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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败了你?”琅华猛然回头看着惜云,要是可以打败眼前这个耀绝天下的人……光只是这样一想,琅华嘴角便遏抑不住的勾起,眉头高扬,眼眸晶亮,手指无意识的一时张成奇怪的形状,一时又紧紧握住,“我若是打败了你……我若是打败了你……”琅华喃喃的念着,全身都因着这个念头而兴奋得微微发抖,若是打败了她……若是打败了她……目光无意识的移动着,一道俊逸雍雅的身影闪入目中,迷迷糊糊中,脑中仿有什么闪过,冲口而出:“我若是打败了你就可以招一个像他这样完美的驸马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待省起她说了什么,不由齐齐移目看向兰息,片刻后,诸将全都垂首,只是那肩膀都在抖动着。
而品琳头都快垂到地下了,直是埋怨着自己命苦,怎么摊上这么一个口无遮拦的主子。
“噢!”待醒悟自己说了些什么,琅华反射性的、懊悔不已的捂住脸。
怎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她不是应该义正词严的回答道:若打败了你,那便证明天下并不只你一个风惜云!还有许许多多的优秀女子!所以她便不应该每做一件芝麻大的事便嚣张的传遍天下,让各国各城、让大街小巷的百姓全都不务正业的、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她的传闻!
惜云闻言有片刻的惊愕,然后目光移向兰息,不知这个人又对这个纯真的人儿使了什么手段,却见他似也颇为讶异,当下不由揶揄的笑笑。
“公主中意息王当驸马?”惜云移前几步,抬手扳下琅华死死捂住脸蛋的手,却见那雪嫩的肌肤上已留下几道红红的指印。
“不……不是……你……你不要……误会!”琅华抬手抓住惜云,有些结巴的解释着,“我……嗯……”琅华闭上眼,深深呼吸,然后一鼓作气道,“他是你的丈夫,我才不会要呢!我只是打个比方,我也要招个像他这样优秀的驸马而已!”
“喔。”惜云微微点头,似是方才明白,指尖颇是怜惜的抚触琅华脸上的红指印,轻轻笑道,“原来公主是想招一个好驸马。”眸子轻轻一转,一瞬间眸光流幻如镜湖折影,“那……你看看这几位将军如何?他们可说是两国精菁中的精菁,皆是相貌堂堂、才华出众,公主可中意?”说罢微微侧身一手指向身后诸将,一手似还有些留恋的停在那光滑、柔软的雪肤上。
“我……我……”琅华呆呆的看着近在身前的惜云,好近啊,一直只存于传说中的风惜云呢,此时竟然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那样清俊无双的容颜,那样清澈带笑的眼眸,那清凉的指尖轻轻抚在脸上,一阵阵麻麻痒痒、软软酥酥、却又感觉十分的舒服惬意,炽日之下,仿沐凉风,闷热全驱,那样清泠如乐的声音轻轻的响在耳边……迷迷糊糊中,琅华想着,若是这风王是个男子,那招为驸马真是完美至极!
“公主说如何呢?”惜云将除程知外的七将全部介绍一番,只是眼前这个人儿目光却紧紧的锁在自己身上,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难道都不中意?
“啊?”琅华看着惜云,似有些不明白惜云说了些什么。
惜云眼眸微微一眨,笑盈盈的牵起琅华的手,走向诸将,“公主可要在我们这些将军中挑一个做驸马?”目光柔柔的仿如轻纱一般落在琅华身上,脸上的笑容明灿得令天上的朗日也为之失色,声音低低的、清清的仿如深谷传来的幽唱,带着某种惑人魔力,“公主喜欢吗?”
那样的目光似柔网一般将心魂网住,那样的笑容让人不能有丝毫违逆,那清柔的声音在前头牵引着,琅华不由自主的点头:“嗯。”
那双清眸更亮了,那笑容更加明媚了,纤手微抬,似在天地间圈画美景,“那这个修将军你喜欢吗?”
“嗯。”琅华照样顺从的点点头,目光不离眼前这张仿如吸尽万物风华的无瑕笑脸。
“那么……本王便将你许婚修将军吧。”惜云轻轻浅浅的道出,移首看向在场诸人,那一脸的明灿笑容照亮所有人的眼眸。
“嗯。”神魂仿已游离身外的琅华再次点点头。
“王……王……不要……”被这从天而降的“喜讯”砸傻了的修久容在诸将那略带同情的目光转来时,终于清醒了。
“嗯?”惜云眉头一敛,看着修久容,“久容,你要违王命吗?”
“久容绝不!”修久容马上答道,一张脸上隐有血气慢慢上升。
“那就好。”惜云颔首,“待战事完后,本王便为你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吧。”
“可是……王,我……我……”修久容看着惜云,到口边的话就是没法说出来,张着口,秀气的脸上涌上红云,目光似是祈求、似是无助的看着他的王。旁边风云三将早已习以为常,而墨羽骑诸将则依是不能把眼前这个害羞而内向的漂亮青年和战场上那冷厉无情、杀人眼都不眨的铁血将军联系在一起。
“我……”一旁还有一个恍如大梦初醒的人,目光疑惑不解的看着众人,“我刚才……”
“公主刚才已选我国修久容将军为驸马。”惜云转头笑盈盈的看着琅华,“你俩人郎才女貌一对璧人,本王实是高兴。”
“我……选驸马?”琅华移目看向品琳,似是求证,待见到她点头后不由尖声叫起来,“我刚才就选了一个驸马?怎么……怎么可能?!”
“汝贵为白国公主,难道出尔反尔、不守信诺?”惜云敛笑,目光射向琅华,面色微寒。一剎那,刚才那个和气可亲的风王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个冷肃端严、凛不可犯的风王!
“我……我……本公主才不会说话不算话!”被惜云目光一射,琅华心口不由一紧,然后大声说道。
“那就是了。”惜云脸上再次绽出一丝柔和的微笑,“刚才公主许婚,在场诸人皆有目睹亲聆,所以从此刻起,公主便是我国修将军的妻子。待战事毕后,本王亲自为你们举行婚仪。”
“我……我才……”琅华刚要脱口而出的话再次被惜云眼光给射回肚内。
“公主可还有什么话要说?”惜云温和的问道,目光则扫向犹是红着脸的修久容,“久容你呢?”
“我……”
琅华与修久容同时开口,可一见对方发言不由止住,目光相射,久容赶忙移首,脸似乎更红了。而琅华……看到那张秀美的脸上……那一道将这张脸一分为二的伤疤,不知为何,心头竟是隐隐作痛,仿佛……那道伤口是划在她的心上!
“若没什么要说的,那此事便定下了。”惜云微笑颔首,似是颇为满意两人的反应,从腕间褪下一串浅蓝水晶链,又从腰间取下一块苍山玉佩,“这两样便为本王赐你们的婚约信物。”
说罢将那浅蓝的水晶链亲手套在琅华白嫩的手腕上,阳光的映射下,闪着五彩绚丽的光芒。
“很好看。”惜云看着琅华满意的笑道,转身看着修久容,摊开手掌,“久容,这是本王赐与你的。”那椭圆形的、莹雪似的苍山白玉中心一点朱红,似如苍玉嫣红的心,又似苍玉亘古以来滴下的一滴血泪。
久容抬首,深深看一眼他的王,然后恭恭敬敬的垂首接过:“久容谢王所赐。”
“怎么一下子就订下了一桩婚事?”一旁静看着的端木文声喃喃自语道。其它诸将也是颇有同感,本还以为会要看一场白国公主挑战风国女王的精彩决战,谁知……
“你们没有见过昔日的白风夕,所以才会奇怪。”任穿云却是有些叹服的笑道,目光落在那笑语嫣嫣的风王身上,似又看到昔日那个戏弄六国群雄的白风夕。
将琅华公主许给修久容?任穿雨却抚着下巴深思起来,这只是一场白风夕闹剧式的婚约吗?移眸看向前方一直置身于外,含笑静看的兰息,在他眼中,这也只是一场很随便的婚约吗?
“六韵,好好安置琅华公主。”惜云吩咐着待立在圈外的六韵。
“是。”六韵躬身应道。
“今日操练了大半日,本王实是有些累了,先行告辞了。”惜云微微向兰息一礼。
“风王请便。”兰息雍容的回以一礼。
目送惜云领着风云四将离去后,兰息目光扫过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的琅华,面上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然后转身走向自己的王帐,墨羽四将、任穿雨自跟随而去。
教场上所有的人都离去了,只留傻立着的琅华主仆及奉命安置她们的风国女官六韵。
“品琳,我怎么就订婚了?”琅华看着腕间那盈盈欲滴的水晶链喃喃问着贴身侍女。
“我不知道。”品琳苦恼的皱着眉头
夜,疏星淡月。
子时已过半,但风王王帐依透着灯火。
“夕儿,这么晚了怎么还未睡?”
久微无声的踏入帐中,即见惜云正坐桌前,对他之到来仿若未闻一般,手握紫毫,似凝神思索着什么,忽然腕间挥动,玉帛纸上剎时墨迹淋漓。
“如画江山,狼烟失色。
金戈铁马,争主沉浮。
倚天万里须长剑,中宵舞,誓补天!
天马西来,都为翻云手。
握虎符挟玉龙,
羽箭射破、苍茫山缺!
道男儿至死心如铁。
血洗山河,草掩白骸,
不怕尘淹灰,丹心映青冥!”
久微看着她的笔下,一字一字轻轻念出,当最后一字收笔时,他双眉耸动,抬首看着惜云,一脸的惊叹,良久后才道:“好气势!”
惜云淡淡的勾唇一笑,将笔放回笔架上,抬眸看向久微:“这么晚了你怎么也还未休息?”
久微却不答她话,伸手将桌上之纸拈起,再细看一遍后道:“你的《踏云曲》历来皆有四阙,何以不将之写完?”
“第四阙……”惜云眸光一凝,看着久微手中那一张纸,然后慢慢道:“你若想看,便写与你看。”说着铺开另一张玉帛纸,提起紫毫继续写道:
“待红楼碧水重入画,唤纤纤月
空谷清音、桃花水
却总是、雨打风吹流云散。”
看完后久微半晌无语,良久后才长长叹息:“夕儿……”
“这不过是闲来无聊之作,久微何必在意。”惜云将最后一阙一个对折,然后双掌一揉,便化为粉沫洒落于桌上。
久微看着她不语,片刻后才将手中白纸放回桌面,似有些漫不经心的提道:“听说你将白国的琅华公主赐给了修将军。”
“呵……”惜云脸上浮起一丝略带慧黠的笑容,“那个呀,是她选的呀,岂能说是我赐的。”
“你想保护她吗?”久微忽然直刺刺的道。
“呃?”惜云似有些诧异久微此语,片刻后才略有些感慨的笑道,“久微竟然能看出来。”
“不知你者自不知你所为。”久微微微叹一口气道,“这琅华公主值你这般吗?”
“她嘛……”惜云微微偏首,想起那个火霞似的人儿,不由绽出一抹兴趣盎然的浅笑,“心中所想,口中所说,脑中所思,脸上所露……好似一朵纯白无瑕的琅ǎ刮丛旧纤亢脸舅字ゴ康檬凳橇钊瞬蝗绦陌 H舴胖匕锥迹焦瞥腔僦保饣ū阋参溲啵袅糁凰谩敲凑饣ū阍僖膊皇抢奴花了!”
“赐婚……这实不像你会做的事。”久微微微摇首,“他们愿意吗?”
“呵……”惜云似想起什么好笑之事轻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