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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衡政不担心皇上会偏颇王文书,王文书用给先帝为臣的思想给明睿帝当臣子,死的只会难看。
元谨恂‘宽厚’,至少浮于表面的仁慈他还是不会拒绝得:“王爱卿为官以来为国为民,朕都看在眼里,虽然这次的事,王爱卿有失察之罪,但瑕不掩……”
王文书伟岸的身体崩直,低垂的隐忍一闪而逝,一句话就定了他有罪!
“朕希望众位爱卿以后能更加坚定自己的立场不要人云亦云,王大人罚俸一年,下不为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散朝。”
三三两两的朝臣交头接耳的向外走。
“皇上什么意思,竟然为这些事罚俸王大人?皇上是不是又要有什么动作?”
“是不是王大人不得皇上的心,若不然这种事怎么会当廷说,还罚了王大人?”连申辩的机会也不给直接定罪,不是看王大人不顺眼是什么。
要知道王大人今日这事,说大就大,说小就小,若王大人得皇上的欢心,这件事皇上就会把他招到上书房警告一下,所以现在就值得玩味了。
王文书姿态依旧的忍下心里不合时宜出现的惊慌,但仅仅是夜相不明所以的对他发难,现在就没一个朝臣敢上来打招呼,当真是考虑了所以就忘了考虑皇上若是买了他安抚夜相怎么办。
该死!
“王……王大人……”好像风向不对了?
王文书年老但依旧风采照人的脸,冷傲的回头,依旧是那儒雅睿智的良臣子:“还不快走,后面磨磨蹭蹭的做什么。”
☆、181
夜衡政带着拥簇的群臣路过,突然停在站住脚让行的王文书面前,突然一笑,上前拍拍他稳重的肩膀:“这么大岁数的人了还如此卖力的奔波,辛苦了。”
王文书看着他,这个小家伙,从他入仕起就不知道赢走了什么狗屎运压在他一个兢兢业业努力了这么多年的重臣身上!
但他承认他敬重夜相的才识,所以这么多年他忍了,谁让他技不如人,连把女儿嫁出去了也没有达到父亲曾经的高度,他也忍了,因为夜衡政确实有太多让他觉得是国之栋梁的光彩。
但现在,夜相不也是人,他竟然还对皇上对出那样人神共愤的事,是夜相把把柄送到他面前,是夜相先坏了品行,就不要怪他追击,想趁机更进一步!
想不到皇上还会护着他,真是荒谬,还跟着夜相一起落井下石!是谁给皇上把皇后带回来了,皇上忘了吗!?“劳烦夜相操心了,夜相还是先管好子自己。”
“我自己的事,自己管!谁想为我操心谁就该死。好了,告辞。”
王文书忍着心里的颤抖,盯着他离开,待人走出很远愤愤不平的想:怎么有人这么无耻,把无耻和理所当然放在一起,可偏偏就是没有人恨他!这个夜相!不敢看几眼都令人厌恶!
“夫……子……”
“你还是赶紧换个靠山,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王云雪刚醒来又被气的昏了过去。
水鸳都快不知道怎么安慰主子,也算是身经百战,让宫人你准备温水,准备痰盂。
叶嬷嬷在旁边叹着气:“你说你,现在告诉娘娘这些事做什么,皇上从哪里上朝娘娘什么时候问过。”
水鸳拧拧毛巾,给娘娘擦着额头:“娘娘早晚要问,与其让娘娘事后说我们瞒报小瞧了娘娘的能力,还不如现在就说。”
“那也可以等娘娘洗漱完,用了餐再说。”
“嬷嬷,娘娘必须面对现实,您不能总认为娘娘是个孩子,奴婢觉得与其护着娘娘,还不如告诉娘娘很多事,这个宫里争不来的宠爱,争不来的关注。”
“好了!难道你忍心告诉娘娘,皇上就是不喜欢她不会看她!即便娘娘美如天仙、贤良淑德皇上也不可能把后位传给娘娘,跟何况娘娘身上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品——”叶嬷嬷陡然睁大布满皱纹的眼,瞬间跪在地上:“娘……”娘……
水鸳也吓的松了手诚惶诚恐的跪在地上:“娘娘……”
王云雪痴癫的看着她最信任的两个人,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自以为拥有一切的她原来在下人眼里就是个笑话,她做的一切、努力挣扎争取的一切,在别人看来她永远得不到:“哈哈——哈哈——”她就是笑话——
她怎么能是笑话——
水鸳见娘娘这样,哭的非常伤心:“娘娘,娘娘你别这样,娘娘在奴婢心里是最好的人,是奴婢们心里永远的好娘娘,但娘娘,您以前是那么聪明那么漂亮,现在是后宫地位身份最高的女人,娘娘咱们不想了好吗?不想了,没有皇上娘娘依旧可以过的很好,很好的……”
叶嬷嬷赶紧点头,满眼的泪:“娘娘,娘娘,您想开些……您离了皇上并不缺什么的,娘娘……您听奴婢一声劝吧,皇上他……皇上他没心的,您这样又是何苦……”
王云雪摇头,披散下的头发落在锦缎玉枕上,脸色苍白:“不……”为什么认命的是她,她不美吗?她不如王妃温柔体贴吗,为什么他眼睛像瞎了一样看不到,为什么!她不甘心不甘心,先爱慕的是她,她就输了吗,她要他后悔!后悔……
可结果……结果……王云雪哭的更加伤心,结果越来越痛苦的只有她!他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从来没有!
王云雪有什么办法,她收不回来收不回来:“王妃!皇后!为什么都是她,就算她做下那样的事,皇上竟然还在那里留宿!看都不看她一眼竟然去那个人那里——”
王云雪笑!她必须笑!看看她爱慕了个什么样的男人!
王云雪掀开被子下地:“那个女人!都是那个女人……”皇上竟然留宿,皇上怎么可以留宿……
叶嬷嬷急忙上前:“娘娘,娘娘你要做什么!你还没有洗涑!娘娘……”
水鸳和叶嬷嬷急忙追出去:“娘娘,娘娘……”
王云雪恨死那个女人了!她要让全圣国看看那个女人的真面目!她不配做皇后!不配是王妃!她倒要看看,如果她把一切昭告天下,他还有什么借口护着她!
“娘娘!娘娘!你要去哪里!去哪里!”
王云雪疯狂的跑着,头发散乱,精神紧张:“林逸衣不配做皇后!不配做皇后!皇上你眼瞎了!”王云雪边说边跑。
叶嬷嬷和水鸳带着云殿的宫人在后面追,追上的人有几个拦得住自己的主子!
“怎么办!怎么办!娘娘——”
早起散步的吴相怡看到这一切,甚至忘了先笑话王云雪,惊讶的看着从不远处跑远的云妃娘娘,吴相怡立即招呼舟儿:“走!快跟上——”这个王云雪,今日疯了不成?衣服穿成这样就敢出来!
舟儿赶紧提裙上追:“吴嫔,您慢点!您慢点!您去不好不好!吴嫔——”
听到声音向外看的人,见到这惊人的一幕,从震惊中回神后也学着吴嫔跟着追!
云妃娘娘疯了不成!那可是时时美丽、随时随地不忘高贵的云妃娘娘,竟然衣衫不整的出来了!真是有意思的笑话,不看白不看!
韩碧听到垂虹来报有些无法相信:“你说的是真的?王云雪疯了不成?她要做什么?”
“回娘娘,说是向着储秀宫的方向去了,宫人们只要敢拦,云妃娘娘就往死里打对方,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宫人受伤了,云妃娘娘这次可闯下大祸了。”
韩碧突然起身:“我们也去看看。”
垂虹急忙跟上:“娘娘,您三思啊,皇上若是生气了可不管咱们是不是看热闹的……”
王云雪看到储秀宫三字,冷冷的笑了一下!瞬间向里面冲去,被守卫的长枪拦了下来!
王云雪倒在水鸳等人身上,似乎才看见守在储秀宫外的人:“哈!让开!都给本宫让开!”
八位侍卫纹丝不动。
韩碧已经赶来,见王云雪衣衫不整的由水鸳扶着起来吓了一跳,她竟然这样就出来了?“云……”
王云雪已经再次上前向侍卫们撞去!
吴相怡立即啧啧有声的用手帕盖住眼睛:“太恐怖了太恐怖了……”嘴角却带着凉凉的笑意,越倒霉越好,死光了才清净。
沈千梦距离储秀宫最近,却是最后一个来的,见此清醒也吓了一跳,怎么会这样?云妃娘娘是怎么了?
王云雪再次坐在水鸳身上,八名肝胆的侍卫不是宫女不是太监,更不是王云雪几下子就能处理掉的侍从:“好啊!反了你们了,竟然为了一个烂女人冲撞本宫!信不信本宫砍了你们脑袋!
来人!来人!愣着干什么还不拉出去砍了!听到没有砍了!”
周围没人移动一步。
看热闹的吴相怡嘟嘟嘴,真疯了!这王云雪这样闹是想干什么!难道为了向皇上表忠心?表示受不了皇上宠幸了新人,大闹储秀宫!真是脑子有病!
韩碧也莫名的盯着王云雪,她今天怎么了?里面的人开罪了她也不至于这幅样子出来!
水鸳快要吓死了,白公公会不会……会不会一气之下也拉她们去死:“娘娘……娘娘您冷静点,这里是储秀宫是储秀宫!”
王云雪突然靠着她狼狈的笑了:“储秀宫?储秀宫有什么了不起!她也配住在储秀宫里!林逸衣你给我出来!别人会看错了你!我不会!你就是皇后!是皇后!一个跟着臣子跑了的皇——”
王云雪瞬间晕倒在面容冷酷的白公公怀里。
周围本来看戏的人此事跪了一地:“皇上万安。”
元谨恂站在众人之中,金色齐地的常服金光耀眼,目光却比身上的精光更加冰寒:“拉回去!永世不得出云殿一步!”
韩碧、吴相怡、沈千梦心里惊讶的一颤,刚因皇上到来升起的那点旖旎瞬间烟消云散,只剩心惊的害怕,耳边都是皇上刚才残忍的一句‘永世不得出云殿一步’。
“都还跪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也想永远留在这里!”
韩碧吓了一跳,急忙率先告辞,带着自己的人走的飞快,心底莫名的惊恐,王云雪就这样被关了?
吴相怡、沈千梦也不敢多留!满含轻易的看皇上一眼,脚步却与韩妃娘娘不逞多让!
任谁也不敢这时候挑战皇上的耐心。
林逸衣从月门而出,站到门口时候只看到几个零星的小才人慌慌张张的离开:“怎么了?听说云妃娘娘疯了?”
元谨恂直直的看着她,面色红润,容光焕发,看来昨夜睡的不错:“她疯不疯是她自己的问题,关在笼子里的鸟多了,撞到了笼子,还能怪笼子做的太精美,那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是不是还能怪投错了胎?”
林逸衣茫然,她说什么了吗?她有指责他一句吗,她只是重复敏心晃晃张张重复给她的话?
☆、182
元谨恂直直的看着林逸衣。
林逸衣当没听见某人嘶吼的叫声,左右望望对身后的敏心一笑:“环境不错,就像你说的四季如春。”说完赶紧对元谨恂挥挥手,转身离开。
元谨恂收回目光,顿时看向白公公。
白公公噗通跪在地上:“奴才……奴才……”
元谨恂看眼她离开的方向:“自己去领罚。”
“谢皇上开恩。”
王云雪挣扎着,叫闹着,歇死地的疯狂:“放开我!我是云妃娘娘!我是云妃未来的皇后!你没有权利关我!没有!元谨恂你个懦弱的永平王!你没有能力关——唔唔——”
吴相怡跟在后面,难以下耳的用丝帕扇扇风:“这个云妃真的疯了,皇上的决定再明智不过,悄悄她现在的样子真是威风呢,沈妹妹你说说是不是?”
沈千梦面色如常的躬身,不想过呢这件事有任何牵扯:“众位姐姐,妾身到了,先行告辞。”
吴相怡无趣的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