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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此情此景,没事猪也倒抽一口凉气。
(居然不惜折寿来发动‘寒冰绝界’?妈的,这小子真的是要跟我拼命。)瞥了一眼魏强,感觉到冰翔所有的杀气还是指向自己,没事猪稍微欢心地叹了口气。(看来不打败这小子是无法收场了。)
到底结果会如何,没事猪也不知道,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
在场所有人非常不安地看到血腥的一幕,当冰翔双手靠近,把左手那个血色的五芒星和右手的光圆合并在一起时,冰翔右手食指中指合拢化为指枪,竟然从后戳穿了自己的左手手背,让右手两根指头从左手心上穿了出来。
溅血动魂,触目惊心!
“啊——”菜菜失声惊叫。当即双腿一软,瘫坐在台子上。
丝毫不理会旁人的反应,在冰翔充血地瞳子里,只有杀父仇人——魏宪:“北水南山,东阴西阳,逆乱天地,倒转乾坤。冰覆莽原,寒盖大日……以我鲜血为祭。以我生命为引,出来吧,寒冰绝界——绝对青眼白龙——”
随着真言念出,冰翔的脊背发出一阵炒豆子似的骨骼爆响,第二对、第三对冰色雪白的龙翼扑腾伸出。三对龙翼全力伸展,几乎遮盖了半个通道。
只见冰箱身上涌现出源源不断空灵缥缈的气息,飞速汇聚在脑门正上方。一个圆盘一样的白色光球出现了。迅速回旋,扩大,发出刺眼的强烈白光。明明感觉到是一阵无比阴冷地寒气,但扑腾而来的气浪却让人感到灼热地烧痛。
本来几乎是幽暗无光的通道,此时却像一盏打足了气的汽灯,光亮耀眼。从通道顶往下看的话,会看到天地间所有代表寒冷的白色亮光都仿如受到上主召唤,纷纷如群星纳海。从四面八方向这光点聚集。
这是怎么一回事?
无法阻止,也无法将其停下,甚至连留在现场做个观众都不可以,紫缨几个再也不敢正视这狂暴的光芒,纷纷退入天金曼陀罗中。而菜菜则奋不顾身冲了出去,挡在魏强的前面……
“奥噢嗷嗷噢奥嗷嗷嗷——”圆型石壁通道。本就是最好地传音筒,同时百千条细如银蛇的白色小龙狂啸,那真的是震耳欲聋。
没有高手会小看这些小龙,因为这些青眼白龙每一条都等于一个一品高手全力施为,给任何一条小龙打中,只怕百亩大的鱼塘也会瞬间冰封成为锤砸不破的巨型坚冰。若是真力浅薄者看到这些龙,恐怕只会眼皮乱跳,连直视这些小龙都做不到。
(集合了人类最深最重的仇恨、愤怒、还有疯狂,冰翔这小子拼命起来实力竟然不下于他父亲当年……这份力量,已经跟初级的暗天仙持平了。孤阴不长。他怎么修炼到这个地步的?)没时间考虑太多。因为这些冰龙已经闪电般杀到眼前。
(幸好这里不是开阔地!如果在空地上我就死定了。)瞥了一眼周围地环境,没事猪有了主意。
他突然猛吸一口空气。明明吸入肺腑的只是一小口气息,他的身体瞬间就涨大了不止十倍。
再一口,三十倍。
再一口,一百倍!
刚吸第一口的时候他的体型就跟那种近千斤的大母猪不相上下了。吸第二口地时候,他的身体已经大得两层楼高的仓库都不一定塞得下了。第三口,他的猪形身躯几乎堵住了整个通道,而且不断往下坠,延长冰龙攻到自己身体上的时间。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冰翔瞥了魏强一眼。
(一切的错误,都源于我信任了一个我绝不该信任的男人。爹爹对魏宪的信任既然是悲剧的起点,那么就让我对魏强地信任成为这个悲剧地终点。)
冰翔突然大吼:“魏强!我会在杀掉你父亲之后,把你,把菜菜都杀掉,然后我再自杀报答你对我的救命之恩。”
“你……”
第一批近百条冰龙也在此刻打中了没事猪。
“噼噼啪啪!吱吱吱吱!”每一条冰龙打中没事猪,都在没事猪绝不正常地肥胖身躯中打出一个足可藏一人进去的宽阔血坑,随即劲厉的冰气就把伤口冰封,大有寒气继续沿血管疯狂入侵之势。
只是,没有血管,没有肌肉,甚至没有生命的迹象,仿佛冰龙打中的不是一个涨大的而是一个巨大的皮球。
后续的冰龙继续狂啸杀至,犹如悍不畏死的勇士,一头撞到这个几乎堵住整条通道的球体上。
前头的冰龙无法将寒性真力打入没事猪体内,后续的冰龙又纷纷赶至,两边又是坚硬狭窄的石壁,庞大的冰性真力完全无法渲泄,结果就作出冻气最自然的变化——结冰。
不断加入的冰冻气息迅速把通道里地水汽凝结成冰块,把整个圆形通道都冰封了。而后续杀至的冰龙又打在前面冰龙造成的冰块上,就变成前面冰龙造出的坚冰替没事猪挡下了后面的攻击。
(什么?)面对这种前脚拌后脚的情况,冰翔也愕然了。若果要继续攻击没事猪,最好的办法就是绕开自己造出来地巨大圆形冰块,直接攻击没事猪本体。显然做不到,通道这么窄,通道也是‘土之心’守护者碧月神牛的蜗牛壳地一部分。上古守护者的壳哪有那么容易被打破。
这样下去。继续攻击惟有先把自己第一、二波冰龙造出来的寒冰壁垒以更大的破坏力先打破。可这无异于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正在冰翔因犹豫而减弱攻势的时候,冰块起了变化。
“噗噗噗。咕咕咕,噗噗噗。”隔着冰块,冰翔还是可以清楚感知没事猪的动静。已经变成球形地没事猪,现在好似一颗跳动的心脏,开始不停重复着缩小变大这一过程。
每次缩小身体,附着在他身上的冰块就抖落一些。
每次张大身体,向他逼压过来的冰块就给反压回一些。
寒意无限。冰坚有度。
包裹住没事猪的冰,本就是以没事猪球形外表做成的模子,倘若冰翔反应够快,让这冰壁迅速在表面生成无数冰刺冰锥,或许在没事猪用不停伸缩撞烂冰壁前可以刺破没事猪这个‘大皮球’。
可惜,冰翔没有。
“啪啪噼啪”没事猪的缩小涨大频率越来越快,到最后,竟然把圆盘一样的坚硬冰块给撞碎了。
千百条冰龙还在往下俯冲。随着没事猪最后一下强有力地弹击,百倍于这个数目的碎冰块却逆袭回来,向上倒飞。
“呜——”面对迎面飞来,饱含自己真力的一块少说千斤重的巨型碎冰块,冰翔无奈地停止了自己的招术,转入了防御……
“砰——”通道里。全数的冰块蓦然同时炸碎,变成细小如沙地寒冰粉末,不再往上倒飞,转而如冬日飘雪,纷纷扬扬重新往下落。
冰翔面如死灰,人如木鸡,僵立在天金曼陀罗边上,久久不语。
“呼”一下,变回人类胖子形态的没事猪从下面跳了上来,双手下垂。在离冰翔身侧九尺处站定。
“冰雁云的儿子……你还想打么?”
从杀父仇人的口中再次听到父亲的名字。冰翔的脸蛋仿给打了二十个耳光,一时间涨红了。滴血的拳头也再次紧握起来。
“要打随时奉陪,只是我想你知道,我和小强的命不能给你,也不会给你。”没事猪的语调很平淡,平淡得有如聊家常,可他的每一个字都如钢针,一根根扎入心窝中。
冰翔地身躯猛烈地颤了一下,可没有说话。
“我不知道你父亲死前怎么跟你说地,但你应该从你父亲口中知道你我的差距。”
“差距?”冰翔地脑海里不由浮起了十五年前那一天的记忆:
那是很晴朗的一天。万里无云的晴朗天空因父亲的回来产生了变化——天象突变,刚才还被灿烂阳光照射的冰家大宅忽然变成幽暗的鬼域。
从天上往地下看,仿佛是整个天地倒扣了,有人从天空中把大瓢大瓢的黑墨泼向冰家大宅,无数黑乌发亮的墨点恰如暴雨流星,倾洒在宅子上方。
冰家众人当然不会毫无察觉,当他们聚在大门口准备防御敌寇的时候,发现所谓的敌寇赫然是他们的家主——身负重伤的冰雁云。
他,已经不能称之为一个人。左腿自膝盖下全部肉没有了,只有发黑的腿骨,他自己在用坚冰把整条腿骨包住,造出一条腿的形状来,以此努力地保持身体的平衡。
他的左腹穿了个大血洞,肠子都流出来了,可怕的是上面居然还附有类似蛆虫的鬼物正在蚕食这些肠子。
左手是捂着那个大伤口的,然而,那并不能称为一只手,手臂似乎是受到某种变异的毒侵入。已经变成狼爪一样地毛茸茸爪子了。
他的右脸血淋淋,一片模糊,因为他的右眼已经被鹰嘴之类的东西给啄了出来,不复存在,留下一个黑红混合的大血洞。
最令人触目惊心的是他胸口正中一个拳头大小的大血洞,完完全全穿胸而过,可以通过洞口看到后面地景物。
“爹——”还是小孩子的冰翔发狂似地冲向父亲。可没走进十步范围内,就给一堵无形的墙挡住了。“爹。你……”
“受了这样的伤,死定了,不是么?”冰雁云坚毅的脸庞努力挤出几分慈祥来。只可惜这样的脸蛋上,所有的慈祥都被血液的恐怖所掩盖。
“爹!谁干地!谁干的!”
“老爷!这是谁干的!”吼叫的是龙啸海。
对冰翔和下人的追问,冰雁云充耳不闻,自顾自地说道:“我胸口这个洞好看吧,我不想死后永世为魔。所以我叫朋友给我来了一下。呵呵!”
“爹——”
“云,你……”大猫咪白素衣忍不住,想用爪子帮冰雁云剔去那些蛆虫。
“别干没用的事,我身体乃至本魄丹都被魔气侵入,天帝都救不了我,杀掉自己是不让自己沦落为魔的唯一选择。”冰雁云一生正直,嫉恶如仇,要他变魔头。他宁可一死。
“爹——”冰翔用力捶打着那堵无形的墙壁。
“听好了,翔儿,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长大后都不要为我报仇。”
“爹!为什么?为什么?”冰翔狂叫着。
“因为杀我地人就是我最信任的好朋友,而他已经为自己的过错负上了责任,只怕他过得比我现在还惨。而且。你练一百辈子都不会是他的对手。”冰雁云沉声道。
“爹,谁?他是谁!把爹害得这么惨,告诉我凶手的名字。他是谁?无论他是谁我都要杀了他!我要把他的头挂在天界地大门口,我要把他……”
“啪”一声,一个不知从何来的空气耳光,狠狠地抽中了冰翔。耳光的力道是如此强劲,一下就把冰翔打飞了,在空中身体自旋了足足个三个圈,才重重地摔在地上。
“爹……”冰翔不解地捂着自己的右脸。
“我要不行了……听好……我最大的希望……就是……”冰雁云的嘴角溢血,本来以真力压制在身体各处的邪气因为真力的迅速涣散开始逆袭:“你能开心地活过这辈子。还有菜菜能嫁户好人家。”
“爹——”
就在冰翔悲痛狂叫之际。冰雁云作了他一生最后一件事——杀了自己。
“砰!”一声,他用仅存的真力把自己整个身体冰封。随即震碎,化为一堆黄豆大小,颜色各异的小冰粒……
时间在恍惚中回到了现在。
回想起最敬爱地父亲在面前碎尸成冰块,冰块融化后几乎是尸骨无存,杀父仇人站在自己面前,偏生无力报仇,狂然地悲愤顿即涌上心头。满胸抑懑,浑身点燃的复仇怒火被残酷现实地冷水强行浇灭。
忽然,全天上地下,十方百位的嘲笑都汹涌澎湃地向自己袭来。
“没用鬼!”
“小屁孩!”
“就凭你这样的身手也想替父亲报仇?”
“人家是堂堂天食星君啊,你算哪根葱?”
无数幻化出来的嘲笑声,渐渐让冰翔的心神纷乱起来。
“你练一百辈子都不会是他的对手。”
“你练一百辈子都不会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