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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瞬间看向前面,能叫出元谨恂的职务?林逸衣本能的退到一旁,思维快速活跃起来。
对方是骆祥秋的女人,骆祥秋是元谨恂的左膀右臂,现在骆祥秋的女人一看便有故事的在喊元谨恂……
白公公没见过皇上身边的‘妖魔鬼怪’,但人家恶补过,一眼就认出了这位姿容不在的女人是谁,立即瞥眼皇后娘娘,快速反身向皇上禀告实情。
马车内,元谨恂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这个女人有病吗!忘了她现在是谁的人!“轰走!”
白公公立即下车,健步如飞的停在摔在地上的女人面前,神色如主子一般阴冷:“哪里来的妖孽,胡言乱语,来人!轰下去!”
三五个侍卫立即上前:“是。”
春秋立即悲戚的摇头:“不!皇上,奴婢是春秋!奴婢是您的春秋啊!”
春思嘴巴张成‘O’形:“真敢说啊。”
林逸衣事不关己的想:真爱吧,要不然能冒着得罪骆祥秋的危险,在这里向元谨恂示爱。
春香:蠢!
“皇上!奴婢是春秋!求您见奴婢一面,奴婢求您了,皇上……”
春思嫌弃的道:“她竟然也是‘春’字辈的?真丢我们的脸,竟然是奴才,还腆着脸喊什么皇上,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样子!吓到了皇上你担的起吗!”
林逸衣道:“好了,跟你有什么关系,上车。”
林逸衣刚转身,元谨恂便黑着脸从前面的马车上玉树临风、霸气侧漏的下来了,由于林逸衣转身,没有看到元谨恂瞪向她的指责眼神。
周围的人瞬间跪了一片,连乍然见到越加威仪皇上的春秋也惊的闭了嘴。
元谨恂看也不看地上的蝼蚁:“这就是你的素质!早知如此,朕不如养条狗!”
春秋顿时惊在地上!仿佛无法承受心爱的人再次给她致命的一击!
小途也早已吓的颤抖在地上,心里充满了恐惧,顿时觉得她心里平日柔弱的主子现在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这可是——可是皇上啊!是他们这些平头百姓说拦就拦着的人!姨娘这是要死人的!
“还不赶紧拖下去!”丢人现眼,尤其还是在她面前!被当戏子一样看!更然个人窝火!
春秋吓了一跳:“不!不,皇上!皇上!奴婢已经没有孩子了,看在奴婢没有了孩子的份上——”
“都还愣着做什么!”
三五个瞬间抓起春秋。
春秋见没了指望,准时愤怒的指向一旁的林逸衣:“都怨你!不就是一个太医,你能用为什么我不能唔——唔——”
林逸衣顿时考虑要不要问一下,元谨恂教训他以前的小妾,或者说人家管教他的子民,是对是错都跟她没关系,不过……“那个……放开她的嘴……”
跟在皇上身边的都是亲信,竟然是亲信,没人不知道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就算顶着皇上的压力满足一个皇后,皇上事后也不会真把谁宰了!所以皇上!要怪就怪你给了皇后机会!
春秋嘴巴得到自由后,立即怨毒的盯向林逸衣,如今她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都怪这个贱女人:
“你不过也是相爷养在外面的一个外室!凭什么霸道的占着关太医不让其它人用!如果有关太医给我安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或许……”春秋放大到诡异的眼睛里立即盈满泪水。
林逸衣近些年见惯了强权下的打打杀杀,对怨毒的神色有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抵抗力:“你……是不是神经不太好,关太医是‘御’医,‘御’你懂吗!”
“为什么你能用!”
笑话:“我能用,不代表御医就是标配,你出生有御医吗?我出生有御医吗?都没有,所以你的孩子没有出生,跟御医没有关系,是你——心态有问题!”
春秋闻言仿佛不能接受这个现实:“不是的!不是的!我的孩子不是我弄没的,不是我——”
林逸衣立即提醒:“既然你知道原因所在,就好好检讨检讨。”
“你——你——”
林逸衣突然想起来了:“我没有不让人用关太医啊?”
元谨恂脸色十分难看:“是朕说的!你有意见!”
“岂敢岂敢!多谢皇上照顾!”
元谨恂不觉得自己有哪里做的不妥:“朕的孩子焉能受一点委屈。”只用一个太医都有损皇家嫡子的规格。
得!林逸衣知道这个姑娘活不成了。
春秋震惊的看着林逸衣!皇上的孩子!皇上的孩子?!皇上的孩子不是死了吗?皇后不是死了吗?春秋猛然想到那天跟在皇上身边被称为皇后的人!惊鸿一瞥时的样子,春秋好像想起来了,又好像没有想起来:“你是……”
元谨恂不等林逸衣张嘴,冷淡如冰的讽刺道:“曾经!是不是很不可思议,竟然有这样的女人!放着皇后的位置不错!偏偏跟一个下臣!”元谨恂说完不悦地拂袖而去!
春秋顿时傻愣愣的看着眼前算不上顶美,甚至算不上多么高贵的女子?她是……是当朝去了的皇后?夜相的女人?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这个女人怎么舍得离开元谨恂!骗人的!一定不是真的!才不会有女人不要皇上!不会的!
林逸衣当真是醉了,这时候了不考虑自己是不是要死了,盯着自己看什么!不过也对,或许人家对元谨恂才是真爱,其实以古人的眼光,爱上元谨恂是分分钟钟的事,至少当初永平王府的后院内,真正爱着那个男人本身的女人就不少。
唉——
春秋不断的摇头:“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是皇后,怎么能……”
林逸衣转身上车。
春秋挣扎着就要冲过去:不!怎么可能那样对他,怎么可以——
白公公拖着三尺白绫快速过来,拿过侍卫手里的布,堵春秋嘴里:“带走,告诉骆大人,皇上说的,处死!”
小途闻言直接昏死过去。
春秋惊讶的瞪着白公公,不断的摇头:不要!不要!他怎么能处死她!她怎么可以死子他手里!
她都做了什么!她都做了什么啊!她的孩子!她的一切!她的——
林逸衣默默的放下车帘,深深的叹口气,至少元谨恂对她还是有耐心的……
春香见状急忙安抚道:“夫人,您别叹气,对方不过是个玩意罢了,入不得娘娘的心,娘娘可别拿不该自比的人自比。”
林逸衣一笑:“我知道,去问问白公公,皇上什么时候把孩子抱过来。”
☆、126
元谨恂心情糟透了!说不出的闷气憋在心口,却没有一个受力点。
趣儿小小的动了一下,眼皮缓缓的一眨,朦胧的看了爹爹一眼,胖乎乎的小手揉揉白皙的眼角,又懒惰的睡了过去。
元谨恂无奈的摇头失笑,心情骤然好了一些:“小猪……”元谨恂弹弹女儿的鼻子。
趣儿嘴角不悦的瞥了一下,又立即恢复睡态。
元谨恂一手搭在女儿的襁褓上,身体靠在马车上,扪心自问他在要什么?不合理的情绪和过度的暴躁来自哪里……
林逸衣悄悄的掀开车帘,淡淡的一笑:“时间也差不多了吧?”
元谨恂看到她愣了一下,一时苦笑不已,挥挥手让她把孩子带走。
“这件事不要告诉夜相,谁如果多嘴,别怪我不客气!”
……
后宫的花溪河畔旁,六座凉亭交相辉映,形成了水面六米之外蜿蜒优美的走廊风景,下面常年开着四季不败的荷花,每当站在庭廊上便能嗅到幽静的荷香,是夏季、冬季各宫嫔妃最喜欢的去处。
夜幕垂下,宫灯次第亮起,做工隐秘,美轮美奂的宫灯犹如萤火虫的亮光,十分美丽。
此时,东方溪女穿了一身单薄的秋衣,外面罩了一件宽大的粉色冬袍,帽子上缀着雪白的狐边,带在她小小的不加修饰的脑袋上,显得十分灵动活泼。
东方溪女独自走上小桥,穿过一段石路,踏上水上走廊,雪白的雪花纷纷扬扬的落在水面上,显得更加宁静优美。
东方溪女站在亭子里,展开手臂,呼吸着停下温水滋养的荷花香,心中说不出的舒服:“好美啊……”
元谨恂慢慢的走过来,身后紧紧跟着贴身的白公公。
元谨恂望着整个花溪湖畔,也不得不承认,这里没有任何她存在的回忆。
恐怕除了她的凤殿,她哪里也没有多走过一步。
“皇上,往前面走走吧。”
元谨恂慢慢的走着。
东方溪女摘下帽子,坐在宽大的栏板,晃着脚丫望着蒙蒙隆隆的水面:“真漂亮啊……”
元谨恂走近几步,看到朦胧的月色下坐在亭子里的人,脚步顿住。
白公公立即谨小慎微的站在原地。
元谨恂还不至于阿白有胆子做些什么。
此时东方溪女回头,猛然看到不远处刚刚踏上走廊的人,整个人吓了一跳,快速从栏板上跳起来,吓的躲在柱子一旁:“你……你们是……”
元谨恂转身:“去查查哪个宫的如此不长脑子,一个人半夜你乱晃。”
白公公立即诚惶诚恐的开口:“是,皇上。”
东方溪女突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神情充满了惊醒,想不到这种事会发生在她身上,皇上一定看到她了吧?
东方溪女嘴角立即挂上笑意,见皇上转身顿时有些急了:“皇……皇上!我是东方才人,真的是皇上吗?”
她要等到什么时候,每次家宴她穿的不漂亮吗?哪一件不是她花了大价钱定制的,她敢说她每次都是出彩的,可皇所有那一次看到了她,甚至连多看一眼都没有,她怎么等的起。
今晚是个机会,一定是个机会,皇上一定不喜欢那个规矩的美人,所以她必须要主动出击,想想皇上那样叛逆,皇上还不是宠了她那么长时间,所以……所以她是不是该做的不一样一点。
东方溪女想通了以后,发挥她年龄特有的优势,提起衣裙活泼俏丽的向前面跑去:“皇上,皇上,您等等臣妾。”
元谨恂置若罔闻,加快了脚步。
东方溪女追的更加卖力,接近到皇上直接大胆的伸出手抓住了皇上的衣袖,气喘吁吁的道:“皇……皇上让臣妾好一通追……”说着脸色红润的睁着大大的眼睛气息不稳的对着皇上笑。
东方溪女只觉得皇上看向她时,心都要跳出来了,很紧张紧张,皇上好有气魄,看人的时候好霸气,这就是皇上吗?以后……以后皇上的眼里是不是就会有她,她等了这么多年终于要成为让女人羡慕的女人了吗?
东方溪女越想越觉得紧张,也越加娇羞:“皇……皇上……”
元谨恂的目光如有实质的看向此人抓向她袖子的手。
东方溪女立即吓的收回手,心里突然有些忐忑,皇上真的看到她了吗,为什么,她都感觉不到,莫非她做的还不够:“皇……皇上恕罪。”
东方溪女立即怯怯的跪了下来,娇弱单薄的身体跪在雪地里,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元谨恂目光收回,抬步欲走。
东方溪女瞬间急切的抓住皇上的脚裸,有急忙松开:“皇……皇上……妾身只是晚上睡不着,过来走走……如果打扰了皇上,请皇上恕罪——”东方溪女说完,鼓起最大的勇气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皇上你:“皇……皇上,是不是臣妾做错了……”
元谨恂施舍的看向她,漂亮吗?气质?见得多了,连分辨也迟钝了:“天寒地冻的赶紧回去。”
说完元谨恂觉得表述的够清楚了,打算离开。
东方溪女见状,急的不行,立即急中生智的可怜兮兮道;“皇上,臣妾好冷。”
元谨恂顿时有点不耐烦,直接开口道:“那你的意思是想去河里洗洗,暖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