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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还是想让王爷帮忙。
丁儿闻言解气的道:“幸好王爷忙,否则沈姨娘还不飞上天。”
罗红夕闻言布满忧色的脸也忍不住一笑,沈千梦这段时间可是全府的笑点,仗着有孕,天天嚷嚷王爷会来看她,结果递到前院的消息,纷纷石沉大海。
结果沈千梦还不死心,还一个劲的嚷嚷,似乎没了面子,就越发要找回面子,天天去前院请,天天跟人说王爷这次一定会来看她,结果王爷最近一个月都没踏足过后院。
沈千梦面上无光,这些天就可劲的折腾冷氏,冷氏是软绵性子,能依着沈千梦的都依,到是更加养刁了沈千梦的性格,说出‘肯定是王爷吩咐的,让多照顾她。’
现在后院谈起她都问一句‘王爷今天去看她了吗?’或者‘还发疯呢?’
罗红夕笑过后,也会忍不住想,有几人能幸运的和沈千梦一样活的如此糊涂,从小便是元帅府千金,家中遭遇变故后还能嫁给自己爱慕和熟悉的王爷,她……到底还是幸运的吧……
罗红夕叹口气,其实这一个月来王爷不是完全没去后院,还去了重楼院两次不是吗。
罗红夕的脸色又有些忧伤,原配就是原配,就算忙的后院的女人来不及看一眼,也会因为乱七八糟的事见正室。
这便是妻和妾的不同。
……
身在正房的林逸衣,完全不知道正被人羡慕着。
她正心情不错,手脚麻利的整理着自己东西,准备离开永平王府。
完全不用再顾忌元谨恂的她,有如一个要出远门旅行的都市白领,有条不紊的收拾着自己的衣柜,然后去享受一场浪漫的长途旅行,想想便觉得心情已经在百米外的蓝天白云上不是吗。
林逸衣的东西并不多,都是一些零散的小玩意和喜爱的小摆设,均是自己后来添加的,跟原主没什么关系。
林逸衣看着自己一手布置的小窝,想想还有些舍不得。但自由的呼吸与这里的物质比,后者显得太微不足道。
春思站在主子身后,痛苦地擦擦眼泪,看着娘娘收拾包袱的背影,心里非常难受:“娘娘……呜呜,娘娘……咱们真的要走吗?”
林逸衣打开箱子,里面是前些日子元谨恂送她的各种首饰,她看也没有多看一眼封好箱,推到床下,毫不眷恋:“嗯,以后除了大事,我们就不回这里了。”
“呜呜……”她从没想过离开王府。
林逸衣拂过床上刻金雕花的复杂花纹,心里对这座房子有单纯的舍不得,多么漂亮,如果有朝一日它们沦为古董也是最值钱的古董。
林逸衣站起身,最后一次环视她的寝室,这里的一缕一纱、一杯一盏,都是后来按照她喜好添置的,抬头望不到顶的高粱,气势恢宏的垂悬灯,一幅幅珍品名画,一张张精巧的绣品,价值连城,精巧气派,华贵的含蓄。
但凡谁住久了,这里暗含的尊贵惬意能很快腐蚀一个人的灵魂,让人心甘情愿的沉迷其中,为这一切存在紧紧抓住这个位置。
再见了,以后没事,她恐怕很难再这里睡一晚。
春思还在哭,在做最后的尝试:“娘娘,王爷真的同意了吗?”她怎么觉得昨晚餐桌上就娘娘一个人在说,王爷一直吃饭,王爷真的听清娘娘‘分居’的定义了吗?
‘分居’是什么意思啊?
娘娘和王爷不是一直在‘分居’,怎么还要特意再‘分居’。
春思哭泣着,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跟王爷‘分居’的王妃。
春香眼睛红红的走过来递给春思一个包袱:“给你收拾好了,没事多回来看看。”
“恩。”春思又哭了。
春香安慰的抱住她,两个人眼圈都红红的。
春香还是留守,有事会通知外面的王妃娘娘,在她眼里,这只是王妃任性的要出去住一段时间,等给够王爷颜色看了还会回来。
春香擦擦眼泪,想起正事:“娘娘,外面递来的邀请帖,都回娘娘有病吗?”
林逸衣提起单薄的箱子:“恩,让你费心了。”
“如果……府里的姨娘们问起来呢?”
“就说本妃重病在床。”
“可如果她们不信硬闯……”
“就说我已经病的进山疗养了,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相信那些个女人也不敢真闯进来。
春香无言以对,只能放行:“娘娘要记得早点回来。”
林逸衣笑笑已经不再跟她解释:“会的。”
只有春思觉得王妃根本不会再回来,因为外面有野男人等着娘娘,虽然她不想承认,可娘娘在外面比在府里开心,如果不是娘娘已经成婚已经有了王爷,她其实挺支持相爷的。
如今的娘娘外面有常来,还会有让娘娘错不开眼的所有事物,娘娘在外面肯定不会再回来的,春香你个傻子,呜呜。
春香眼巴巴的送她们到二门外,最后还不忘提醒:“娘娘,差不多就回来,奴婢给您生火……”
……
林逸衣走了,对她来说,永平王府以后就是过去,只等着元谨恂哪天通知她可以死了,她就算彻底告别这里。
……
位于船山路的小院突然温馨起来,说不上为什么,在这里工作的下人们,就是一瞬间觉得这座院子不一样了。
客厅了多了一些小摆设,桌椅上的茶垫、绣垫再不是她们从街上随便买来放上去的必须品,客厅正中央挂着的鱼戏莲子图已经摘下,换成了百变多宝阁。
旁边的实木座椅换成了两张软榻,榻板的款式名贵,花样繁琐,是她们这半辈子也买不起的红木,客厅正中央的地毯换成了纯白底的狐皮毯,每次打扫她们都舍不得上去踩。
还有院子里的东西,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本来一进一出的小院,推开大门就能望到正厅的门槛,如今在大门与正厅之间盖起了一堵墙,变成了二进二的小院,显得住在这里的人身份都不一样了。
而事实上,下人们的确轻手轻脚了许多,使这座本来与周围没什么不同的院子瞬间威严起来。
林逸衣给府里的下人们请了位厨娘,平日自己吃饭都是自己动手,从此这里便是她的家,或许没有永平王府排场阔气,但家只有一个。
夜衡政拜访时一眼就看出这里的变化,因为含蓄的他借着月色行了苟且之事后,心里非常羞涩,就盯着房间里的摆设看,一看就看出不同了,向来能言善道的他直接说了句:“你就不怕招贼。”
林逸衣闻言不明所以,顺着他的目光扫了一眼后不以为意,她向来不会亏待自己,经济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她历来让自己享受最好的物质:“这里是船山路,如果遭了贼,府尹大人就就不用干了。”
夜衡政被抢白的很尴尬,他其实不想说这个的,但是看着林逸衣神色自然,态度如常,他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本以为,他今天过来,被轻薄后的林逸衣怎么也得做做姿态不让他进门,然后他发挥男子死缠烂打的本事好话说尽,最终抱得美人归;最不禁也该是他虽然进了门,但衣衣娇嗔不依故作恼怒等着自己去哄,然后抱得美人归。
可他进来后发现,他真的想多了,何止想多,好似林逸衣才是占了他便宜的一个,她就靠在临窗的软榻上看书,姿态闲适、清丽妩媚,不经意间透着居高临下的诱惑。
夜衡政仿佛觉得自己就是毛头小子,落入千年老妖手里,要不然他怎么会突然觉得她身上有种上位者惯有的居高临下。
林逸衣疑惑的抬起头:“怎么还站着?坐啊。”林逸衣的目光又回到手里的书上。
夜衡政看着她突然一阵苦笑,想他堂堂夜衡政也有在女人面前如此丢面子的一天。
夜衡政立即收起玻璃心,快速调整自己的位置,搬着椅子厚着脸皮挨着衣衣坐过去:“看什么呢?”
林逸衣靠在榻臂上。
夜衡政坐在榻臂旁边,两人共用一个榻臂,夜衡政稍微一凑近就能碰到衣衣的脑袋。
“《边城风光》,看过吗?”
“没有,我看看。”怎么没听过这个名字。
林逸衣递过去。
夜衡政翻了一页:“知道了,烈日三年编订的《地理杂论》,里面关于饮食的不多,但我记得有几种食材,看不出来你对食材分布也有研究。”
“你看不出来的多了,帮我倒杯水,谢谢。”
两人闲闲的待在一起探讨了一下午《地理杂论》,夕阳西斜,夜衡政才发现天色已经黑了。
夜衡政瞬间打个激灵,人已经严肃正经的站了起来。
林逸衣看他一眼:“不吃了晚饭再走。”
“我晚上有点事,先走了。”他竟然错过了跟属下约谈的时间!
林逸衣看着他疾步离开的背影在碰到下人时立即恢复往常的从容贵气,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傻子。
同一件事,放元谨恂身上一定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因为元谨恂身边聚集了太多女人,让他不必费心去看她们。
因为他不必担心买回来的鞋不合脚,因为他可以有很多双鞋。
……
傍晚,永平王府内。
元谨恂从书房出来,若有所思的想着刚才与属下商议的事,眉头微皱,神色肃穆。
纪道默默的跟在背后,亦步亦趋。
突然前方传来熟悉的声音,纪道一阵头疼,有完没完了,不就是有喜了,还能天天不舒服吗!
“奴才去去就来。”
元谨恂站在原地,还在想刚才的事,突然远方传来一阵不妥协的声音,但下一刻瞬间寂静无声。
元谨恂不禁望过去,见纪道已经把人请走。
元谨恂想起这些天书房里突然多出来的众多补品,恍惚想起很久没去后院了,这几天忙的焦头烂额,确实没时间去看她:“王妃派人来过吗?”
小巷子屁股一疼,躬身道:“回王爷,没有。”
元谨恂意料之中的点点头:“重楼院有什么事?”
小巷子闻言,不明白王爷具体想问什么事,重楼院该有什么事?
纪道赶紧快走几步赶回来道:“回王爷,王妃娘娘说身体不适,拒绝了一品诰命陆老夫人举办的赏菊宴。”那可是陆老夫人啊,皇上的‘半臂’心腹陆长善,陆大贤者的夫人。今年八十有一,是公认的老夫人,王妃娘娘竟然也拒绝了。
元谨恂闻言点点头:“走,去看看。”
“是,王爷。”
小巷子觉得自己肯定错过了什么,为什么他养完病回来后,很多事他听不懂了,王妃娘娘年年生病,拒绝各方邀宴不是很正常吗?为什么这次突然拿出来说。
春香的心瞬间提到嗓子眼,王爷怎么来了。
元谨恂直到进去都没看到林逸衣:“王妃呢?”
“回,回王爷,娘娘生病了,在里面。”
元谨恂抬步要往里面走。
春香说不上为什么,突然有种不好的感觉,她就说吗?肯定是王妃娘娘理解出了问题,王爷怎么会允许自己的王妃出去‘分居’。
春香直觉反应,自己该做些什么,急忙忍住恐惧上前一步,挡住王爷的身影:“王爷,王妃娘娘说身体不适,谁也不见,您……您也一样……”
元谨恂闻言看了春香一眼,然后慢慢的停下脚步:“让王妃好好养病!”说完看了里面一眼,转身离开。
纪道觉得主子又不痛快了。
不用纪道提醒小巷子也感觉出来了,虽然王爷一样吃饭、洗涑、看书,但是就是不一样,感觉很不一样。
前院的房间里突然又静悄悄的了,年婳站在旁边添茶的手都多了三分小心。
方艺早躲远远的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除了烛火燃烧的声音和王爷翻书的声音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样静谧的环境里,元谨恂突然道:“今天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