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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阵阵,余烟袅袅,我爷爷从地张身而起,看着又重新现出星星的夜空,再次长叹了一口气。
我好爷爷鬼都已经渡完了,为什么会叹气。
我爷爷有些沧桑的告诉我,小死孩被超度前跟他诉说了一世凄苦,他心有感触,所以才会叹气。
我追问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老人家却只是摇摇头,没有跟我说什么,从医药箱里翻出了一块白布,将那副骨架小心翼翼的包裹了起来。
他默默的在前面走着,我默默的在后边跟着。
很快,我们穿过了这片树林,来到了一处小小的坟包前。
“这是他的坟。”
我不知道我爷爷是如何找到这里的,或许正如他所说,那小死孩被超度之前跟他讲过什么吧!
爷爷找了根竹竿,劈开来,将小坟头扒开,里面露出了一具小小的棺材。
棺材很薄,好像随意找了六块板子钉在一起一样,只有骨灰盒大小。
我爷爷掀开那小小的棺材盖,里面居然空空如也。
他将那包裹起来的骨架轻轻的放入小棺材内,又将棺材盖盖好,再次埋好,然后烧了一叠纸钱,才起身离开。
那叠纸钱烧出的黑灰打着转的在空飞舞,老人说这种烧纸时的现象是最好的,证明对方已经收到了烧纸人的心意。
打理完了这一切,我爷爷才摸了摸我的头,领着我往家里走。
我问他老人家为什么会把佛法修到如此高深的地步,他之前明明说过我们祖是出自茅山,自创鬼医一门,跟佛宗根本扯不边啊!
我爷爷听了这个问题笑了笑告诉我,在他看来,所谓信仰,都应该是向善的,引导人积极向的。
不管是修道,还是修佛,修到最后都应该是一个目的。
既然目的相同,为什么不能修行相通?
最后,他很认真的看着我说道:“真正的信仰,应该是相互包容,相互学习,而不是制造唯一神论。
真正的信仰,应该是解放人的灵魂,而不是束缚人的思想。”
那时的我根本听不懂这类言论,只是感觉那时候的爷爷很高大。
走回了村子,我爷爷又一次把我领到了医馆,这一次,他很认真的拿出了一套茶具,沏了壶茶,并且拿出了两个茶碗。
让我和他一起坐在那张黄色的小桌旁,一起喝一壶茶。
我那时候根本不懂什么叫茶道,只是觉得那一小杯一小杯的茶水散发出的馨香让我十分着迷。
然后,然后我一口一个,连着喝了十几杯,舌头都烫起泡了。
我爷爷哭笑不得的给了我一巴掌,说我暴殄天物,然后跟我说以后每个周五,周六的晚都可以跟着他一起来阴阳医馆了。
想想我那个年纪正是对什么东西都好的年纪,尤其是对这些鬼啊,怪啊之类的东西毫无畏惧心了之后,我更加感兴趣的,是爷爷这间医馆了。
得到了爷爷的特许,我知道,我已经迈入了另外一个神秘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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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时光如流水
都说七岁八岁是猫狗都嫌的年纪,我却发现在我的人生当,七岁八岁这两年几乎没干过什么讨嫌的事情。()
原因是我这两年痴迷于鬼啊,怪啊之类的东西,精神头都被研究这些东西占去了,哪里还有闲心去研究别的?
到了八岁的头,我每天晨起的功课是大声背老庄孙子,背道德经,背佛经……
背一些我自己都看不懂,听不懂的古籍,我也不知道这老爷子到底哪里来的这些书,像我们这种小村子肯定是没得买的,想来应该是祖留下来的。
晨起的功夫背完了,挎着书包去学了。
晚回来要打一套爷爷教我的拳法,我也不知道叫啥名,问爷爷,他说是祖传下来的,他也不知道叫啥名,这也不是什么拳法,是一种体术,如果你非要叫个名字的话,叫鬼医拳吧。
我当时郁闷了,这不是鬼扯淡么,人家电视那些著名的拳法都有个好听的名字,什么太极啊,八卦啊,什么降龙十八掌啊,什么如来神掌……
您这可倒好,叫啥鬼医拳,听起来这个难听。
鬼医拳不光难听,打起来也十分难打,那动作怎么说呢?跟捶棉花一样,有气无力的。
每一个动作都慢的像牛,还是蜗牛,慢吞吞的像是压了几千斤的担子一般,一个动作能走出十几秒还没拉到位。
刚开始练的时候我还蛮有兴趣,时间长了,我熬不住了。
这哪里是打拳,这是对着空气画圈圈呢,我发现还是神秘男人那套动作带感,或许也该叫体术吧。
嗯,那套体术运动起来带感,十几个别别扭扭的动作,一分钟不到扭扯完,做的时候虽然浑身各个关节疼的要命,但是完成后那股子舒爽劲甭提了,感觉浑身的毛细孔都散开了一般,活力四射的。
我爷爷那鬼医拳打完之后的感觉是想睡觉。
我不知道是不是爷爷故意这么做的,反正每天晚我都睡得特别香。
当然我睡觉的时候,依然会做噩梦,依然会梦到那个坏蛋男人,但是我现在还在梦经常梦到那套古怪的体术。
有时候,是那个神秘男人站在破坟包前做那套动作的场景,有时候又会变成那个坏蛋男人用这套怪的体术暴打我。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年纪越大,这精神越发的不济了,时间久了,那个神秘男人和坏蛋男人的身影居然合而为一了,虽然我心底里还是分的很清楚,可是在梦,他们的身影已经模糊到了一起,他时而教我如何练习那套体术,时而对我暴打,搞得我天天神经兮兮的,学的时候两条腿都不停的踏着罡步,整个身子都四六八歪的扭动着。
也是在这个时候,我才发现罡步这个东西不是一般人能踏出来的,像我,只能迈出六步,第七岁如果强迈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迈出去之后栽倒是肯定的,而且还是爬不起来那种。
大概要休息个半小时才能起得来。
我第一次学迟到是这个原因。
当时我迈了四步直接躺地了,要不是大雄学时刚好看到我在地躺着把我拉了起来,我都不知道自己要躺到啥时候。
再到后来,我专门在学校里偷偷的试了几次,发现这东西是可以进步的,我不知道的是,我爷爷每天教我的那套鬼医拳事实是一种引导术,可以调理身体气息的一种功夫,对踏罡步这种消耗大体力的术法尤为重要。
有了那套鬼医拳的支持,我才能把罡步从四步踏到六步。
我发现那套动作倒是不受罡步的限制,可以随时随地的动用,我不知道那个男人为什么一边踏着罡步一边演练那套动作,现在想想,可能是这套动作随着罡步的运动威力会更大。
如果说我爷爷教给我的东西是他强制压给我的话,那这套罡步和动作是我自己在生活的调剂品。
如此九年下来,我发现我的个头是越来越高,饭量也是越来越大,以前每天早两个大肉包,现在每天七八个还不够吃,我妈妈做的饭菜也渐渐的趋向于荤多素少。
因为只有她自己吃点小素菜,我爷爷那个老肚腩也是个肉货,一顿饭一盘子牛肉勉强能吃饱的货色,我更不得了,顿顿要两大块牛肉外加六个馒头,什么鸡鸭鱼之类的更是少不了。
我一度怀疑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这话的真假,但是当落到我自己身的时候,我发现我不光能吃穷老子,我连老子的老子都能吃穷。
我们家不止一次因为伙食的问题出现了经济捉襟见肘的情况。
还好,我爷爷在以往的日子里没少赚钱,即使偶尔有些供不的情况时也不打紧,山野间多是野味,一到周末,我跟着老爷子背着猎枪,拿着套子山猎一圈回来,够两天的伙食了。
时光如流水,我一连九年的生活在这种摸爬滚打的日子里走了过来。
十五岁的时候,我已经可以独自山打猎,水库里,河里摸鱼之类的更是不在话下。
当然这九年的时间里,我最感兴趣的还是每周五,周六晚的坐在爷爷的医馆里给鬼看病的时间。
那个时候,我是最惬意的,泡一壶香茶,惬意的跟爷爷喝一壶。
爷爷叼着烟袋锅子,眯缝着一对昏花的老眼,躺在躺椅闭目养神,偶尔有鬼进门看病来了,他会打个手势,我立马前吆五喝六装模作样的询问一番,然后开了药出去,留下一两片鬼指甲。
药是爷爷早配好的,名字很俗,一种我爷爷给它取名叫止痛片,另外一种叫欧氏响声丸。
我当时听了这俩名字直接把一杯茶水喷在了一只鬼脸,把那鬼吓得呜嗷一嗓子跑没了影。
时至今日,我对这两种药材也算是了解了一些,名字虽然俗了点,但是这配料却不是那么容易搞来的。
因为是给鬼看病的药,所以需要阴阳两界的一些东西调和才能凝聚成,什么黄泉水啊,阴阳泥啊,阳柳枝之类的,我听都没听过的一些东西。
注意,这个阳柳是太阳的阳,不是杨树的杨,据我爷爷说是黄泉河边的一种阴树。
大爷的,阴树居然叫阳柳,阳间的杨柳还属阴,这世间的事情是这么怪怪的。
但是阴间的东西,我爷爷咋能搞到的?
这是我一直好的一个事情,直到某一天,我发现了我爷爷另外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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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老爷子过阴
那是一个周末的午后,我看到爷爷急匆匆的跑进了院子里,对着我和我妈说道:“那边有点忙,我要走趟阴,这两天不要喊我。”
说完之后,我爷爷躲进了小屋内,还反锁了门。
我心诧异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妈妈问道:“妈,啥叫走趟阴?”
我妈妈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这几年都学啥了?连走阴都不知道?你爷爷去那边办事了,这几天不要打扰他。”
原来是走阴,而不是走趟阴……
那边?是阴间么?我靠,这老头还有去阴间的本事,我跟了他十五年了,我咋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爷爷是个阴倌,原本以为在医馆里坐一坐,管管鬼事算阴倌了,这怎么着,还得去那边述职么?
我这几年跟爷爷一起听说过不少东西,如人死前有灵魂先行的预兆啊,人死后有什么古怪的表现啊,修习道术的飞升成仙,修习佛法的立地成佛等等诸如此类的传说……
但是我到现在为止,也只是个三脚猫,半吊子水准,我没有飞升成仙的本事,最多也是徒步跑到镇学脸不红气不喘的,更别提立地成佛了,那是佛家高僧才会有的机缘,我这连头都没剃过,哪里会成为高僧?
我妈看着我白痴般的眼神,好像瞬间懂了什么,摸了摸我的头道:“你爷爷不让你知道,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不知道也好,走阴这种本事已经相当偏门,在你爷爷那个行当里,叫做偏帮,跟道家佛家那等层次的术法不是一个概念的。
而且过阴的方法有很多,你爷爷这属于最低级的一种,估计你爷爷是想让你学到更好一点的过阴术,所以才没教你这方面的东西吧。”
“哦!妈你咋懂这么多?”
我挠了挠头,十五岁的我已经有一米七多的个头,我妈妈还要高了,所以她摸我的头还有点费劲,却显得对我更加的爱溺。
随着我年纪的增大,我发现我妈妈对我在学习道法这方面的拘束越少,到了现在,她反倒经常讲一些我不懂的东西出来。
之前我可是从没看出来她还有这么庞大的知识量,我原以为她只会烧火做饭,哪里知道她懂的我还多。
我妈妈笑道:“你妈妈今年都快40了,看到的怪事你听到过的都多,懂得多一点不是很正常么?”
我立刻辩驳道:“啥叫快40了,我看您这皮肤,咱村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