森的晓峰时,突然稍稍一扬,呼的一声,从头顶擦过。
高文超微微一笑,道:“两位赶夜路不怕遇上了土匪,打劫么?”
也不待两人答话,一带马头,纵骑而去。
但闻蹄声疾急,片刻间消失不见。
方秀梅道:“兄弟,你很沉得住气。”
江晓峰淡然一笑,道:“就算挨他一马鞭子,我也会忍下这口气的。”
抬头望着天上星辰,无限黯然的说道:“姊姊,咱们养了一个月的伤,在这一个月中可以发生很多事,是么?”
方秀梅道:“是啊!这一月时间的变化之奇,尤过十年…”
江晓峰接道:“就拿咱们的际遇说吧!我们本是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只因我们都中了毒才有着同处的一段时光机会,而且彼此都有了很深刻的了解,认作姊姊结伴同行于江湖之上。”
方秀梅若有所悟的嗯了一声。
江晓峰抢先接道:“再说我们那位义父母潘世奇和薛三娘吧!他们替我们疗治毒伤,恩同再造,但小弟决心认他们作为人父母时,却在那告别的一瞬,因为我知晓了他们为我们受了很多的苦难,这等恩情,又使我们无法补报,只有认他们作为义父母,以慰二老之心。”
方秀梅江湖经验,是何等广博,已然听出了江晓峰弦外之音,轻轻叹息一声,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