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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不准备让这件事牵扯上他,那个背负着责任的男人。
其实林逸衣焉有那么好心放过夜衡政这样好的男人,只是见过夜夫人后觉得愧疚而已,万一她永远不会有孩子,她有什么脸面面对他家祖祠。
她就是想任性的带走夜衡政的资格都没有,她连奶奶最低的奢望都给不起,谈什么拿走她最重要的东西。
不过即便这样,即便她承担下一切,也不知道元谨恂功成名就后会不会心里不痛快夜衡政,希望木归兮不至于像个白痴。
林逸衣艰难的站到机关平台上,启动绿色的按钮,因为杠杆原理,整个平台开始上升,打开上层的天井盖,平台一直把她送到地面。
林逸衣才气喘嘘嘘的下来,随意进屋穿了件衣服,等疼痛稍微缓和后,她起身出了门向家走去。
……
另一边,木归兮想到什么,把元谨恂扶到床上:“你这里肯定有暗道,你一会找找,我想到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我先去看看。”
木归兮说完不等元谨恂开口,直接从开启的窗子离开,他决定不能让她把这件事告诉师兄,她没资格让师兄为她心烦这等破事。
元谨恂也想到一个她可能去的地方,如果她离开了这个房间,离开了王府,那里绝对是她不二的去处。
元谨恂想到那个地方,浑身不自在,刚刚平息的怒火又有攻心的征兆,元谨恂为了不把自己气死决定先躺一躺。
被木归兮烦乱的床身乱七八糟,玉枕被搬开了位置。
元谨恂躺上去,头部的为什么没有任何支撑,本该是平整的,但一个微小的凸起摁到了元谨恂。
元谨恂以为是颗林逸衣头上掉下的主子,企图把它扶开,可动了几次,那颗主子都没有动。
元谨恂本不耐烦的心,突然一动,有古怪!
元谨恂想到某种可能,猛然做起来,掀开乱七八糟的床被,看到一颗凸起一半的珠子,目光诡异了看了很久,然后按下去。
紧接着身体沿着坡度快速向下滚去,元谨恂神色顿冷!呼吸骤然困难,重楼院竟然真有密道,她什么时候知道的,她竟然敢……
看着地上隐约的血迹,元谨恂暂时停下追究这里为什么会有密道她又是什么时候知道的,直接沿着血迹追去。
其实刚才木归兮砸枕头的时候触碰到了按钮,弹出来小柱子,但当时木归兮已经搜过了那个地方,所以没有发现。
……
随影快速勒住马车,急忙道:“相爷是夫人,是夫人——”
夜衡政快速掀开车帘:“哪……”夜衡政已经看到墙边艰难移动的身影。
夜衡征急忙跳下车,快速跑了过去:“夫人,夫人你怎么了?”
林逸衣看眼夜衡政,刚想说什么突然昏了过去。
夜衡政吓了一跳,急忙抱起她踹开了家里的大门,焦急万分的开口:“快!传大夫!传大夫!”
夜衡政心急的把她放在床上,解开她外面罩着的风衣,露出里面的血迹时,夜衡政急的团团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木归兮!你不得好死!”
夜衡征快速找到昨天为逸衣包扎伤口的东西,剪开她身上的衣服,为她清理所有出血的地方,看着她身上错综复杂的伤口,哪个都不是跌倒会造成的,反而像人为,木归兮!
林逸衣不一会就疼醒了,感受着腿部传来的痛感,看着周围熟悉温馨的摆设,虚弱却安心的道:“我没事的……”
夜衡政语气冷硬:“知道你死不了,谁干的?木归兮——”
林逸衣苦笑,望着眼前的一切,觉得那么的奢侈,身边的关心的声音如此令人眷恋,她却不能回报他等值的感情。
林逸衣缓慢的开口,神色无奈:“差不多,你知道他为什么动手吗……”
夜衡政的手一抖,仿佛预感道不好的事,但下一刻,又沉稳无比;“我不管他因为什么!动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林逸衣笑了笑,陈述一个事实:“他是你兄弟……”兄弟如手足,她就该是件衣服,她又多希望她在他心里就是件衣服,让他不要执着。
夜衡政看着手下的伤口怒道:“狗屁!他动你就该知道我的态度!”
林逸衣心里一冷,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事:“你想过没有,他为什么动手……”
夜衡政立即打断她:“我不需要知道,你也不用跟我说,即便是天大的理由,他也不该动手打你!”
林逸衣眼睛突然一红,望着不远处毛柔柔的毛毯开口:“其实……他见到我前夫……”
“闭嘴!不疼是吗!”夜衡政不需要听,什么都不想听,既然回来了,就是回来了!前夫不是还有个‘前’字,就是真撞到林逸衣跟她前夫怎么着了,也该问问他,而不是私下对他女人动手!有没有在乎过他的感受!
林逸衣感受到他的闪避,伸出手,拽住他落在手边的衣衫,感受着腿上的伤口被小心的重新消毒包扎:“谢谢……能遇到你我很开心,爱上你一点也不后悔,有时间的话,就替我揍他吧,他打的我好疼,但有件事我觉得该跟你说一声……我们分手吧……”
夜衡政陡然一怒:“闭嘴!”
林逸衣自顾自的攥紧手中的锦缎,跟他讲道理:“你也不想我难做对不对,你也看到了,我前夫有病,想一出是一出,说不准他会做出什么,就算为了我好,我们分手吧,等我解决了他,再回来找你,好不好。”
夜衡政停下手,看着林逸衣:“你跟我说,我给你解决。”
“又来了,不告诉你是为你好,你不见得想见到他,何况跟他那种人能讲什么道理,平白玷污你的存在。”
夜衡政为她包扎完伤口,帮她重新套上一件里衣。
夜衡政此刻竟然觉得十分平静:“他如此不堪。”
林逸衣也很平静:“恩,就是如此不堪的男人,看了就另我恶心,偏偏就如你说陆夫人一样,我们天生不该反抗,且不占优势,所以你知道了,反而显得你不好,跟我姘头似的,让你没有立场开口。”
夜衡政闻言,握住她的手,见她神色不好,不忍跟她计较:“把他宰了呢!”
“能杀早杀了,轮到你提醒。”
“你觉得我不是他的对手?”
“差不多吧。”
“谁,几大世家还是外面的一方霸主,还是你干脆就是陆夫人。”
林逸衣看眼夜衡政清明冷冽的目光,突然笑了:“怎么,报应不爽,你们那么陷害陆夫人,没想过报应。”
夜衡政不禁也笑了:“行啊,还有工夫开玩笑……你真的觉得我对付不了你的前夫。”
“有什么对付不对付的,又没资格成为你情敌,不过是一个乱七八糟的事烦心而已,真没必要让你参与,平白便宜了别人,为难了你。”
“如果我想知道呢?”
“就告诉你,只是会觉得很对不住你罢了,还没给你带来什么好事,就让你陷入这种境地,我这女朋友将来怎么在你面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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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大家为什么会觉得早知道有优势?!至于怕一一跟王爷纠缠不清的,怎么可能,一一看王爷就不是情人的立场。
☆、085怀柔
085
夜衡政看着她的样子,不知为什么,也恍然觉得眼前的事因为有她的认同,变的心有依靠,只是如衣衣所言烦心而已:“女朋友?是什么意思?”
林逸衣动了一下,把头枕在他的衣衫上:“可以发展为成婚对象的朋友。”
夜衡政抚着她的长发,看着她皱眉的样子,仿佛能理解她的不容窥视,“丑事都被我知道了,确实令你不好看,我可不可以问问你,木归兮因此对你动手的?”
“本来就看不上我,再撞到我勾三搭四,你说呢?他也没说错,为你好而已。”
夜衡政撇她一眼,拍下她不知怎么长的脑袋:“什么勾三搭四,有那么说自己的吗?”然后若有所思道:“为我好不是为我强出头。”
“他虽然过激了……但对你或许是真的不错……”
夜衡政抚着她的长发,想到她身上的伤口,眼里闪过一丝寒光,但又被另一种情绪替代,试探性的开口:“你怕我面对你前夫家的时候压力?”
“恩,也怕你知道了心里不好受。”
夜衡政目光一厉:“我最近没听说过有地方驻守的大员进入圣都。”
夜衡政说完看着她的眼睛,她眼中除了一丝疲惫便是纯粹的、自制的、冷静的,并没有一丝为感情摇摆不定的动摇。
夜衡政不禁想,如果那个男人只是想从她这里找回平衡感,恐怕哭的比不找回去更难看。
如果是失去后发现仍然心有所恋,同样不会有好下场。
一个得不到满足的男人,且如果位高权重,那么等待林逸衣将会是什么下场?
夜衡政怜爱的摸摸衣衣的头,有妾,林逸衣不喜欢这一点,就如陆夫人宁愿自杀也不成全一样,只是对她而言是无尽的压力。
夜衡政不得不冷硬的开口:“你该知道你是女人,这件事你没有任何优势,即便有和离书也一样,你该知道陆夫人的下场,万一他家人不放你走呢?”
“那完了,等着给我收尸吧。”
夜衡政脸顿时黑了,他现在算明白了,对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逸衣认死理,不等对方做什么,她先把对方气的杀了她,于是诱哄的道:“别这么说,他们不心疼,我心疼,告诉我是谁好吗?我绝对不找对方麻烦,我们先一起来想想办法,好吗……”
林逸衣看着他,突然伸出手摸摸他脸,近乎自然自语道:“真怕你知道是谁后……把我扔出去送人……”或者认为元谨恂很可怜,她反抗不对,夜衡政不是也觉得陆夫人反抗不对吗?夜衡政握住她的手认真的看着她:“我是担心你?告诉我好吗?”
林逸衣看着他的神色,刚要开口。
木归兮碰的一声闯进来,推开挡路的一群男人,气喘吁吁的盯着床上的人,仿佛一只吃人的野兽,只要林逸衣敢乱说,他就不顾一切的上前咬死她。
夜衡政快速拿过毯子给林逸衣盖上,脸色一冷,不由分说的向木归兮攻去:“木归兮!”
木归兮急忙迎战,目光却发狠的盯着床上的林逸衣。
林逸衣看都没有看他,疲惫的闭上眼眼睛蓄锐,但一想到他们三人的关系,林逸衣变觉得心烦意乱,好不容易遇到了他竟然是这样的局面。
木归兮头上有伤,加上本来就打不过自家师兄,不一会就被摔在地上,砸碎了众多林逸衣的珍藏:“师兄!”
夜衡政不由分说再次出手:“别叫我!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
“我——”木归兮急忙闪躲,依然被拍在门上发出哐当一声,本来就被元谨恂砸破的头又开始快速出血。
夜衡政见状依然把他扔在地上的碎瓷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木归兮,我告诉你,你平时怎么乱来都是你的自由,但不该过了界,失了分寸!这件事根本没有你行使权力的余地,你把我当什么,你把你嫂子当什么!”
木归兮趴在地上,疼,但对他来说这点疼也就是疼,尚不足以夜衡政的话让他担忧焦躁!
“不服气!”夜衡政尤不解气,再次出手。
木归兮快速躲开,他也是人,禁不起两人一天之内频频向他出手:“师兄——”
“不要叫我!木归兮!你该知道你这件事错在哪里!”
木归兮也被打火了:“我多管闲事,我活该!我活该今天为了你——”
夜衡政看着他,声音冷酷:“我不需要。”
木归兮也愤怒的盯着师兄,可话到了嘴边又吞了回去,转而垂下头,看向他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