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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女子都这样说话了,那些朝臣还能如何?只能纷纷起身回礼,道着:“公主过奖,臣等惶恐。”
那长公子也不过多周旋,自转了身又向着夫人小姐这边展了个端庄的笑,亦是微微欠身道:“夫人小姐们,有礼了。”
人们赶紧也起身回礼,一时间,众人对这位康颐长公主的印象都好了起来。可玄天歌却不这们认为,凤羽珩就听她犹自嘟囔了一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任惜枫说她:“你呀!这又是发哪门子脾气呢?人家很是懂礼数,这是好事,又碍着你的眼了?”
玄天歌跟她打赌:“五百两银子,我赌这位康颐长公主来大顺的动机不纯。”
“好。”任惜枫到是对这位长公主挺有好感,当即便点了头,“赌就赌。”
风天玉听到这赌局,不由得摇了摇头,“惜枫,你真是要输了。”
任惜枫不解,“为何这样说?”
风天玉答:“因为我这么多年来,就没听父亲说过北界的好,每次一提到千周都是一脑门子官司。还有,三年前宫宴上发生的事,难不成你都忘了?”
任惜枫一愣,面色有些不好看了。
凤羽珩看她有些后悔打这个赌的意思,不由得奇怪地问了句:“三年前的什么事?”
白芙蓉给她解了惑:“那时候你才离京没几个月,去年来的是位普通使臣,进宫之前住在驿馆,可也不知怎的,那驿馆竟然在一个夜晚起了火。大火烧毁了所有千周送来的贡品,其中包括广寒丝三匹,着急让人心疼。不只烧了东西,就连千周的使臣的随侍也烧死了两个,那使臣更是吓得大病一场。咱们皇上没办法,毕竟事情出在大顺的地界上,又是在京城,为了向臣国表示安抚,送了好些东西让那使臣带回去,还免了千周三年的岁贡。”
玄天歌点头,“对,这是三年之后的头一年。我到是要看看,她们攒了三年,如今都带来了些什么。”
几人说话间,千周的长公主已然将手中礼单递给大顺的宫人,而后冲着天武帝道:“千周一年四季都被冰雪覆盖,实在是不如大顺土地生机繁茂,甚至连宗隋都及不上,所以岁贡稍显寒酸,还望皇上您不要介意。”
她说话时语气把握得极好,既不谄媚,也不卑微,心平气和地,就像是唠家常一般。
说实话,这份礼单上除去四匹广寒丝之外,还真没什么看头,照宗隋的差远了。但天武帝也明白这康颐长公主所言也属实,北界不能眼东界比,千周连年下雪,地里连长庄稼都费劲,哪里能有多少好多东西。更何况,如今来的是女子,又是这样礼貌待人,他能跟其计较什么?
于是又露了笑脸:“无妨,你们能有这份心,朕心甚慰。”
这话一说完,那位一直站在康颐身边没说话的茹嘉公主突然扬起声来,却是道:“母亲你看,我就说大顺的皇帝不会跟咱们计较这些小东西的吧!真是的,让你把广寒丝给君儿留一匹你就是不干。”
“哦?”天武帝笑呵呵看着那茹嘉公主,问道:“你想要广寒丝?”
茹嘉点头:“是呀!那东西极为难得,好不容易织出几匹,全都要送来大顺这边,咱们自己都从来没穿过广寒丝制成的衣裳。”
康颐面带怒意地斥她:“乱说些什么?还不快快住口!”然后冲着皇上行了歉意的一礼,“小女顽劣,是康颐管教无方,还请陛下莫怪。”
“哎!”天武大手一挥,“小孩子性子急些是自常的,你也不必说教于她,依朕看,茹嘉的性子到是直爽得很。想要广寒丝是吗?好!那朕就送你一匹!哦不,两匹!”
“真的?”茹嘉眼睛都亮了。
天武点头:“君无戏言。”
“太好了!”茹嘉几乎蹦了起来,“母亲你看,大顺的皇帝多好,比皇舅舅还好说话呢!”
是有点太好说话了,连凤羽珩都觉得天武功在面对这两位公主时,有点太好说话了。广寒丝随手就是两匹,要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赏赐了。
她往皇后身侧看去,只见那些妃嫔们一个个皆苦着脸,不甘和妒忌都写在了上面。
“皇上这是怎么了?”她侧头去问玄天歌,“我总觉着他情绪不对。”
“唉。”就听玄天歌低叹了一声,“以前我也曾有过一位姑姑,是咱们大顺的长公主。这是我父王跟我说起的,因为那时候我还太小,才三岁不到,连姑姑的样子都记不住。但是父王说,姑姑是他和皇伯伯的姐姐,很是爱护他们,从小先帝爷爷就很忙,都是姑姑带着他们长大。可是后来,姑姑嫁给了一个人,皇爷爷不同意,生生地把那人给打残了。可姑姑还是执意要嫁给他,皇爷爷没办法,便将姑姑贬为庶人,让她去跟那人成亲。可是成亲之后,因为那人被打得实在太重,还没撑过三个月就死了。家里就剩下姑姑一人,终日里郁郁寡欢,不出一年,就也跟着去了。而这位千周的长公主,据说也有着一段类似于姑姑和姑父那样的故事,想来,皇伯伯是看到这位长公主就想起了姑姑吧。”
凤羽珩又朝那长公主看过去,原本对玄天歌与任惜枫之间的那场玩笑一样的赌注她是持保留意见的,可听过了这个故事她却坚信,最后一定是任惜枫输。
让一个有着与大顺长公主一样故事的人做为使臣来到大顺,她绝对不相信只是巧合而已。单看天武帝看这长公主时流露出的复杂神情,以及随手就送出去的两匹广寒丝便知,千周的这一步棋,下得甚妙。
“却不知她会将这主意打到什么上。”她看向玄天歌,“你猜猜,若像你所说,非奸即盗,她的手会伸向哪里?”
玄天歌想了半天,却摇头,“我不知道,阿珩你知道的,我不擅长这个。要不你给我说说?”
她忽就笑了起来,“依我猜,这只手搞不好要伸向我们家。”
果然,在那得了广寒丝的小公主高兴之际,康颐公主又说了话,竟是道:“此番来大顺,康颐也是带了皇弟的嘱托,要亲自向大顺的一位官员谢恩的。”
“哦?”天武问她:“是哪一位?”
康颐答:“大顺左相,凤瑾元,凤大人。”
凤羽珩耸肩,全中!
第287章 康颐送礼
一听这长公主提起自己,凤瑾元赶紧起身行了个拱手礼,连声道:“不敢,不敢。”
天武帝看了看凤瑾元,道:“大顺北界与千周紧临,此番凤爱卿受命前往北界镇灾,着实为朕解了大难。”
他这么一说,凤瑾元哪里还敢在座位上站着,急步就到了殿前,一撩衣袍跪了下来:“为皇上分忧,实乃微臣本份。”
康颐笑着道:“凤大人爱国爱民,当属典范。今年天灾之重比以往都甚,即便是终年被冰雪覆盖的千周也难逃厄运。边界有些流民在饥荒之下逃至大顺境内,凤大人不但没有硬行驱赶,还施了粥茶,着实令人钦佩又感动。康颐临来之前皇弟特地嘱咐说,到了大顺,定要感谢凤大人爱民之心,也要感谢大顺陛下胸怀天下,我千周此番得大顺援手相助,必定感念圣恩,无论君民,均铭记于心。”
一番话说得诚恳之至,天武十分受用,当下又是对凤瑾元此番北界之行再次加以肯定。
相对宗隋来讲,这千周来使臣的觐见就平淡许多,没有什么大波大折。除去能让人一观广寒丝之外,就再没更多惊喜。很快地,千周长公主和小公主就完成了使命,被赐座同看歌舞。
因着都是外来使臣,她二人的座位就设在那宗隋皇子的旁边,李坤与康颐二人到是礼数周全,互相行了个礼,说了会儿客套话。可茹嘉公主就没那么安份了,瞅着那李坤就露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直把个李坤都看得发毛,才听到她说了句:“适才在殿外就听说了宗隋的丢脸事,当成宝来觐献的东西,当场就被人给斩断了,真是丢尽了颜面。”
原本李坤不是个计较的人,在他看来这事儿过去就算过去了,左右大顺还能把宗隋的危机给转接过去,他何乐而不为。但他大度是他大度,这茹嘉公主恶意损毁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就见李坤沉下了脸,一口怒气憋在心里,还不等发作呢,就听那康颐长公主喝斥茹嘉道:“快快住口!你皇舅在千周惯着你,可并不代表也能把你纵容到这种地步!这里是大顺,收起你的刁蛮脾气,快快向宗隋殿下道歉!”
那茹嘉被她骂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死咬着下唇才没让自己哭出来。虽然还是执拗地不愿向李坤道歉,但李坤也不好意思再计较了,毕竟他一个大男人,总不好跟个小姑娘置气。这小姑娘看起来就跟他的胞妹一样大,正是心气儿最高的时候,自己刚才也是有点儿火气重了。
于是李坤赶紧摆手道:“不碍不碍,长公主莫要再怪罪茹嘉公主了,都是小王不好,是小王不好。”
“哼!”茹嘉瞪了他一眼,“知道是你不好就对了,本公主可不会跟你道歉。”说完,自顾着就坐了下来。
康颐无奈,又对李坤道:“请殿下千万体谅,这孩子父亲去得早,本宫与她皇帝难免偏疼她一些,谁成想,一来二去的,就给惯成了这个性子。”
她这么一说,李坤更不好意思了,甚至还觉得有些愧疚,连连摆手,自罚了一杯酒谢罪。
凤羽珩坐在另一头遥看着,怎么看都觉着那康颐长公主着实是太有风范,人又美丽端庄,纵是有过一次婚姻带着一个女儿,还是吸引了不少在朝官员的侧目。
玄天歌同她说:“母亲是好,就是那个女儿太差劲,阿珩,你觉得做为母女,性格差异真的能如此之大吗?”
凤羽珩摇头,“从遗传基因学来讲,虽然也有变异的可能,但机率不算太大。不过毕竟咱们没跟那茹嘉深交过,她若只是被惯坏了,染了些不好的脾气秉性,到也不是没有可能,兴许心肠是好的。”
白芙蓉听了直乍舌,“怎么可能。”
凤羽珩想,是不太有可能,“那么就是随了她父亲。”
玄天歌道:“更有可能,这母亲的端庄,根本就是装的。”
凤羽珩对此到是有几分赞同,再看了对面一会儿,忽然道:“你看,她们坐下了。我敢打赌,那康颐公主手里的茶最多喝上两口,她就得过来。”
一听她说起打赌,任惜枫很干脆地同玄天歌道:“等宫宴结束,我着人把银票给你送到府上去。”
白芙蓉问她:“认输了?”
任惜枫点头,“自打她说出要感谢阿珩的父亲时,我就知道自己是输了的。阿珩,万事小心。”
话音刚落,对面康颐手里的茶刚好喝了两下,然后果然放了下来,站起身,绕过桌椅人群,朝着凤羽珩所在的方向走了过来。
与一位异国的长公主对话,凤羽珩没觉得怎样,到是想容有些紧张,看着那长公主过来,不看冲着凤羽珩笑,还冲着她笑,也不怎的,竟笑得她心里有些发毛。
下意识地往凤羽珩身边挪了挪,凤羽珩却已经站起了身,与那长公主相互行了一礼,然后主动开口道:“长公主,有礼了。”
康颐亦回她:“济安县主有礼。”说话声音温和,态度得体,怎么看都是一个修养极好的人。“来时一路上便偶有听说济安县主心系于民,在冬灾时救了全京城的灾民。进了京城之后,县主大名便更是人人传诵。本宫就想,如果千周也能有这样一位能干的县主来为皇弟分忧,本宫也就能放心了。”
凤羽珩面上亦是得体的淡笑,面对康颐长公主的成熟稳重,她表现出来更多的是灵气逼人。那种灵气里带着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