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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关于九皇子的传闻数不胜数,哪一个都讲述着他的喜怒无常和不通人情,原本铁匠入营,他们还担心着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九皇子,稀里糊涂地就掉了脑袋,甚至还有很多人就是因为这个,拒绝了钱副将的邀请,说什么也没敢来营里。
可是今日他二人齐齐出关,晚上这一宴才刚刚开始,就让人们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九皇子!
这哪里有暴戾?哪里有任性妄为?分明就是和蔼若亲,分明就把这全军的将士当成他的亲兄弟。不但对将士们好,还给了他们这些铁匠那样可靠的承诺,这真的是外界传闻成那般的九皇子吗?
铁匠们一个个傻了眼,有心细的将士见了,多少猜出他们的想法,便主动解惑道:“很意外是不是?其实你们听到的一点都没错,将军在以殿下身份存在的时候,就是那个样子的。但他现在在军中,是我们的将军,我们的将军是对将士最好的人。他说过,咱们是他的兄弟,不是下属,谁的命也不能用来去填没有用的坑。所以打仗的时候,他都是冲在最前面,还曾经为一个最普通不过的小将士挡过一刀。”
又有人补充:“其实做殿下的时候,也并不是对谁都不好,至少他对县主好啊!听说他们两个经常合伙出去害人。”
铁匠们开始擦汗,合伙出去害人……这听起来的确是像九皇子能干出来的事啊!
再瞅瞅玄天冥,已然跟凤羽珩二人玩起了划拳的游戏,边上还有将士在当监督,谁输了谁喝酒。
于是人们发现,在这个军营里,一切都不能按着常理来衡量,九皇子不像九皇子,济安县主也并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个样子。这个女孩没有柔弱,全身充满了英气,以如此独特的面貌陪伴在九皇子的身边,简直就是绝配。
突然有人开始幻想,如果大顺朝将来由九皇子即位,济安县主做皇后,这个天下或许又是另外一番模样,或许整个天下都会变得像这个军营,天下一家,该有多好。
此时此刻,玄天冥并不知道人们心里都在想着些什么,他就知道凤羽珩掏出来的这种叫做啤酒的东西特别好喝。还有,这死丫头还从袖子里掏出了一种酱,说是叫做烤肉酱,涂在烤肉上真的特别好吃啊!他一口啤酒一口烤肉,吃得那叫一个香。
两人划了一会儿拳,玄天冥就被将士们推着去另一边喝酒,凤羽珩笑眯眯地自己坐在地上啃羊腿,有个看起来年不过二十的小将士蹭到了她身边,不好意思地给她递了一块羊排。
凤羽珩接过来,爽朗地说:“谢谢。”然后把身边还剩下的半罐啤酒送给他。
那将士受宠若惊,见她并不排斥自己,干脆在她身边坐下来,然后好奇地问:“县主,你怎么会得那么多?又懂医术,又懂箭法,还会兵法,居然还会炼钢!太神奇了。”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手里的啤酒,又补了句:“好东西也跟本事一样多。”
凤羽珩笑着同他说:“因为我曾经遇到过一位好师父呀!他是一位奇人,不但有很多好东西,还会许多这天下人都不会的好本事,我跟着他学了三年,其实也只不过学到了他的一点皮毛而已。”
那将士十分惊奇,“就这样还只是一点皮毛啊?天哪!县主的师父难不成是仙人?”
凤羽珩故意逗他:“也有可能哦!”
小将士又问:“那县主还能再见到你的师父吗?”
她想了想,摇了摇头,“应该不能了。师父是奇人,云游天下,如今不知道走到哪里,也许在海的另一边,也许在山的另一边,也有可能是在沙漠、草原的另一边。总之,一定离我好远好远,再见不到了。”
“那真是遗憾。”那将士有些失落,“都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我也有那样一个师父,我一定跟着他,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这个话题持续了有挺长一段时间,凤羽珩看出这小将士是心里有话,不敢说出来,也不舍得离开。她便主动开口,问了对方:“你是不是有事想同我说?”
小将士一怔,然后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这才道:“既然被县主看出来,那我就说了。我就是想问问,县主您是神医,可知眼疾都是如何治疗的?”
“眼疾?”她问,“是谁患了眼疾?”
小将士说:“是我娘。我娘今年还不到五十,可是打从十年前眼睛就已经开始看不清楚。我爹死得早,大哥也战死在沙场了,家里就一个妹妹在照顾着娘。妹妹今年十七了,已经过了说亲的最好年岁,就是因为担心她嫁出去之后没有人照顾娘,所以一直把自己留在家里。我想……想跟县主问问看,这样的眼疾能不能治?我不能耽误了妹子。”
凤羽珩放下手中的啤酒,认真地问他:“你同我说说,你娘的眼疾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是什么症状?”
那将士赶紧道:“她也不是完全看不清,到是能透光亮,可是总说眼前就像有一层白色的东西糊着似的,看什么都是朦胧的。起初只是薄薄的一层,这些年却越来越厚,从最开始的能看到人影,到如今连人影也快看不清了。”
“可有疼痛?”
“没听她说过疼,就是说像糊了一层东西似的。”
她心中已然有数,不出意外的话,这肯定就是典型的白内障了。
“你家在什么地方?京城吗?”
那将士点头,“就在京城的,在京城西北边的林源巷里有个小院子。其实家中条件还算可以,军中将军给的军饷挺多的,我吃住都在营里,衣裳也是营里发,所以基本不用什么银钱。发了饷就送回家里,再加上去世的大哥也有抚慰金,家里吃穿不愁,天天都能见肉。要不是因为我娘这个眼病,我妹子一定能嫁个好人家,可是……”
“在京城就好办。”她伸出手拍拍那将士的肩安慰他,然后回过头跟忘川说:“回头你把他家住的具体地方记下来,待钢刀打造出来我跟殿下就要回京一趟,正好过去看看。”
一听说凤羽珩要亲自去看,那小将士乐得都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一个劲儿地就要给她跪下磕头,被凤羽珩硬生生地给拦住了。
“将军当你们是兄弟,我也一样当你们是兄弟,兄弟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我为自己的家人看病,讲什么谢啊!”她大方地说:“真要谢,等你娘的眼疾治好了,你请我到你家里喝顿酒吧!”
小将士眼泪不停地流,感谢的话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一直点头。边上有听到他们对话的将士笑着拍拍他:“你小子可真是有福气,有县主出手,你娘的眼疾一定能治好,你这么些年的心病也算去了。”
小将士被人起着哄拽到另一边去喝酒了,凤羽珩趁着没人注意,又从袖子里掏出啤酒来。这一次,掏出来的是两罐,一罐摆在自己面前,一罐放到对面的空地上,然后扬着头小声喊了句:“你小子,出来吧!”
第387章 本县主带你们干的事儿就是高端啊
身前人影一晃,已有三个多月未曾见到过的班走闪身出现,直接就坐到了她对面,熟练地拿起啤酒开了罐子,一仰脖,灌了一大口进去。
在暗处瞅了老半天,现在才知道,原来这东西是这个味儿的。他琢磨着到底哪里好喝?再尝一口,品一品,又喝了一口。一来二去的,一罐就下肚了。班走这才明白,有些东西你一下子说不出来它到底哪里好,可一旦喝上了,却怎么也放不下。
他朝着凤羽珩伸手:“还有吗?”
凤羽珩又掏了一罐给他,“你喝慢一点,我还有话问你。”
班走一仰脖又是一大口灌了进去,不等她问便主动道:“萧州那边一切都好,少爷挺了的,并没有再遇到危险。书院那边也给了全力的保护,叶山长把少爷安排在自己院子里住,由他的护院亲自守着。我暗里查过放火一事,却怎么也查不出到底是何人所为。”
凤羽珩耸肩而笑,“如此干净利落,就更是说明问题了。”
班走问她,“你为什么不认为那纯粹就是一场意外?”
她翻了个白眼,“哪里来的那么多意外,你跟了我这么久,可曾看到过真有意外发生?不是我心里阴暗凡事都爱阴谋论,而是敌人总会在触不及防的时候突然出现,凡事想得太好,实在是太容易被人得手了。”
班走还能说什么,的确,这世上哪里来的那么多意外,云麓书院这么多年下来从未失过火,怎的就是凤子睿到了厨房就会失火了?他无奈地摇摇头,“还真是触不及防。能把事情做到这样,看来那云麓书院也并不安全,歹人多半已经混进了书院里,我会立即飞鸽传书让留在那边的暗卫多加堤防。”
凤羽珩点点头,没再就萧州的事多说什么,只道:“辛苦你了。”
班走一愣,下意识地摆了摆手,站起身来,“我是你的暗卫,你不要再赶我走就行了。”话说完,闪身不见。
凤羽珩觉得自己好像喝得有点多,不然不会在向来不该有一丝感情的暗卫眼中看出留恋。
一恍神的工夫,玄天冥已经转着轮椅回到她身边,她不愿再想些有的没的,精神头儿再次转回到晚宴中来,借着点儿酒劲儿跟玄天冥说:“我给你唱首歌吧!”
玄天冥目露惊喜,这丫头主动说给他唱歌?哈哈!他还以为这死丫头根本不会女孩家的那一套呢,没想到她也会唱歌啊!
他故意刁难人:“唱歌都是要配曲的,爱妃应该边弹边唱,那才应景。”
凤羽珩笑嘻嘻地看着他,扯过边上忘川的广袖往腕上一盖,再打来时,一把吉它就拿在了手里。
忘川觉得不能自己瞎,赶紧把黄泉拽过来,指着那吉它道:“小姐又变戏法了。”
三人愣愣地看着凤羽珩手里的东西,谁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玄天冥瞅着那上头带着弦,猜想可能是琴类,伸手去拨弄一下,果然有声音发出。
声音不大,还是惊动了离得不远的一群将士。人们纷纷围过来,集体疑惑地看向那只吉它。
凤羽珩许是真喝多了,人明显比之前要兴奋,只见她用一只手将那把吉它高举过头,朗声道:“这个东西叫做吉它,是一种乐器,在我师父的家乡,这种乐器十分盛行。”一边说一边又用手拨弄了一下,吉它特有的声音发出,不同于古琴,有着谁也没听过的韵味。
有将士喊道:“县主给咱们弹一首吧!”
这话一起头,所有人立即附和,“县主弹一首”的呼喊声此起彼伏,甚至连玄天冥都跟着起哄来。
她笑嘻嘻地对众人说:“好啊!弹一首就弹一首,不但弹,还要唱一首。”说着,主动往一个土坡上走去,然后席地而坐,把吉它抱在怀里,还在面前摆了个曾经在军营里用过的扬声器。这才又对着玄天冥道:“我给你唱首歌,我自己改良过的,还没给别人唱过呢,你听听看。”
语毕,琴起,后世的乐器,后世的曲子一响,仿佛带着人们进行了一场时空旅行,就连凤羽珩都有些分不清这到底是大顺朝的军营,还是二十一世纪的陆战部队。
恍惚间,开口,熟悉的旋律朗朗而来——
江山如此多娇
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美人如此多娇
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
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
《念奴娇》本是一曲节奏偏快的歌,前世她喜欢,无聊时便根据自己的喜好稍微做了一些修改。吉它轻弹慢唱《念奴娇》,有一种电子和弦无法抵达的意境,特别是配上此番身临之地,哪里能是前世靠意识幻想而得来的些许古意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