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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则毫无生路,进则尚且有一线生机。
天君现在彻底明白,左浩定然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是以特殊照顾自己,逼自己拿出真本事。
事已至此,相信两位爷爷也不会怪罪于他,那只好如此了,但也不能让他小觑了自己。
既然打定了主意,天君从容的笑了笑,轻轻吸了一口气,再次跨步向前走去,黄色的结界陡然张开,笼罩着整个身子,一条隐形的披风披肩,顿时伟岸了许多,锋利的钢刀一把把竟然弯曲了起来。
“咦,黄色结界?没有可能啊?”这陡然张开的黄色结界,着实吓了左浩一冷颤,差点着了道,灵气外泄,以为碰到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慌不择神之间急忙的放出气势,一把把钢刀又恢复如初。
左浩暗暗点头,眼中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心里暗暗想到:“果然有古怪。看来也不过是修习过法诀的鬼仙境界小鬼,不过也算不赖,在鬼仙境界也能称得上佼佼者。幸好自己早有防备,事先布置了迷雾来遮挡视线,否则让别人知道带师学艺,只怕后患无穷。算他命好,这次是自己来,换做其他长老恐怕永无出头之日了。”
左浩生平其实是外坚内柔的一个人,天谷的人只是被他的外表所蒙蔽,自执掌刑堂以来,这处罚的事是不少,可几乎都量刑轻判,下边的人都不明白,上面的几个长老那心里可是个顶个的清楚。
天君敢情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从鬼门关上走上了一遭,要知道有这么个兵家之大忌,就算被打死也要听两位爷爷的话,不显摆。
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一点没错。
敢情这也差不多了,左浩正欲收回气势,但天君接下来的反映却大大出乎左浩的意料。
又一股强大的灵力汹涌而出,身上的气息重新焕发了生机,天君现在真心想试试自己的修为到了何种地步,在这高手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热血沸腾。
金丹滚滚翻腾,充斥着体内的所有经脉,并且向外扩散,一时间黄光四射,心花怒放。
这可是修行两年以来第一次拿出看家本事与人对峙,倒想看看与高手的差距究竟有多大。
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虽然以前也曾与两位爷爷互相切磋,但在相让的情况下,也仍然连衣角都没触到,心知差距过大,可这次不同,绝对的不同,心中浮现起别样的情怀。
顺着刚才左浩留下的脚印,自己也深深的踏了上去,迈出了坚定但又十分有力的步伐,这脚印留下的竟然是无限的生机,配合着灵力的全力爆发,果然轻松了许多。
黄光和白刃交相辉映着,外人只能看到一团迷雾,朦朦胧胧,但对里面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却知之甚微。
八十层!
天君步步逼近,但又步步惊心,脚步也越来越缓,步履间也愈发沉重,那股灵力之强已经堪堪达到了自己的极限。
“就这样了吗?这就是差距了吗?”体内气血翻涌不断,胸口如压一块大石般难受无比,身形已然飘忽不稳,犹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仿佛随时可能被那迎面而来的巨浪冲击的四分五裂。
左浩全身贯彻的看着,眼中神光外露:“这孩子如此之小,资质也属上乘,第一眼看见就有蠢蠢欲动之心,这原本寂灭的心竟然起了波澜,看来这孩子与我有缘,倒也要帮帮他。本来还有诸多顾虑,但这娃儿所使,像极了本命诀,天意如此,夫复何求。”
天君心有不甘,但磅礴浩瀚的灵力一阵一阵的袭压而来,寒毛直竖,如同在大海中翻滚一样,汗流浃背,身体竟然有些控制不住下跪的趋势。
“怎么可以!”
一声滔天的气势直上云霄,重重的踏上了第八十一层石阶,脚面深深的触及到了石阶深处,里面如树干从底部摧毁一样,支离破碎,一粒粒石末悬浮在脚的四周,犹如静止一般,嘴角露出一抹邪笑。
但只是一刹那,笑意停滞,面容土黄,那石末一粒粒汇聚脚底,就像踩到了弹簧,僵硬的身子犹如一颗无情被抛入深渊的石子,急骤向下坠去。
“失败了吗?”
“要死了吗?”
意识渐渐模糊,刚才的反噬已经伤及了五脏内府,一口鲜血随着下坠的姿态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性命忧在旦夕。
一个飞速的身影横生飞过掠住了他,转身便消失不见。
……
慢慢将天君放下,只发现他脸色苍白,双眸紧闭,嘴角的血迹已经凝固发黑,身体僵直,显然是灵力消耗过多,将近灯枯油尽。
“还好,还好。”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红色药丸,掰开了天君的牙根,生生的塞了进去。
药性挥发,突然发现天君连呼吸全无,左浩大惊之下探手摸到他的脉门,却发觉脉搏平稳,心跳也强劲有力。
略一思量,心中一颤:难道,进入了龟息的状态?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龟息'
亦言:“睡则气以耳出,名龟息,必大龟寿。”
众人由生至死,无时无刻不在呼吸,却不知此道可一分为二:一为先天,二为后天。
开天辟地之时,轻而清而为天,视为先天,浊而重而为地,天与地的虚幻之中杂乱不堪,是以气息浑浊污垢不堪,视为后天。
龟息,修道者最理想的打坐入定状态,就是化后天为先天,呼吸要绵细、缓慢、均匀,气息要在若有若无之间。达到如此地步,自可汲取天地之间最纯净的灵气,修仙也可事半功倍。
说的轻巧,做起来又谈何容易,境界高的人吐纳与一般境界的人吐纳截然不同。
一般境界的人呼吸入喉即吐纳,根本没有接受到气的根本精华;
中等境界的人吸收到的气是吸收到胸前,但仍然不可控制情绪,气不能入丹田,仍旧有很大的精华没有吸收;
最高境界的人呼吸是从鼻子呼吸气纳入到后脚根,使气之精华为我所用,将人体的状态提升到最佳境界,必然神之泰定,不动不摇,不忧不惧,不思不想,水澄则月明,气定则神慧,神气相抱,达于大定,先天可成。
只是天君年幼,修为短浅,此刻守虚以养神气,分明是进入了龟息状态,打破了传统的常识,让左浩如何不惊不讶?
左浩取出一个圆盘抛入空中,双手手势接连变化,这圆盘徐徐变大,从上面发出一道蓝光,照在了天君身上。
顿时,天君身上升起奇异的五颜六色光彩,不停的变幻着、转化着,煞是好看。
静静的观察者任何细微的变化,良久,才愣愣的收回了圆盘。
“果然进入了龟息状态,可是……”左浩欲言又止。
随手又翻起了天君的包裹,这包裹里的祥和之气让左浩都觉得不可思议,满包裹的二、三品丹药;不下百个,只会多,不会少,真好大的手笔。
“这是?”左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着不起眼的一个瓶子,用力的闻了闻,眼睛瞪的囧大,手不由的来回晃了晃。
“真的是六品丹药!我的天呀,自己费尽周折才勉强得到一颗,这孩子就随意的扔在这个包裹里面,真是暴殄天物。”人比人气死人,左浩比谁都清楚六品丹药的珍贵,叹了口气,取出一个储物袋,把所有东西装了进去,系在了天君身上。
既然进入了龟息状态,一时半会也醒不过来,还是去找掌教师兄详谈一番为好。
“机缘巧合,真是大机缘之人。看来老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入龟息,思所想。不知道你现在看到了什么?”自言自语的说完,飘身而去。
……
天君缓缓落下,开始感觉窒息,脖子上遍布着青筋,嘴唇紧咬,脸色苍白,眼珠凸起,就像一条死鱼,正在努力的做着最后的挣扎。
轰!
狠狠的砸在了一个东西上,而天君完好无损,安然无恙,甚至活蹦乱跳,掐了掐自己的手,一丝痛意传来,紧接着咬到了自己的舌根,疼痛难忍,看来不是梦境。
不相信的摸了摸碰撞的屏障,这东西摸得着却看不见,四壁都有,硬生生的被禁锢在了一个牢笼中。
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握紧了拳头,胳膊向后一抡,卯足了劲,一拳砸了上去。
砰!竟然完好无损?天君好奇的碰了一下。
“哗”犹如镜子破裂一般,哗啦啦散落在空中,中间一点被重重击碎,由点及面,碎片缓缓上升至天君头上,在他前面放射出一条直线,这直线由一个个亮点组成,这亮点微小,肉眼勉强看到,这数量不下千万,一个个就像是璀璨的星辰,照耀他前行的道路。
防人之心不可无,灵力释放,灵识展开,可全部被反弹回来,看来仍然是一个空间。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天君打定主意,沿着这条直线举步而行,也不再环顾四周,就算再怎么考虑,情况还是这样,索性随遇而安。
约莫不长时间,这条路到了尽头,亮点已经消失不见,天君扭头后看,那直线也已经凭空消失。
深思熟虑一番,有些迟疑的举起手,摸了摸前面,轻轻的推了推,有些松动,前面大概是个出口。
惊喜之下,使劲的推开这道门,只听耳边啪啪之声,像是有东西在折叠一样,诧异之间,一道青光,恍如天神倾泻而下,又现出一个青衣男子,这青光青衣,倒趁的这男子俊秀不少,大声喝道:“你是何人门下,快快把那孩子交出来,当真是要丢我们魔族的脸不成?”
“真仙?魔族?我怎么会是魔族的人?”天君大吃一惊,正欲辩解,但看到那男子背朝自己,不像是在对着自己说话,生生得又咽下了准备的话语。
紧接着又是两个青光之人降临,三人相对一眼,一跃数十张,转瞬即到,飘落到了地方。
“怎么回事?没有发现我吗?不可能啊?他们已经真仙境界,灵识强我百倍,没有这个道理啊?”天君心中混乱的思索着,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完全没有适应过来。事到如今,既然这样,只有见机行事,只当若无其事,跟上去看看再说。
天君虽然修为不深,但三人像发现了什么,站定了不动,天君自然很快也跟了上去,站在了三人的后面。
前面一块地方出现了一个大窟窿,黝黑深邃,似是地上出现了一张巨口。三人扫过四周,并没有发现任何异状,有些纳闷。
“那魔头就是进入了这个石窟,这石窟有些诡异,我不敢造次,为防万一,咱们三人同行,解救那孩子,别让那魔头侮辱了我魔族的威名。”第一个青衣男人开口说道。
其中一个黑衣老者对着青衣男子开口说道:“魔钥,你确信没错吗?是那个叫王天羽的孩子吗?”
魔钥斩钉截铁的说道:“绝对没错,就是那个叫王天羽的小家伙,我已经跟踪阴魔君多日,不会搞错。”
这不经意的谈话,天君如遭雷劈,面如白纸,想起与弟弟的点点滴滴,泪如泉滴,自责自己没有照顾好兄弟,透骨酸心,五内俱崩,真希望只是个恶作剧。
'正文 第五十二章 阴魔君 (求各种票,谢)'
这孩子就是王天羽,王天君的弟弟。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这里是荒山野岭,就算那三个人追来,也不敢进来,我阴魔君的大名他们也要让三分,你还是死了逃跑的心吧,总之你是在劫难逃。”说罢这阴魔君口中默念咒语,手里打出一把鬼火,扛着天羽进入阴森小径。
这小径迂回曲折,而且洞中有洞,洞洞相连,就连天羽看了也暗暗叹息这魔君的藏身隐秘。
半盏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