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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南心中一动:“大人,您觉得……”
夜明月没有挪开目光,只是扬起手:“看。”
顺着大人的手指,他连忙转过脸。
只见笑摩戈的队伍陡然提速,他们就像一股洪流,由无数旋转的雪花汇集而成的洪流。
耳畔同伴的嘲讽声嘎然而止,桑南却浑若未觉,他紧紧盯着高速前进的队伍,不知为何,心中的危险感却越发浓重。
不光是他一个人感到危险!
滚动的洪流中,每一朵雪花都飞快地旋转着,就像无数高速施展的深红雪花形刀片,密密麻麻,层层涌动。
森然杀意,展露无遗!
在这个无数高速旋转的刀锋洪流面前,几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摒住呼吸。
深红色雪花刀锋洪流,贴着地面,以惊人的速度,向前方滑行。别的不说,光是这番行军的气势,就把大伙震慑住。
等等!
紧紧盯着深红色刀锋洪流的桑南眼皮忽然一跳,他猛地抬头,脸上露出不能置信的表情!
这股洪流的方向……
竟然直指玉衡大本营所在!
第四百一十一节 反差
他是怎么发现玉衡大本营的位置?
不仅仅是桑南,很快有许多战将亦察觉到这一点,每人眼中都不禁闪过诧异之色。笑摩戈手下全都是锥炎妖,根本没有能够充当探哨的兵种。
可是,笑摩戈没有经过任何探查,便找对了方向。
“这家伙”一位战将感慨道:“运气真好!”
其他战将纷纷点头,随便找个方向,便是正确的方向,运气简直好到爆!
听到身边响起的议论声,桑南没有说话,心中惊疑不定,他也分不清楚笑摩戈究竟是不是运气。不需要探哨,便能洞察战场的形势,只需要神识足够强大。但这种洞察并不会无限制,战场越大,所需要的神识更大。在大规模的战役中,战将神识能够获取的信息就像沧海一粟,微不足道。大量的探哨,才能够获得足够的战场信息。
对于任何一名战将来说,战场信息都是他们下达每个指令的依据。
桑南还从来没见过连探哨都不派的战将,而最诡异的却是,对方居然找对了方向!一时间,连他都有些相信这家伙真是运气好了。
可是,为什么会有危险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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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差的神识如大网般散开,周围五十里范围内的一切动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很快,他便找到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气息。这是一种他相当陌生的气息,和他以前所见过的战妖都不相同,应该是一种自己没有见过的兵种。
他眯起眼睛,狂热的战意中,冷静的光芒闪烁。
神识悄然一拨,雪花洪流没有滞碍,一个流畅的变向,方向一转,像贴着地面倾泄的水银,无声高速地前进。
一看似简单的变向,却引起阵阵惊呼,就连蒲妖眼中也不由闪过一丝诧异。
指挥队伍在高速前进中变向是一名战将的基本功之一,人数越多难度越大,速度越快难度越大。这是每位战将都会的操作,亦是最考验战将基本功的战术动作之一。
白银战将需要能够自如地控制大约一千名战妖完成高速前进中变向。
五千,那是黄金战将的标准!
难道……难道这家伙已经达到黄金战将的标准?
“公孙师弟的神识真灵敏!”左莫不由赞道,虽然他并不懂战将,但是却一眼看出来其中奥妙。
同时给五千人下达命令,不仅仅需要神识强大,还需要神识足够灵敏。难怪左莫惊讶,像这类的精微操作,一直都是他最擅长的。无论是灵力,还是神识,他都不算强,但是都是灵敏异常。
“难道是煞魂兽珠?”蒲妖喃喃自语。
公孙差表现出来的神识控制力,远超过上一场对弈时的水平。短短的时间内,他竟然进步这么大?蒲妖第一个便是想到了煞魂兽珠,因为他知道公孙差这段时间在拼命地服用煞魂兽珠。
莫非这煞魂兽珠能够让神识更灵敏?
蒲妖猜想得没错,公孙差神识的变化,正是得益于这些煞魂兽珠。公孙差在修炼上的天赋相当一般,这其实大大制约了他在战将方面的发展。他费尽心思创出了自己的战将心法,但是天赋平平的他,进步幅度并不能让他自己的满意。
直到当他发现炼化煞魂兽珠,对自己的神识有帮助后,欣喜若狂的小娘开始了疯狂的炼化计划!他几乎所有的时候都花在炼化煞魂兽珠上,而此时正值狩猎行动的展开,源源不断的煞魂兽珠让他不需要担心煞魂兽珠的供应。
一旦涉及到战将方面的问题,腼腆羞涩的小娘总是在不经意间便展现他的疯狂!
这次亦不例外!
在还没有具体搞清楚煞魂兽珠的情况下,他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赌上去。因为他深知,若想再进一步,必需解决神识不足的问题。他渴望胜利!为了追求胜,他宁愿冒再大的风险!
他赌对了,神识除了暴涨三倍之外,比以前不知灵敏多少。
“煞魂兽珠?”左莫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忽然想起自己手上的黄金魂。这段时间一直在忙,除了公孙师弟、蒲妖和卫外,包括他自己,都还没有服用黄金魂。
真是忙昏头了,连这么重要的事都忘了。
左莫免不了自嘲两句。
弈战棋内,公孙差速度极快,沿着残留的极细微气息,庞大的锥炎妖队伍就像一道红色的闪电,蜿蜒蛇行,直指对方大本营。
不是运气!桑南心中狂跳。
其他战将也看出不对劲:“咦,有古怪,这小子不可能每次运气都这么好啊,怎么每次都对?”
“是啊!邪门!”
“这家伙鼻子不是属狗的吧?”
“狗也不成啊!”
……
身边的议论声渐响,何媚一脸茫然,她不是战将,听得一头雾水,她好奇地问桑南:“他们在说什么?”
桑南耐心地解释:“他们在说,笑摩戈怎么会不用探哨就知道玉衡大本营的位置。”
“对哦!”何媚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呢,原来是没看到笑摩戈的探哨。”旋即她一脸不解地问:“笑摩戈为什么不用探哨就能知道玉衡的大本营呢?”
桑南轻声道:“锥炎妖不适合作探哨,他们的速度虽然不慢,但也不算快,最关键的是他们不会隐匿身形。笑摩戈应该有一种秘法,能够找到对方探哨残留的气息。”
周围的议论声都停了下来,众人露出倾听之色。桑南才华绝代,曾经连续蝉联三年“最佳青年战将”的称号,各种弈战棋的冠军不计其数。在年轻一辈的战将,他绝对能够排进前五之列。许多军中宿老,都十分看好他。
虽然他出人意料地成为夜明月的追随者,因此放弃了担任一军军团长的机会,让他的声望折损不少。这几年,他已经极少出现在公众面前,而是低调在守卫夜明月身侧。但是天才联盟第一战将的名头,却没有谁会置疑。
“仔细看,笑摩戈前进的路线,正是刚才玉衡的一名探哨回辙的路线。”
众人脸上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难怪,原来笑摩戈有这么厉害的秘技。
恰在此时,这支红色雪花洪流,遭遇玉衡的探哨。玉衡早就探知笑摩戈的位置,为了进一步获得更多的信息,派往这方向的探哨自然要多了许多。
这些探哨看到这支队伍,不由大吃一惊,立即返身。而一些探哨,想种下消息树,把这里的消息传回去。不过公孙差又怎么会给他们这个机会,手一挥,手下队伍立即淹没这些探哨。
这些探哨来不及发回情报,便一命呜呼。
其他探哨见状,跑得更快。
公孙差没有犹豫,指挥队伍,紧紧跟着这些探哨身后,始终保持合适的距离,不给他们种消息树的机会。
在妖界,传递消息用得最多的便是消息树。探哨身上携带着消息树的种子,他们只需要把种子种下,消息树会在极短的时间抽芽长大,结出果实。消息树的果实碎裂成彩雾,能够把消息幻化成影像和声音,传送回去。
同一颗消息树的种子之间,能够相互传达信息,可谓方便至极。但是消息树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它需要时间。种子的成长到结成果实,需要大约一柱香的时间。一柱香的时间,在平时自然不算什么,但若是遇到危急时刻,这一柱香时间,便成了最致命的弱点。
眼下这些探哨,便缺少这一柱香的时间。
公孙差的队伍骤然分开,原本犹如洪流的队伍,倏地分成六朵大雪花。每朵大雪花大约八百多名锥炎妖,他们就像六道高速旋转的刀片,两侧最突前,中间拖后,形成一个弧形,紧咬在探哨的身后,把他们赶在一起,不让他们分开。
一跑一追,就这样,半个时辰后,公孙差的队伍,已经到了玉衡营地的外围。
这一幕,看得众妖无不目瞪口呆。
这……这是什么打法?
稍有点规模的弈战棋,双方较量往往要持续二三十个时辰,甚至更多。广阔的地形,有足够的战略纵深,有足够的迂回空间。双方要经历大量、多次的侦察、试探、局部角力、压缩对方生存空间等等,然后才是最后的决战。
而像这次这般超大规模的弈战棋,许多战将都抱着观战三天天夜的准备。
可是,从来不按常理出牌的笑摩戈,这次也不例外。不建营地、不种妖树,一开局便拉着所有的部队,直接杀向对方大本营,这……这是什么打法?
“太、太流氓了!”
一名战将下意识地喃喃,却让所有感觉心头像憋着什么的战将们豁然而通!
没错!流氓!就是流氓!
只有那些不讲究技术含量的流氓街头群殴,才会像这样,拉着所有人马,呼啦直接杀向对方大门……
桑南感觉活吞了一只苍蝇,浑身都说不出的不对劲。之前笑摩戈的雪花阵型,如同一道刺破云层的闪电,让他生出惊艳之感。之后的追踪秘技,也是说不出的莫测高深。所有的迹象,都让他对接下的战斗充满了期待。
可是,这种期待,绝不是眼前的这般不讲道理的杀上门!
没错,就是不讲道理!他仿佛看到一位高明的剑客,在一连串眼花缭乱惊艳无比的几招后,突然丢掉手中宝剑,反而抽出腰间的杀猪刀,像个野人般嗷嗷直叫地冲上去。
战略呢?战术呢?技巧呢?
强烈的反差,让桑南几乎差点难受得吐血。
而此时,公孙差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发起攻击,在桑南眼中,什么雪花的美感,统统消失!他仿若见到一位满脸横肉的屠夫,狞笑抡起杀猪刀,照着对方脑门子,像杀猪一般,一刀劈下去!
第四百一十二节 碰撞
和桑南等直欲吐血不同,左莫看得两眼放光,浑身热血沸腾,恨不得冲上去。直捣对方大本营,多么酣畅淋漓!简直爽到爆啊!
那些眼花缭乱的战术固然好看,但是像这类横冲直撞的冲杀,才对左莫的脾气。
公孙差没有想那么多,在别人眼中看起来古怪的行径和选择,其实都是无奈之举。什么妖树之类,他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懂。
如果换一个人,肯定不会接受这次不公平的对弈。但是公孙差从来不会去考虑公平不公平。战斗什么时候公平过?
看似疯狂的公孙差心中如同冰雪般的冷静,他深知,越拖得多,对他越不利。所以当他成功完成编队,便毫不犹豫直接杀向对方大本营。
现在是双方差距最小的时刻,再往后拖下去,双方的差距只会越拖越大。
他也知道,以神识人的手段,这般直接冲上去,肯定讨不了好。但是别无选择之下,他也只有硬着头皮冲上去。
公孙差把玉衡吓一跳,他一时之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打法?
他一脸茫然。
从军多年的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