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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半风举手一挥,天道教中人,向后退了五步。
江晓峰心中暗道:“刚才凤妹不知道和他谈些什么?”
口中却问道:“阁下能够作得主么?”
吴半风望了蓝家风一眼,道:“是小姐被擒,快去通知教主一声。”
两个年轻大汉欠身一应,转身而去。
江晓峰望望地上的狼藉血汗,冷冷说道:“阁下作不了主?”
吴半风道:“是又怎样?”
江晓峰道:“既是作不了主,在下也不愿多费口舌了。”
长剑一抬,撩起了蓝家凤头下披垂的长发,笑道:“贵教主很喜爱他这位独女吧!”
吴半风谈谈一笑,默不作声。
但闻几声厉凄长啸,传了过来,一呼百诺,片刻间,满山都是凄厉的啸声。
江晓峰想到这是天道教的传讯之术,但他却不知道是紧急呼救之讯。
片刻之后,瞥见一条人影,疾如流星闪电一般,急奔而来,带着一股急风,飞落于崖壁之上。
火把下,看的清楚,来人正是天道教主蓝天义。
蓝天义本是满脸怒意,满含杀机,但一眼看到蓝家风后,不禁为之一呆。
江晓峰轻轻咳了一声,道:“蓝教主,看见令媛了么?”
蓝天义缓缓向前行了两步,正待开口,江晓峰却疾快的向后退了两步,道:“站住!阁下如再向前行上一步,在下立刻取令媛之命。
蓝天义两道冷历的目光,投注在蓝家风脸上,冷冷说道:“你怎么会被他擒住?”
蓝家风黯然一叹道:“爹爹啊!女儿也想不出解说的理由,他武功太高强,一出手就把女儿给擒住了。
他回答的很干脆,也很意外,蓝天义反而听得怔了一怔,道:“他没有伤着你么?”
一面说话,一面目光转动,在蓝家风身上打量。
蓝家风淡淡一笑道:“他没有伤我,只是点了我两处穴道而已。”
蓝天义冷笑一声,道:“你好像一点也不畏惧。
蓝家凤道:“我很怕,但他要杀我,怕也是一样要杀我,他如知道留我一条命比杀我有用一些,我不怕他他也一样不会杀我。”
蓝天义淡淡一笑,道:“孩子,你知道我会救你的是么?”
蓝家凤道:“爹爹不救我,岂不是损了你的威名?”
蓝天义冷哼一声,目光转到江晓峰的脸上,道:“你留她不杀,定然想和在下谈谈条件了。”
江晓峰道:“不错,蓝教主是否准备答允我们条件?”
蓝天义道:“那要看你们提的什么条件了?”
江晓峰道:“条件很简单,阁下撤离少林寺,三个月内,不得再行侵犯。’蓝天义道:”三月之后呢?“
江晓峰道:“三月之后,你蓝教主可以再带人手,围攻少林。”
蓝天义道:“如果老夫不答允呢?”
江晓峰道:“立时杀死令媛。”
蓝天义道:“天下武林,都已知我蓝天义不讲信义,我如答应,你们是否会相信呢?”
江晓峰道:“不相信!”
蓝天义道:“那么老夫答允,也是无用了。”
神算子王修接道:“有用,你蓝教主,是一教至尊,当着属下之而,许下了承诺不算,日后纵然你能够霸主武林,也将是一个永远没有洗除的污点。”
蓝天义双目中冷芒闪动,瞧了江晓峰一阵,道:“你是否肯信任老夫?”
江晓峰回顾了王修一眼,道:“好吧!姑且信你一次。”
蓝天义道:“你如肯信任老夫,帮就放了小女。”
一上步,伸手向蓝家风抓去。
江晓峰长剑一挥,横析一剑,人却向后退了两步,道:“慢着。”
蓝天义道:“你想变卦?”
江晓峰道:“并非变卦。而是你蓝教主还没有答应。”
蓝天义道,“好!本应答死你,交出蓝家风以后,天道教中人立刻撤走,三个月内,决不再围攻少林寺。”
江晓峰左手一松,撩退三步,道:“有劳教主解开令媛的穴道。”
蓝天义大行一步,左手抓住了蓝家风,右手一扬,劈出一掌。
江晓峰感觉一股强猛的掌风,直逼过来,心中忽然一动,忖道:“他对我绩怨甚深,这一拿定最他毕生功力所聚,不可硬挡。”
这念头快如电光石火一被从胸中闪起,涌来暗劲,已然逼上身来。
江晓峰就地一滚,翻了两个跟斗。
但觉暗劲潜力,排山倒海一般,冲旗过来,江晓峰竟然无法收住翻滚之势,夜色中又如断线风筝一般,滚出了十几丈远。
蓝天义纵身而起,一把抱住了蓝家凤,道:“咱们走。”
带着奇书生吴半风和天道教中人,转身而去,满地伤亡,竟然是弃置不理。
王修一直带着群僧,布成了罗汉降,准备迎招蓝天义的攻势,直持蓝天义带人去远,王修才轻轻叹息一声,道:“烦请诸位大师,安置一下伤亡。”
这时,江晓峰已然直守义地,坐起了身了,口中喃喃道:“好厉害的掌力,我如硬挡这一掌,非死于掌下不可。”
王修奔到江晓峰的身前,伸手抓住了江晓峰的右手,道:“江大侠,伤着没有?”
江晓峰站起身子,摇摇头道:“伤是没有伤着,不过,在下想不到那蓝天义竟然有着如此强浑的掌力。”
王修关切地道:“你运气试试看,内腑是否受到了伤害?”
江晓峰道:“除了翻滚之时,被两块山石撞了一下,肋间隐有疼痛之外,别无痛楚之感。”
王修道:“那就好了,我虽非身挡其冲之人,但却瞧出了他掌力的凶猛,一击之势直如排山倒海一般,大概这一击,他是全力施为了。你能在这一掌之中,未受到半点伤害,也算是一桩奇迹了。”
江晓峰轻轻叹息一声,道:“说起来,实在是运气好,如若晚辈稍存狂傲之心,接他一掌,势非重伤在他的掌下不可。”
王修道:“这么看起来,江湖上还有几分可救的机运…”
仰脸望天,长长吁一口气,接道:“无论如何奇妙的划算,都不能有绝对把握,常常因一次小变,使全盘计划作废。”
江晓峰道:“老前辈感慨很多?”
王修道:“咱们苦心设计,想用药物,激起那些虎猿的疯狂,以延缓蓝天义攻袭少林寺的时间。但蓝家风的陡然出现,竟然局势大为改观。她不但有着秀丽绝伦的外貌,而且还具有着绝世的智慧。实在说起来,我对她也有些莫测高深的感觉了。”
江晓峰道:“依老前辈看,那蓝天义是否会真的撤退呢?”
王修道:“如若蓝家凤没有把握,她又为什么甘冒大险呢?”
江晓峰道:“蓝姑娘的安危呢?”
王修沉吟了一阵,道:“在下对相人之术,稍有涉猎。看那蓝天义虽强自忍耐胸中的气怒,但杀机深沉,不时流现于眼光之中,似是已对蓝家凤恨到极处…”
江晓峰吃了一惊,接道:“这么说来,那蓝姑娘的处境,是十分危险了?”
王修道:“但那蓝家凤的轻松,似是早已胸有成竹,蓝天义满怀杀机,不能发泄出来,必有原因。那原因,就控制在蓝家凤的手中,这是一个结。蓝天义一天无法解开这一个结,蓝家风就不会死。”
江晓峰啊了一声,道:“如若那蓝天义问出内情,蓝家风必遭杀害了。”
王修笑道:“他们父女之间,正在斗智。蓝家凤志在保命,必然会更为小心一些,也想的更周密一些。照在下的看法,蓝家凤纵然无法胜得蓝天义,也必可脱出蓝天义的掌握。”
江晓峰道:“但愿老前辈推断的不错。”
王修四顾了一眼,道:“咱们回去吧!
江晓峰望着蓝家风消失的方向,黯然一叹,才缓缓转身向寺中行去。
王修招呼了少林群僧一声,道:“江大侠,咱们可以走了。”
江晓峰任了一怔,道:“走哪里?”
王修低声说道:“武当山,咱们在少林寺再住二天,等你学会了那一套大悲杖法,咱们就带着青萍子一起去。”
江晓峰道:“那套大悲杖法,晚辈好像是已经有些印象了。”
王修呆了一呆,道:“你已经会了?”
江晓峰摇摇头,道:“不是会,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
王修道:“全套的杖法。”
江晓锋点点头道:“我只是隐隐约约的记得,自然中间有很多变化,还未能完全了然。”
两人并肩而过,进了少林寺中,王修沉吟良久,才缓缓说道:“这么看起来,咱们只要再有二天的时间,你就可以把那套大悲杖法完全学会了。”
江晓峰道:“如若那宏光大师,仍然讲解的十分细心,在下相信,两天之内,纵然不能完全学会,但也差不多了。”“
王修道:“如若两天之内,蓝天义还不肯攻打少林寺,大概就会遵守三个月的信诺了,咱们现在决定第三天午时动身如何?”
江晓峰点点头,道:“好!就此一言为定。”
王修道:“你回到藏经阁,希望抛弃一切杂念,全心全意的学那套大悲杖法,其他的事,都由我来安排。第三天中午时分,我在外面等你。”
江晓峰道:“老前辈有一事奉恳。”
王修笑道:“可是关于那蓝家风的事?”
江晓峰脸上一热,道:“不错,希望老前望打听一下蓝家风的安危。”
王修道:“好!我尽力而为,你安心去学那大悲杖法吧。”
两人停下说话,加快脚步,行到藏经阁。
四个中年僧侣,并肩横立,拦住了两人去路。
少林寺中,似是都已对王修十分熟识,齐齐合掌一礼,道:“王施主。”
王修还了一礼,道:“掌门方丈在么?”
语声甫落,阀门大开,宏光大师出现在门口,道:“两位请进吧!”
四僧闪开去路,只见王修和江晓峰步入阁中。
王修目光转动,天音、天禅,手中各执着一柄戒刀,但却作杖法练习,全神贯注,竟不知有人进入阁中。当下一抱拳,道:“在下已使蓝天义暂时退去,大师可安心传授他们杖法。如有事故,在下自然会通知大师的。”
言罢,抱拳一礼,退出了藏经阁。
宏光大师也不挽留,掩上阁门,低声对江晓峰道:“江少侠还记得几招?”
江晓峰道:“记得不够详尽——”
宏光大师接道:“这本来是一门极为繁重的武功,你能记住一二招,那已算才气过人了。”
江晓峰微微一笑,也不辩驳。
宏光大师立时开始传授。
第三十五章双探古洞
两日时间,匆匆而过。
江晓峰第一天,已然把全套杖法学会,但他不愿太锋芒,仍然跟着练习。
第三天午时,王修依约而至。
宏光大师早已得王修说明,也未挽留江晓峰,合掌送出藏经阁,就未再送。
原来,天禅和天音大师,练习那大悲杖法,正值紧要关头,不能有所失误。
江晓峰急行两步,道:“老前辈……”
王修接道:“咱们走吧……”
放步向外行去,一面低声说道:“蓝天义全军撤走,蓝家凤受着极为严密的保护,她似很重要,大约不会被害。”
江晓峰道:“这么看起来,那蓝天义还是个很讲信约的人了。”
王修摇摇头,道:“不是蓝大义很讲信约,而是那位蓝姑娘的手法,迫的蓝天义非要撤走不可。”
江晓峰道:“老前辈说的如此武断,定然是推算有据,但不知那位蓝姑娘用的什么手法。”
王修摇摇头,道:“这个,在下不知道。不过,那定然是一桩十分重大的事了。”
江晓峰沉思了片刻,道:“照老前辈的看法,蓝姑娘是决无危险了。”
王修道:“也许那是蓝夫人留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