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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小干妈吧?”苗苗酸溜溜地问。
“是是是!你跟她聊吧。”我又发给圆圆一行字,“我干女儿要跟你聊。”然后我对苗苗说:“你们聊,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6、
我开门出去,掏出手机拨家里的电话号码:“喂,芳,我干闺女来了。在我办公室呢。孩子不错。本来,我想和她在外面吃点饭,但我一想啊,还是在家好。孩子离家好长时间了。在家呢,能让她体会到家庭的气氛……”
“我说过了,你想怎么样你就怎么样。随便。哦,谢谢你通知我!”
“好吧。我希望你别让我下不来台……”
芳芳没容我说完,把电话挂了。
我站在苗苗身后,说:“没什么秘密吧?我可以看吗?”
“可以呀。”
苗苗打字真快,敲的键盘跟放鞭炮似的,盲打,一刻都不停。
我大概看了一下内容,无非是食堂伙食怎么样,内务如何收拾,学习紧张不紧张……都是圆圆在提问。我明白,圆圆关心这些,因为她有个儿子也是远离她住校读书呢。
外面传来职工们推自行车和说话的声音,到点下班了。
“苗苗,跟你小干妈说再见,咱也走吧?”
“去哪儿呀?”
“去我家。去认认门,以后,你有时间想去就去,那就是你的家了。”
我发动起摩托车,苗苗跨上去搂着我的腰。“闺女,坐稳啦?回家喽!”
“干爸,你好象特别高兴啊!”
“啊,是啊!我当然特别高兴!好长时间了,我的心情总象阴天,烦闷啊!你的到来,给我的心里投进一束阳光啊!”
“好象是诗啊!干爸写过情诗吗?”
“写过,我还出过诗集呢。”
“真的啊!干爸好棒哦!干妈是不是你用情诗俘虏的?”
“你这孩子,怎么什么都打听!在大学的时候有个女同学喜欢我写的情诗,我就写啊写啊,写了一摞,但却没把她俘虏。你干妈呢,我给她写第一首诗的时候,她说看不懂,我就不写了,结果,她却成了我的俘虏!”
“那一定是很浪漫吧?”苗苗又酸溜溜地问。
“还行!哈哈,很想听吧?我就是不说!”
(8)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网上下载个干闺女
7、
上到四楼,我把门打开。家里只有儿子一个人在他那屋写作业:“儿子,这是你姐姐。”儿子对着我身后的苗苗叫过姐姐,我又问,“你妈呢,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我想,难道是芳芳故意躲开了?就因为我带了个孩子回家吗?因为孩子是女孩,就要产生联想吗?如果是你带回家个男孩,我为什么就不会产生联想呢?唉,这人都怎么了!
电视机开着,我对苗苗说:“你看电视,我去准备做饭。”说完,我朝厨房走去。忽听的房门外面有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芳芳居然回来了。
苗苗忙站起来叫:“干妈!”
我走到厨房门口又折了回来,对芳芳介绍:“这是咱干闺女。”
芳芳的表情有些尴尬,不冷不热地说:“嗯嗯,来啦?坐吧坐吧。”
我连忙说:“你们说话,我去做饭。”我得赶紧离开,我不敢想象芳芳下面会说什么做什么,离开是最好的选择。做饭,我当然得做,谁叫我带个大姑娘回家呢。
好在家里还有菜,我抓紧忙活起来,择菜、洗菜、切菜。别看我不常干,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小菜一碟,麻利着呢。手里忙着,我脑子在想问题,我想我到底怎么了?我怎么老怕芳芳呢?为什么一回到家我就精神紧张?生活,不就象这做饭炒菜么,油盐酱醋苦辣酸甜都搀和些,加了十三香还要再加味精香油,那样,饭菜才够味。我上网、我写作、我聊天、这就是我目前喜欢的生活,就象我喜欢的饭菜。凭什么我喜欢的只要你不喜欢我就不能喜欢?
生活,象一团麻,还有那解不开的小疙瘩,记得有首歌这样唱过,解不开,应该是一团乱麻。麻本身不长小疙瘩,有疙瘩也肯定是人为的。看到脚脖子想到小腿,想到小腿就想到大腿,想到大腿就想到大腿根,想到大腿根就想到**。似乎芳芳就是如此逻辑:你上网你就是网恋,你网恋你就会见面,你见面你就会上床,你上床了你就会离婚。NND,什么鸟逻辑!
两菜一汤,忙完了我才发现,不多啊,馒头也不够。赶紧,我冲下楼去,到不远处的饭市,炸鱼炸肉炸藕盒炸春卷炸辣椒各样半斤八两包一包。接着,气喘嘘嘘地跑回来,招呼大家开饭。吃着饭没怎么说话,吃完饭还是没怎么说话。
这是我绝食三天来的第一次吃饭,如果不是苗苗的到来,我依然不会吃饭。饿,当然饿了!但我能忍受得住,只是鼻子对饭菜的香味比不饿时要敏感得多。载着苗苗回家的路上,在摩托车走过三十米外一户人家的瞬间,我的鼻子告诉我:那家有炒菜,炒韭菜和炒芹菜,还有酒,不是什么好酒——散白酒!
我把盘碗收拾完了,也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偶尔,芳芳想起点什么,问苗苗一句半句,全然没有老乡见老乡的那种激动。大概是我忙做饭的时候,俩人把话都说过了,苗苗不说,我更没什么可说。三人把目光都聚集在电视上,就那样沉默着。
电视我看不下去,而我也无权调频道,我只有离开,打开我的电脑,对着我的文稿发呆。
苗苗也不看电视了,站在我背后悄悄地说:“干爸,我和小干妈还没聊完呢,看看她在线吧?”
我打开我的QQ,又是巧了,圆圆正在线。苗苗凑在我耳边,用手遮着嘴说:“干爸,你的网友怎么全都是女的呀?”
我笑着轻声说:“这可不怪我,是这些网友自己主动加的我。现实生活中,大家基本和同**流多,网络上正相反,都愿和异**流。”
在看电视的芳芳,见我和苗苗交头接耳,干咳了一声,然后做咬牙切齿状,用眼死死盯着我。
我心里一阵紧张,担心芳芳控制不住发作起来,忙对苗苗说:“你自己玩,我陪你干妈看电视。”
撇下苗苗,我赶紧过去坐到芳芳身边。芳芳的胸口在明显地一起一伏,看得出来,她在竭力克制自己的愤怒。
苗苗那过快过响的打字声让我揪着心,我又赶紧起身过去,提醒她把声音降低点。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到了该睡觉的时候,芳芳把儿子的小床收拾了一下,带着儿子到我们的大床上睡了。
我把苗苗安顿到儿子的房间里。
儿子的单人床紧靠暖气片,躺在床上会感觉到暖意融融,芳芳午休喜欢在小床上。我也喜欢睡小床,特别是熬夜写稿的时候,预先跟儿子说好,我熬到几点都无所谓,免得上大床把他妈扰醒,惹她唠叨。儿子当然愿意跟他妈睡,经常十天半月地不回自己的床,劝也不听。除非芳芳为别的什么事拉下脸来训他,到晚上准会乖乖地回自己房间,叫也不过去。有时候,我在小床上睡腻了,很想上大床,搂着孩他妈,办点什么事。我知道儿子是不听劝的,我就半开玩笑地对芳芳说:“晚上临睡前,熊他几句!”
安顿好苗苗,我琢磨我该在哪儿睡,不行就大床上三人挤挤。走进房间,我惊异地发现地板上铺有厚垫子,垫上有枕头被子,心里一阵涌上对芳芳的感激。
8、
一早,也许、似乎、可能、大概、差不多是我第一次去买了早餐。吃罢早餐,芳芳带着儿子走了,周六上午她要陪儿子到少儿活动中心打乒乓球,下午是美术班。
我收拾起杯盘碟碗,洗刷完毕,窗外已是阳光明媚。
好天。我把数码相机找出来,检查了电池。
说到相机想起买相机想起慕秋,他对此类东西比我明白,款式、功能、像素,说起来头头是道。我打电话邀他陪我去把把关,其实我早看好一款日本货。在电脑城,这家伙就是不许我买日本产品,整出句“抵制日货”,害我楼上楼下跑多搭上俩小时。最后选定韩国☆☆☆,还好,小巧玲珑,挂在腰间不仔细看以为是手机。
苗苗见我要给她照相,吱溜一下窜到洗手间去照着镜子挤眉弄眼。
我乐呵呵地跟在她后面:“闺女,咱不是演出,别忙活了啊,快点哦!”
“我知道啦!”苗苗高兴地扭捏着,迈着模特步走到屋中间,转身。左手托右胳膊肘,右手托下巴,斜眯着眼做妖媚状。
“嗨!谁让你整这样啊,这不适合你!”我拖过电脑椅,示意她坐下,“上身挺直,目平视前方,腿一伸一曲,手随意,然后,眼睁大,斜看镜头,茄子~~~”
苗苗听到茄子,微微一笑,好看的小白牙露了出来。
家里十几本影集呢,因此说我的照相技术也是经过千锤百炼,拍的每一张照片都是精品。让苗苗上身挺直是因为她是充满朝气的学生,不能歪斜做休闲状。只拍三分之二正面,她长长的“马尾巴”便不会被遮挡。身后是34寸色彩斑斓的电视屏幕,两边是鲜花,盛开的蝴蝶兰和杜鹃,较深的背景与她浅色服装形成色调对比,哈哈,真是太棒了!
苗苗把着我的手,开心地看了看取景屏。听我说还要到前阳台拍,一蹦一跳地先抢着过去。
阳台又是一番精致,可称花团锦簇、绿叶繁茂,有吊兰、金边虎尾兰、水仙、马蹄莲、发财树、榕树盆景、旱金莲、金琥。芳芳喜欢养花,技术还不赖,一般人家养杜鹃和蝴蝶兰,开过花去养死拉倒,而她却能让它第二年再开花。我最讨厌那盆如篮球大小的金琥,满是米黄色蛇牙般的长刺,曾经在我拉窗帘的时候至少被它咬过两回,当时恨得我就想顺窗给她扔出去。
我抓拍了两个苗苗赏花的镜头,抬手腕看表,快八点半了。
“苗苗,去环城公园吧?不远,下楼,过去马路就到。”
苗苗兴奋地手舞足蹈:“太还啦太好啦!我正想说让干爸带我出去玩呢。”
初冬的早晨,竟然没有一点寒意。
从过马路开始,苗苗扯着我的胳膊不撒手。
全开放的环城公园,湖光山色、泉水潺潺、亭台楼榭、曲廊婉转相辉映照、景色宜人,融合了皇家和江南园林艺术风格。就像一条绿色项链环绕泉城,把趵突泉、珍珠泉、黑虎泉、五龙潭及大明湖连接在一起。
河岸边的垂柳依然绿着,银杏的叶片已渐金黄,而紫薇的叶却呈现红色,远观似燃烧的火焰。园路上满是飘落的树叶,我和苗苗踏着五彩缤纷的路,缓步走着,说着话。公园里人很少,没有嘈杂,空中稀疏地响着鸟儿的鸣唱,置身其间,仿佛世外桃园。
远处,传来缥缈的乐声,那乐声随着走近逐渐清晰,我听出那是用葫芦丝演奏的《月光下的凤尾竹》,一位老者正在专注地吹奏着。
“苗苗,跳个舞,让干爸看看你学的怎么样。”
苗苗翻着眼珠,撅着小嘴微笑着有些不好意思。
我不说话,带些期待地笑着看着她。
“哼!”她那意思好象说:跳就跳。边脱下白色马夹递给我,走到老者前五六米远的地方,微微地迷起眼睛,两手伸展做个造型,接着随乐声舞动起来。
她舒缓地一会儿将手臂举过头顶,一会儿又将左臂背到身后,与伸出的右臂向同一方向摆动着。同时,那纤细的腰肢弯下去,如风摆杨柳,牛仔裤紧裹着的小屁股蛋蛋翘翘起来,随手的方向而扭动。苗苗很投入地舞蹈着,围拢来七八个人用惊讶的眼光欣赏。吹奏着的老者格外卖力地摇头晃脑,似有些陶醉了。
我端着相机,忽左忽右、忽蹲忽站,一连抓拍了八九张。
苗苗似乎累了,停了舞蹈,向吹奏的老者鞠个躬;听得观众鼓掌,又回身鞠一躬。
此刻,苗苗面带微笑、艳若桃花。
我有些激动,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