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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锥紧眯的双眼在一瞬间暴睁,遍布着一道道血丝的双瞳中吐露的只有那令人胆寒的寒芒,而那一张懒洋洋的笑脸也瞬时为一种狰狞的神色所取代,高举的手肘也在下一瞬间重重落下。
然而这一切都迟了,或许就连韩锥本人也知道,在墨简陡然转变的这一刻,不论他做什么或许都已迟了。
每个人都可以清晰的看见韩锥的表情,那些弥漫着狰狞、扭曲、可怖的神情在一瞬间如同被速冻了一般的僵硬,而下一瞬间他那高举的手肘还有他那凝固的面容便陡然至南俊等人的视线中消失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南俊瞥了叶子一眼时,他也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中找到了答案。
拳头再一次挥出,只不过这一次不再是以之前那软趴趴慢悠悠的姿态出现,而是化作了一抹光影般令人难以捕捉的转瞬即逝。
沉重的撞击声响起的瞬间,韩锥也再次出现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只不过这一次他却并不是在以那一副掌控者的姿态出现,而是以一团烂泥般的姿态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上。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陡然而富有戏剧性的一幕甚至已将李天鹰几人的思考能力都为之剥夺,他们此刻也只有瞠目结舌的看着那道笔直而不停喘息着的身影。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张宝最终还是一脸讶异的低声问了出来。
“他赌赢了。”
“赌赢了?”不只是张宝,就连顾绝几人也止不住一脸好奇的看向说话的叶子。
“是。”叶子看了李天鹰几人一眼,便将视线再次投向擂台中,“他从挨锥子的第一拳开始,就是为了等这一刻。”
“你是说他故意挨了韩锥几下就是为了要让韩锥大意?”
“是。”回答的并不是叶子,而是张宝身旁面色缓和了许多的李天鹰。
张宝闻言不禁打了个机灵,这也只因他情不自禁的回想起了韩锥之前的那几拳,若是那几拳打在他的身上……张宝就不由的头皮发麻再也无法继续想象。
“那他不怕万一……”
“他不怕。”李天鹰缓缓的吐了口气,打断了张宝的话。
“为什么?”张宝不禁满是疑惑的问道。
李天鹰淡淡一笑,道:“你忘了,他本就是个很能挨的人,而且他又挨了一个月的拳头,所以多多少少总会被人几拳就撂倒,而最重要的是,他若想赢就只有去挨,只因他本根就不是韩锥的对手。”
张宝听完不禁皱眉深思了起来,而仅仅只是一瞬之后他便双眼放光止不住兴奋的说道:“那这一次他会赢?”
李天鹰不禁莞尔一笑道:“目前看来他确实会赢。”
然而就在李天鹰刚说完这句话的同时,一道冷冷的语声也当即泼了他们一头的冷水。
“他不会赢。”
“你说什么?!”张宝闻言不禁圆睁着双目向叶子看去,李天鹰也一脸不解的看向了叶子,显然他不知道一向寡言的叶子为什么会在此情形断定墨简会输。
“他会输。”叶子冷冷的看着张宝,缓缓的吐出了这令人无法相信的三个字。
张宝一时间不禁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本就和叶子少有交集而这一刻他也自然而然的认为叶子是韩锥站在韩锥那一边的,若不是碍于叶子身旁的南俊,此刻张宝只怕早已发作了出来。
“我问你,他为什么会输?!”
“你是他的朋友却什么都不知道。”
“你知道,那你倒是说说看!”张宝拼命的扼住即将冲出胸膛的怒吼,咬牙说道。
叶子冷冷的看了张宝一眼便又将视线投回了擂台上,这一眼不禁让张宝为之抓狂不已,但好在叶子并没有就此沉默。
“第一,不论是谁都绝不可能两拳便将叶子击溃,而以他挨了锥子那几下之后的状态更不可能,但他现在却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付诸流水,这实在可笑。”
张宝闻言不禁抬头向擂台中看去,确实如叶子所说,在墨简给了韩锥两拳将他击倒之后,墨简便再也没有动过,这岂不是在浪费大好的机会?
南俊不禁苦苦一笑,道:“这或许也只因小韩之前将他击倒之后,也没有动手的关系。”
叶子缓缓的摇了摇头,道:“这也正是他第二点必败的原因,他和锥子的实力相差的太多,但他却妄想和锥子站在同一高度,而锥子恰好又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他的这一动作根本就是等于在玩弄和羞辱锥子,所以很快他就会后悔。”
“后悔什么?”问话的并不是张宝,而是李天鹰,这也只因叶子的一番话分析的不但有条有理而且十分客观。
“自己看。”
在叶子冷冷的说完这三个字的同时,李天鹰和张宝也可以感觉到背后正有人在拽他们的衣服。
当李天鹰和张宝双双扭过头的同时,他们也不由得怔住了,这也只因擂台中那道如同恶鬼一般散发出漫天杀气的身影。
这个形同恶鬼一般的人,自然是不知何时从地上爬起的韩锥,此刻李天鹰和张宝也不由得纷纷为墨简捏了一把冷汗。
而此时擂台之上的墨简又何尝不是一肚子的苦水,李天鹰的分析并没有错,他从一开始便是抱着一种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设下了这一骗局。
然而当锥子那比锐器还锐利的拳头打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他或许根本就撑不到韩锥上当的时候。
但到他好不容易骗过韩锥将他击倒的时候,墨简才发现,或许上当的并不是韩锥,而是他也说不定。
这是为何?难道是像叶子对张宝他们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墨简过于托大的关系,这倒不是,墨简又怎会不明白失不再来这四个字的涵义?
他之所以不动手彻底的干掉韩锥,也只因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坐与台下的南俊,韩锥不但是南俊的朋友也是南俊的兄弟,所以就算墨简有一千一万个心想要彻底的干掉韩锥,也无法在南俊的眼前痛下杀手,这也只因他欠了南俊的不是一点两点。
就在韩锥到下的这一段时间,墨简也忽然发现了一个问题,他和韩锥真的是敌人吗?真的有必要这样厮杀下去吗?
而细想一下,他们和韩锥的孽缘也只是基于他的弟弟小刀,他们不但三番两次的把韩锥的弟弟送进了医院,但韩锥却还是救了张宝,如果不是韩锥救了张宝,那顾绝现在又会如何?
墨简已无法继续想下去,只因他越想他的战意便越低,而正也因他是个恩怨分明的少年,他才会错失这击溃韩锥的大好时机。
(第三卷)第二十七章 胜负(2) '本章字数:2212 最新更新时间:20120108 14:00:00。0'
拳头,锐利的拳头如同潮水般落在了墨简的脸上、胸口、腹部,韩锥那近乎疯狂的拳头只让墨简有了种身陷飓风之中窒息的感觉。
还击,即便是身陷飓风之中墨简毅然挥动着他的拳头,拼劲全力的向韩锥击去,而这也正是他的答案,即便他已经看到了那即将到来的悲惨结局,他也选择去拼尽全力毫无保留的倒下。
没有闪躲,没有逃避,没有闷哼,有的只是那与一道道交错拳影中响起的沉闷的撞击声,或许这已不再是打斗而是厮杀,一种最为原始的厮杀方式。
每个人都无声的看着台中的两人,南俊是这样、叶子是这样、就连向来沉不住气的张宝也是一样。
然而或许他们每个人都已在墨简那开始摇曳的身形中看到了结局,但是这又能如何,只因这是他的选择,只要他还站着,又有谁能去质疑他的选择?
墨简的身体就像一面正为铁锤敲击的墙壁,一点一滴的崩溃,先是腹部,如同被敲开了几个窟窿一般,甚至连痛楚业已无法感知,再来是胸口,肋骨在那疯狂的力道下发出一阵阵不堪重负的呻吟,心脏也在愈来愈压抑的胸膛内跳动的愈发缓慢,下巴是不是碎了,墨简已经无法知晓,只因他此刻唯一还能感知的便是那不停挥动的手臂。
意识的渐渐远去中,墨简那染血的视线也愈发的模糊,而映入他眼帘的那一张近乎疯狂的面容也尽显扭曲,手臂在身体的极限之中挥起的次数越来越少,落下的速度也越来越慢,极限到底是种怎样的感觉?
如同怒涛般连绵不绝至灵魂深处传来的撼动感已完完全全的将墨简带入了极限的漩涡中,在他沉重的手臂落下的瞬间,他也失去了意识的垂下头去。
然而对于韩锥来说这并不意味着这场战斗的结束,他一次又一次的将拳头向墨简挥去,沉闷的撞击声久久未曾停止,直至墨简动也不动的瘫在擂台上,韩锥这才垂下双手,大口大口的喘息了起来。
这一场互殴并不是他的完全胜利,他也挨了墨简那数不清的拳头,虽然他此刻还能站着,却无疑也是十分的吃力。
一番剧烈的喘息之后,韩锥方才直起了腰板,静静的看着倒在眼前形同一堆碎肉般的墨简,好一会他才缓缓拭去了嘴角溢出的血丝,再次眯起那一双遍布着血丝的眼睛,头也不回的走下了擂台。
“你赢了。”就在韩锥走到门口的时候,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也从他的身后传来。
“是。”韩锥微微一顿在应了一声便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
墨简幽幽的从黑暗之中醒来,而当他睁开双眼的瞬间,他的身体也像碎裂般的传来一阵阵令他无法忍受的痛楚。
微弱的呻吟声响起的同时,光也瞬间刺入他的眼帘。
“你醒了。”
模糊的视线中墨简依稀捕捉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到了他的身边,一小会之后,墨简也完全的适应了至他上方洒落的明晃灯光,而此时坐在床边的赫然是南俊。
“我输了。”
南俊淡淡的笑了笑,“每个人总有输得时候,更何况你本就没有赢的想法。”
墨简不禁苦苦笑了笑,“你好像什么都懂。”
南俊笑道:“对于我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两种事,一种是我知道的事,另一种是我不想知道的事。”
墨简闻言不禁再次勉强的笑了出来,“你还真臭屁。”
南俊掏出了一盒烟,点上了一根,说道:“这不是臭屁,而是自信。”
墨简别过头去,看向完全看不出天色的窗外,“他们人呢?”
南俊淡淡答道:“应该还在上课。”
墨简不禁问道:“现在几点?”
南俊吐出了一抹浓郁的烟雾,淡淡笑道:“不用担心,入秋了,天黑的总是会快一些,现在也只不过不到八点而已。”
“是么?”墨简扭过头来直视着头顶那明晃的灯光,“夏天结束了么。”
南俊不禁淡淡的笑了笑,他明白,夏天不论是对于墨简这样年级的少年还是对于他都有着某种特殊的意义。
“学校方面你就不用担心了,虽然小韩下手确实很重,不过你的伤倒也并无大碍,过几天应该就会痊愈。”
“嗯。”墨简依旧不知想些什么的看着头顶明晃的灯泡。
南俊见状也缓缓的站了起来,“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他们一会也差不多该放学了才对。”说完他便缓缓的走了出去。
“嗯。”墨简淡淡的应了声。
而就在南俊推开门的时候,他方才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墨简,“对了,小红让我告诉你,如果还想练,随时都去找他。”
墨简闻声淡淡的笑了笑,“替我谢谢他。”
“好。”南俊转过身去,挥了挥手便合上了房门走了出去。
而墨简则再一次将视线投向了那刺眼的灯泡,在南俊走了不久之后李天鹰几人也拎着盒饭走进了墨简的房间。
晚饭之后李天鹰几人也向告知了墨简学校方面的事,虽然金鸿学着实是个难对付的人,不过好歹总算在李天鹰的百般解释之下批下了墨简的这半天假。
经过一夜的休息之后,墨简的身上虽然还会有阵阵痛楚传来,但显然已不像是昨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