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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然受了惊吓。
她开始如所有主母一样,开始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对相公不闻不问,学会了在对方失宠后疯狂的报复,更学会了手染鲜血。
不管她过的怎么样,她都不觉得委屈。
因为有令她痛快的事,就是姐姐嫁给懦弱的永平王为妾,哈哈,为妾,她那高傲的姐姐啊,还不是去给人当妾了,而她是妻,这就够了。
她倒要看看谁还敢背地里说她是野种,说她不过是太太怜悯才做的二小姐,而那位施恩般的母亲还会不会温柔的看罗红夕,恶毒的看她。
她们都以为她小不懂事,听不懂,其实她懂,并且一直记得。
没有什么比罗红夕当妾更令她痛快的。自己的女儿当了妾,以后是不是就没脸骂妾生的孩子了!何况如今她有了身怀,水涨船高的罗红颜不懈把罗红夕放在眼里,回了家,母亲父亲也是围着她转,甚至说她是罗家唯一的女儿,罗红夕是谁?谁记得。
要说最近春风得意的罗红颜有什么不痛快的事,真有,便是永寿王在外包了一个戏子还闹的人人皆知!
但罗红颜心里不痛快,却苦于没有办法,这个人跟以往的不一样,永寿王特别看中他,碰都不让她们这些女人碰一下。
……
“臣媳参见寿妃娘娘,娘娘千福。”
“快起,有了身子不用行这么大的礼,早日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正理。”狐媚的东西,若不是罗家还有用处,如今又有了孩子,她真不想看到她!
“是,母妃。”罗红颜也不喜欢寿妃,谁会喜欢一个总是盯着儿子后院的婆婆,最近更是了不得,要把王家贵女抬进寿王府为侧妃。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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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0
“轮到我们了,走吧……”
……
上书房内,元谨恂歪着头看着奶娘怀里沉睡的孩子,看不出长得像谁,眉毛淡淡的,头发乌黑,但因为出生不足一天,贴在额头上,没有任何美感可言。
小耳朵还没有他小指的一半,脸上的绒毛细软金黄,在阳光下入刚刚长出的小雅,娇嫩的不能触碰,透明的红润肌肤,如鹌鹑蛋般紧握的小手,弱小的让人忍不住想掐一下,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元谨恂看着看着,浮躁的情绪渐渐变的柔和,忍不住伸出手指,用食指的腹部摩擦着他的脸颊,柔软的触感瞬间俘虏了她暴躁的心。
奶娘见状,立即谄媚道:“小殿下笑了呢,肯定是感觉到父亲的存在,心中安宁呢,果然是父子连心呢。”
元谨恂突然加重了手指的力道。
襁褓中熟睡的孩子骤然爆发出嘹亮的哭声。
奶娘见状吓的抱着孩子骤然跪在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皇上一词不知谁先叫的,当哀乐结束,仿佛已经利索当人。
元谨恂深思的微笑,蹲下身,看着在宫人怀里嚎啕大哭的孩子,若有所思的嘀喃:“父子?”在众人眼里他们是父子?
元谨恂突然心情不错的伸出手:“来,爹抱抱。”他的儿子,他不说谁知道不是:“阿白。”
“奴才在。”
元谨恂看着怀里的孩子,一字一句的道:“去,到前殿把夜相找来,我要跟他谈谈先皇入殓的事。”
“是。”白公公转身离开。
元谨恂抱着怀里依旧哇哇大哭的孩子道:“你先下去。”
奶娘闻言惊恐的看眼大哭的小殿下,想起出来时春香的千叮万嘱,但,殿下现在和皇上在一起,是自己的亲爹,怎么会出事:“是,奴婢告退。”
元谨恂心情不错的晃悠着怀里的婴儿,听着他中气十足的‘呼喊’,突然慈祥的开口:“不哭了,再哭,爹会忍不住让你永远闭嘴……真乖,还是你识相,比你爹比你娘都识相。”
“殿下,相爷来了。”唯一一位不敢总是改口,便是全程目睹了文公公死亡的阿白。
夜衡政踏进上书房,轩逸俊朗不输眼前器宇轩昂、帝王加身的男子:“下官参见殿下。”
元谨恂温柔的抱着孩子,慈父态做足,献宝般的道:“过来,过来,看看我的儿子,真是可爱,向她母亲。”
“……”
元谨恂拨弄的怀里双眼紧闭,嘴角的委屈正在慢慢缓和的孩子,等了一会没见有人上前,无辜的抬起头:“怎么了?过来看看,恕你无罪。”
元谨恂见他依然未动,不禁冷笑:“烈日帝的死对你我没有任何意义,你现在这幅样子,会让我怀疑谁才是他的儿子,还是说……你心里还记着不该记挂的人,所以在落寞不该落寞的事?”
夜衡政突然跪在地上,目光灼热的望着如今已经不可逆的帝王,大权、圣势,现在的元谨恂站在了他梦寐已久的高位,小时候许下的豪言,真切的呈现在他们眼前。
但,他们早已背弃曾经的承诺,再维护,也不过是千疮百孔而已:“请殿下成全!”
元谨恂骤然抱住手里的孩子,眼睛蹀血的盯着他,成全?!为什么要成全!
元谨恂心里顿时怒喊‘孩子你的!逸衣向着你!’,他还能成全什么!孩子的出生不是成全吗!他的退让不是成全吗!他的忍耐、他的妥协,他甚至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甚至容忍林逸衣回来的当天把他当乌龟耍!
这一切表明他没有成全吗!夜衡政既然还有脸面让他成全!
元谨恂近乎癫狂的想,他成全的不够多吗!退让的还不彻底!还要让他成全!他干脆把皇位、把天下给了他们这对现在还不知廉耻的狗男女才是成全吗?
夜衡政感受着元谨恂突然暴躁的情绪,头垂的更低:“求殿下成全。”夜衡政说着坚定的抬起头望着王座上不知为何近乎癫狂的人,不再退让:“谨恂……”
元谨恂顿时咬牙切齿道:“你没资格叫我——”不知悔改的人——
夜衡政神色平静的看眼他怀中的襁褓,眼里闪过一抹柔和,这就是她的孩子吗?不知长的想不想她。
元谨恂骤然抱紧手里的孩子,护犊子的拥在怀里,不想让他窥见一毫。
夜衡政感觉到元谨恂的敌视,苦笑的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元谨恂:“谨恂,你当然有立场发怒,太子妃始终是你的妻子,但你永远不要忘了,如果你遵守承诺你们现在就没有任何关系。
是,无无论当初她怎么努力,也不过是让你如今的地位提前,而不是必不可少的,你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可你是答应了的,如果烈日帝注意到你,你就和离而那天你的确同意了,的确签了那份绞尽脑汁的和离书,她不是你的太子妃,我也不是完全意义上的第三者!”
夜衡政说道这里,骤然坚决鄙视的看向他:“你有什么资格以弱者的姿态增加我的愧疚!你又凭什么认为我该承受世人的指责!谨恂,占着别人女人不放的是你!是你抢了我的逸衣,抢了我的女人!而不是我抢了你的!”
白公公站在那里,身体晃了几晃,最终没敢晕倒。
元谨恂哈哈大笑:“贼喊捉贼!我怎么教育我的女人是我的事,采用什么办法我说了算,你参与就是你无耻,是你勾引了她!”
元谨恂抚摸着怀里的襁褓:“现在想抢走我孩子的母亲,元谨恂你难道不知道没有父母的孩子有多么的可怜,你想让她的孩子也过的跟我们小时候一样。”
“我……”夜衡政语塞。
元谨恂嗤笑:“他是我的逸衣的孩子,只有我和逸衣在一起,他才能快乐的长大,是我和她不可分割的联系,所以,你始终是第三个人,是不被认可的人,该认清现实退出的是你。”
夜衡政骤然站起来,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不是!该退出的是你,她永远不会爱你!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把孩子视如己出,每年,不每个月会让他回来看看你。”
“哈哈!天大的笑话!你把我的孩子带走——”连这人让他纠结过无数次的孩子也要带走:“你凭什么带走我的孩子?你能给她什么?将来的财富、地位,属于他的皇位?亏你敢说!”
夜衡政突然道:“我可以让他当相爷,我会教导他仁爱、宽容,我会让他平安、健康,只要你放手,我就能保证他会是我唯一的儿子,所有属于我的一切都是他的!”
元谨恂觉得夜衡政的话,如一把把刀插在他的心上,又要再次把他的努力付之一炬,他怎么可能成全。
元谨恂垂下头,看眼襁褓里熟睡的孩子,温和的道:“你和南宫小姐的婚事,就那么定了,我即刻下旨,你们三天后成婚,不得有误!”
夜衡政嘲讽一笑:“你以为我会遵命?”
元谨恂逗弄着孩子的小手:“无所谓,不过是让南宫家殉葬而已。”
“我会在乎死了谁家,南宫家一个是不是太少了?加上林家全家怎么样?”
元谨恂忽然笑了,看向他,诡异的道:“我怎么忘了,你跟我一样冷血自私,这些都只是说说而已,夜老夫人我已经派人送去慈宁宫了,这几天就让夜老夫人陪着太皇太后聊聊天,等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想通了,再把夜老夫人送回去。”
“你——”
元谨恂无辜的道:“这个总不是死不死也无所谓的一个了。”
“元谨恂你非要走到这一步!”
“把我们的关系走到这一步的人是谁!我已经放过你了!是你不识好歹一次一次的逼上来!”
“哇——哇——”
元谨恂抱着孩子,赶紧哄着:“看见没,这就是你步步紧逼的后果,你要让全天下知道他有个不安于室的娘。”
夜衡政踉跄的走退一步。
元谨恂乘胜追击:“夜衡政你听着,这辈子你都休想我成全!即便哪一天夜老夫人死了,你们逃到天涯海角,我也一样会追杀你们。她会活在对孩子的思念里,你会活在内疚里,这个孩子会是你私自追求后,痛苦悲哀的铁证!不哭了,不哭了……爹说话声音小一点,小一点……阿白,送脑子不清醒的相爷下去。”
“……是……是……”
夜衡政浑浑噩噩的出了上书房,然后笑了,他怎么忘了,哪个男人会在这种事上容忍被挑衅。
白公公在回去的路上瘫软在台阶上,文公公到底在知道后做了什么,落得那样人鬼丧胆的下场——
元谨恂烦躁的听着哭闹的孩子,心里却在想,你出生的太是时候了,如果事情不可控时,是拿捏你爹跟你娘最好的武器:“奶娘!”
“奴婢在,奴婢在。”
“带回去。”夜衡政!你怎么可以说话不算数,想要反悔!
……
“春香姐,春香姐!回来了,小殿下回来了。”
春香闻言顿时双手合十:“太好了,太好了,快抱去正殿,娘娘快醒了。”
春思看着襁褓里的孩子,忍不住嘀咕道:“明明好好的,怎么就跟烈日帝殡天是一天了……”
奶娘、春香闻言立即看周围一眼,赶紧小声道:“快别说了,忌讳……”
春思看她们两人一眼:“你们急什么,我会不知道隔墙有耳,早看过了,都去前殿忙大事去了,这里没有人。”
春香叹口气:“有什么办法,对了奶娘,皇上对小殿下如何?”
春思闻言也顿时竖起耳朵,她一直觉得皇上一定不会让小殿下出生,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