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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纵步,本就是猴子一样敏捷的魏强几下蹿到后殿附近的花园里。或许是离开白玛有一段距离。在这里魏强终于可以感受到有一点点天地之力流入自己体内。
很快,随着白玛杀到。真力地来源再次被切断了。
(可恶,不能借用外力那就是无法使用大杀伤性仙术,只靠我本身修为怎么会是这个魔头的对手?)脑子里想过千百种方案,魏强最终只能可怜地去用自己并不擅长地近身战去寻找白玛的弱点。
“相公,我等你送上门很久了。”出乎意料,白玛没有用盾牌来格挡魏强的拳头,他甚至把盾牌给丢在地上。他连手臂都没有动。仅仅嘴里吹了一声口哨,右手握着的眼镜蛇模样的锤子就‘活’了过来,以肉眼难辨的高速不停伸缩、向魏强发起暴风骤雨似的猛攻。
“啊!”魏强从未试过如此狼狈,一个照面就给锤子打中了几十下。
魏强受伤了,不是身体,而是心里。之前一直引以为傲地破日战衣,由于被切断了天地之力的供应变成了普通衣裳。在白玛别有用心下,蛇锤的猛攻纯粹变成了撕破魏强衣裳的‘非礼’。每一次击中仅仅是让‘蛇头’咬掉那部分的衣服。结果几十招下来。魏强真可谓是衣衫破烂‘春光咋泄’,让白玛这个死基佬看了个够。
“相公,你真的好强壮哦。”
对于死变态的赞美,魏强已经不是起鸡皮疙瘩这么简单了,无边的恶寒开始充溢全身,他真地不敢想象自己若是给打败会发生什么事。
(大概会……)在这一瞬。魏强想到了逃跑。
只可惜,这个想法来得太迟了。他甚至没有发觉,自己已经给包围了。
盾牌,从一面变成了六面,东南西北,天上地下,刚好六面,构筑成一个立方体,把他和白玛严严实实地包围在中间。
“你……”
“亲爱的,你想叫就叫吧。你已经完完全全在我手心里了。在这里。我们做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喊什么都不会有人听见。如果你不反对。我们就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白玛面带笑容,用短小的腿迈着并不小的步子逼向魏强。
(怎么办?)
(我该如何扭转这个劣势?)
(天地之力无法用了,我还有什么招术可以用?)
紧张到汗流满面,心底呼唤了小蜗牛、龙曦无数遍,要命的是偏偏这两个家伙仿如进入了冬眠,怎么叫都没有反应。
(但凡是跟金木水火土五种天地之力有关的家伙和招术都帮不上忙么?)
就在这时候,魏强终于想到白玛至今为止最大地恶行就是在地底迷宫中打开人界和地界的小通道,让地界的妖魔冲入西陆。
“干!难道你这面盾牌就是连接人界和地界的空间通道?”魏强突然大吼。
“亲爱的,聪明。”白玛莞尔一笑:“所以姓紫那个死婆娘找到的其实就是我的‘黑洞’。而我刚好在盾牌里面的空间中睡觉,一觉睡醒就发现那贱人就躺在‘黑洞’身边。”怪不得所有攻击都无效了,原来魏强强沛绝伦的攻击全都轰到地界里面了。
(妈的,居然躺在棺材一样地盾牌里面睡觉,这是什么品味啊!)
咒骂归咒骂,被动挨打地局面丝毫没有改变。
魏强不禁自问道:“除了破日五心给我带来的力量外,还有什么是我本身所拥有地?”
(必须做点什么了,再这样下去,我真的会死的,死在黑暗的绝望中!)
没由来地,每个曾经跟自己有过一段缘的女子容像恰好都在此刻飘入魏强脑海。身体还在下意识地上下扑腾闪躲过一次又一次的攻击,佳人的音容笑貌同样回荡于脑海耳际。
“相公,讨厌,居然趁人家睡着的时候亲人家!”(这是菜菜?)
“小强!别跑!吃我一刀!我砍我砍砍砍,砍死你这淫贼。”(紫缨?)
“大哥,是我。”浮现在脑海里的,是秦兰甘愿的面容。
“小相公——”酥麻入骨。不用问都知道是星遥。
“你什么你?你借走了人家最重要地宝物,现在人家借你的胸膛休息一下都不行啊?”(这是……金贝贝?)
不知为什么会想起她们。可是,就在六面盾牌从四面八方迫进自己地时候,这一切却如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过。忆起她们的好,忆起她们的笑,忆起和她们在一起时候的快乐,忽然间,原本已经慌乱的魏强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气。突然从心底涌出来的勇气
(我,我,我……我需要一把剑!)
正当魏强心神慌乱之际,一段几乎自己都遗忘地老话飘然荡入脑海里:“幻意心生,心比天高,气贯长虹,聚神为剑。因此称为幻剑……”
(幻剑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魏强一阵大吼,吼声很怪。既像是逼到跳墙的疯狗,又像是从囚笼中挣脱而出的困兽。陡然涌出的狂绝气势,逼得白玛的攻击也不由为之一滞。
“呼——”魏强双手的手心仿佛穿了一个洞,感觉体内有股清爽的风从心脏喷出,通过肩膀,通过手臂。穿过手腕,直窜出手心外。一阵耀眼的光芒从双手手心弹出,宛若野兽突然张嘴时漏出地颀长獠牙。
等白玛回过神来的时候,已发现魏强的双手各多了一把金黄色的龙纹长剑。
“幻剑?你是幻剑天仙?”白玛显然吃惊不少。
“幻?换你个头!”神念刚动,身体就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左手按下,右手高扬,侧身弯腰,右腿屈膝高抬,好似仅仅用了把手抬起来的力气。两朵炫目至极的剑花就舞了出去。
耀眼如旭日。璀璨如焰火,诡秘若深幽。快疾比流星。
仿佛一道闪电劈落,一晃眼,白玛苦心铸成地六盾立方围迫大阵就给魏强破了。
又再看到了天上的繁星,久违的新鲜空气再次钻入鼻孔,如释重负的舒畅感充盈了全身。
跟挂着浅浅笑意的魏强相比,白玛的脸色面如黑灰。
看着魏强手上那光带一般,甚至连固定形态都没有的‘幻剑’,白玛沉默许久,才缓缓道:“天魔天仙自古不两立,现在你既然已是天仙,我不能留你了。”
早就怀疑白玛不简单了,现在从白玛口中得知其真正实力,魏强还是暗自替自己捏了把汗。
“我乃二品天魔,人称‘黑暗教父’的白玛,敢问您仙号……”白玛正色问道,他的表情是如此认真,令人毫不怀疑他将与魏强拼死一搏。
“天仙……见习天仙魏强。”本想自吹自擂一番,想了下,自己既没有位列仙班,当然没什么名号,干脆加上见习二字。
“见习吗……呵呵,你很有前途,可惜,为什么总是天妒英才,要你毁在我手上呢?”
“……”
“你死心吧,紫日帮的白痴连山门都攻不进来。那个姓紫地小妞已经给我地手下抓住了。你的猪朋友已经给我地贵宾拖住了。这里就剩下你和我了。”
“你……”
“我不会用姓紫的臭女人来要挟你的,无论今天你我胜负如何,我都会放了她。”白玛这一招可谓相当高明。他若是真以紫缨性命要挟魏强,很难说魏强会不会突然奋起一击不顾一切跟自己拼个鱼死网破。现在保证了紫缨的性命,反倒在最大程度上削弱了魏强的斗志。
魏强当然清楚自己身为一个半吊子仙人跟二品天魔的差距。
打,就是死!
逃。就是紫缨死!
好不容易唤出了幻剑,爆发出水准之上地实力,折腾了大半天又回到了必败的原点么?
脑子转了千百转,回忆着自己所能用的一切东西,能依靠的一切帮手,魏强终于想到了一个人……
(他么?对!只有他了!)
无视白玛的存在,魏强将手伸入怀中。掏出一块绿玉,狠狠地摔在地上。大喊:“以上天赐缘,救你一命的恩人魏强之名,响应我的呼唤吧!尹公子!”
绿玉被摔个粉碎,每一块碎玉都像一把尖刀,碎散四方时在空气中划出一道又一道肉眼可见、仿若实质地空间裂痕。
“这是……”白玛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的救兵。”魏强淡然一笑。
碎玉继续无声飞散,然而听在白玛耳中竟是犹如刮玻璃般刺耳难受,仿如有人用尖刀在他地心窝上插了千万刀。
无数的碎片。划出无数条歪斜的轨迹,这些轨迹在空间里交织、扩散,变粗,到了最后变作一个水缸大小的蓝色光球。
“砰!”一声巨响过后,在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多了一个人,一个拥有奇异天蓝色头发的男子。
“杀了他么?”男子问魏强。
魏强几乎机械式地点了头。
“你……你是……”
“哦,亲爱的白玛死矮子,就是我啊。你地甜心尹雪儿哦。”男子的笑容灿烂。与其相比,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白玛的双眼,火红的眼眸蓦然间暗淡无光,混浊如死鱼,魏强万万想不到这种绝望的眼神竟然也会出现在白玛的眼里。
(有救了!)
“你,为什么要帮他?”白玛的说话声怎么听都像是哀求。
“哟。我跟你本身就有一笔旧帐没有算。何况他救了我,我答应他还他一条命。就是这么简单。”蓝色头发地男子慢慢脱下了双手的手套,露出一双晶莹如玉的粉嫩双手。这双手实在是太特别了,美丽、无暇,似乎本身就是一件无价的艺术瑰宝,看着他的手,谁都下意识地迷惑了瞬间。
而就是这一瞬,男子出手了。
“呜啊——”魏强的脑海里突然传出一阵无法忍受地刺耳尖叫声。上万人临死前同时悲鸣哀号都没有这么恐怖。难以形容的恐怖叫声,宛若万千群魔在咆哮,亿万暗鬼在泣嚎。叫声好比无比尖利的铁钩。把他灵魂深处最不见得人的恐惧记忆。统统钩了出来,一起堆在他的心房上。
不知过了多久。魏强总算从那份无边的恐惧中回过神来,只发现自己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而白玛那个死矮子不知何时横尸在地上了。
倒抽一口凉气,暗忖:(我用了那么多招都无法伤其分毫的白玛就这样死了?)冷簌簌的汗珠从脸上划过,尽管不想承认,自己难以置信的狼狈和姓尹的那份轻松形成了鲜明地对比。
吹了一声口哨,蓝发男子弹弹身上地灰尘,伸手拿起了横陈在白玛尸体旁的那面盾牌,仿佛在自语:“噩梦裂痕……我就收下了……倘若可以早点地话……”
感觉到魏强醒来,男子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魏强大仙,这样,我们的恩怨就结清了,对么?”
魏强心中一阵茫然,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感觉到一股危险的味道正在无节制地蔓延,可无论怎样,男子的确按照当时的约定,在自己最危急的时候越过了时间和空间,救自己一命。
只能点头。
“哈哈哈哈哈!”没由来,男子突然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有什么好笑的?”明知道这绝对是一个愚蠢的问题,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没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男子笑得左摇右摆,嘴巴合不拢,连眼泪水都出来了。
“……”
“哈哈哈哈哈!”不明就里的狂笑绝对让人不舒服。
“…………”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笑声中,更多的是解脱。以及嘲弄。听着这笑声,魏强不知为何会有这么一种感觉:自己给彻底地愚弄了。
“笑够了么?朋友。”魏强按耐着自己微升地怒火。
“哈哈哈哈,抱歉,哈哈哈哈哈!实在抱歉……”
“可以告诉我为何你对我狂笑么?”魏强尽可能用冷静的腔调说话。
“没……其实,你知道我是谁么?”
“能在大地的画卷中活那么久的,绝对不是普通修真者就是了。”
“为何你不问我的身份?”男子擦掉眼眶边上的泪水。
“每个人都有保持自己的权利。不是么?”
“噢噢,你是个好人。如果你知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