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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在家,芳芳每次洗澡都要喊一声搓背,我已为她搓了十年。她是否曾为我搓过背,我没有记忆。芳芳的背好象有点问题,三天两头地洗澡却总是背痒,“挠挠背”也是她经常的要求,当我的熊掌般的大手在她背上挠来挠去的时候,她的表情是相当地爽。我的搓背技术也是相当地不赖,后背、脖颈、双臂加大腿无一不搓到,直搓得那一条条地辟里叭啦直砸脚面!以前开玩笑说过:“别把下水道堵了!”
我和圆圆打声招呼,进卫生间一声不吭地为芳芳搓背去了,我依然搓得很仔细,没有应付。搓完背,回头和圆圆接着聊。
搓背其实是小菜一碟不值一提。芳芳总是对我这不满那不满,我听了便会非常反感,外人不知道的以为我在家就是个倒了油瓶不扶的大少爷!实际上,我疼老婆的方式,我为老婆做的、为家所做的事,那是一般的老公所不能及的。如洗头、洗脚、擦皮鞋之类经常做的事也是不值一提,我最为自豪的是我的拿手绝活——缝纫技术。一个大老爷们居然精通此术,说来话长!
很小的时候见母亲用缝纫机做活,我总爱往前凑,对操作程序不陌生。稍大后自己做习武用的沙袋,跑直线,基本不需要操作技巧。再后来结婚时洞房的窗帘、床裙、床头罩、沙发套,无不出自我的手,当然也包括采购布料。强调一下,床裙是拿折的,沙发套做了三套,芳芳娘家的沙发套也是我给做的。沙发多凸面、曲边,做起来相当难,大了起皱、小了套不上去。
结婚时我俩穿的裤子也是我做的,裁剪之恰当、做工之精细连专业裁缝也惊叹不如。十年以前不象现在,买什么样的服装都能买到,芳芳那一米七二的高大身躯,买不到能穿出门的衣服。从她上学时的照片看,基本是四季穿着运动衣,当然,也和她爱打篮球有关系。我为芳芳做了多少衣服没有具体数字,在我印象中很多。
一开始,芳芳是用一种惊奇的眼光看我,对我做的衣服也是喜爱有加,穿在身上会由然产生温馨感和幸福感,特别是在同事面前炫耀一番老公的手艺,那是相当地满足啊!用她当时的话说:别说你做的比买的好,就是不好我也穿,因为它是你做的!做多了,习惯成自然,几乎没什么感觉了!
有次她竟然发牢骚说没衣服穿,我说我做了那么些,都上哪儿了?她反而说:你给我做什么了?我马上就去翻影集,仅从照片上就查到了21件、套(上下套或里外套),春夏秋冬的都有——西装、长裙、短衫、短裙,面料从呢子到真丝,夏装多大花的,都是时装啊!穿在她身上跟模特似的,出门上街,长发飘飘的一花姑娘,回头率100%!
那些服装之所以不见了,是被芳芳送给了妹妹玛丽,有的是被玛丽看好,芳芳慷慨相赠,有的是因芳芳发福穿着不合适,玛丽则比姐姐瘦一些。其实我是专门为小姨子做过一件西装上衣的,赢得的赞誉是:都说量体裁衣,不量做的竟也如此完美!做西装不容易,帖衬、吊里子、翻领、掏兜上盖,必须精益求精,丝丝入扣。
做衣出了名,给两位同事做过,给姐姐做过。但她们一致抗议说:你给芳芳做得那么好,给我们是糊弄局!我出力不讨好,气得我说话也不客气:“你们没俺芳芳那气质、那魔鬼身材,穿什么都白搭!”
做衣是无师自通,诀窍是耐住性子,不满意就拆了重来!
还有值得一说的就是做饭,最自豪的是儿子最爱吃我炒的菜。水平当然跟对门“晕”哥没法比,但跟芳芳比要强她太多!我炒菜是铲子勤翻、炒勺勤颠,咸淡适宜、火侯恰到。
因此,不是吹牛地说:本人不论是开饭馆还是开裁缝铺,那是相当地有潜力!
芳芳洗完澡又给儿子洗,忙完了,拉了把椅子悄悄坐在我身边:“呵呵,还在跟你那圆圆聊呢!我坐这儿不是想故意打扰,是想求你,麻烦你点事!”
我不看她:“不打扰,谈不上麻烦,有事说吧!”
“我单位同事都染发了,本来我不想染的,这次回家让小丽一说,我又想染了。染发剂我买了,你帮帮忙吧?”
“你们单位不是不让染发吗?”
“原则上是不让,不过,只要颜色不太艳没事。我买的是酒红色,再说没染的就我一个了。”
“你先把东西给我,我看看使用说明。”
芳芳显出兴奋的表情:“你同意啦?那就谢谢了!”
染发属美容范畴,我对此并不陌生,以前曾和芳芳商量过染发,那时她还有些想不开。不过,我会对她的形象定位提供一些有益的帮助,比如她的脸较秀气,适宜细眉,而她原来的眉却粗,那么就要设计好眉形,然后将多余眉毛经常性逐根拔除。我为她修眉也近十年了,细柳叶眉已定形,得到过专业人士的肯定。
染发剂使用有加温与非加温之别,芳芳买的正是需要加温的,我看完说明,让她马上烧水。我又和圆圆打了招呼,去厨房找个平盘,把两种染发剂挤在盘子里用梳子拌和。
染发,先用梳子把头发分缕,然后均匀涂染发剂反复梳理。待全部完成,再用浴罩包裹头发、热毛巾覆盖,三十分钟后洗头即可。
忙活了近一个小时,我回到电脑前和圆圆打招呼。
圆圆问:“你怎么不理我了!在做什么呢?”
“呵呵,我在为芳芳染发呢。”
“哦!亲爱的,你会为我染发吗?”
13)彼此心里都难分难舍,可是婚却离了
6、
家是我在外忙碌一天后停泊休憩的港湾,当我累的时候、受了委屈的时候,我最想的就是赶紧回家。我喜欢躺在沙发上,听着家的声音,看着妻儿的身影过来过去,咀嚼那份家的温馨。当那个时候,我在外的劳累和委屈就逐渐淡化,我常常渴望自己的港湾风平浪静、阳光明媚!
可是,我对家的眷恋已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有多久,我记不起来!只记得后来我不愿回家了,不愿再走进家门。在楼下,我会不由自主地仰望家的窗口,习惯性分析芳芳是否在,今天,她的脸色会是如何?走上楼梯,脚步并不轻松,走到家门口,很不情愿地掏钥匙开门。进家的心情是惶恐,表情是凝重,我必须先观察芳芳,以确定我进门以后是站着、坐着,还是躺着!
记得有那么两次,未曾插钥匙门已开,迎着我的是芳芳灿烂的笑容,似乎期待我回家已期待了很久。进门的情况更令我吃惊,她拿腔作调地放声惊呼:“老公!你回来了!”,然后迅速回身去端起一杯茶递在我手上:“老公!你辛苦了!你先喝水,再躺沙发上歇着,我马上就去做饭给你吃!”
面对如此的热情,我并没有兴奋不已地忘乎所以,心里更加七上八下猜不透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端着那杯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傻傻地愣愣地看她。芳芳无所谓我的麻木,转身去忙她的事。后来看韩剧才明白为她什么会有如此出乎我意料的举动,作为韩剧迷的她,或许是受了剧情熏陶体验一次生活。
芳芳在外面阳光灿烂,无人不说她气质好、温柔、礼貌,回到家却是阴云密布,N些年来,在家里我的情绪总是随着她的情绪起伏波动!我不是怕她,论文的武的我都不怕,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家“战乱”不断,如果都硬气都不服软都由着自己性子来,那就几乎是天天吵架了。
我的表现和芳芳正相反,我在外面相当严厉,在单位当个小官,工作认真负责从不含糊,手下人无不惧我三分。在社会上、在酒场上,谁跟我玩硬的我比他更硬,艺高人胆大,不知道什么叫怕。脾气挺好、性格不错,但别惹我,别把我惹急了。
有次在酒场上,某人仗着肚里有酒,嘴上把不住门,说了一大堆我不爱听的话。我心里压着火一再提醒他注意,最后我实在是压不住了,起身过去,一把採住脖领子拖起来腾空给扔了出去。这位被摔得半天才缓过气来,掏手机拨打110。我也掏手机打,找我姐夫。被摔的这位年龄比我大,职位比我高,若不给我点颜色看,何以挽回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人现眼的局面。一会儿110警车到,我从容不迫地上车。在派出所,不出十分钟我姐夫和区政法委主任的车也赶到了。
这位政法委主任挺笑人,一下车就问:“打了吗,打伤了吗?”
回答是:“没打,也没打伤!”
“胡闹!没伤你把人弄来干什么?!”
我随着姐夫的车往回走,路上,主任说:“他这个所的所长还是我把他提起来的,KAO,他敢不给我面子!”
回到大酒店,我姐夫和主任一同上楼,站着给大家敬了一杯酒。姐夫端着酒,不温不火地说:“我这个兄弟脾气不好,让各位领导受惊了!我已经批评了他,希望各位领导宽宏大量,对他好好教育,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
姐夫和主任一走,被我摔的这位领导叫着我的名说:“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
我端着杯忙道歉:“兄弟是喝高了,酒后无德,包涵包涵!实话说,你是唯一一个被我出手而没有满脸开花的,知足吧你!”
酒接着喝,这位被摔的领导一言不发几乎成了哑巴。我也盼着众领导借此机会对我进行再教育呢,但没人再提刚刚发生的事。我心里明白:狗JB再教育,哪个敢?
这故事具体是哪年发生的我忘了,芳芳知道这件事已是三年以后,我说话不留神给说了出来。我在家说事从来不会说令芳芳担心、闹心、着急的事,不论我在外面有多少烦恼,我都不会带回家。只希望芳芳快乐,不愿让自己的不愉快影响她的情绪,通俗地说就是:报喜不报忧。
13)彼此心里都难分难舍,可是婚却离了
7、
在外是只虎,在家是只羊,这就是我了!
面对芳芳的横眉冷对,我通常用三套办法应对:1、若无其事、装做不知;2、根据具体情况,是讲道理还是讲笑话;3、实在哄不好,最后一招——挠她胳肢窝。
芳芳最怕挠,痒痒肉比较敏感,挠她,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两手出击,边挠边说:“笑、笑、笑,不笑我就挠,我挠我挠我挠……”
“哈哈哈哈!救命呀!饶了我吧!”芳芳挺不住,终于笑出来。
“你笑了哈,不许再烦了!”
芳芳曾报复性地挠过我,也是边挠嘴里边叨咕。我举起双臂,把胳肢窝暴露给她,任她挠去。见我没反应,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不痒呀?”
“你挠跟我挠没什么两样!”
“那是为什么?”
“当我的心率和你的心率同频,我的精神与你的精神同步的时候,你的手就如同我的手。自己挠自己会痒吗?你只所以会痒,说明你和我不是一条心!”
说起芳芳,除了她随意翻脸、爱使性子,我说不出她的不好。让她说我,除了懒,大概也说不出什么。我或许稍懒些,从小父母不指使干家务,自己再不自觉,没养成习惯。结了婚有个超级勤快的芳芳比着,更显得我懒。说良心话我没那么懒,我也不是不心疼老婆,主要是眼里没活,看家里哪儿都好无从下手,再有就是健康原因。
说来也是很多年前的事,骑摩托车摔得很惨,虽然骨头没断,但也在床上躺了二十多天。那些日子,芳芳请医问药、端屎端尿,陪我去医院,那些无微不至我不会忘记!
后来我总是腰疼,CT、核磁共振的结果是“腰椎间盘突出”。做过牵引、贴过膏腰、捆过钢板,基本治愈,但不能受累,尤其对阴天下雨、温度变化敏感,比天气预报早且准。为什么那次我满地打着滚哭,父母会一人扯着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