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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离合神剑,不限于仙灵子所授的几招,而是投射人世离合悲幻,无常宿命。花非花讶异他几日间武功大涨,手下更不怠慢,掌化万朵莲花,漫天飞影打去。那十余只剑被逼于一隅,先前气焰全消,但百足之虫蛮力犹存,仍继续缠斗不休。
久战不利。江留醉与花非花交手间互视一眼,心灵相通,边打边走,慢慢移到路边。花非花灵机一动,喊道:“失魂已放我们出来,你们打什么打?”众人一呆,手上果然慢了一分,两人乘机脚下发力,倏地荡远。众人叫骂不迭,随后追来。
江留醉一见这外面的风貌,果然是失魂峰上,他自负从小长于山间,拉了花非花道:“这边!”花非花嫣然微笑,飘然落在他身前,道:“想避开他们,就随我走。”手间轻扬,闪出点点花粉,江留醉知道又是她的宝贝,来不及询问,跟着她往山石丛中避去。
如此七绕八转,好容易甩掉跟踪者,江留醉心情放松,笑道:“若一路这样打下山去,不死也脱层皮。”他笑容突然卡住,忽觉恶心,仿佛有个小人在胸口打拳,撞得他欲吐难吐。不得不跪倒在地,按住膻中极力克制。
花非花一想已知就里,忙托住他,扶往一边坐下,道:“她给你的解药药性不稳,最忌动真气,可惜此处太远……”她面露忧色,江留醉迷糊间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说太远。
江留醉渐渐面红耳赤,形如醉酒,胸腹间越来越疼如刀割。花非花不忍见他痛楚,点了他几处穴道,他便昏昏睡去。睡梦中江留醉只觉身子忽冷忽热,人时而轻似烟,飘飘然上九重霄,时而重如铅,沉甸甸下阿鼻狱,难受已极。
少顷,两股极暖之气自左、右脚拇指大敦入,经行间、太冲、中封、蠡沟、中都、膝关、曲泉、阴包、足五里、阴廉、急脉、章门、期门,行遍足厥阴肝经。江留醉觉得胸胁苦闷大减,此时脚底涌泉又是一热,随后然谷、太溪、大钟、水泉、照海、复溜、交信、筑宾、阴谷、横骨、大赫、气穴、四满、中注、盲俞、商曲、石关、阴都、腹通谷、幽门、步廊,神封、灵墟、神藏、彧中、俞府皆一一流注,整条足少阴肾经被打通,宽胸理气,顿让江留醉瘀结散开,通体舒泰。
睁开眼,花非花捧着他两只脚丫正在施为,见他醒了,她面上红彤彤的,丢下他道:“关了这些天都不洗脚,臭翻天了!”江留醉哈哈大笑,见她兀自红着脸,怕她尴尬,忙道:“我舒爽多了。你怎么治的,说来听听,我也学着点。”
一说到医术,花非花难色尽去,侃侃道来:“《难经》的六十四难曰:‘阴井木,阳井金,阴荥火,阳荥水,阴俞土,阳俞木,阴经金,阳经火,阴合水,阳合土,阴阳皆不同,其意何也?’”
“是啊,是何意呢?”江留醉不听还好,一听就更糊涂了。
“这是说,五脏皆为阴,六腑皆为阳。配以五行,两两相克。我先打通你的足厥阴肝经,五行属木,本经木穴为大敦,通经开窍,其母穴为曲泉属水,子穴为行间属火,故肝经虚则补曲泉,实则泻行间……”
“我懂了。”江留醉一本正经地道,“人各有所长,我决计不学此道,只专研剑术罢了。”
花非花莞尔一笑:“我还没开说,你就打退堂鼓。既有了力气,快随我赶路是正理。”
逃。
两人要在胭脂冲破穴道前,顺利逃离失魂峰,再闯过断魂阵找出断魂。郦逊之交托的事仍需他们去完成。这本是天大的难事。但有花非花相伴在旁,江留醉恨不得这路长些也罢,因他知道,无论多大难关,和她一起他必有决心闯过。她不仅令他生出勇气,更如皎皎明月指引黑夜中的方向。
他时不时撇头偷看她,花非花终于嗔怪地瞪他一眼,道:“你又想学医术不成?”
江留醉一窘,忙张望前方道:“我在想你如此高明,若说你是失魂,起码比胭脂能骗骗人。”他顺口一说,花非花的目光立即收回,投向前路,换上无可无不可的淡淡笑容,双足劲力大涨,撇下他独自飞驰。江留醉讶然间只得发足赶上,心下想,准是说多了话,恼她生气。
可她生气的样子着实动人,他不由想起那日她为胭脂煎药后两人拌嘴,动辄变化的脾性和神秘,使她身上永有绚烂多姿的未知值得他去发现。花蕊尽情绽放的一刻,才是鲜花娇艳的顶点,而期待盛放的过程,亦是说不出的美妙动人。
第二十七章 绝处
“我们上归魂峰!”奔走了半晌,江留醉突如其来冒出一句。花非花一愣,接着笑道:“怎想得去他那处?”江留醉道:“你仰慕的总不是坏人。失魂被害,或许他可救我们。”心下想的是,阿离既是归魂的手下,看起来归魂绝不会见死不救。
花非花低头道:“不错。”江留醉道:“事不宜迟,就往那个方向去,归魂峰该没什么阵法,容易走些。”花非花道:“你记得失魂那些仇敌曾跟踪归魂,却找不到他究竟何处,恐怕我们不能轻易找出他来。”江留醉道:“唉,我想的只是找个安全地方避上两日,再看有没有机会查出断魂是否涉入此案。眼看事情已有眉目,不能未办完便畏难滚下灵山。”
花非花微笑:“郦逊之嘱托的事,你倒认真得紧。”江留醉道:“那是,他是我兄弟……小心!”忽然伸手,替她抓牢一根迎面戳来的枯枝。花非花侧身避过,继续疾走。江留醉又道:“何况你想见归魂,带你过去寻寻他看,有奇遇也未可知。”
花非花停下,叹了口气:“这是你说的,要去那里。”江留醉奇道:“怎的,怕我中途拐卖了你?”花非花扑哧一笑:“我们走了两处都颇古怪,这一处你若再遇上什么危机,可别恼我。”江留醉道:“那是自然,我出的主意,有事我背。”心下却暗想,非得打起十二分精神,这一回不能再让花非花救他了。
归魂峰藏于失魂、断魂两峰之后,地势最为雄峻高险,更有若干飞瀑当空挂下,吃那阳光一照,云蒸霞蔚,七彩斑斓。江留醉指点峰顶给花非花看,道:“此间山势危奇,岩嶂叠生,犹如铜墙铁壁难以攀援。又因多水,云雾缭绕,时常山下望之晴,入山却是雨。即便找不到归魂,也可借机避开胭脂。”
花非花道:“好主意。你对灵山竟有几分认识。”江留醉道:“我毕竟住在雁荡,也算是半个邻居,多少知道些。”不由想到阿离,那一路跟他攀谈,问了不少归魂的事,虽无把握找到归魂,却知此峰亦多幽深难寻的岩洞,想办法解决了口粮,便可安稳躲上几日。
两人转道归魂峰。行了一枝香的工夫,晴空不再,微雨沾衣,清新的气味使人一爽。周遭景物朦胧,江留醉转头看见花非花发梢带露,恍如踏梦而来,心下不由醉了。被羁押的烦闷一去不回,唯愿这并肩同行的路儿再长些才好。
花非花的神色松弛许多,嘴角一丝顽皮的笑容藏伏着,不经意便偷偷流露。她跟在江留醉身后,脚步轻快,有时看两眼他的背影,兀自不可捉摸地笑着。等他回过头时,却又若无其事。
两人默然走了几里,江留醉忽然笑道:“怎么不说话?”花非花道:“我等你说。”江留醉摸头:“我说多了,你要说我像女人,不如听你说。”花非花笑道:“我说的你多不爱听,不如胭脂会说。”说完才觉出失言,怎显得这般小气。
江留醉想起那回他想试探帮郦伊杰的神秘人,胭脂鼓励他去做,花非花却是反对,他到底听了胭脂的,不由说道:“我有时分不清好坏,你可怪我?”
花非花想了想,道:“人皆爱以己度人,你心地善良,把他人全想成好的,这也无错。”顿了顿道,“若你步步为营,事事机先,必经历太多磨难方才修来。那般性情,未必比如今快乐。”
江留醉心下感动,她是懂他的罢,又想到胭脂,叹息道:“胭脂虽然关住我们,其实一直以来,何尝不是被怨恨锁住了自己?”花非花道:“说得是,你比我明白她。”江留醉仔细瞧她的神色,见她没有不快,放下心来,道:“毕竟她待我算是客气……”话说了一半,又忙道,“也许,我真有她可利用之处。”
花非花愣神道:“是啊,你究竟有什么好,能让这个假失魂另眼相看。”她说到假失魂,人又恍惚了一下。
“失魂是不是你的仇人?”江留醉忽然问。
“你说什么?”花非花吃惊道。
江留醉直视她:“每次提到他,你都不自然,即使想瞒着我,依旧能看出来。”花非花坦然微笑:“你错会了。他是归魂的师兄,在我心里他是天下第一高手,我绝不想与之交手的一个人物。”江留醉道:“那他居然被胭脂杀了,你信不信?”
花非花茫然道:“我信,又不信。但他若还活着,怎能允许失魂宫被人盘踞,允许红衣他们四处惹事?”江留醉心知她说得有理,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主意,道:“看来只能求我师父破例出手,挽回残局。”花非花笑得灿烂了两分,问:“你师父何许人也,竟有把握对付断魂和红衣?”
江留醉自豪地道:“天下能与失魂匹敌的,不过数人而已,而我师父仙灵子正是其中之一。”花非花道:“你说破例,可见也不顺当。”江留醉愁眉苦脸道:“他吩咐过,外出历练绝不许惹是生非,我却让他插手此事,非捱骂不可!”花非花道:“凡事靠自己。郦逊之也没想过要搬他师父做救兵。”
江留醉凝视她道:“在你心中,郦逊之比我强甚,是不是?”花非花愣了愣,见他说得自然,便道:“他够谨慎,却不见得精明。”江留醉叹气:“若论精明,我从小就被三弟算计,出门不懂防人,幸好运气不差。”
花非花被他勾起回忆,出神道:“或者傻人有傻福。就算是芙蓉,跟你同行也舍不得害你。”她提到芙蓉蓝飒儿,江留醉想起去十分楼结识的蓝衣少年,不知是不是花非花,心虚道:“怕是跟胭脂一样,别有用心罢了。”
花非花见他脸色微红,故意岔开话题道:“你看,那云多好看!”江留醉顾着和花非花聊天,哪理会得风景,此刻撇头看去,顿时惊住——
原来他们已到半山之上,山下群峰点点,在云雾中若隐若现。更妙的是那各处陡坡悬崖处或丝丝缕缕、或滔滔莽莽倾泻而下的云瀑,烟烟漫漫,弥弥散散,悠悠淡淡。既似千层水花泛起的星星点点,又似万堆白云激荡的茫茫然然,疑幻似真,如涛如带。江留醉痴痴呆望,再看花非花,佳人如玉静立一隅,心下一阵冲动,极想拥她入怀。
花非花此时瞥他一眼,俏面飞红,低头便走,道:“上边的景致可能更美……”语声细如蚊虫,微不可闻。江留醉心中没来由地高兴,欢喜地跟她继续前行。
又行了一阵,那路突然断了。云雾遮得严实,到跟前才发觉无路,山顶竟似一宽阔平地,边沿处云遮雾挡。江留醉奇道:“这山峰这么矮?”花非花不语,四处察看。江留醉急了,把各边尽头走了一边,发觉真是绝路,叹气道:“莫非我们行错了路,连一处岩洞也未瞧见。”
花非花道:“雾气湿重,想是错过了。”江留醉搔头:“这躲到哪里去才好?”他一时想不出,索性盘腿坐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