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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那准提想的倒好!”
周继君还未说完,就被红孩儿打断,看了眼嘴角挂着浅笑的周继君,红孩儿皱眉道。
“你可是在看我的笑话?”
“自然不是。”
“那你乐个什么?好像有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知道了你的结局,自然是喜事。”
看了眼满脸不悦的红孩儿,周继君收敛形色,转身遥望向西方,眉头舒展开来。
“你原本是西游之局的支线棋子,故事结局也已定好,可如今却记起前尘往事,只要那唐玄奘一行途径火焰山时你不被擒,或者避而不见,那你的结局便已改变。此为西游之局的破绽,虽然无关大局,可足以说明一件事。”
顿了顿,周继君看向微微激动的红孩儿,轻笑着道。
“即便圣人也并非百密不疏、料算如神,这西游之局并非无法破解。”
“哈哈哈。。。。。。不愧是君公子。这么说来,想要破解西游之局,得从那几个主线人物身上着手,或是杀了,或是从他们的上丹田中得到他们自身的结局,聚而成为西游轮回的结局,尔后改变。”
红孩儿紧握双拳,意气风发的说道,可目光落到周继君身上,却发现这个将自己解脱出西游轮回的男人眉头又皱了起来。
第七百五十四章 佛家女菩萨
想要破局,则需从唐玄奘一行人身上着手。或是取出记载着结局的玉碟,或是直接斩杀,可这样一来,岂不又绕回了原点。
周继君皱起眉,遥遥东望。
他最不想的就是和唐玄奘一行正面冲突,且不谈那几人的厉害,单是一个沙摩尼便让周继君难以心无旁骛。西游一行,唐玄奘、沙和尚、猪刚鬣皆已归位,只剩下齐天和白龙马,若五人聚齐,再要有所图谋则难上加难。可若周继君现在前去图谋暂时落单的齐天和白龙马,却又担心会落得和猪刚鬣一般的下场,非但无所成,反而成为圣人的棋子,助他们过早踏足西游之路。
齐天君圣。。。。。。
脑中浮起当年和他一同大闹天宫的那只猴狲,继而闪过化身牛魔王的平天,周继君略一思索,问向红孩儿。
“听人说当初齐天君圣和六君圣也曾联手,更受令尊大恩,却不知因为何事分道扬镳?”
闻言,红孩儿微微一怔,转目望向积雷山方向,眸光复杂,半晌开口道。
“那年我们兵败于天宫,却也未曾太过损兵折将,退守南海本待再起事,孰料齐天贪恋我爹爹的一名侍女,两人私奔而出,却被天宫发现行踪,派兵偷袭。”
私奔?
周继君面色一僵,转尔变得阴沉了起来。
人皆有私心,他也不例外,说多情也好,虚伪也罢,周继君放不下碧华,可也无法忘记依依。
不知为何,周继君突然很想去见一下转世成灵猴的齐天君圣,那年天宫时他被准提以五指化山镇压,其后不知所踪。周继君来到西牛贺洲后,也曾以心念探查过,天下妖王皆入眼中,偏偏没有寻着那头猴狲。可在西游前传中,最早跟着唐玄奘的就是齐天,却不知如今他又在哪。
“你有何打算?”
收敛心意,周继君问向红孩儿。
“既然和君兄联盟,那自然随你前往平顶山。”
红孩儿淡淡的说道。
“不妥。你虽已记起前尘往事,可在这场西游记中,你仍是红孩儿,若是背离故事的走向,又会引发无穷变数。”
周继君沉吟着,似乎想到了什么,忽而一笑道。
“在原先的故事中,你虽为牛魔王之子,可因为玉面狐狸的缘故反目成仇,眼下你还且将这段故事演绎下去,先回转翠云山安抚铁扇。”
闻言,红孩儿目光一黯,却是想起了转世成牛的爹爹。早在四大部洲时,他独占火焰山,为一方帝王,天地强者皆知他和平天的父子关系,可红孩儿自己却对平天冷漠疏远。或许因为孩提时那件令他的身体永远无法长大的事,又或许因为他不想一辈子笼罩在那个人的威名之下,总之,数万年过去,他都未曾真心地去喊一声爹爹。
往事如轮回,亦如大梦,在西游记中轮转两世,血浓于水,他红孩儿又怎会还放不下那些仇怨。
圣人辱我父子,我定要破开这场轮回,还尔之耻。
红孩儿心中道,朝向周继君拱了拱手,随后转身朝翠云山方向飞去。
“以唐玄奘他们的脚程,走完西牛贺州也不过十来天,可这么久了方才进入妖王地界,为何刻意拖延,是想等西游轮回更稳固点?”
别过红孩儿,周继君凝聚目神通,遥望东方。在西牛东方边际,方圆七十里的黑风山地界外,唐玄奘和沙摩尼缓步走在林荫小道上,走走歇歇,不慌不忙,而猪刚鬣尚未赶到。
“踏上黑风山,便正式进入妖王地界,西游之局也将展开。。。。。。想来过不了多久,齐天也会出现。”
目光闪烁,周继君伸手捏出一个印法,从河边的密林中跃出一头全身碧蓝的妖兽,翻身而上,周继君骑着水麒麟向黑风山行去。
。。。。。。。。。。。。
炉中青烟袅袅,在密室上空织成一张雾纱,两个老人对坐于案前,分执黑白。
“你终究还是来了。”
胖乎乎的老者落下黑子,却不去看盘中棋局,打量着对首的老道,幽幽一叹。
“尚未搞清此局的目的,你便身入局中,这太不像你的作风了。”
青烟从香炉中漫出,缭绕于老道的鼻息间,鼻下的两撇小胡子轻轻跳动,道人落下白子,笑着道。
“准提这一局太过晦涩难料,故事千变万化却永不离主线,人物皆有命运,相互衍生。不亲身进入,永远无法看透。”
深深看了眼陆压,镇元子摸了摸下巴,又落下一子。
“可一旦进入这西游轮回,注定成为棋子,便是你陆压道人也不会例外。”
“天地为局,苍生万物为棋子,我已作了这老天无数载的棋子,再做一回圣人的棋子又如何。”
说着,陆压也没再落子,挥卷袍袖将盘中棋子尽皆打散,意味深长的看向镇元子。
“你的万寿山原本就在西牛贺洲,今次特意移山三百里,将这万寿山搬到妖王地界。你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自然和你一样,亲身入局以观全貌。”
镇元子笑了笑,也不恼陆压打乱了盘中棋子,伸手卷来一绺檀香。檀香袅袅升腾于掌心,不多时,聚成一张镜幕,镜幕中光影闪现,掠过千山万水,来到西海边,一只削瘦的猴狲正坐在礁石上,静静地望向大海。
“齐天君圣?”
陆压微皱眉头,随后摇了摇头,喃喃道。
“不是,如今的他应该叫作孙行者了。化身灵明石候大闹天宫,又历经西游一世,如今的他估计早忘了前尘往事。”就在这时,镜幕中又出现了个人影。
那人是个女子,穿着雪白的裙纱,容颜淡雅亦庄重,站在孙行者身后,任凭海潮一浪一浪的卷过脚踝。
女子不笑的时候面容冰冷,可她一旦笑起来,却会让所有人都生出难以言明的好感,即便隔着重重镜幕,陆压和镇元子也生不出半丝敌意。
“佛家的女菩萨?”
镇元子目光闪烁,疑惑的问向陆压。
“此人是谁,似乎先前只在水陆大会上出现过一次,再往前却没见过。”
“哼,准提杜撰出个佛家,所封诸佛菩萨要么是战败的俘虏,要么是从外轮回中度化。这女子修为穹天,却前所未见,想来是出自某方轮回。”
陆压冷哼一声,转尔面上浮起担忧之色,摇头苦笑道。
“那佛家虽虚妄,可却是最接近轮回道意的一教,以佛法布下的这场西游之局若真若幻,偏偏又不知准提的真正目的。即便是我们,身入局中也得小心警惕,成为他的棋子是小,若是生生世世沉沦入这场西游轮回,可就真成笑话了。”
又看了眼镜幕中的西牛贺州,佛云缭绕,万千人家皆点香摆案供佛,就连一些妖王也煞有介事的学起佛法来,陆压暗叹了口气,心中困惑。
无论准提这一局所图为何,可终究是他的私心,为何太上、通天他们却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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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五章 佛前求三生
西海边,猴狲坐在礁石上,眸影中飘过那衫雪白的衣裙,它却视若罔闻,只是安静的看向大海,似乎在那烟波浩渺的尽头有着什么格外吸引它的存在。
初升的朝阳挂在海水另一边,金灿灿的流光没入大海,转瞬消失在粼粼波光的中。鱼儿轻跃,荡开尾鳍,逍遥自在的游着水,没入那猴狲眼中,却让它心头微黯。
为什么鱼儿能那么欢快的游嬉,我可以上天入地,却无法逍遥自。
轻叹口气,猴子挠了挠腮边的杂毛,转脸望向身后的女子,嘴边浮起冷笑。
“你死缠烂打跟了我这么久,莫非想要做俺老孙的相好?”
闻言,女子没有动怒,只是低喧了一声佛号,面容清冷。
“行者说笑了,贫僧为世外人,又怎会入红尘。我跟随行者,只为消除行者的戾气,如此方能陪着大唐高僧前往西天取经。”
“消除戾气?我有何戾气?”
孙行者指向女子哈哈大笑道。
“按我的性子,像你这样聒噪的人早一棒子打杀了。我见你是女人,方才手下留情,你可别得寸进尺。”
“阿弥陀佛,这便是行者的戾气了。行者前世为一凶残之辈,此生投入畜道成为猴身,就是因果造化。”
女菩萨不急不恼,喧声道。
“因果造化?哈哈哈,勿拿你们和尚的一套来糊弄俺老孙,你再聒噪,莫怪俺老孙棒下无情!”
翻了个筋斗跳起身来,孙行者怒目望向女菩萨,在它脚边插着一根金光灿灿的铁棒,看似普通,可细细望去,却觉和广漠无际的大海融为一体,让人心头难以平定。
“女菩萨,你究竟是谁?”
铁棒就在脚边,孙行者却无心拾起,忍住心中的怒火,皱眉问道。
“佛心慈悲;救渡众生;出生死海;有如舟航。贫僧名号。。。。。。慈航。”
看了眼焦躁不安的孙行者,女菩萨沉吟着开口道,她所说的并非如今在佛家的名号,可心底总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让她说出前世的名号。深吸口气,女菩萨移开目光,看向天边云卷云舒,悠悠道。
“在你心中,至始至终有一个谜,压得你喘不过气来。时而出现在梦里,时而流淌在记忆中,可你却始终无法看清,更无法回想起。”
闻言,孙行者身躯猛震,神色渐渐变得僵硬起来。
“你怎么知道?你究竟是谁?”
“我是慈航。”
女菩萨静静的说道。
“法海慈航,寰中普渡,我佛神通广大,普渡众生。你背负罪孽,贫僧来此只为渡你,你前世的记忆贫僧自然知道。”
“你知道?你真的什么都知道?”
孙行者双眼放光,紧紧盯着女菩萨,转尔轻笑两声,朝向女菩萨拱了拱手。
“先前是俺老孙不是,多有冒犯,还望菩萨见谅。嘿嘿,菩萨肯否将我前世之事一一告知?”
看了眼抓耳挠腮的猴狲,女菩萨眸子微微黯,别过头,良久方才道。
“还是先前那个条件,你答应保着大唐高僧前往西天,我便告诉你。”
“哼,你明知俺老孙不会答应,还来消遣!”
孙行者立马翻脸,它的脸变得比五月的天气还要快,却是因为它随心所欲,不假辞色,从不会刻意掩饰自己的