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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还是不同的,大家都老了,二十多年宫里没有新人,这些个留下来的妃子哪一个不是被岁月在面上布了纹路?纵是保养得再好,可是跟另一头那些个皇子妃还有各家的小姐们比起来,还是老上太多。
皇后想,能够跟那些年轻女子拼一拼的,想来也就只有云妃了吧?印象中,那女子年轻得很,也特别禁老,上次月寒中失火她曾出来过一次,那张脸竟是跟二十几年前没有多少变化,让人看了生羡。
皇后本就不是喜欢挑事的人,既然妃嫔们愿意维持表面上的和睦,她也乐得做个和睦的样子给天武帝看。再怎么说,看着妻妾有说有笑,总比看着人们吵吵闹闹的强。
第一晚的欢宴没有什么规矩,就是自由自在,人们喜欢跟谁凑在一处就跟谁凑在一处,也不管身份地位,甚至还有四品官员家的儿子来找大皇子拼酒量的。天武帝见了就是哈哈一笑,还跟姚显说:“你看,就是应该这样嘛!”
凤羽珩也很享受这样的氛围,她甚至提前从空间里拿了不少红酒和饮料出来给御厨那边,让他们分给大家喝。酒都被男人们抢了去,而饮料则分到夫人小姐这边。男人喝起酒来疯闹且不提,夫人小姐这边因为都没喝过碳酸饮料,一时间颇为惊艳,纷纷谈论起这东西有多好喝,有多神奇,甚至还有人猜测这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是御厨自己调制的吗?
玄天冥小声与凤羽珩道:“那样好的东西给她们喝,还真是白瞎了。”
凤羽珩笑他小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空间有自动填补的功能,拿出去多少又能如何?左右都能自动再补回来。”
“我知道。”玄天冥又道:“但还是觉得便宜了那些人,吃水都不知挖井人是谁,念不着你的好。”
“人们不念我才是最好。”凤羽珩说:“物非所常即为妖!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妖怪。要是什么稀奇古怪之事都是从我这里出现的,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怀疑。”
玄天冥心中一动,看着面前一堆篝火,突然问她:“如果有一个小地方,比大顺小很多很多,但是人心善良,朝堂安稳,民风淳朴,没有人会追究你是不是妖,这样的地方,你喜欢吗?”
凤羽珩不解,“没有人追究我是不是妖?纵是我当着他们的面取东西,他们也不会有异常的反应?”
玄天冥告诉她:“会是会,但他们会理所当然地把你当成神给供起来。他们有信仰,他们认为一切好的事物不管有多非所常,都是信仰之神赐予他们的,他们欣然接受。”
“呃……”凤羽珩挠挠头,“有信仰的人,会不会都很偏激?为了他们所信仰的那个神而不顾一切,去做一些激进的事?”毕竟二十一世纪某个信仰群体给她留下的印象比较不好,也比较深刻。
玄天冥却摇头道:“不会,他们的信仰是要他们一生行善,一切都是积极向上的。人们不但不偏激,性子都还很温合、热情。”
凤羽珩被他说得心动,“那是什么地方?我喜欢那样的地方,我们可以去吗?”
玄天冥点头,“当然可以去,但不是现在,总有一天我会带着你到那处地方去,去过小家小业的日子,而不是大顺这般辽阔之地。”
猎场这边,小夫妻间说着日后的憧憬,却不知,此时此刻,正有两个人站在皇宫的德阳门门口,对着守宫门的御林军侍卫说:“开门,本王有急事从猎场赶回,必须即刻进宫!”
第五卷:皇权争斗,四国颠覆 第1101章 九皇子与御王妃进宫来
一声呼喝,御林军正想问问来者何人,可是定睛一瞧,竟是九皇子玄天冥和御王妃凤羽珩。众守卫恭敬行礼,也不敢问二人为何这个时辰要进宫,更不敢问是因为何事,赶紧就放了行。左右玄天冥凤羽珩二人是可以随时随地进宫的,对于这二位,根本无需盘查,当然,他们也不敢盘查。
就这样,宫门打开,迎了那二人进宫,马匹则由他们带为看管。
那二人行色匆匆,二话不说下马就往宫里走,脚步很快,看得出事态紧急。宫门口的守卫就有些纳闷了,小声议论起来:“九殿下跟御王妃不是随行往围猎场去了么?怎么又回来了?而且还是这个时辰?”
“谁知道呢!主子们的事一向都不是咱们能分析得清楚的。许是皇上临时想到了什么事,让他们回来办吧!六殿下酉时离的宫,这会儿应该还没到那边,总之咱们精神着点儿,九殿下都这么急匆匆的回来,说不定半夜里六殿下也要返京呢!”
“唉!好不容易太平一阵子,这是又要起风波么?总觉着今日的九殿下跟御王妃有些不大对劲,也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就是瞅着跟平常不太一样呢?”这人一边说一边往宫门里瞅了去,先头进去的两个人已经走得没了影子,他心头的疑惑更甚了些。
“有什么不对劲的。”另一人明显不想理这些皇家之事,“反正是他们两个就没错,至于要办什么事,那就不是咱们能管得了的了。”
“也是。”这人收起疑惑,摆了摆手,继续站着自己的岗位。
而进了宫的那二人则是顺着心中的路线,直往目的地的方向而去,期间还小声的商议几句:“应该是这条路吧?”
“没错,按着孙齐画出来的地图所指,咱们顺着这条路再走一柱香的工夫,绕过半个湖,再穿两个园子,就能看见死牢所在了。”
“恩。总之一切小心,提了人立即就走。”
正说着,一抬头,正迎面走来一人。一身大臣的官袍,见了二人也是明显一愣,然后匆匆上前行礼:“微臣见过九殿下,见过御王妃。”
宫里的大臣?那二人对视一眼,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但却并不敢太多言,只站在原地看了那人一会儿,半晌,由那被认做是玄天冥的男子率先开口问了句:“天色已晚,你为何还不出宫?”夜里的皇宫是不允许留大臣的,这人问这样一句,到也没毛病。
来人依然恭敬地道:“太医院很多人都随着皇上往围猎场去了,留微臣今夜当职。”
“哦。”那人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却是听得身边的女子说了句:“你是太医院的太医,不过今夜这宫中也没什么主子在了,当不当职的,没什么大用。”
恩?那人心里一个浓重的疑惑瞬间就弥漫了开,他甚至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这二人,直到确定他们真的是玄天冥和凤羽珩时,这才又重新把头低下。可心里却不停地发出同一个疑问:为何凤羽珩要说那么一句话?他是谁、是不是太医,凤羽珩不是应该再清楚不过了吗?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凤羽珩从百草堂那边送进宫来的徐茂。谁不认识他,凤羽珩也该认识他,若是玄天冥对他比较生疏徐茂还不觉得有多奇怪,可这样的话从凤羽珩口中说出,就有说不出的诡异。
徐茂低着头,不停地思量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对面那二人却不疑有他,甚至那“玄天冥”还在说:“本王与王妃还有要事办,你且退下吧!”
徐茂下意识地闪了一步,给二人让出位置,直到那二人从自己面前走过,他这才从后面又看了去。这一眼,却是让徐茂眉心紧皱。
不像!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袭上心头——背影不像啊!这真的是九皇子和御王妃吗?为何前面看着是,从后面看又觉得如此陌生?特别是那名女子,凤羽珩虽说也是个练家子,有一身绝佳的功夫底子,可她走起路来却还是像个大家闺秀般,有着女子特有的柔美身段。
但眼前这个就硬朗了许多,就像个单纯的习武之人,腰板挺得直直的,大步朝前迈,步子跟男人并齐,一点都不输于男子。
徐茂出了一头的冷汗,腿肚子都打起了哆嗦。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害怕,又担心自己是多虑了,万一二人是真的有急事呢?凤羽珩有急事的时候也是风风火火的,并不足为奇。再者,天都黑了,可能也是没看清他。
这样想着,他步步后退,渐渐地再看不到远去的二人,这才急着返回了太医院。
这二人的出现给徐茂敲了一个警钟,同时,徐茂这支插曲也让那二人担忧非常。特别是那女子,许是女人特有的直觉影响着,让她不由得问了句:“刚刚那人,会不会瞧出破绽?我怎么总觉得他像是认识我们,哦,我说的是认识大顺的九皇子和那皇子妃,而我们刚刚的表现又过于生疏,这会不会出乱子?”
那男子摆摆手道:“管他乱是不乱,眼下宫中连个主子都没有,区区一个太医而已,就算看出些眉目又能如何?他是能调兵还是能遣将?更何况,就算是看出眉目,那也只是猜测,至少你我从面上看,确是那九皇子与御王妃没错,谁又能把我们怎么们?”
那女子冷颜一笑,“说得没错,谁又能把我们怎么样呢?咱们只要把人提出去,管它大顺皇宫乱是不乱,都不关我们的事了。”
二人直奔死牢而去,期间偶有小声谈论着什么,直到了死牢门口,往那看门的守卫面前一站,这两张脸自带的“宫中自由行走功能”再次发挥奇效,守卫几乎都没问,就把牢门打了开。
原本这死牢就是由玄天冥管着的,凤羽珩更是出入自由,他二人即便是这个时辰前来,那也会被人们自动视为是有急事。九皇子的事无需过问,不管他做什么,那都是自有道理,而且也绝对是跟皇上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这是人们心中早就认定的规矩,因此,直到那二人步步进入死牢,也没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终于,二人在八皇子玄天墨的牢房前停住脚步。再看向玄天墨时,竟也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太惨了!这是他们共同的想法,只听说大顺的八皇子被打入了死牢,却没想到,竟能凄惨到这般模样。
男子叫人开了牢房的门,带着女子一并走了进去,女子走到近前,很是仔细地往玄天墨的脸上看去,甚至还伸手去摸了几下,那感觉就像是在检查这张脸的完好程度。直到她觉得满意,这才冲着男子点了点头,然后但听男子对守卫道:“把人解开,皇上要在围场处置他,本王与王妃亲自回来提人。”
这个理由说服力挺强的,玄天墨烂成了这个样子,守卫们都快看不下去了。他们整天都在猜想到底什么时候能彻底解决掉这个人,直到今日,听说要在围场那边处置,人们也不疑有他。于是上前来两个人,将玄天墨从架子上给放了下来。但听“扑通”一声,玄天墨摔到地上的污水里,到是把人给摔得清醒了几分。
他抬头,一眼就看到“玄天冥”与“凤羽珩”二人,立时咬紧了一口牙,声嘶力竭地骂道:“玄天冥!凤羽珩!你们两个还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放心,我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会在地下日复一日地为你们招魂,总有一天要把你们的魂也召到地下去。到时候咱们再斗斗,看看谁能斗得过谁!”
八皇子的叫喊并没有给这起事件引发任何波澜,甚至更是坐实了面前这二人的身份。守卫们听到他骂人,还上去踹了两脚。
“凤羽珩”却是见不得八皇子的脸沾满污水,赶紧道:“行了,父皇还在围场等着,明早就要问斩,咱们要耽搁不得。”
“玄天冥”点了点头,亲自上前,一把就将地上的人给提了起来,就像是提小鸡一样的提在手里,大步就往外走。
凤羽珩在后头跟着,连带着几名守卫,根本没有人怀疑任何。因为九皇子玄天冥本就是这股子嚣张的气势,从小到大都是唯他独尊,他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