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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们返航的同时,白塔的办公室内,明媚手里端着鲜榨的果汁,坐在白塔对面的沙发上。
她在思考一个严重的问题,最近怎么会忽然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许轻受伤,俞微吟也被乔鲕带走,还有忽然出现的慕容嫣,还有莫如尽和叶不知。
好像所有的事情忽然就挤成一团了,就像是乱麻一样,搅的她本来平静的心波澜起起伏伏。
更重要的是,她还怀孕了!
虽然心乱如麻,可还是要保持淡定,能解决一件事是一件事!
当机立断需要解决的是慕容嫣和冷清松,他们不离开,她的心里就不舒服,不能淡定。
如果真是来找她的,按照那两人的性子,不找到她,或者不见到她的尸体是不会罢休的。
该死的雍阙然,怎么就把她的尸体火化了?
说到底还是面前那个人的错,都是他的命令!
她起身朝着他走过去,杯子往他的面前重重的一放,“白塔先生,你别以为你让乔鲕把俞微吟带回来,我就会原谅你了!我给你说,你现在真的惹我生气了!”
看文件的白塔抬眸,冷峻的脸上露出一抹浅笑,“我怎么招惹你了?”
“尸体啊!我要那个女人的尸体!你给我想办法!”不给他们看到尸体,他们是不会相信她已经死了!
“哪个女人?”白塔眼神微眯,装作不懂的反问。
“几个月前,穿着红裙子死在你面前的女人!你给我看过照片的那个。”她瘪了下嘴,看着他的冷峻脸色,“我知道了,尸体已经没有了。”
“你要尸体做什么?”
“不管我做什么,但你就是没有了!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杀了你啊!”她伸出双手对着他的脖颈,可是却没有下手,狰狞的脸色也变得平静。
“只要那个女人的?”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想要那个女人的尸体。
“算了,不说了,反正也没有!”她端起果汁,用力的吸着。
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她就偏偏不告诉他怀孕的消息,气死他!
“如果还在你打算用什么贿赂我?”他淡淡露出一抹轻笑,期待着她的答案。
“我们这么好的关系还需要贿赂?”她蹙了下眉头,“我真是看错你了!”
“你贿赂我,我就给你变出来。”
她用力的再次将果汁放到他的办公桌上,“美得你!我走了,一大堆的事情!”
白塔握住她准备离开的手,“许轻在医院,俞微吟很快就回来了,叶不知回南城去了,至于宗念暖,她现在要不然离不开宗惊淮,要不然离不开云深,你陪我就行。”
“你调查的很清楚啊!那你知不知道是谁要杀你呢?上次的杀手又死了,你到底有没有一点你是危险人物的自觉?这种时候应该让我离你远一点才是,我真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你一个人,就算有再多的事情也只能做一样,不如留下来陪我。”他的大拇指摸索着她白嫩的手背,“如何?”
“不如何!乔鲕送俞微吟回来,难道我不用去看看吗?你就好好的上你的班,看你的文件,批你的奏折!”她就不该被他拐到这里来,这完全就是错误!
“奏折?”他要是真的批奏折,他的话她敢不听吗?
“大白你可是正儿八经的土皇帝,不是奏折是什么?”相当于而已,她开个玩笑,也没有必要这么认真吧!
“爱妃今晚侍寝。”他松开她的手,知道她担心俞微吟。
“妾身身体不适,不能侍寝。”她学着电视里面的妃子行礼的姿态,“臣妾告退!”
然后就转身走了,乔鲕和俞微吟回来还要一段时间,她现在就在纠结慕容嫣的事情。
上次那么明显的试探肯定也是有了什么怀疑,目前和他们唯一的交集就是宗念暖。
宗念暖那性子,要给她治病比登天还难,认识宗惊淮不行,认识云深也不行,谁能给她治病?
大约是需要假扮成一个老太太,才能顺利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走出白塔的办公室,脑海里忽然灵光闪现刚刚白塔的话,贿赂他就变出尸体。
难道雍阙然是骗她的?
白塔刚刚低头,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一抬头就看到明媚气冲冲的走进来,高跟鞋的声音特别响亮,甚至比刚刚说要杀死他还要气愤。
不过她一走过来整个人就软了,身体朝着他靠近,更是大胆的斜坐在他的腿上,他抬手抱住她,正要亲上去的时候,却被她的手挡住了嘴巴。
“勾引了又半途而废?”她是故意的!
“看来美人计对你还是很好用的,大白,你看我们是未婚夫妻,以后就是一家人,这一家人是不是要互帮互助呢?”她右手勾住他的脖颈,身体靠的他很近,近的立刻就可以贴上去。
淡淡的清香传入鼻腔,柔软的身体跨坐在他的身上,这样的确是可以互帮互助。
“大白!你认真一点,我在给你说话呢!”她只想要她自己的尸体,就那么的难吗?
白塔用力的揽着她的腰肢,两人的身体紧靠在一起,他才缓缓开口,“我听着。”
“我知道你只想要美色贿赂,今晚就贿赂你,那个尸体你要是不给我变出来,今后一年都不准爬上我的床!”她眼眉带笑的盯着他,顺势眨了下眼,这么的含情脉脉,这么的目送秋波,你要是再不答应,你丫就不是一个男人。
而白塔想的则是,不让他爬上她的床,可是让她爬他的床,而且不一定要在床上,沙发也不错,阳台也不错,书房也不错,浴室他也喜欢,很多地方可以的,不一定要爬上她的床。
“一年会不会有点长?”有必要因为一个尸体,就剥夺他的权利吗?
一年当然不长,怀孕十个月,身体恢复两个月,差不多。
“再说就两年!”在带孩子一年,好像也可以。
“媚儿,我们两人的幸福为什么要建立在一个死人的身上?”想要知道她为什么想要那个尸体,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尸体交给她,看看她要做什么。
“因为我不开心,就没有幸福可言!”她这已经是很大尺度的贿赂了,难道要像之前道歉那样?
她慢慢的朝着他的耳旁靠近,在他的耳旁低声呢喃着。
她发誓,这绝对最后一次!
白塔面色如常的伸手拿过电话,“进来!”
一听到两个字,她就下意识要离开他的怀抱,可是他却抱得更加紧了。
“大白,有人来!”她小声的提醒一句。
“这可是你主动送上来的,何况,他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他趁机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需要我跟你一起去?”
“不要!那种东西会污了大白你的眼!”如果不是非必要,她也不想看到自己的尸体。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雍阙然从外面走进来,对于坐在白塔腿上,两人这么亲密的动作,他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面色冷静的走进来,站在办公桌的面前,等候白塔的吩咐。
“带着少夫人去将她要的尸体挖出来。”白塔这话一说,明媚就不能不离开了。
雍阙然感觉他已经可以被明媚用眼神给杀死了。
少爷,这和我们说的不一样啊!不是说少夫人不适合看那种东西吗?
你这是出卖我啊!
白塔瞟了眼雍阙然,明明是你自己说的那个尸体被火化了,我又没有说。
少爷,你这是过河拆桥,我不服!
雍阙然和白塔两人的目光对视以及心灵对话,明媚全然不知,只知道雍阙然骗了她,这次也可以顺理成章的摆脱慕容嫣和冷清松。
“路上小心,给少夫人准备一个口罩。”几个月的尸体,肯定很难闻。
“谢谢大白你的贴心!”她转身率先出去了。
一想到等会儿要看的是自己的尸体,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苦涩。
再去的路上,她都没有说话,而开车的雍阙然更不敢说什么,明知道他骗了她,完全就不敢说话。
到了郊外一处密林,跟在他们后面的人拿着铁锹下去了,她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几人。
秋季的风冷冷的吹着,树叶飒飒作响,随风飘落着金黄色的叶子。
原来不知不觉得她已经死了快半年了,时间也从春天到了秋天。
雍阙然从前面递过来一个白色的口罩,她面无表情的接过,戴在脸上之后眼神继续看着外面。
在重生之前,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什么都不用管,高兴了去治疗几个病人,偶尔兴趣来了执行一个任务。
现在牵挂的东西实在太多了,担心许轻的安危,担心俞微吟的安危,还有虎视眈眈的皇甫野,还有身在暗处想要杀白塔的人。
生活忽然就变得这么的丰富多彩,好像要将她前半生的逍遥的日子全都填补回来一样。
“雍阙然,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不是累死的,就是你被你家大总裁气死的!”
“少爷他怎么了?”雍阙然的潜台词其实想说,少夫人你快管管那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吧!
“一点都不好沟通交流,还剥削,压榨,欺负我!太过分了!”不就是那个尸体而已,居然那么的小气!
她最终还是牺牲了自己才换来的,还说什么变魔法,狗屁!
“还有你,我好心好意的请你喝咖啡贿赂你,你竟然骗我,你昨天给我说实话,哪还有这种事情!”她越想越气,果然还是自己一个人逍遥自在,什么都不用管。
“少夫人,我错了!只是这个女人死在少爷的面前,身份很干净,可是越干净说明越有鬼,我们得不得提防着。不过……”他从前面侧头看着她,“少夫人你要尸体真的是做研究的?”
“一半一半!”要是真的不研究,他们肯定会怀疑的。
“另一半是?”总归是有目的,不可能白白的就要尸体。
“另一半是我觉得大白他心里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你想那么漂亮一个女的,最后死在他的面前,他的心里可惜啊!悔恨啊!恨不得自己替代她死啊!这种事情他虽然嘴上不说,但是我能理解的,为了不让他继续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思之如狂,我只有自己来当刽子手了!”
雍阙然听得一愣一愣的,“据我所知,少爷没有那个想法。”
“他那是闷骚,当然不会说!”她说完就打开车门出去了。
一出去冷风就往她的脖子里面灌,她耸了下肩,明明才九月几号,怎么就这么冷了。
还距离有点远,就闻到一股腐朽的味道,她的脚步骤然停下,那可是她的尸体啊!
雍阙然跟在她的身后什么话都没有说,她的脚步放慢,他也紧跟着放慢了脚步。
“雍特助,少夫人,已经挖出来了!”他们还没有走近就听到他们其中一人在回答。
她的眼神注意到地上白布下面腐烂的尸体,上面甚至还有不少的蛆虫在穿梭,手臂上和大腿上面的腐肉已经没有了,露出森森白骨。
眼球已经凹陷进去,她闭上眼睛就能看到自己那张脸,可是现在连长什么样子都看不出来了!
“带走!”她转身不再看了!
“我等会儿给你列一个清单,你将上面的材料准备好,我今晚要用!”她等不及了。
慕容嫣和冷清松必须要尽快打发。
“是!”
车子驶向回去的路,到了BS国际楼下,她没有上去,不管她做了什么,即将要做什么,雍阙然都会事无巨细的报告给白塔知道,所以她没有必要上去再报告一次。
接到俞微吟的电话的时候,她正在往她的家里赶,但是俞微吟却在诊所里面。
她远远地就看见大槐树下站着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双眼望着诊所的大门口。
她的车子停下,乔鲕就转身看着她,但不过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