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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些问题对伯格斯统来说都算不上问题。他和海盗王巴巴洛沙交情颇深,走南地中海就跟非洲其他海岸一样,安全地很。至于伊斯兰人,只要伯格斯统向他们的王提出请求,不要说通过了,说不定还会备好快船和水手,一路护送出红海呢。
“你这么冒失地闯过去,正好被他抓个正着。到时霸者之证保不住,卡米尔也救不出!”
不用在多说一句话了,塞拉能够清楚地看到伯格斯统的心。他原本就不是会把甜言mi语挂在嘴边的人,以前不是,以后也不是。
事情一如伯格斯统说的那样顺利,当李华梅和丽璐的船抵达英国伦敦时,杨希恩也踏上了埃及的土地。格尔哈特早已准备好快马和干粮,杨便在他和伯格斯统的护送下前往红海。兼程赶路的辛苦自然不在话下,不过格尔哈特事先作了充分的准备和估算,偶尔遇到几伙盗贼也不是伯格斯统的对手。对杨来说,除了惦记着赶路以外,再没有让他烦心的事了。
她的话没有得到回答,却得到了比言语好一百倍的回应。
卡米尔看起来和三个月前没有什么不同,没有铁铐铐着和绳子绑着,也看不出受伤的样子,没有挨饿而消瘦和精神不振,也没有营养不良而导致脸色苍白,只是头发稍稍长了一些。
丽璐离开的脚步声还没走远,李华梅在皇宫中得宠的消息已如一道寒风闯入了克里福德的公馆。这消息已经来迟了一天。克里福德当然知道丽璐和李华梅是一起来伦敦的,也当然知道他们是为了什么事。但是他必须先解决丽璐的事,在集中精神对付李华梅,没想到却被对方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抢占了先机。这也只能算他自找的,谁都知道同时树立两人敌人是十分危险的事,你必须时刻把自己的精神一分为二,分别去和拥有100精力的敌人作战,在这种情况下,疏忽大意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这是塞拉听到过的最令人心动的话了。
“塞拉……”伯格斯统已经有一年没叫过这个名字了,现在开口却一点没有生疏感,那或许是因为他已在心底叫过千万遍了。他将名字的主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几乎要把她揉碎。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扇窗,稀薄的阳光透过窗射在床边的人身上。坐在床边的人一身如雪的长袍,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深紫色的眼睛里带着暖暖的笑意。伯格斯统脑海中的脸庞一下子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眼前,让他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他不由得伸出手想碰触眼前的影像,看那是不是会碎掉。这一幕就好似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所不同的是,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半年份的回忆。
差不多在同一时间,另一幕重逢在伦敦上演。主角自然就是丽璐和卡米尔。
其他人等丽璐抱够了才围上去问候卡米尔。费南德没有加入其中,总要有一个保持冷静的人在吧,通常这种角色都是由他来扮演的。换句话说,并不是费南德每时每刻都能保持冷静,而是在有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之后,别人就养成了习惯,害得并没有这种习惯的费南德不得不照着别人的希望去做。当然,这也得要本人愿意才行。
趁着费南德去酒馆收集情报的时候,李华梅也开始行动了。詹姆对伦敦相当熟悉,当年也交了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没费多大功夫就探听出了克里福德的事情。克里福德在英国可是个响当当的人物,知名度可不输于女王殿下,无论是他当海盗时的传奇故事,还是一夕出人头地的经过,以及加入海军后的大小功勋,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话题。不过这些话没人敢在酒馆里公开说,只有十分熟识的朋友,在请了几杯酒后,才会小声地聊上几句。所以人们在最后总会加上一句:没事千万别招惹他!詹姆听了心里嘀咕道:现在不是我们招惹他,而是他招惹了我们!
克里福德打断了老朋友的再会,提醒丽璐交出最后一张霸者之证。若是个精明一点的人或许就会想法赖帐了,可惜丽璐却没有这项优点。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霸者之证交了出来。当克里福德看到卡米尔拿出五枚金币交给丽璐,丽璐再把金币放到他面前时,确实小小地吃了一惊。虽然知识脸部肌肉微微抽动了一下,却没能逃过费南德的眼睛。毕竟只是轻轻地被对方摆了一道,无关痛痒,克里福德反正是达到了目的,也就不再追究了。不过若是换成那个“魔鬼海盗”克里福德的话,一定不会让这群人活着踏出大门。他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手软了呢,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三天后,他们到达了濒临红海的港口苏伊士,稍kao近码头就能看到那里高高竖起的阿拉伯式的船帆,桅杆一支连着一支,几乎连海鸟嬉戏的地方也没了。几十艘阿拉伯战船将码头团团围住,让城里的人们惊吓不已,直以为是伊斯兰人大举进攻来了。
礼物已经先声夺人,要再赢得女王殿下的好感就更容易了。李华梅略施小计,讨好、吹捧外加一点羡慕的口气,立刻就将女王哄得犹如自家的祖母一般。这一步棋就好像围棋中的手筋,一子就压在了克里福德的头顶上。
丽璐将自己的和借来的霸者之证一样样摆在了桌子上,只缺一张东南亚的。
阿尔和谢乌德已经看见了三人,便向他们走去。简单地问候之后,谢乌德就指着码头上一艘阿拉伯战船说那就是为他们准备的船,士兵、水手、粮食一应俱全,随时可以起航。船上还特别配了一名翻译,他名叫阿科布※#8226;达迈,是游走于东方大陆的商人,也曾沿着丝路往返明朝和印度,各地的语言都略知一二,有人称呼他为“万事通”,这和有人自封的“博物博士”可大不一样。如此细心的安排全都是王亲口吩咐的,足见王的盛情。
易安则向英国女王殿下呈上了拜贴和礼物,希望能获准晋见。这类晋见通常都要等上十天半个月的,没想到第二天女王殿下就派出使者来邀请了。姑且不论女王本身对东方人有着强烈的好奇心,周围的大臣中也有不少人经常说起那个神秘的国家,最大的原因还是在李华梅所献的礼物上。上等的各色绸缎一百匹,那种柔软顺滑的手感立刻就俘虏了贵妇人的心;在东海深出发现的夜明珠,让满堂的金银黯然失色;由整块的翡翠雕刻而成的龙凤玉佩,刀工精妙,一对龙凤仿佛要从石头上飞出来一般,而翡翠的颜色也是青翠欲滴,难得的是在龙和凤的眼睛上恰有两点朱红色,更衬得绿的娇红的艳。大红与大绿的搭配本是中国特有的风俗,向来是不入西方人之眼的,但是现在他们却都拜倒在中国古老的文化脚下。
“塞拉,今年可能来不及了,不过明年我一定会去看你的庆典的!”
理查走后不久,伯格斯统又带来了一个绝妙的计策,可以抢在英国海军之前返回明朝:即利用非洲与亚洲大陆之间的红海。从地中海经陆路直达红海,再穿越红海,经印度、麻六甲去明朝,就可以免去绕过非洲大陆的路程,至少缩短了一半的行程!
根据费南德打听的结果,只听说克里福德打败了西班牙人,将英国的饿势力扩展到了美洲大陆,为海军挣足了面子,立功又得赏,目前正在休假中。至于霸者之证和卡米尔却没有人提到,连接近的词也没有听到,看来这件事跟英国海军没什么关系,完全是克里福德的私心。既然对手只有一个人,那就好办了,他一定不希望霸者之证的事被他的上司知道,着就是他的死穴。
伯格斯统也召来了部下,一一下达指示。他让阿尔带信去巴斯拉,向王借路借船;又让格尔哈特先行一步,去亚历山大告知海雷丁,并准备好去红海的旅行用具;曼奴埃尔奉命留守里斯本;他自己则和查理指挥旗舰维斯泰洛斯一路将杨送至亚历山大。
阿伦海姆号一进伦敦的码头,丽璐就急着跳下船去找克里福德,费南德劝住了她。
伯格斯统将其中的关键向李华梅做了说明,不过在提到伊斯兰的王的时候,他只是简单地说曾经帮过对方一点小忙,对方决不会为难伯格斯统的朋友的。他甚至没有提到王的名字,李华梅也不多问,既然伯格斯统开口说“交给我吧”,那就是最好的保证了。
李华梅立刻召集杨希恩、行久、易安和詹姆,商量之后,决定由杨赶回明朝,通知水军统领,并率李舰队在南方港口严密监视,决不让英国海军踏入半步。
不多久,伯格斯统就在一群伊斯兰人中发现了熟悉的身影,抱胸而立的是阿尔,站在他身旁的是谢乌德。谢乌德不再是一身黑衣,他穿着白色的长袍,长袍的滚边上绣着精美的花纹。
丽璐当然不放心,缠着卡米尔把他从头到脚都问了个遍。不过在那之前,她已经是一副快哭出来的样子扑到了卡米尔的怀里。感受到对方的体温和有力的心跳声,她才真正安下心来。
这种方法不要说李华梅了,恐怕稍有点常识的人都不会想到。第一道关卡就在南地中海,那里是海盗王的领域,入侵者死;紧接着是连接地中海与红海之间的陆路,都在埃及境内,是个盗贼横行的地方。最重要的红海则在伊斯兰人的监视之下,红海的出海口别说船只了,连只苍蝇也飞不过。知道海盗王和伊斯兰舰队厉害的人kao都不敢kao近。
送走了杨之后,谢乌德便邀请伯格斯统上船喝杯酒,伯格斯统也不推辞,他只顾想着自己的心事,脑子里转来转去的都是同一张脸,也很想向谢乌德打听一下他的主人现在怎么样了。
能见到故人,伯格斯统心情格外好,开玩笑地说道:“果然是人kao衣装啊!谢乌德打扮起来也挺像样的嘛!”
皇宫的事向来是插上了翅膀满城飞的,东洋人成了女王殿下坐上宾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每家酒馆。而克里福德的公馆因为在城郊,一时还没得到风声。况且他现在正忙着应付丽璐,根本没空理会李华梅。
丽璐提出,为了公平起见,她先把六张霸者之证交给克里福德,等他放了卡米尔后再给他最后一张。
“若是克里福德不同意,就威胁他说要把这件事通报给海军军部。到时军部一定命令他交出霸者之证,他最后什么也得不到!”这是费南德的计策,他相信克里福德不得不接受这个条件。不过却没有派上用场,因为克里福德只考虑了一秒钟就答应了丽璐的条件。
格尔哈特就没那么多顾虑了,他一方面看出伯格斯统的心神不定,另一方面也注意到这艘船布置地格外华丽,没有一样东西不是精雕细凿的,船舱的走廊上还铺了地毯,走在上面一点声音也没有,相反船上除了必要的水手之外几乎看不到士兵的踪影。在窄小的过道上通行,一个人也不觉得有多宽敞,阿尔却还故意挤着他,等到第二次被挤的时候,格尔哈特就明白了,也跟着放慢了脚步。
丽璐一行人带着霸者之证来到克里福德的公馆,要求交换卡米尔。相对他们的怒气冲冲,克里福德却是微笑着接待了客人。
那差不多是一年前的事了。伯格斯统并没有去看那天的庆典,甚至连和最重要的人道别都没有就离开了巴斯拉。他在海上旅行了三个月后才再次踏上陆地,但是三个月的海水和海风依旧不能填满他空缺的内心。一年的时光也不足以抚平他的创伤,格尔哈特随便的一句话又让他想起当时的情景,心中顿时苦闷无比。不知还要经过多少个日夜的回忆,才能不再心痛,或许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